第2章 神山
- 聽說有神
- 一口蟹黃堡
- 2618字
- 2020-06-07 23:07:55
聽到李玉舒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王二狗微微一顫,一副怎么不聽勸的表情,大咧咧的又伸出手去想拍一拍李玉舒的肩膀,“啪”的一聲,王二狗的手被李玉舒輕飄飄的掃開,可是王二狗卻吃痛的捂著手掌,不敢哼出聲,生怕出聲太大,又被重力痛擊,額頭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王二狗緩了好一會兒,吃癟后聲勢不如剛才,揉著劇痛的手掌悻悻的說:“不是老哥我騙你,只是我活這么大真的沒見過一次神,我每天都來這神山上轉悠,也一直向神山禱告,得到的除了這光禿禿的神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你得相信老哥我?!?
李玉舒看也沒看王二狗一樣,朝前走了幾步,往后招了招手,徑直走來了一個全身被黑影籠罩的侍衛,看不清樣貌,李玉舒附耳跟這侍從低語了幾句,便示意他退下了,那男人還不等王二狗眨眼,就消失不見了。身后的黑色軍團也都齊刷刷的下馬原地列陣,靜止不動了。李玉舒頭也不回的,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走吧,前面帶路?!蓖醵菲嵠嵉某芭苋?,順從的給李玉舒帶起了路,忍著傷痛也不敢再多說半句話,害怕再受無妄之災。
一路上,二人無話,王二狗老老實實的帶路,也不敢多嘴再與李玉舒搭話,李玉舒也難得耳根清凈,不時,二人來到了山頂,可是山頂除了寥寥無幾的樹木,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甚至連鳥叫鳥影都不見。王二狗早已氣喘吁吁,彎著腰不斷的喘氣,回頭看了眼李玉舒,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吞了吞口水,心里暗想“這人是真的邪乎兒!”李玉舒站在山頂所剩不多,唯一高大的樹下,也不動作,也不說話。王二狗死死的按住了那多動的性格,不敢再亂說什么,也只好跟他一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
過了沒多久,周圍傳來破空之聲,隨聲閃現出一群人,有老有少,每個人都神態迥然,唯一存在的共性只有他們身上都有一種莫名超脫的神秘感。站定的人群中走出一老者,手持紫木拐杖,臉色慘白,卻沒有一點老態龍鐘的遲暮感,雙眼寒光閃爍,讓人直視不得,一種病態而陰隼的感覺讓人心底只發毛,王二狗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他一直覺得這老者時不時的側目注視著他,讓他有種如臨深淵的感覺,呆在原地不敢亂動,生怕下一秒就被這老者的眼神給殺死,甚至被挫骨揚灰。老者開口,跟他的形象很是相符,尖銳的聲線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很是刺耳,“李家小兒,不愧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動作也是夠麻利,把吾等眾人困在你李家困神陣里半日,才肯放吾等出來,還以為你已經得手了,也不過如此嘛,連山門都打不開,無妄豎子,哼!”哼音一出,震得眾人氣血翻涌,王二狗更是一口鮮血吐出,還算李玉舒及時出手護援,不然他已經慘死當場。
“典老說的哪里話,晚輩只是怕諸位舟車勞頓,甚是幸苦,才讓你們在困神陣中休息片刻,晚輩才前行為諸位打頭陣,探索其中奧妙,以待諸位一起打開山門,去見見那位無上的存在?!崩钣袷嫦蚶险吖傲斯笆?,以示歉意。“哼,黃口小兒。”說罷,老者拂袖退回人群。同時,人群中響起一聲悅耳的女聲,讓人聞之如墜仙境,不可自拔?!爸T位聽小女一句,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我相信玉舒哥哥也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他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經過這領先的半日,我認為玉舒哥哥也應該已經找到了打開山門辦法,不然他也不會將我等困在困神陣中,手足無措一窩蜂的前行,不如精確直擊重點來的簡單迅捷。玉舒哥哥,清兒請你告訴我們打開山門的辦法吧。”李玉舒看著這位名叫清兒的女子,眼神瞬間柔和了起來,輕輕一笑道:“還是清妹懂為兄,方法是找到了,只不過,還需要諸位幫助,務必不留余地。“說罷頓了頓,看向那名老者又道:“尤其是典老的秘法,我希望不要藏私,方能破陣?!北粏緸榈淅系睦险卟]有回應李玉舒,只是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重重的哼了一聲。
李玉舒到也不在意,接著說:“那位太過于強大,所行之事,都是讓人捉摸不透,就連這打開山門大陣的法子,也是過于獨特,我先行至此,只是為了方便大家,搜集破法的關鍵。家中古籍記載的方法過于模糊,直到現場身臨其境,我才摸索出一二,那破法的關鍵,也被送到了我的面前,這也是我意想不到的?!崩钣袷鎺еθ菘聪蛲醵?,所有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直指王二狗所在之處,王二狗仿佛被定身了一樣,不能動彈,額頭豆大的汗珠,“刷刷刷”的滴落,心跳的飛快,自己現在如同被釘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想拔腿就跑,可是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只能呆在原地等死。
李玉舒回過目光,對著眾人又說道:“家中古籍記載,這神山表面與其他山峰并沒有什么不同,因為它被一座大陣給裹藏住了,世人只能看到它的表象,不能接觸其本質。想要撥開它的面紗,則需要至真至誠之人的精血滋潤大陣,才能緩緩撥開它的面紗,其中還有一種過于殘暴的方法,家中古籍也只是寥寥數語,不夠詳盡,直到他帶我踏上這神山,我才恍然大悟其中的玄妙?!崩钣袷骖^也不回,抬手指了指王二狗,王二狗這會兒已經魂都嚇飛了,雙眼無神,好像已經在等待著死訊宣判。“不知諸位是否是按照我所給出的路徑上的山,有沒有人不聽從我給的路徑亂來的?!钡淅侠夏樢患t,甩了一下袖袍,不多作聲。李玉舒嘴角揚起道:“典老是不是覺得很費力,且怎么走都走不出其中?”看著典老的表情,李玉舒心中知曉了大概,也不再多說什么。“之所以我們能一路順利的走上這神山,都得多虧了王二狗的領路,可能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能走對。經過一路的攀談,我大致清楚了他為什么能暢通無阻的在這神山通行,只因為他是此地守山人的后代,其祖輩的血脈使他能夠暢通穿梭于此間。”
這時王二狗突然大叫起來:“不可能,不可能!這里沒有神,更沒有什么守山人,就算我是守山人,我不至于淪落至此。你在胡說!”王二狗似乎是在絕望中找到了唯一了反駁點,想借此逃離,除了聲嘶力竭的吶喊,自己的身體還是不聽使喚,動彈不得,只能在大喊大叫中尋求心里最后的慰藉?!澳闶遣皇翘焐陋??無父無母無友?是與不是?”“是?!蓖醵匪缓鹬鴳?,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做著最后的抗擊?!澳闶遣皇撬魉鶠榻詿o好結果?”“是?!薄澳闶遣皇强偰茉谏街新牭狡嫫婀止值穆曇??”“是?!薄澳闶遣皇且唤咏@神山,就有莫名的親切感?”“是?!蓖醵窂囊婚_始的鏗鏘有力,慢慢變得有氣無力,每一個“是”都在抽空著他全身的力氣,他再也說不動了,他要反抗,他想反抗,他試著用力往山下奔跑,可是換來的只有腿骨崩裂,鮮血橫流的下場,這會兒他徹底放棄了,他只想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看看這天空最后一眼,他從來沒有一刻如同現在一樣熱愛這個讓他命運多舛的世界,緩緩的從他口中吐出幾個字:“你,動手吧?!彼幌敕纯沽?,他的嘴角開始揚了起來,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