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惜了這小子!
黎叔惋惜的說:“真不去了?”
向歸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抽出兩根,一根遞給了黎叔,一根自己拿著。
只是拿著卻沒有點火,黎叔吸了一口,舒緩的吐出暈圈…
“你小子怎么不抽啊?”
蘇清圓雖然沒有明確表達過她不喜歡抽煙的人,但是每次聞見煙味,總是下意識的捏著鼻子…
自從知道她不喜歡煙味之后,向歸就很少抽了…
有時候實在想了,就拿出煙放在鼻處聞聞,或者像現在這樣,只含在嘴里不點…
向歸慵懶的拿著煙,夜色中不易看見他眉梢的霸氣,“準備戒了…”
黎叔笑著說:“戒了也好,什么時候回家?你爺爺可是一早就念叨著你了…”
向歸看了看身后的醫院,沒有給準確的答案,只說了一句:“看情況!”
黎叔是向老爺子的私人醫生,這幾年向老爺子雖身體硬朗,但是就是光那腿疼還是個大毛病…
這是經過浴血奮戰之后留下的后遺癥,年輕時把它當成浴血殺敵的光榮,年老了卻是一個折磨…
而且老爺子想念向歸想的緊,雖嘴上不說,但是誰有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黎叔最后只說了一句:“莫等風吹干了樹葉,再回頭才發現已經是深秋了…”
然后臨走時又說了一句:“聽說她也來西清過年了…”
黎叔走后,向歸找了一處坐的地方…
夜色中,星光亮了又滅,向歸腳邊已經有了一堆煙蒂…
黑夜是人最好的防護衣,它可以隱藏你一切的脆弱…
最終,向歸等身上的煙味散了又來到醫院!
蘇清圓醒來之后,醫生又給她拍了ct,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
但是家里的老太婆催的緊,蘇建國雖不知道大致發生了什么,但是猜也是猜的到的…
別人都說知子莫若母,但是同樣的知母也莫若子!
蘇清圓淚眼婆娑的看著蘇建國,撒嬌中帶著七分的委屈、三分的倔強,道:“爸爸…”
爸爸兩個字被她說的充滿了依賴,有一股倒是無聲卻勝有聲的效果,充分的說明了老太婆有多蠻橫無理…
蘇建國心疼的摸了摸蘇清圓的發,“爸爸知道我的圓圓受委屈了,爸爸會為你做主的!”
蘇清圓等的就是這句話,最后走的時候,蘇清圓把她媽也給趕回去了!要是讓老太婆一個人自圓其說,那還不得怎么說她們母女兩個呢!
可不能讓老太婆一個瞎說,必須得有一個人看著…
向歸來的時候都已經做好了被張翠趕走的打算了,答案從玻璃那兒一看就蘇清圓一個人。
他這呼了一口氣,這才推門而入!
蘇清圓剛送走父母正準備睡了,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雪。此時外面僅靠路燈在發光。
在昏黃的路燈下,雪似乎也變得不那么白了,而是暈染的有一絲鵝黃,這下可真成了鵝毛大雪!
她也不知道張翠能不能斗過老太婆,畢竟,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這是一個道理。
潑婦罵街哪能是有涵養的人能斗過!
骯臟齷蹉、不入流的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但是要讓有涵養的人說這些還真不怎么說的出來,再加上你罵她幾句有典故或者成語的,直接就是對牛彈琴。
向歸進來就看見蘇清圓兩眼無神的望著窗外,他刮了刮蘇清圓露在外面的鼻子,“小白兔,傷還疼嗎?”
這件事蘇清圓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他這個外人指手畫腳。而且這個事除非蘇清圓發話,要不然他也不好多動手。
畢竟,很多事情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這女朋友還沒到手,可不能再得罪了岳丈大人。
但是新想要整治整治老太婆還是有的方法,只見向歸一雙深幽的眼睛全是狡黠,
“小白兔,哥哥幫你整回去,怎么樣?敢欺負我的小白兔就都得受懲罰!”
向歸輕輕的摸了摸蘇清圓的受傷的額頭,這份柔情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過。
蘇清圓感覺向歸摸自己額頭的時候,就感覺帶著電一般,灼燒的她更疼了,本來就是可以在忍受范圍內的疼痛,卻不想被向歸弄得滿腹委屈!
她也來不及思考什么家丑外揚,或者讓他看見這一面有多尷尬!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看向歸都是有些朦朦朧朧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像窗外輕飄飄的雪,落在了自己的心頭,很輕很輕。
但是她就是感覺到了這一點點的重量,沖擊的她不知所措!
蘇清圓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更不知道戀愛中的女孩都是什么樣子,她只知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
看著向歸深邃立體的五官,她不知道為什么會臉紅,她想她一定是生病了!
她不著痕跡的往后挪了挪,小聲的說:“向歸,你能不能不參合這件事,我爸爸會解決的,而且你一個未成年的人能做什么,還是等大人解決吧!”
向歸食指蜷撫的磨蹭著蘇清圓的臉,“不讓我動手也可以,除非、、?”
蘇清圓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就像是迷途知返的小貓咪,“除非什么啊?”
那一個啊子被她的軟萌的聲調刻意提高,尾音上揚,帶著無法言說的逶迤,直擊向歸的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他的小白兔就知道撩撥他,但是從來都不負責熄火!
向歸的眼神漆黑如墨,看不清的黑底里深藏的都是對她的深情,他燥熱的喉結上下滾動,一副求而不得的雅痞模樣!
蘇清圓本能的感覺到了向歸的危險,女人的第六絕一般都是很準,向歸身上的荷爾蒙,就跟工產燃燒的化學物品產生的煙霧,滔滔不絕!
一股壓迫感襲來,蘇清圓慶幸其他病床沒有住,蘇清圓伸手就像推開向歸,但是、、
向歸本來就有些心猿意馬,擔心蘇清圓看見他不雅的形象,所以就想把被子給她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