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霄被敲門聲吵醒，拿過手機一看，才早上八點。

原本節目結束他還想睡個懶覺來著。

整理好衣服打開門，杜月華正站在門口，手上拎著早餐，進屋先瞄了一眼，確定沒其他人后，說道：“昨晚沒喝多吧？”

打了個哈欠，林霄道：“沒，今天咱們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將早餐放在房間的桌子上，杜月華說道：“上次跟你說的那什么手機短視頻的事情，不是邀請我們去他們公司看看嘛，今天正好有時間。”

聞言，剛準備躺下的林霄從床上蹦起，瞬間變得有精神，期待道：“那咱們現在出發？”

白了他一眼，杜月華道：“急什么，你先洗漱吃早餐，我跟小趙在酒店大廳等你。”

說完，出了房間，順便將房門給帶上。

有些不好意思，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隨便塞了兩個包子，喝上一口清粥，林霄便急匆匆的出了房間。

......

車上，杜月華將最近幾天收集到的對方公司具體狀況，以及之前上線的短視頻APP市場調研跟林霄著重介紹了一遍。

結果并不算多么好，一來下載量少，使用的人群就更少，二來軟件更新不及時，版面卡頓，拍攝的視頻容易未保存丟失，這些小問題存在很多。

但也有一條好消息，這家小制作方居然不知不覺弄來一筆很大投資，具體金額雖然未公布，但投資方的名聲很響，包括娛樂業，也有涉足。

從數據結果上來看，杜月華還是看不出這什么短視頻的未來前景在哪里，趙溫言同樣疑惑，林霄現在名氣逐漸上升，選擇這樣的小公司進行合作不是自降身份嗎？

二十幾分鐘后，終于到得地方，杜月華這次有了經驗，幾分鐘前就已經打過電話聯系那邊。

沒等多久，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梳著簡潔明亮油背頭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詢問道：“是林霄先生嗎？”

林霄率先和他握了手，說道：“你好，我是。”

“你好你好，我是眾秀短視頻的制作者之一，兼本公司的運營總監，我姓黃，黃日達。”

比起前天進電視臺的遭遇，這次的待遇就好了很多。

杜月華趙溫言各自做了自我介紹，由黃日達引路，眾人進了大樓。

電梯里，林霄閑聊道：“黃總看起來可不像搞技術這一塊的。”

因為身高原因，從林霄的視角往下看，黃日達發量茂密，發際線也沒有像中年人一樣往后移，所以便開了個小玩笑。

推了推眼鏡，黃日達笑道：“其實也只是當初我們大學宿舍合伙想出來的一個點子，我這邊主要出創意，另外幾個室友負責技術這塊，不過現在我們有專門的技術團隊和運營團隊。”

這是開始突出自己公司的部分實力，雖然市場上的表現不太好，但黃日達好像并不在意。

電梯到了相應樓層，前臺很氣派，小姐姐也很漂亮有禮貌，她好像認出了林霄，臉上表露出一抹驚喜，但很快恢復正常，起身鞠躬。

眾秀的LOGO設計很有美感，跟他們現在軟件上所使用的并不一樣，看來應該是更新換代過。

黃日達帶著三人在公司內部轉悠，除了幾個獨立辦公室外，基本里里外外看了個遍。

工作人員將近三百人左右，對于一家名聲未起的小眾軟件公司來說，這種規模已經算得上是龐大了。

杜月華看完后還是沒有打消心中的疑慮，團隊規模并不是衡量一個公司的價值所在，一切還是得由市場決定。

幾人來到休息室，黃日華吩咐人上茶。

待茶水上來，門被關上，黃日華這才說道：“公司各位已經參觀過，不知意向如何？”

杜月華正準備開口，卻被林霄搶先道：“我們既然來了，肯定是帶著誠心合作的意向，不過......”

林霄猶豫了下，沒有直接說。

“不過什么？有什么意見林先生但說無妨。”黃日達喝了口茶水，并沒有不耐煩，而是耐心等待著林霄接下來的話。

“我倒真有一些意見。”

杜月華看了眼林霄又看了眼黃日達，索性不再管，靠在椅背上，默默聽著兩人的談話。

“林先生請說。”

“有個問題，你們的軟件只有單純的短視頻拍攝功能嗎？”林霄問道。

“并不是如此簡單，還具有簡易的視頻編輯，拍攝指導等功能。”黃日達回答道。

林霄搖搖頭，道：“我指的并不是這方面，除了短視頻，你們的軟件支不支持社交和直播？”

黃日達一時被問愣住了，腦海中突然有一束光亮起，之前公司內部商議的時候總覺得軟件內容少了些什么，但添加亂七八糟的功能又顯得臃腫。

經林霄這么一點撥，黃日達突然醒悟，回過神來，驚訝道：“林先生對這一塊有研究？”

林霄依舊搖頭，笑道：“我是做藝人的，哪有時間研究短視頻軟件這東西，前段時間看到眾秀的合作招聘，閑時了解了下。”

雖然有些夸大其詞，但林霄為了能合作成功，決定還是將前世的某音某手的一些營銷策略搬運過來。

黃日達在自己的本子上記錄了下，說道：“添加社交功能并不復雜，林先生提了個好點子，直播的話，現在的條件可能不太允許，不過我個人認為，肯定是可行的。”

林霄耐心的聽著，沒有接話。

等了會兒，見沒有回應，黃日達只好開口問道：“林先生還有其他的意見嗎？”

“有啊，不過現在說這些意義不大。”核心的內容林霄并沒有拋出去，畢竟現在合作都還沒敲定，到時候要是沒找自己，這些前世的運營經驗不就白出了？

黃日達也知道對方的顧慮，沒有說話，也不好判斷林霄是否真的有更好的意見和建議。

......

合作自然不會如此輕易談下來，臨走前黃日達給了三人一份內部的宣傳手冊，并且將最新的內測版本安裝包發到林霄手機上。

回程的路上，將最新的內測軟件安裝好，林霄開始瀏覽起來，從版面及內容一一過濾，雖然比起現在已上線的版本改良不少，但同樣還是存在很多問題。

“我不贊成這次合作。”車上，杜月華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看著林霄疑惑的眼神，繼續道：“聽剛才黃日達所說，他們公司的實際經營者和決策者有多人，這樣的模式并不持久，即使發展起來后期也很容易出問題。”

這倒是林霄忽略的一點，皺眉沉思起來，這么看來，合作或許并不是最好的選擇，難不成要自己做一個？

開發成本有點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