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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一轉眼山前的杜鵑花就將要落了,已經看見有一些枯萎了。

小溪旁邊草地上的青草開始隨風彎下腰,把個草尖都染黃了,只有溪水還在涓涓的細流!

一大早,師父便把青駿叫到跟前,并交給他一封信。

“你把這封信交到青云山白云觀清虛道長手中,切記一定要親手交到。你馬上去吧。”汪莊主一邊說一邊將一封信交到青駿手中,眼神莊重的看著他。

青駿把信揣進懷里,也沒有問怎么回事就快步走了出去。

這白云觀在青云嶺青云山上,距凌云莊有八百余里。

此次是他第一次獨自一人出遠門。而且他從前從沒去過,所以要處處小心處處打聽。他這樣想。

‘先要和君晴師妹告個別。’想到這兒,他就徑直來找君晴。

他剛走進君晴的房間,就見志平師弟也在,只是兩人都沒有說話,柳志平就站在那里。君晴正自顧的看著書,完全沒有在意似的。

見青駿來找她,汪君晴扔下書,快步走到他眼前,“師哥,你怎么來了?我剛要去找你!”她閃動著大眼睛說。

“志平師弟也在。”他先向柳志平打了招呼,然后就轉頭來看著君晴,“君晴師妹,師父叫我出門辦事,估計得很久才會回來,我來和你告個別。”他溫柔的說。

“我也去,咱們一起去。”她一聽很久回來就急了。

“不行,路途太遠了,很危險。師父不會讓你去的。你就在這等著我回來。”他邊說邊撫摸著君晴的頭。

這一次他有一種和親人分別的感覺,自己也說不準多久會回來。君晴自是難舍難分,可她清楚爹爹是不會讓她跟著去冒險的。

青駿眼見她要流出眼淚,便又哄著她說:“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志平師弟會時常來陪你的。”說完,便看著柳志平。

“是啊,師姐,我會經常來陪你的。”柳志平馬上回復道,接著他又對青駿說:“放心吧,師兄,我會照顧好師姐的。”說完他就看著君晴,似乎要得到她的肯定。可君晴卻沒有反應。

君晴給青駿包了幾件換洗衣服,又帶了些盤纏,叮囑他,“路上要保重,累了就找個客棧歇歇,不要多管閑事,辦好了事早點回來!”說完,又把手中所看的書塞進他懷里說道:“無聊就看看書,大丈夫不僅要武功高強,還要學些文章。”說罷,早就眼圈通紅,梨花帶雨一般。

汪青駿好不容易才勸住她,又告別了柳志平就出了房間。

青駿騎了一匹栗色大馬,將所帶的衣服盤纏搭在馬背上就直奔青云嶺而去。

走了約有大半日路程,便到了青云嶺下。這青云嶺共有二山,一曰朝云山,離凌云峰最近;二曰青云山,在最南。此二山都在青云嶺脊背。

青云嶺下草木叢生,只有一條曲折小路。那是平時上山砍柴或采藥的人留下的。小路時常就被荒草掩埋,很難發現。汪青駿還是一路走一路問才找到的。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南,看見一座山頂積雪的山峰就是青云山了。

汪青駿除了偶爾讓馬兒吃些青草的時候休息,基本就一直在趕路。就這樣又行了半日,天色已黑。

汪青駿正有些著急,不知今晚該如何過夜?忽然間前面依稀出現幾點火光,他以為是遇到了人家便加快了速度。

眼見燈火越來越近,隱約聽得到打斗聲。他又想起君晴師妹的話不要多管閑事,就急忙勒住僵繩,想繞路走開。但只聽那打斗聲中傳來女子聲音,擔心是有人劫路就急又調頭,揚鞭就往打斗聲處奔去了。

待走近才看得恍惚:是兩個奇裝異服的人正在圍著一個姑娘纏斗。

那兩人看不清模樣,但是他們的身影在相互交替的圍在那女子周圍,一邊打斗一邊說:“這美人還有些能耐,潑辣得很。”說著又是一陣淫笑。而那姑娘也是有些手段,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借著天黑始終讓那兩人不能近身。

也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青駿也沒有看清是誰發出的聲音,但他以為是那姑娘遭了暗算,便不由自主大喝一聲“住手!”

雙方都被這喊聲驚住但卻無法看清來人是誰,也都以為是對方幫手,倒都放慢了手腳的速度,以便得知這人來路。

再又聽時,只一句“姑娘,我來助你。”就看見一人騎一匹馬闖入這難解難分之中。

那兩人見是女子幫手,立刻就又是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拳腳,力道也兇狠得更甚!火光下塵土飛揚,根本就分不清是誰。

其中一人忽縱身躍起向馬兒跑來,未等青駿反應過來看清那人面貌,那人一個‘倒卷殘云’翻身落在他身后。汪青駿心里是一驚。

正要回頭看時,汪青駿只覺后背沉沉的挨了一掌,再看眼前連那點火光也看不清,渾身像是要散架一樣,支持不住就要跌下馬來。

那女子見他這般情景,便急出六七掌,掌掌帶風。見對手只得后退招架之時,忽然止步,腳尖輕輕點地,對那人說道:“姑奶奶不和你們玩嘍。”即踏云一般向青駿這奔來,未到馬前先向馬后飛踢兩腳。那馬上之人不防就從馬上折了下來。

這姑娘先扶住馬上之人,然后一拉韁繩“駕”的一聲,已消失在黑暗里無影無蹤了。

折下馬的那人想要再去追,另一人說道:“算他倆走運,只可惜那個小美人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把她擄走算了,何必費力氣與她糾纏。”

另一人也唉聲嘆氣,連拍手掌嘆息。

也不知走了多久,汪青駿剛開始還能隱約看見月光碎碎點點的從樹枝間灑在路上,樹木一棵棵在眼前向后掠過,身體被樹枝刮著,還能聽見耳旁的風聲。到后來就只能嗅到一股藥香,藥香里還有一種香氣,有些熟悉卻又不一樣,然后就昏過去了。

直到后來想起才明白,那是和君晴師妹身上一樣的女子特有的氣味。

那姑娘駕馬直奔到很遠才在一處竹林旁停下。

竹林隱秘在叢林之中很難有人能找到。竹林中有一竹屋,就在竹林中間。即使是在白天,若不仔細看,都很難發現它。

屋內一盞燭光透出來,影影倬倬。

當聽到外面有聲響,從屋里傳出一個很響亮又很輕的聲音,“你這丫頭,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然后門就開了。門內走出一人,細看此人星眉劍目,大方臉,身材魁梧。雖穿著粗布衣衫,但舉止神態卻不是普通人模樣。

“爹,快來幫忙把這人抬進去!”姑娘牽著馬焦急地說。

那人不緊不慢的挪步到馬跟前,面帶嗔色,對姑娘說道:“忘了我怎么囑咐你的,怎么帶個生人回來?”

姑娘見父親生氣,湊到那人跟前,撒嬌的說:“爹,我采藥回來在山下遇到兩個惡賊糾纏。這人不知何時出現,沖出來救我,誰知他武功一般,被那惡賊打傷昏了過去,我看現在天已經這么晚,就把他帶回來了。”

她看父親仍然無動于衷,又拽著那人的衣袖說:“不管怎樣,他也是為了救我受的傷。您不也總是對我講,做人要為國除害為民分憂,受人于恩必要回報。我這也是按您的要求去做的呀。”說完她搖晃著他的胳臂。

那人被姑娘這么一說,臉上的表情也忽就輕松起來,他又看看那姑娘,也只嘆了一口氣!

那人先是摸了摸汪青駿的脈搏,臉色又沉重了許多。

“好,把他先抬到屋里面再說”,姑娘的父親說。

父女二人將汪青駿抬到床上,姑娘忙端來蠟燭照著他的臉。

‘一張不算難看的臉,粗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身材中等胖瘦,雖不是怎樣的英俊瀟灑,但是可以肯定是一個善良能夠信任的人。’這就是汪青駿給這姑娘的第一印象。而她想到自己這樣不免臉紅了一塊兒。

那人先拿起青駿的手臂,將自己的手搭在他腕上,便閉起眼。只一會兒,他就放下他的手,伸手解開青駿的衣裳,又把他扶坐起來。但見那青駿后背有一紫色掌印,隨后把青駿衣服整理好,就坐到旁邊的竹椅上沒有說話。

“他怎么樣?”姑娘焦急的問道。

“沒救了,這是中了苦煞掌”,他搖了搖頭。

“苦煞掌?”姑娘吃驚地問,“那是什么功夫?他會不會有事?”

“據說吐蕃有一門派叫做——四煞門,有苦樂喜悲四大門主。獨門絕技就是四煞掌。這四煞掌乃是以極陰之毒花毒草毒蟲練功,輕傷者被寒毒入髓,四肢不能活動,痛苦難忍;重傷者五臟六腑慢慢潰爛,最后如爛泥一樣死去。”

姑娘臉色頓時被嚇得慘白。

那人接著說道:“看來那兩人就是其中二煞,幸而他們不想取你性命,否則你又怎會是他們的對手。只是這蠢小子不知量力,這苦煞在四煞中傷人最輕,但也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聽到這,那姑娘已急的要流出淚來。

她又挨到那人面前,哭腔著說:“你救救他,爹爹!”

這人看看女兒,又看這少年,說道:“我試試吧。”

他先將汪青駿扶起,然后運功將這要散開的淤血都驅趕到手印的中間。又叫那姑娘取來銀針,他還沒動手就又對那姑娘說:“還不轉過頭去。一個姑娘家怎么不知羞臊。”

那姑娘被他這么一說,臉一下就紅了起來,轉身就跑開了。

他用銀針先將手印指尖的血放出,然后再把銀針扎向手心。那紫色的血就順著銀針流了出來。

他一邊幫他穿好衣服,一邊自言自語說:“我就只能做到這些了,剩下的就看你的命數了。”

汪青駿被那人施救后,就一直昏迷不醒。那人每天上山采藥,而姑娘則是伺候左右,十分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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