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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冰冷的雪水在謝青駿的臉上融化,順著嘴角流入口中,一陣透骨的寒意讓他醒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他掙扎著從雪堆里爬出來,太陽射出來的光芒閃著他的眼睛,他感到一陣眩暈。

他捧起雪就涂在臉上,這時他才清醒過來。原來是當時自己運功引起身后的雪崩,未等他逃離開就被埋在了雪下。

謝青駿環顧四周,還在找尋‘火雁’的蹤跡,不想那雪崩過后,身后竟出現了一個洞口。原來是常年下雪,雪慢慢的就將洞口封住了。若不是剛才雪崩,誰也不會發現這里有一個洞口。

謝青駿渾身打著冷顫,他緊緊披風,就往洞里走。里面有些光亮,順著光亮繼續向前,眼前忽然出現一個很大的空間。他抬頭看,應該是雪崩后,也將上面覆蓋的雪卷走,所以陽光就照了進來,正好照在一個石頭桌子上面。‘這里曾經住過人?’謝青駿不禁驚訝的猜測。他又向桌子四周環視,就在一個墻角他突然發現好像有個人躺在上面。他走近去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床上分明是一具女人的干尸。雖然她只剩下皮骨,但可以想象在她活著的時候也是個容貌驚人的美人。她身上的紅色衣服更能顯示她當時的楚楚動人!而就在她的手邊不遠,一棵紅艷如鮮血的靈芝就長在那兒。

‘血靈芝’,居然在這里找到你。謝青駿激動地趕快伸手就去摘,還未等觸摸到靈芝,這個石床忽然下沉,與此同時從墻壁的深處忽然又有一具干尸迎面向謝青駿而來,就在剛才女子躺著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是個男人,和那個女子一樣,都穿著紅色衣服。他的臉正對著謝青駿,手里還拿著一封信。上面用木炭書寫道:“有緣人親啟”。

‘既是我無意間闖進了你們的家,我們就算是有緣了,或許我可以看這信’,謝青駿自言自語的邊說邊小心翼翼的把信拿得到了手里。打開后見里面書道:有緣者見此信,當為我林羨風和吾妻施慕雪證婚叩拜,自得靈芝妙藥,絕世心法。

謝青駿這時才有些恍惚明白他二人為何都穿著喜慶衣服。既是有緣人,就應當成人之美。說罷謝青駿便雙膝跪地,一連叩了三下。他剛起身,就聽‘轟隆’的像是什么東西挪動的聲音,原來是陽光照著的石桌分成了四塊。這石桌仿佛似鏡子一樣的平滑,陽光照在已經傾斜的四個石塊上面,,就像光又照在鏡子上反射出去,然后就看見光打在墻上的位置出現了許多的字和畫面。

在謝青駿對面的墻上出現的全是字:原來這林羨風曾是武林世家子弟,但他卻不好武學,只愛讀書。他和施慕雪一見鐘情,可施慕雪家也是當時武林豪杰人物,只希望女兒嫁個武林高手好繼承家業,所以一直不同意他們兩個相處,沒想到兩人背地里私定了終身。后來也不知施家得罪了什么人,那人用奇功將施慕雪打傷,竟無人能治。林羨風從書中得知這‘血靈芝’有起死回生的用處,就偷偷將施慕雪帶到這青云山。可是等了好久也沒找到‘血靈芝’,不巧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雪把兩人困在了這里。直到一天施慕雪再堅持不住,死在了這里。林羨風傷心欲絕,期望找到‘血靈芝’讓施慕雪復活,可等了很久也沒找到。他恨自己沒能學好武功保護心愛之人,于是從《文始真經》中自悟出了一套高深的武學。也就在這個時候,雪開始融化,洞口露了出來,忽然他發現一只‘火雁’落在施慕雪的手邊死去,然后從其體內長出一顆靈芝幼苗。他等到靈芝長成的時候,施慕雪已經成了如今的樣子了,在不能救治。他悲痛欲絕,沒有了求生的意念。臨死前將此事原委以及武功心法都刻在了墻上,希望有朝一日遇到和自己一樣的人不會留下遺憾。之所以讓有緣人證婚也是圓了自己的心愿。

“既然林前輩存了這樣的心愿,何況這‘血靈芝’本就應該屬于林夫人,那我就應該照做林老前輩的吩咐,先將墻壁功夫學好,然后將他二人合葬,我再下山”,他心里就這樣的打定了主意。

可這墻壁武功非常深奧,他練第一塊的時候,未等練完,陽光就不見了。至此,除了那塊全是文字的,足足用了三天他才將所有武功練完。

洞外的雪又開始堆積在洞口,該回去了。汪青駿跪在林羨風面前磕頭拜別,他剛把頭抬起來,施慕雪的石床就又出現在林羨風的身邊。謝青駿小心翼翼的將‘血靈芝’摘了下來,于此同時兩座石床同時下沉,一塊巨大的石塊從上面落下蓋在了他夫婦的石床上面,真是死當同穴了。

他感覺整個洞穴都在坍塌,急忙跑了出來。向山上望去,一大片雪席卷而下,‘雪崩’,他提氣跨步如飛,身子就像剛才的‘火雁’,轉瞬就到了與綠地相接的地方。回頭望去那山上只剩白茫茫一片,再找尋不見那洞口。

一來一去走了七天,七天之中,方小妹始終是昏睡著。

這天謝青駿回到了白云觀。他先向清虛道長講了這一路的經過,又將雪山奇遇都告訴了他。

清虛道長十分高興,為這經歷感嘆不已。又叫空明將‘血靈芝’熬成藥給方小妹服下。

謝青駿一直守在小妹的窗邊,盯著她的反應。這晚實在是有些困倦,便伏在床頭睡著了。可巧正好方小妹醒來,她的頭渾渾噩噩,尤其后背還在隱隱作痛。她轉過頭看見謝青駿躺在床頭,便要叫醒他。可自己哪有什么力氣,只逞強著又手指拽拽他的袖口。謝青駿正在睡夢中,隱約感覺有人觸碰自己,猛地就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卻是小妹正望著自己。

“小妹,你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好久”,謝青駿高興地手舞足蹈。

“我爹呢,怎么不見他?”方小妹小聲的問道。

“方伯伯一直沒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我一直等你醒來,現在好了,我明天就回去找他。”謝青駿輕聲的安慰著小妹。

方小妹掙扎著想起來說話,可她哪有力氣。

謝青駿看她這樣,就對她說:“你不要著急,好好養傷。我只要一有方伯伯的消息就回來告訴你,你就在這等我。”

方小妹聽了點點頭,就又睡過去了。

清虛道長聽說方小妹醒了就來看她。他給小妹號了脈之后對謝青駿說:“方姑娘已無大礙,剩下的就是細心調養。我會再給她調配些草藥,她需要一段時間就能夠下地行走了”。

謝青駿先謝過清虛道長,然后對道長說:“我要到朝云山去找方伯伯,小妹就勞煩道長多費心了。”

“你就安心辦事去吧,但記住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泄露你的真實身份”,清虛道長囑咐道。

“謹記道長教誨,那我就先去了”,說完看看方小妹,轉身就離開白云觀去往朝云山。

謝青駿走后,方小妹一天好似一天,每日都是空明小道士給她服藥。空明就將謝青駿為她針灸放毒,又到青云山尋找‘血靈芝’等事都告訴了她。方小妹聽得十分感動,說到謝青駿為她針灸放毒時,又不免羞澀的臉通紅。

謝青駿下了白云觀,一直來到竹林。穿過竹林已不見木屋,一切都已化為灰燼。

他心急如焚的四下里尋找,擔心方神醫出事。他的擔心成了現實,就在木屋前面未燒盡的窗前,方神醫躺在那里。

謝青駿飛快的跑過去,可是方神醫卻是一點回應也沒有,他已死了很久。謝青駿不停地喊著方神醫的名字,眼淚浸濕了他的胸膛,“我該怎么和小妹講?是誰殺了他,我一定要為他報仇。”

謝青駿把方神醫就埋在了竹林里,他在他的墓碑上寫道‘大宋方將軍之墓’。

他想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方小妹,可是一想到她還病著,如果此時把方神醫遇害的事告訴她,無異于雪上加霜。還是先去契丹,把玉玲瓏還給耶律洪烈后再告訴她。

他于是一邊飛鴿傳書告訴方小妹自己還在找方神醫,說他可能中途遇到什么事耽擱了,現在正往白云觀去;另一邊則繞道興元府,直奔大散關,再找耶律洪烈。

自從汪莊主當了這武林盟主,真正是春風得意。想自己已經成了功名,剩下就是將天下武學于一身,畢竟是天外有天,以防萬一。

這日正在指導柳志平練功,下人來報說有個自稱吐蕃英都阿沙的要見汪盟主。汪盟主即帶著柳志平來見。

那英都阿沙穿著一身混搭的布衫,腳下一雙露趾草鞋,走路搖擺,大有一種不可一世的感覺。

“在下吐蕃英都阿沙,聽聞汪盟主武藝超群,特來領教幾招。如果汪盟主敗在我的手下,我看這中原盟主之位就應該讓給我”,說完他并不看汪盟主,把臉轉向一邊。

“閣下真是口出狂言,竟然到凌云莊撒野。不知你有何能耐,與我師父叫囂”,柳志平說。

“敢問這位是?”英都阿沙看著柳志平問道。

“在下是凌云莊大弟子柳志平”。

“哼,黃毛小兒,有什么身份與我說話”,英都阿沙不屑一顧的看著柳志平。

柳志平剛要再說,汪盟主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只聽汪盟主說道:“念你初到中原,不懂江湖規矩就不加怪罪于你,你還是早些回去,免得丟了顏面。”他接著又說:“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英都阿沙因為被拒絕顯得很是氣憤,他大聲嚷道:“我看是汪盟主技不如人,怕人取笑,所以不敢應戰”。

汪盟主不回答,看了看身邊的柳志平。柳志平會意,對他說:“你這等角色不配與我師父動手,不知你有沒有膽量和我切磋幾招?”

“好,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成全你。只可惜這凌云莊又少了個徒弟”,他笑著說道。

“少廢話,看招吧。”說完柳志平就跳到英都阿沙面前,不等他反應,左手成掌拍向他的腦后,下面又飛起一腳踢其小腹。這一招名叫‘攬弓射箭’,如果低頭躲掌,下面小腹就會中招,若是擋對方來腳,則頭上就要被打中,真是一舉兩得。那英都阿沙也有些手段,他將整個人向后仰躲開來掌的同時,順勢抬起右腿膝蓋,正好從側面將柳志平的腿撞偏。柳志平本想先給他個下馬威,沒想到卻讓對方鉆了空子。于是他連打三掌,掌掌帶風,招招致命。

“好功夫,只是差了點”,英都阿沙一邊閃躲一邊說。隨后他也連環打出三掌,這三掌并不比柳志平的氣力小,相反卻很是刁鉆。

一旁觀戰的汪盟主看著英都阿沙的招式,也是很驚訝:這個吐蕃人的功夫里雜合著許多中原的招式,又添加上吐蕃的武功,志平可能要吃虧。

想要還手的柳志平注意到了汪盟主的表情,他一邊用飄云手攻擊英都阿沙,一邊暗暗的將另一種真氣云到手掌,等待時機。

英都阿沙本來沒瞧起柳志平,現在打了十多個回合還不見對方示弱,就狠了起來。他也暗中提了一口真氣,看準時機,向柳志平打去。

汪盟主看出英都阿沙暗里要加了氣力,恐怕傷了柳志平。剛要喊停他倆,只見柳志平也順勢打了一掌。兩人兩掌相撞,‘啪’的一聲,紛紛都向后退了兩步。

三人都是很驚訝,尤其是汪盟主。倒不是因為怕柳志平受傷,他細眼瞧柳志平若不是留了七分內力,這個吐蕃的英都阿沙一定會五臟受損,經脈盡斷而亡。

英都阿沙對了這一掌之后,也感覺手臂酸痛,恐怕再戰只會自取其辱,就說:“這位公子的確好功夫,我今天有點累了,等哪日休息好了會再來領教”,說著也不回頭,晃著手臂走了。

汪幫主也并不挽留,只笑著說了一句:“閣下多多保重啊”。又轉過頭來對柳志平說:“志平,你沒事吧?”

“師父,我沒事,多謝您關心”

“好,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我有話問你”。

晚上,汪盟主的書房亮起了燈火,他坐在桌前想著今天發生的事,不覺有些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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