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紅蓮舍利
- 聯盟大陸志
- 都說別念了
- 18338字
- 2020-06-29 10:35:53
“你們辛苦了,任務完成。”神無我不在的期間,玄竹負責本次學院任務的對接。
“先生,這只是抄寫版,內容不一定真實,這樣真的可以?”幽蘭不解的問,前幾日在天機大宅聽了無回的一番話,她不禁對本次任務的目的產生懷疑。
“內容不重要,你們通過了歷練,取得了合約,這就夠了。”玄竹背過身去,顯然他對自己的說辭也不滿意。想我玄竹,自認為也是大陸高潔之士,為了不和政治沾邊,一直不愿與聯盟產生任何糾葛,想不到為了一個“借口”,也昧著心詭辯,好不是滋味。
“看來這次我們真的是做了棋子,而且還差點變成炮灰。”若葉遙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不過倒是不生氣。
“快到寒假了,你們幾位的成績都很不錯,好好享受假期吧,任務的事就到此為止。”玄竹只想著盡快結束這段言不由衷的對話,獨自惡心一下。
幾人陸續走出辦公室,靈翼和閃鶴不約而同地站在了門口,又折返入內。
“先生,天狼族以北是什么地方?”靈翼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無回提到的天狼族抵御北敵的事,無疑是這趟天機之行最大的“收獲”。
“天狼族以北?哪有這種地方。”玄竹自然不知道他們在天機發生了什么,但是他們肯定聽到了些新鮮事。
“大陸之外,還有些什么?先生,請告訴我們。”無回對閃鶴說的話不多,但是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學院內玄竹和閃鶴最親,他希望能從玄竹那里得到答案。
“你們可以懷疑一切,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們多,但是你們能問這些,我由衷的高興。但是……”玄竹轉過身來,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有些東西,你們需要自己去探究,那樣比道聽途說來得更真實,也更震撼。”
閃靈二人雖然沒問出什么,但玄竹的回答還算令人滿意,畢竟有人意識到了聯盟的固步自封,只是缺少真正的勇士走出這一步,也許曾經有,下一個或許就在不久之后。
“你的無回大哥和你說了什么,讓你這么介懷?”狂言在樓下等著二人,一開口就充滿敵意。
“和你沒關系。”閃鶴眼神示意靈翼,不理會狂言。
“和我當然沒關系,但是學院里知道你家和天機的關系,會怎么看你呢?”不依不撓,狂言不打算放過閃鶴。
“那又怎樣,難道只因為認識就要招來非議,如果這樣,我挺閃鶴!”靈翼不滿狂言的咄咄相逼,站出來和狂言理論,畢竟對于這個學長,靈翼也不抱什么好感。閃鶴對靈翼的支持,露出了欣慰笑容,自從閃鶴之亂后,支持他的人少之又少。
“也對!自己一招未出就敗了,還能和別人逞什么英雄,你雷庭家早就沒什么了不起,估計不久后,就從了他天機也不一定啊,哈哈哈哈。”狂言口出狂言,說的愈發難聽。
“狂言,我一再忍讓,你為何咄咄逼人!”閃鶴絕對比從前收斂,但是侮辱了雷庭家,決不能忍。
“就因為你和無回是一丘之貉!雷庭與天機是狐群狗黨!”狂言越說越興奮,臉上露出狂態,比之于心魔更加張狂囂張。
“媽的!你找死!!”閃鶴終于爆發,踏地而起,一拳送出。
狂言也不閃避,同樣一拳轟出,與閃鶴硬碰硬。
“碰!!”一聲悶響,本應冰雷交擊的一招卻沒有造成什么騷動,只因一個人突然出現,一邊一掌,接住了兩人的拳頭。
“擎蒼……學長?”本以為是唯一目擊者的靈翼也沒注意到擎蒼是何時趕到。
“你們有完沒完?”擎蒼說罷,雙掌一發力,將二人震開兩旁,“閃鶴、靈翼,明早俱樂部有活動,你倆早些回去休息吧。”
“沒勁。”擎蒼來了,今天沒法和閃鶴一戰,狂言盯了一眼幾人便怏怏而歸。
看著狂言走遠的背影,擎蒼也也準備離開,“擎蒼哥,我想和你切磋一下,就現在。”
“你才回來,現在需要休息。”擎蒼何嘗不想與閃鶴過招,但是武者的尊嚴告訴他不能乘人之危。
“不需要,這次任務也沒有動武,不需要休息。擎蒼哥,拜托你了!”閃鶴對擎蒼深深地鞠躬,靈翼卻不知閃鶴為何這么執著。
“……好!求之不得!我們就去轟鳴樓!”擎蒼與別人不同,戰斗只是純粹的戰斗,雖然實力高強,但是從不主動挑釁,學院里見過他身手的很少。
好得很,我也沒見過擎蒼的身手,這次讓我大開眼界,你們倆可千萬別手下留情啊。靈翼也興奮地全身顫抖,感受到了這份尚武的沖動。
三人來到了轟鳴樓,擎蒼、閃鶴脫下深藍色的校服上衣,站上擂臺。
“來吧,擎蒼哥。”閃鶴嚴陣以待,超能力瞬間走遍全身,電光乍現。
“閃鶴,你最好用上‘驚耀之瞳’,否則算不上全力以赴。”自從上次見識了閃鶴憑借驚耀之瞳,竟可叫板玄雷手,擎蒼便期待與‘驚耀’閃鶴一戰。
“我們并非以命相搏,再說……必要時我會的。”經歷了不少,今天的切磋或許是閃鶴目前最快樂的一次,戰斗也可以是雙贏的。
“接招!”閃鶴率先進攻,他清楚擎蒼的專業課一直名列前茅,基礎的超能力也是渾厚得緊,那便由拳腳開始,先試試體術,再來閃電絕招。
擎蒼下盤不動,僅憑雙拳相抗,守得固若金湯,這第一輪少說也有二十招左右,閃鶴絲毫嘗不到甜頭。
好在閃鶴夠聰明,這二十招已大概摸清擎蒼的習慣,他是左撇子,有時右邊來的攻擊也習慣性地用左手防御,那就有機會破防。
閃鶴一擊膝撞被擋下后,立刻上一拳,擎蒼不慌不忙地抬手格擋,誰知閃鶴猛得撤手,虛晃一招,身子一偏,另一掌重重轟出,中!不偏不倚擊中擎蒼腹部。
“好樣的!”靈翼不禁發出贊嘆,可剛出口,緊接著的是驚愕的表情。
擎蒼雖中招,但閃鶴只感覺拳頭發麻,如同轟中了電門。其實差不多,因為他轟中的只是擎蒼的護體電勁,擎蒼微微一笑,猛地發力,雄渾超能力將閃鶴震得失了身形,險些跌倒。
“到我了!”閃鶴站穩后,擎蒼已近面門,一陣拳雨,閃鶴只能勉強招架。
怎么會這樣?!閃鶴中了幾招后,疑惑不解,擎蒼暫停了攻勢,最后的一擊,拳頭還停留在半空。
“我的確是左撇子,但并不代表我疏于右手,想從右邊占便宜,很難!”擎蒼吃透了閃鶴的心思,閃鶴機智,擎蒼更智慧。
“閃鶴,我沒有心魔和輝月那種獨創的絕學,會的也都是學院里學的,所以并不難對付。”擎蒼略帶自我調侃說,但是閃鶴心里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
“擎蒼哥,說笑了,你雖然很少在挑戰日上擂臺,但是鷹隱其爪,這種人反而難對付得很。老實說,我之前造成騷動也是挑戰了學校的一些刺頭,當然輝月除外,他們都名不副實,且不說我這么做的對錯,但是我當時看不上他們,現在仍看不上。”閃鶴知道擎蒼自從之前的事以后對自己一直心存芥蒂,這讓他也不是滋味,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直抒胸臆,冰釋前嫌。
“既然話說到這了,那我告訴你……閃鶴,無論你看不看得上他們都不該傷人,這是規矩,是你錯了。”擎蒼一向正義凜然,甚至有種天真的理想主義,所以對他而言,錯就是錯,絕不含糊。
“學長,我承認做錯,不過今天不是來聽你教育的!”閃鶴再一次沖上,雙手電光閃爍,看來要亮真家伙了。
“好得很!”擎蒼也不再隱藏,鼓動起電系絕學,以招對招。
“蔚藍沖擊!!”二人打出同樣一擊,雙雙震退幾步。擎蒼反應神速,退后同時,右手成刀,掃出一式“橫看成雷”,如一柄雷電大刀,劈向閃鶴。
閃鶴埋身堪堪避過,瞄準擎蒼下盤,“無憂錯”出擊!
有意思,太有意思,“無憂錯”本是走直線的半空招式,閃鶴居然向地面發出,如此一來,我只有躍起躲避或者俯身防御,這樣必定露出極大破綻。擎蒼對閃鶴贊許之時,已有應對之法,那就是……
“無憂錯”擎蒼以同樣招式化解,可此招經他手中,效果拔群,因為擎蒼的目的除了解圍,還為還擊。
大型的球狀雷電如炮彈轟出,將閃鶴的“無憂錯”徹底瓦解之后,重重轟向閃鶴。
來勢洶洶,閃鶴催動念力,將附近的碎石聚攏成盾,迎吃了這一猛招。
轟隆!!閃電迸發出耀眼光芒,靈翼不由地遮眼,也不知閃鶴怎么樣了。
“閃鶴!”靈翼關切地大叫,這一招委實太強,想必就算天羅公子也難擋其鋒。
“嘿,擎蒼哥,你確實有資格對我說教。”閃鶴扶著擂臺邊的石柱,口鼻滲血,但是臉上卻是欣喜的神情,擎蒼的實力確認令人信服。
“還要繼續嗎?”擎蒼毫發無損,氣定神閑。
“那還用說,接下來就看你還能不能那么悠然。”閃鶴扯下眼罩,右瞳由黑轉藍,擎蒼頓時感到和剛才截然不同的氣勢。
“好,希望你能使出全力!”遇強則強,擎蒼抖擻精神,提高警惕。
“擎蒼哥,也許會出乎你的意料。”閃鶴早已提升完畢,只待擎蒼也做好準備,可以公平一戰。
比一眨眼更快,閃鶴已逼近,配合著“星辰迷霧”的步法,快得出奇。擎蒼也非沒有準備,一掌轟出。
啊?!擎蒼明顯撲空,閃鶴已至身后。“無憂錯”猛地打出,正中擎蒼背門。
擎蒼被擊飛出去,勉強站穩后發現已到擂臺邊緣。
“再來!”閃鶴再次撲上,這次是“雷霆萬鈞”,配合著念力,在驚耀之眼的催動下摧枯拉朽。
量任何人也不敢掉以輕心的一招,擎蒼做了個不可思議的舉動,雙手硬接“雷霆萬鈞”。
靈翼見此景也是目瞪口呆,但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擎蒼在嘗試自己的底線。他不像閃鶴擁有念力和驚耀之眼,只能依靠自己的實力,身為四天王的他,是否是這兩種開掛能力的對手。
“吼!!!”擎蒼猛烈催谷超能力,硬生生將“雷霆萬鈞”撕開,破招!
猛招被破,閃鶴心中雖然驚訝,臉上卻仍作冷靜,對擎蒼說:“你也很亂來嘛,徒手接此招,弄不好就沒命了。”
“少擔心,我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擦去嘴角的血,擎蒼又擺出進招的架勢“用上全力吧,否則你贏不了。”
“好!”閃鶴欣賞擎蒼的戰意,肯定擎蒼的實力,驚耀之眼,由藍轉紫。
氣勢又上一層,連我的心臟也跟著加快跳動,看來很快就能出戰果了。靈翼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喘氣聲會打擾了這場較量。
這次,擎蒼率先發招,“橫看成雷”橫批而出,比之剛才威力更強,電光一閃已快劈中閃鶴。
閃鶴面無表情,單手匯聚念力擋下,卸于一旁。
“好厲害,紫色的驚耀之眼比藍色強大許多。”靈翼自言自語,不久前在煉金地獄,他也見識過紫色驚耀的威力。
橫招破招之時,擎蒼也飛身而上,幾記飛腿。驚耀之眼準確讀出了擎蒼進攻路數,輕松避過。反守為攻,數次對擎蒼發動攻擊,收效頗豐,擎蒼腹背受敵,一時間甚是狼狽。
“你知道嗎?我很少使用‘星辰迷霧’,因為……”擎蒼目前所有的動作都很勉強,此時說話顯得更是多余“‘星辰迷霧’,是有跡可循的!!”擎蒼說罷,雙手交叉一批,赫然以左右手打出一擊十字“橫看成雷”。以數次中招換來“星辰迷霧”的破綻,正好在閃鶴的步法軌跡上。
“老腔老調!”閃鶴這次沒有硬接,向上躍起避過。
“這招又如何?不失禮吧!”擎蒼又下而上劈出,正是另一招電系絕學“仰天成雷”。
閃鶴在半空苦無著力點,只能再運起念力化解此招。
“還沒完!”閃鶴危機還沒解除,擎蒼身為閃電,“蔚藍沖擊”頂峰超能力轟出。
轟隆一聲巨響,在轟鳴樓內久久沒有散去……
……閃鶴輸了。靈翼不敢相信,紫色驚耀的閃鶴連玄竹也不怕,竟然在這片刻,被擊出擂臺,難道擎蒼的功力可凌駕于驚耀之眼?
“閃鶴……”靈翼扶起閃鶴,見他氣喘吁吁,除了口中滲血,身上也有幾處傷痕,不過畢竟只是切磋,沒有重傷。
閃鶴沒有輸不起的不忿,但看得出很不甘心,可下了擂臺就是輸,心服口服。
擎蒼并不好過,靠在石柱上,全身微微顫抖,不知是虛弱還是興奮。
“擎蒼哥,我……輸了。”勝者為王,輸也要輸得漂亮,閃鶴沒有死纏爛打,否則不配稱為武者。“心服口服,你比我強太多。”
“我比你強的不是超能力,只是戰斗經驗。”擎蒼走下擂臺,來到閃鶴二人前。
“閃鶴,我清楚不是驚耀之眼的對手,不能久戰。”擎蒼將校服遞給閃鶴,“單論招式,我剛才使的你都熟悉,但是招與招的組合在于個人理解,臨場的千變萬化,又何嘗不能以弱勝強。”
“輸就是輸,我技不如人。”閃鶴苦笑一下,并沒有對擎蒼的的話產生共鳴,單是靠驚耀強于人,不是本事,所謂天賜神力,有時也是天生詛咒。
“閃鶴,你已經很厲害了,剛才換做是我,估計三招內就敗了。”靈翼想去安慰,卻招來閃鶴的一瞪,閃鶴想說靈翼的神秘力量,但欲言又止,現在提這個沒有意義。
“據我所知,驚耀之眼的最終色是金色,對超能力功底要求超乎想象。希望你早日突破,我期待與你下一次切磋。”擎蒼沒有虛情假意,他何嘗不想挑戰金色驚耀,而且深信閃鶴潛力無窮,絕對值得再戰。
……
當晚,閃鶴早早地回了宿舍,回想起與擎蒼的切磋的畫面,難以入睡。
“戰斗智慧嗎……我所有的招,擎蒼都了如指掌,即使再戰也不可能勝。”閃鶴翻了個身,思緒萬千,睡意更無。
即使突破金色驚耀,也是借助外力,勝之不武,而擎蒼僅是憑借自身修為和經驗,更令人嘆服……到底該怎么辦。
半月后,清晨,戰神俱樂部。
“擎蒼,閃鶴怎么沒來?”心魔質問擎蒼,心魔對閃鶴的怨恨波及了一直護著他的擎蒼。
擎蒼搖搖頭,他了解閃鶴我行我素的作風。
“你受傷了?”輝月注意到擎蒼臉上的傷。
“這個啊,小意思,練功受傷。”
“練功還能傷了自己,你真是用功啊。”輝月調侃擎蒼,沒有拆穿他。
“學姐別開我玩笑了。”擎蒼不好意思地摳摳腦袋。
這時,門外走進一人,步伐有力,面孔卻對很多新人來說陌生,可四天王卻再熟悉不過了。
“部長!”部員齊齊鞠躬致意。
“大家好久不見了。”部長坐到了部長座,和眾人說起了他這幾年的境遇。
部長名叫壺天曉,現年17歲,戰神俱樂部最強武者。四年前,聯盟五軍征召見習士兵,壺天曉主動報名,經過陽炎的推薦進入北御軍,成為一名普通士兵,四年來雖然沒有戰爭,但是各種演戲和沙盤模擬不斷,壺天曉完成見習時已經是一名上士,并且在畢業后會作為一名正式士兵在北御軍服役。
四年中,他雖然偶爾回學校,但是見過他的人也不多,想不到他竟然入伍,現在的實力是否精進,我一定要試一試。忍冬一直覬覦部長之位,但更在乎與其一較高下。
可有人對這些并不感興趣……
“先生,請您傳我‘玄雷手’。”閃鶴給玄竹深深地鞠躬,言語中顯得急迫和志在必得。
玄竹對閃鶴提這個要求并不意外,“閃鶴,玄雷手不是什么高深玩意,傳你無妨,但是……現在太早了。”
“早?為什么會早?”閃鶴起身,不解問到。
“玄雷手需要高強的超能力做底子,才能發揮全力,否則有形無實。”玄竹所言非虛,玄竹創玄雷手之時已是三十歲之后,那時玄竹的功力已經強橫有余。
“超能力我還會成長,再說,有驚耀之眼的加持,先生無憂。”閃鶴信心十足,不學不罷休。
“……”
“先生,求您了,我真的想學玄雷手這種威力無比的絕招,求您!”閃鶴再次鞠了一躬,久久不肯起身。
“好吧,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執著,但你能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教你。”玄竹站起身,走向閃鶴。
“條件?”閃鶴不知身為三公之一的玄竹,對自己能提什么條件“先生請說。”
“越強的招,越是危險,你絕不可用它傷害無辜!”玄竹的語氣變得嚴肅,眉頭微蹙。
“是!”斬釘截鐵,只要能學此招,閃鶴豁出一切,他知道玄竹話中所指。
“跟我來。”玄竹走向辦公室的一面石墻,在墻壁上點了一點,墻壁活動了起來,露出一個暗道。
“是不是每個大人物都有一個密室?”閃鶴跟著走進了暗道。
“不是什么密室,只是我的練功房。”
進入了密室,確實沒什么特別,只是個不太大的練功房,也許特別的只是很干凈,這和玄竹的習慣有關。
玄竹沒有立刻開始教學,而是徑直走向練功房的一面墻,重掌轟向一面墻壁,將部分墻面轟個稀爛。
“先生?”閃鶴大惑不解。
玄竹指向這面墻壁的一端,上面清晰可見一些文字,“這上面記載的是五式‘玄雷手’名稱和運招路數。不過,我只能教你四式。”
“我明白。”
“給你一小時,把這些招式路數和運使法門牢記。”
“不必,我已經記住了。”
“嘿,好小子。”玄竹不覺得意外,閃鶴的天賦他是知道的,“那我們出發去練功的地方,希望你早飯有好好吃。”
“請放心,我吃的不錯。”閃鶴早已興奮莫名,可仍是一張撲克臉。
二人來到秋嘆林深處,走至這里,密林已遮天蔽日,無法分辨學院塔樓位置。密林深處,赫然有上百根木樁和幾堵兩米來高的石板墻,和森林格格不入,看得出是刻意作成的。石墻上已爬了不少植物,木樁也屬朽木,但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這是我幾年前準備的練習場,一直沒有機會用上。”玄竹環視這些木樁、石墻,一臉的感慨,顯然是對自己絕學后繼有人而高興。
“現在就來第一式—轟殛雷,回憶運使法門,攻擊遠處石墻。”玄竹指示完畢,后退幾步。
全身電系超能力集中于一瞬,電走直線,頃刻打出所有能量,消耗甚大的一式。閃鶴一邊回憶路數,一邊催谷超能力,雙手慢慢抬起。
眼見閃電從閃鶴四肢向雙掌匯聚,玄竹微微點點頭。
“喝!!”閃電如一條光柱打出,沖向石墻。可途中光柱綻出幾條電流,擊中一旁木樁,打出了淺淺的坑痕。光柱擊中石墻,四散開來,僅在墻上留下一點點痕跡。
閃鶴大口喘氣,靠著木樁汗如雨下,“先生,這好像和我理解的‘轟殛雷’不太一樣”
“你大概學會了形,但是沒有實。這也不怪你,我說過玄雷手必須配合強大的超能力根基。”
“您的意思,我還是沒有資格……”閃鶴喘息著低下頭,滿心不甘。
“那也未必。”玄竹走向閃鶴,突然出手拍在閃鶴頭頂上。
“先生?!”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閃鶴驚愕間卻無法自保。
“別說話!”
閃鶴照做后頓感一股雄渾超能力自頭頂灌入,直達四肢百骸,迅速與閃鶴原有沖能力融合。片刻后,玄竹撤手,閃鶴猛地跪下,一陣干嘔后,臉上的青筋與逐漸平復。
“你接納了我兩成超能力,對你學玄雷手大有裨益。不過,你這嘔吐確實在我意料之外,我的功力很惡心?”玄竹笑笑,扶起閃鶴。
“謝謝……先生。”閃鶴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強橫的超能力,四肢發軟,勉強站定。
“事不宜遲,你再試一次‘轟殛雷’。”
閃鶴閉上眼,體會新來的力量,深呼吸后,雙掌揚起……
“轟殛雷”發射!光柱并沒有較之前有太大變化,但更加迅猛,中途也沒有綻出電流,直奔石墻!
“碰!!”光柱沖破石墻,在墻上留下一個不規則的圓形洞窟,招式不止,光柱繼續前進,劈開一棵大樹后終于停止,大樹被劈開,轟然倒下。
閃鶴見此景,喜上眉梢,玄竹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以開始第二招了。”
第二式,暴雨雷。牽扯天雷,如雨落下,攻擊范圍極廣,敵人避無可避……我明白了!!
“先生,這些木樁,就是‘暴雨雷’的靶子對嗎?”閃鶴心領神會。
雙手交叉,運使“暴雨雷”,天空烏云蔽日,電閃雷鳴……
這兩成功力果然不同凡響,使用了一招后,仍然體力充盈。閃鶴信心十足,猛烈催動。
閃電突然變形,數道閃電從天而降,如同九天的利刃,將木樁全數劈開!閃鶴果然是天才,木樁沒有一個幸免,力道、準頭都拿捏地恰到好處。
“先生,可以開始下一招了嗎?”
“當然,看來再有個半小時,我們就能回去趕午飯了。”玄竹坐在背‘暴雨雷’劈開的木樁上,“下一招是‘奔雷破’,是電和體術配合的近身攻擊,以快制敵。就以我為假想敵,全力施展,學會此招。”
“好!”話猶在耳,閃鶴已經使出“奔雷破”,速度遠勝“星辰迷霧”,電光一閃已至玄竹面前,只聽幾聲交擊,閃鶴身形一止,緊接著再次發動,這次更快,閃鶴的身形已經消失,只剩下空中的藍色電光,玄竹雙手左右翻飛,擋下“奔雷破”。
幾個回合后,閃鶴停了下來,微微喘氣,擦去額頭汗水,“這招挺累的,不過很過癮。”
“好,最后一招了,你……”玄竹的話戛然而止,因他聽見了一些奇怪響聲,他看向閃鶴,用眼神確認閃鶴是否也聽見了異響。
閃鶴沒有作聲,點頭作回應。
颯……颯……颯……聲響就在附近,只有一人,在林間流竄。
玄竹還沒有做任何指示,閃鶴已技癢難忍,沒想到如此快就有對手試招,自然興奮不已,“奔雷破”使出,追擊神秘人。
玄竹默不作聲,靜靜聽著四周的情況。剎那間,閃鶴回到玄竹身邊,一無所獲。
“這家伙竟然快過‘奔雷破’。”這次,閃鶴比剛才學招時更強烈催谷,此時已露出疲態。
“那只有一種可能,這人也會玄雷手。”玄竹語出驚人,連一旁的閃鶴也驚愕得忘了喘氣。
“先生,您到底有幾個弟子?”
“你當是函授教材呢,想學就學。”
“想不到大陸雷電之最的玄竹,還會這么打趣。”神秘人一邊以“奔雷破”高速移動,一邊說話,聲音也變得環繞,無法判斷其位置。
“無聊至極!”玄竹仍在判斷周遭環境之時,閃鶴突然發難,高高騰起,內勁一吐,赫然是玄雷手第四招“殺神雷”,奔雷萬箭齊發,卻有除魔殺神的架勢,瞬間將眼前樹林炸開一個大缺口。
啊?!來不及了……玄竹暗叫不妙,表情上卻沒有變化,只是左眼稍動了一下。
“好小子,竟然拿老子來試招,有你受的,哈哈哈哈哈。”神秘人沒來由地大笑,玄竹感覺不對勁,可已經晚了。
“先生……我……好難受……”閃鶴頹然倒下,全身乏力,冷汗直流。
糟糕,是毒氣,剛才那廝已‘奔雷破’移動,可總會在一處樹木密集處略有減速,閃鶴看來和我是一樣的想法,認為林木密集阻滯了他的身法,只要把握住那一瞬定可制住他……現在看來,他是有意而為之,那一處估計藏滿了毒物容器,被‘殺神雷’炸開后,飄散到空中,來者不善啊……
“玄竹,這個是由我自己調配的毒霧,沒有一點異味,像空氣,還不錯吧?”神秘人現身,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身份。
“藏頭露尾,一現廬山真面目如何。”玄竹仍然穩如泰山,看來毒霧對他沒有影響。
“別裝腔作勢了,還是想在徒兒面前保持宗師風范?”神秘人一步步走向二人,雙手蓄勢待發。“我就以你的‘玄雷手’,送你們一程。”
神秘人再次發動“奔雷破”,從氣勢來看,威力絕對在閃鶴之上。
“找死!”眼看神秘人殺氣騰騰,玄竹看準時機發招,同后發先至,重拳轟中神秘人,后者被轟飛進樹叢中,想必不死也是個殘廢了。
玄竹沒有追擊,而是抱起閃鶴,快速離開這毒氣彌漫的地方。
幾個起落,二人來到了閃耀之間,玄竹警覺的環顧四周,確認無后顧之憂之后吐出一大口黑血,嚇壞了周圍的學生。
“先生,您受傷了……”恐慌的驚呼此起彼伏,幾個學生更是圍了上來,攙扶起玄竹。
“沒事,你們快帶閃鶴去校醫院,叫上呼嘯之閣的靈翼,寸步不離守著他……咳咳”玄竹又咳出幾口鮮血“急鳴在哪?”
“玄竹公,您這是……”玄竹話剛說完,急鳴慌忙感到,見玄竹受傷吐血,也感到不可思議。
……
“先生,您怎么了,我帶您去校醫院吧。”急鳴上前欲扶起玄竹。
玄竹突然抓住急鳴的肩頭,出手迅猛不帶絲毫阻滯,看不出是受了重傷。
“先生?!”面對玄竹突如其來的舉動,急鳴不知所措。沒錯,玄竹在試探他,懷疑剛才施襲的是急鳴。
不像受過傷的樣子,氣息四平八穩,“……謝謝你,不礙事,用不著去醫院。”不是他又是誰呢……“最近秋嘆林有沒有什么異樣?”
“沒有異樣,都是學生進進出出,也沒有接待過校外的任何人。”
“是嗎……”
閃鶴住院的幾天,靈翼一直伴隨身邊。治療非常順利,一周后,閃鶴已恢復七七八八,“玄竹先生如何了?”
“開玩笑,玄竹是什么人,你被送進醫院時,他就在閃耀之間調息,據說也就幾個小時,就把體內毒素逼出了大半,這會兒都在工作了。”靈翼言語間透露著對玄竹力量的欽佩。
“玄竹就是玄竹,名不虛傳。”閃鶴何嘗不是對玄竹五體投地,想著自己已經學會了“玄雷手”,閃鶴滿足地笑了。“靈翼,你知道嗎,我已經學會了‘玄雷手’”
“原來你沒有來俱樂部的活動是為了這個,恭喜你啊,得償所愿。”靈翼知道閃鶴是個武癡,對玄竹給他開小灶的事并不覺得奇怪,作為朋友由衷地表示高興,閃鶴也直言得到了玄竹兩成功力。
“話說回來,部長是個怎么樣的人?”閃鶴雖然一心撲在了“玄雷手”上,但是對神秘的部長十分好奇。
“壺天曉,挺隨和的,有趣的是我和他私下的一段交談。”
“哦?說來聽聽。”閃鶴坐起身來,饒有興趣地聽。
那天,壺天曉和俱樂部成員們寒暄一陣,已經快到中午,大家相約去餐廳午餐。
靈翼快步走到壺天曉身邊與之同行。“部長,我叫靈翼,久仰你的大名。”
“靈翼,我聽了,你們去天機兵不血刃地完成任務,很厲害。”
“部長,快別開挖苦我了,這次任務莫名其妙,總覺得是蒙混過關的。”學院里不少人說到他們的這次任務,都是諷刺的聲音,也有些帶著對閃鶴的敵意,這其中肯定有狂言的落井下石。
“挖苦?我不在行,你也別一口一個部長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你就叫我天曉哥吧。”壺天曉十分隨和,沒有一點架子,靈翼感到一陣春風化雨般的溫暖。
“可是加上任務的得分,我的年度分部排名仍然是中不溜,尷尬極了。”呼嘯之閣的首位長期是忍冬,靈翼雖然也算努力,可排名一直不理想。“天曉哥能否給我指點一下。”
“哈哈哈哈哈……”壺天曉突然發笑,要不是之前的隨和,像極了嘲笑的意思,靈翼懵了。“抱歉,我不是笑你,只是你不清楚我的情況。”
眾人到達餐廳,壺天曉刻意選了一個兩人桌,單獨和靈翼就餐。
“我還真沒法給你什么指點,因為我的成績一直是分部墊底,最后一名。”壺天曉一邊吃一邊說,完全沒有遮掩,但是說出的話卻讓靈翼驚得忘了進食。
“順便一提,我也是呼嘯之閣的,和忍冬同年級,她一直是首位,我當了好多年的倒數第一,最好的一次是倒數第八,還是第七來著。”靈翼終于明白忍冬這么執著于與部長的勝負,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雖然忍冬成績優異,但是在重視實戰能力的世界來說,一個墊底的人卻能在力量上凌駕于俱樂部所有高手,定然有其卓越之處,忍冬不在乎壺天曉為何成績差,只在乎與他的勝負。
“我之所以沒有留級,是因為我不斷地用學院任務得分來補缺口,再加上在北御軍的見習經歷可以免除學院考試,直接晉級。”壺天曉毫不保留,將自己的經歷和盤托出,足見其雖然實力強橫,卻是個沒有心機的少年。
聽到這,靈翼低下頭,壺天曉說得明白,但是并沒有對靈翼起到什么作用,略感失落。
“靈翼,重要的是你的選擇,成績或實力,當然兩者是可以兼顧的。”壺天曉看出了靈翼的心態,語重心長地講了自己的看法。“重要的是,你的選擇。”
“天曉哥,我明白了,謝謝你。”靈翼端起水,表示感謝,至此他終于有了自己的想法,方向可以在未來進行修正,但是有了選擇就是相對筆直的路。
……
校醫院內,聽了靈翼的回憶,閃鶴點了點頭……
“我很有興趣見一下部長,越來越有興趣了。”閃鶴邊說邊準備下床,忘卻了自己的傷,身上傳來一陣疼痛。
“慢慢來,我扶你去走走。”靈翼攙起閃鶴,“今天是學院挑戰日,本次在飛揚斗場,忍冬確定上場。”
飛揚斗場上聚集了上百學生,在空中緩緩飛行,今天的挑戰日不少人都很期待,因為壺天曉極有可能上場,據說他上一次上場,就是戰勝四天王,奪得部長之位的時候,那時的戰神俱樂部沒有部長,四天王就是最高領袖。
“咳咳……真想上場試試我的‘玄雷手’。”毒霧傷了閃鶴的咽喉,咳個不停。
“我可不想上去,今天肯定會很激烈!”靈翼四處張望,看看誰會第一個上臺。
這時,人群突然散開了一條道,忍冬傲然走出,仍然是一身勁裝,不知何時剪了個干練的短發,英姿颯爽。
忍冬上臺后,遲遲沒有人上前挑戰,她的實力在學院內人盡皆知,就連高年級生也難出其右,忍冬并不急躁,站在臺上穩如泰山,雙眼微微合上。
良久,忍冬睜開眼,說到:“部長,不如就由你開始吧,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切磋后,今天的挑戰日可以提前結束。”
眾人順著忍冬說話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了壺天曉,他在人業中并沒有做聲,可誰都知道壺天曉絕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他在等,等忍冬主動挑戰。
“也好,忍冬。從前你隔三差五就會和我切磋,我不在的這幾年,也很好奇你現在有多厲害。”壺天曉邊說邊脫掉呼嘯之閣的灰色長袍和打底背心,露出一身壯碩的肌肉。
“進招吧!”忍冬擺出一個架勢,嚴陣以待。
“好!”壺天曉說完后,使出“移風步”,攻向忍冬。
怎么會這樣?!閃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不僅是他,不少人都目瞪口呆。壺天曉的“移風步”與其說是生疏,不如說是笨拙,甚至有幾步因步伐混亂險些把自己絆倒,就這種水平,怎么可能是忍冬的對手。
“難怪他說自己偏科嚴重,只能靠學院任務換取得分保證不留級,看來是真的……”靈翼小聲地對閃鶴說。
“這得做多少任務才夠啊!?”閃鶴轉頭尷尬地問靈翼,后者也只能點頭贊成。
壺天曉配合著移風步手一劃,一股旋風卷向忍冬,可更讓了瞠目結舌的是,這股旋風還沒碰到忍冬就失去了威力,只把她的衣角輕輕拂了一下。
“部長,不要開玩笑了,認真點!”忍冬對壺天曉的這次“攻擊”并不意外,但語氣中還是透出一點不悅。
“我還打算試試有沒有長進,看來還是太勉強了。”壺天曉害羞地摸了摸臉。“忍冬,這次由你開始吧。”
“好!”忍冬絕不含糊,手也未動,靠內勁卷出一股強勁旋風,和壺天曉的攻擊截然不同,勁道十足,擂臺地面也被撕開一條裂口,忍冬甫一發招就是殺招!
洪!旋風被轟散,形成一個波紋,向四周潰散。可擊潰這一勁招的,只是壺天曉的一拳。沒錯,平平無奇的一拳,與超能力無關。
見此景,忍冬戰意大盛,踏地而起,躍至半空,雙手畫了個半圈,這是勁招的前奏!
“壓云風暴”帶著巨大壓力,挾著勁風,壓頂而來。
壺天曉右腿向后一踮,同樣沖天而起,一招升龍拳,狠狠將“壓云風暴”擊潰后,再取忍冬,半空中兩人過了幾招,壺天曉速度越來越快,忍冬終于中招。
二人落到擂臺上,忍冬已然滿頭汗,反觀壺天曉,游刃有余,似乎還沒有亮真本事。僅是這剎那的交手,忍冬已感受到壺天曉這幾年又提升不少,可她向來越戰越勇,對手強我越強。
忍冬稍作調息,再次發招,身體高速旋轉,自身卷起一股巨大旋風,直沖霄漢,頓時將飛揚斗場附近的云霧刮散,四周觀戰的學生也感覺了強烈風壓,不少人向一旁退去。
“咳咳……忍冬就是這么心急,這才幾個回合就亮出底牌,咳咳,我個人是不太建議的。”呼嘯之閣的學部老師逆流不知何時到了飛揚斗場,他步伐飄忽,來去無蹤。
“先生,這招是什么?”幾個低年級學生抬著手遮擋暴風。
“這招叫‘無悲處刑’,咳咳,這招消耗很大,我這老身板肯定受不了這個。”逆流說一句咳一下,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確實不像能使大招的模樣。
面對這毫無慈悲的殺招,壺天曉伸展了肩膀,發出“喀啦”的骨骼響動聲,下一秒以無法看清的速度,圍繞旋風逆向環繞。
原來他打算這么破招,對他來說,或許是最簡單的方式。閃鶴看懂了壺天曉的用意。
壺天曉的速度簡直超過了人類的極限,環繞造成的壓力,片刻間將暴風止住。擂臺上留下一圈圈坑痕,是壺天曉造成的。
殺招被破,忍冬卻不意外,因為這只是她的障眼法。破招同時,她已扣住壺天曉手腕。
“她竟然用這么強的路子來虛晃一招,想必是孤注一擲了!”靈翼感嘆道,而即將發生的也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招。
沒錯,忍冬將要使出的是“噴射風”,但要使這招,必須和對手近身接觸,風險也是極大的。
然而,壺天曉并不會老實地給她機會,身形一沉,忍冬只感到“噴射風”無法發動,面前的這個人似乎有千斤重。
“到我了!”至此一直在見招拆招的壺天曉終于發動進攻,話音未落,壺天曉勁力一吐,震開忍冬,隨后復以高速在場上移動,目的是讓忍冬亂了陣腳。
“這幾年我在體術上痛下苦功,你休想再以此勝我!”忍冬面對即將到來的攻擊,躍躍欲試,大聲對壺天曉喊話。
“好!!!!”壺天曉大喝一聲,也不知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聲音。
伴隨著這一聲大喝的是無數重拳,忍冬早已技癢,立刻還以顏色,拒絕使用超能力,而是拳來腳往,與壺天曉斗個旗鼓相當。
原來壺天曉最擅長的是體術,想必是靠非人的修煉,造就了他非人的體魄,無懼任何超能力。靈翼雖然后知后覺,倒也終于明白壺天曉的“偏科”到底偏的是哪一科。
數十回合抑或數百回合后,壺天曉停止了攻擊,仍然是氣定神閑,仿佛還沒有開始戰斗。可忍冬就不好過了,嘴角滲出一絲血,身上也有明顯中招痕跡,可憑著一股傲氣,忍冬直起身板,盡量調整呼吸,掩飾疲態。
“太沒趣了,壺天曉……你還是沒有出全力。”忍冬擦去嘴角的血絲,“還是說我仍不夠資格讓你全力以赴?”
“你的確強了不少,但是切磋而已,用不著那么認真。”
“廢話,你不使全力是無法贏我的!”忍冬很討厭對手留手,即使是學院挑戰,對她而言也是一場戰斗。
“部長!你就全力施展給我們看看,不要浪費時間!”臺下的心魔也難得地贊同忍冬,畢竟壺天曉的底牌至今都沒展示過。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么要求。”壺天曉無奈地扶了一下額頭。
真正的戰斗開始,來吧,讓我也見識一下。閃鶴興奮地揚起嘴角,咳嗽似乎也在此刻配合地止住了。
壺天曉又舒展了一下雙臂,“當心了!”說罷,猛地高高跳起,向著忍冬重拳轟下。
這拳接不得!!忍冬竟然沒有硬接,而是快速向一旁閃躲。
“轟隆!!”重拳轟在地面,將飛揚斗場打出一個一米多的深坑,震撼的威力直震得一旁的人們不住搖晃,就連斗場下方的土石也不住掉落,整個斗場似乎都簌簌欲墜。
“咳咳,這小子,是想拆了飛揚斗場嗎……咳咳,明知道我是個老朽了……”逆流雖然嘴上抱怨,卻憑借高深修為,毫無所動。
好猛的拳勁,這就是他的全力嗎?靈翼也被這一擊深深激蕩了心靈。
忍冬躲開一擊后,立刻反擊,雙手翻飛,祭起新招,“八方折枝”,風如刀,八方發射而出,在空中“嗡嗡”作響。
壺天曉卻不躲避,雙拳迎上,一拳一個將風之刀各個擊破。忍冬不氣餒,縱身躍起,以腿法攻擊,“拙行踏”,此招為忍冬自創腿法,看似簡單無華,卻一招猛過一招。
“拙行踏”一共十腿,最后一腿才是最強一擊,壺天曉并沒有見過此招,可自信自己的體術,躲避格擋了前九腿后,重拳硬拼“拙行踏”最后一腿。
“碰!”的一聲,忍冬被擊出擂臺,但沒有落地,踏出飛揚斗場邊的鐵柵欄,用力一蹬,回到擂臺。可甫一落地,頓感覺腿一陣麻軟,身形也不穩,險些摔倒。壺天曉被這一腿擊退幾步,臉色的笑容似乎在稱贊。
“咳咳,忍冬到極限了……”逆流用手帕捂住嘴,自言自語。
“再來!!”忍冬強忍傷勢,全力催谷,周遭旋風四起,飛沙走石。
“獵鷹風暴”,旋風卷向壺天曉,隱約形成數個鷹的形態,儼然奇觀。
風暴接近壺天曉一米之內,他雙拳兩邊一掃,兩股無儔拳勁掃開兩側“獵鷹”,隨后人出如龍,重拳蓄勢待發。
無懼正面的風暴,徑直沖上,壺天曉身上被割開幾道口子,血被風刮地四散,可此時的他興奮不已,根本不在乎這些皮外之傷。忍冬也不會坐以待斃,雖然倉促,但也及時卷起一道氣墻,這道氣墻之前可阻隔心魔,絕非泛泛。
可壺天曉何許人也,斗大的拳頭一轟之下,氣墻登時崩潰!已到這個時候,忍冬仍然不退讓,掄圓雙掌,旋風做盾,可在場的人都看得出,這是垂死掙扎,風盾已不成樣。
果然,忍冬被無匹的拳勁打飛,重重撞在飛揚斗場看臺的圍欄上,直將圍欄也撞得變形,忍冬瀝血而倒,逆流立刻扶著她坐起,為她療傷。
“你……贏了……”忍冬雖然不甘心,但是已經下了臺,敗局已定。
壺天曉緩步走到擂臺邊,此時陽光撒下,把他壯碩的身子照得金燦燦,勝利者的姿態讓所有觀戰的學生都感覺猶如王者降臨。
“忍冬,你也不賴,等你畢業后也入伍吧,如果你想更強,學院沒法滿足你。”壺天曉說完,穿上了校服袍子。
“好……我也有此意……咳咳”忍冬咳出幾口淤血,逆流的超能力幫忍冬過了一下氣血,好受多了。“下次……就是我敗你的時候。”
壺天曉笑了,人得知己固然難得,但得一好對手更是快事,對閃鶴來說,靈翼、擎蒼就是好對手,而對壺天曉,忍冬就是一個好對手。
日子過了一個月,眼看還有一個禮拜就要放假了,一日閃鶴和靈翼正在餐廳吃著午飯,聊著期末考的感受。
這時,紋龍走來,站在二人身邊,二人早已感受到紋龍身上的寒氣,有這種寒氣的人,學院里只有紋龍。
“靈翼、閃鶴,你們吃完飯,去一趟校長室。”說完紋龍轉身向廚房走去。
……
“先生,打擾了。”靈翼敲了敲門,和閃鶴進到辦公室。
“好,你們二位明天去執行學院任務。”神無我說。
“又是學院任務?!”靈翼驚訝得叫出聲來,經過上次的天機之行,學院任務已讓他避而遠之,可再看閃鶴卻沒有說什么。
“你們知道四極圣物嗎?”神無我說了一個讓大陸所有人魂牽夢繞的東西。
“上課有教,好像是……”靈翼想說卻記不清楚。
“紅蓮舍利、蒼藍菩提、白晝冰晶、流云琥珀,合稱為四極圣物,散落在大陸。被稱作四大超能力元素的起源,聯盟得到消息,近幾年有不少人在找尋這四件圣物,未免落入歹人之手,上周,通過下議院的聯合會議,建議各機構全力尋找,由聯盟統一保管。”神無我解釋著。
“先生,您是要我們倆去尋找嗎?這恐怕會花很長時間。”閃鶴問。
“四圣物之一的‘紅蓮舍利’,近在眼前,就在九重天!”
“這……不會吧?!”靈翼簡直不敢相信,閃鶴也皺了眉頭表示驚訝。
神無我拿出一幅畫像,里面畫了一顆火紅的顆粒,想必就是紅蓮舍利。“一年前,聯盟的異能力調查司司長轟烈帶領一眾調查專員,進行了一番調查,基本肯定了這點。”將畫像遞給了靈翼,“轟烈也算好運,能在短時間內確認圣物所在。”
“這么小小的物件,竟然是圣物。”靈翼看得出神,
“烈火石窟下方幾十米的一個岔路,那里有個洞穴,火熱從里而來,定是舍利所在。你們倆準備一下,明天進去取來。”神無我拿出任務單,“當然你們也可以不接受。”
靈翼看了看閃鶴,清楚他肯定會接受任務,所以率先簽了字。
“先生,剩下的幾件圣物,有眉目嗎?”閃鶴對這幾件圣物很感興趣,被這么一提,靈翼也饒有興趣。
“都只是傳說,白晝冰晶在青木家族手里,可青木家在上周的聯合會議上否認了。其余兩件,下落不明。”
二人離開校長室,靈翼問閃鶴:“擁有這些圣物,會怎么樣?”
“如果超能力屬性不同,圣物毫無用處,若是相同屬性,我猜會讓持有者擁有絕對力量,天下無敵。”不過閃鶴也只是猜想,書中對四極圣物的描述也不清晰,而且眾說紛紜,至今沒有官方說法。“可青木家如真的有白晝冰晶,你覺得會在誰手上?”
二人對視一眼,從眼神中感到雙方的答案是一致的—紋龍!
“誰都不知紋龍的真正實力如何,如果他真的有圣物,那他的實力恐怕是三公之首。”圣物雖然是傳說,但大家都愿意相信,它們是可怕力量的源泉。
第二天,二人相約餐廳吃早飯,若葉遙和幽蘭正好也在,就坐在了一起。
“你們這次任務算是優差啊,不用長途跋涉。”若葉遙說。
“會不會有危險,閃鶴。”幽蘭關切地看著閃鶴,不經意間與閃鶴四目相對,一下羞紅了臉。
“你放心,這種東西應該不帶攻擊性,而且,我們雙劍合璧,肯定沒問題,對吧?”靈翼搶先回答,一把拍在閃鶴肩上。
“靈翼,這可不一定,若真如探囊取物,怎么會輪到我們準備萬全再去取。”從接到任務開始,閃鶴已經在估算風險。
餐桌上一下沉默了,“閃鶴,你何時變得這么膽小,你現在已經不一樣了!”閃鶴聽得出,靈翼說的是他現在身負玄竹兩成功力以及威力無比的玄雷手,轉念一想,閃鶴也安心不少。
“謝謝你,靈翼,我們這就去將它取來!!”閃鶴信心十足,與靈翼一齊起身,離開餐廳。
“放心,他倆在一起,不會有事。”若葉遙笑著對幽蘭說,幽蘭點了點頭。
靈翼、閃鶴二人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程,到了山腰岔道,醒目的標示指出了去往持國皇家學院的路,而另一邊確實有另一條路。
二人放慢腳步,朝路的深處走去,一路上沒有什么異樣,樹木并不算很茂密,陽光灑下,斑駁的樹影也很平常,沒有蕭條的詭異,一切都很普通。
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了那個洞穴前,一個警示標志奪目——禁地。洞中傳出一陣陣的熱浪,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靈翼摩拳擦掌,活動肩頸。
閃鶴也捏了捏拳頭,“走吧。”
二人進入洞中,走了也不知多久,洞外的聲響已然消失,洞內的空氣越來越灼熱,此時已到初春時節,洞中卻如盛夏。
終于,來到一個開闊處,二人面前出現幾個岔路,但其中一個岔路中隱約透著紅色光芒。
“我還以為洞中會如迷宮,讓我們耗上半天,最后精疲力盡,舉步維艱。”靈翼開著玩笑,閃鶴卻一臉嚴肅,沒有說話,向泛著紅光的洞穴走去。
洞中愈發的炎熱,就連呼吸也開始難過,洞中更傳來陣陣惡臭,像是什么腐爛的味道。洞壁上燃著點點火星,隨著洞中點點微風搖曳著。這時,在兩人看不見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啊?”洞中一處開闊處,滿是動物的尸體,甚至有黑熊之類的猛獸。大多尸體已腐爛,橫七豎八地倒在洞中,場景駭人至極。靈翼拍了拍閃鶴,示意其繼續前行。
惡心的洞窟一直綿延數百米,洞中終于干凈了起來,但越是前進,灼熱越是激烈。
“閃鶴,看!”靈翼指著前方,在一個偌大的洞窟中,一根石柱矗立在中央,柱子中央被燒得火紅,與四周的環境截然不同。
“就是它了。”閃鶴小心翼翼地走向石柱,靈翼則站在原地警戒。
“小心!”一雙利爪一閃而過,靈翼一把將閃鶴推開,未造成傷害。
閃鶴立刻退了回來,與靈翼背靠背,兩人警覺地環顧四周,卻察覺不到任何氣息。
“我就知道沒這么簡單。”閃鶴雙手通電,全神戒備,靈翼運起超能力,四周卷起幾道旋風,將二人保護于其中。
黑影中,那一雙眼睛仍死死地盯著兩人,卻連呼吸也無法被感知,洞中只有閃電和旋風的聲音,好一會兒,那雙利爪也沒有再次發難。
“你掩護我,我去取舍利。”閃鶴運起念力,感知周遭,慢慢向石柱移動。
突然,黑暗中發出一聲怪叫:“呱!”隨后一個身影向閃鶴撲來,靈翼警覺間發出一股旋風,那個身影反應奇快,踏著地面巨石躲開后,落在地上。
二人終于看清此人,嚴格來說,不算個人,是一個長發批面的怪物,隱約能看清是人形,是個女人,此刻它伏于地面,身子隨著呼吸起伏,被鐵絲封死的口中發出渾濁的喘氣聲,雙爪奇長,像是野獸。
“這……是什么……怪物?!”靈翼何曾見過這種怪物,一時間不知所措,閃鶴同樣被驚著,不敢妄動。
怪物聽見靈翼說話,抬頭望向他,長發微微一偏,露出一張猙獰的臉,可看見靈翼,怪物身上強烈的殺氣卻有所收斂。
啊?怎么會這樣,為何對這怪物有種莫名的……熟悉。靈翼思忖著,忘記繼續運功,周遭旋風隨即消散。
閃鶴以為靈翼已嚇壞,此刻只能靠自己,短暫的催動之后,橫手一劈,“橫看成雷”。
怪物輕松避過,但是被閃鶴激怒,“呱”的一聲,利爪攻向閃鶴,速度極快。閃鶴來不及運使超能力,只能靠拳腳防御,短兵相接之下,閃鶴完全無從招架,手臂被抓出幾條血口。
一擊得手,怪物更加瘋狂,轉動身體,發出毫無章法的攻擊。閃鶴猝不及防,連連掛彩,血濺到靈翼臉上,使他一驚醒來,急忙攻上為閃鶴解圍,那怪物雙拳難敵四手,避開后再次伏在地上。
“看來不解決它,是取不到舍利了,靈翼,你躲開。”閃鶴說罷,雙掌抬起,勁招蓄勢待發。
怪物感到強烈的氣息,暗自鼓勁,全身漸漸臌脹。
“轟殛雷”破空殺出,閃鶴此刻已能順利運使“玄雷手”。怪物來不及不躲避,正面吃了狠招。
“什么?!”閃鶴大驚,轟殛雷竟然沒有將其直接轟殺。
那怪物抖了抖身子,再次撲向閃鶴,重招沒有奏效,閃鶴又驚又氣。
“媽的,那就再吃一招!”閃鶴雙手再次揚起,“殺神雷”激射,閃電如萬箭,怪物終于抵擋不住,被打得遍體鱗傷,卻異常頑強,不顧傷勢,借助山壁,跳起抓住閃鶴的脖子,想將其活活掐死。
“放手!你這怪物!!”靈翼猛攻而上,風系殺招“彎月旋”自上劈下,風如彎刀。
可這怪物也只是騰出一只手一扇,就把“彎刀”打開,撞在山壁。眼見一招未果,閃鶴仍然被制,靈翼心急之下,神秘力量漸漸蘇醒,雙眼乍紅乍黑。
怪物見此景,竟然放開了閃鶴,向靈翼走去。閃鶴稍一回氣,抓住機會,“奔雷破”正中怪物,毫無防備,怪物撞向那根泛紅石柱后,掉落地上。
石柱被撞開一個缺口,隱約可見紅色顆粒。“紅蓮舍利!”閃鶴拍了拍靈翼,指著石柱。一拍之下,靈翼的神秘力量消散,人也恢復清醒,見那怪物傷的不輕,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先干掉它!”閃鶴雙手再次泛起電光,“滋滋”作響,怪物被響聲吸引,可看來已經精疲力盡,血流了一地。
“噫……噫……”怪物從喉嚨中發出絲絲悲鳴,在山洞中回蕩。
啊……它……靈翼聽到這悲鳴聲,竟然難受得捂住胸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一把抓住準備上前下殺手的閃鶴,“我們只取舍利,放過它吧。”靈翼近乎哀求。
“你說什么傻話,不殺了它,它會放過我倆嗎!”閃鶴為靈翼的搖擺不定感到大為不解,“不要婦人之仁了,如果你怕,你就在一旁等著。”
“我去制住它,你取舍利。”靈翼眼中噙著淚水,閃鶴見狀也有些不落忍。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手中電光驟停,畢竟怪物已經沒有了再進攻的能力。
靈翼走到怪物身前,蹲下身子,輕身的說:“希望你別阻止我們,我們沒有惡意。”怪物看著靈翼,喉嚨中又發出陣陣聲響:“噫……噫……翼……”,它好像在竭力將聲音發得清楚些。
“啊?!你……在叫我的名字嗎?”靈翼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閃鶴劈開柱子上的缺口,拿到了那顆物件,只見其晶瑩剔透,散發著陣陣火熱,仿佛是火焰的實體,真美。“靈翼,和畫像一模一樣。”紅蓮舍利被取出后,頓時熾熱難當,閃鶴忙以念力格擋,才勉強放進事先準備的容器。
靈翼完全沒有注意到閃鶴已得手,眼里只有眼前的怪物。怪物中了閃鶴兩記“玄雷手”,此刻已奄奄一息,然而面對靈翼卻竭力想說點什么。
怪物趴著,緩緩伸出一只滿是鮮血的手,剛才還鋒利的爪子,已被打斷了七七八八。靈翼沒有躲閃,也沒有懼怕,這只手輕輕地撫在他的臉頰上,靈翼眼眶里的淚珠,流了下來,可他仍不知為何,或許是對這可憐家伙的同情。
閃鶴裝好舍利后,轉身看見怪物的舉動,驚愕間只有一個念頭,怪物仍然茍延殘喘,意圖傷害靈翼。“畜生!給我走開!!”手刀猛地劈下,赫然是威力無比的電系絕招“霸道成雷”。
雷電化刀,即快且猛,瞬間將怪物的手斬斷,威力不減,后方的巨石被快切成兩截。
鮮血噴濺在臉上,靈翼一下子反應過來,大聲叫著:“閃鶴,不要殺它!!”
“哇!!”怪物再受重創,本已虛弱不堪的它,被劇痛激發,鼓起最后的本能,瘋狂向閃鶴反撲。
糟了……靈翼頓感不妙,沖了上去,欲制服怪物,留它的性命,可已經來不及了。藍光一閃,怪物已身首異處。
“……”靈翼呆立當場,畢竟閃鶴本意是救人和自保,可這個怪物確實可憐,對他也沒有敵意,他只能暗自流淚。
閃鶴看出靈翼的難過,自己也算違背了剛才的約定,只是迫于無奈。“走吧。”閃鶴手搭在靈翼肩上,此刻話語間流露著自責。
……
“比我預想的快太多,好樣的!”神無我拿著紅蓮舍利看了看,就放在了一旁,并沒有欣喜。
“閃鶴,你受傷了?”神無我見閃鶴身上的傷口,問道。
“不礙事。”閃鶴將一路上發生的事給神無我敘述了一邊,這本是靈翼最擅長的,放在平時,他一定樂此不疲,有時還會加點料,像是講故事。
聽到那個怪物,神無我臉上雖無表情,但是眉毛稍稍動了一下,輕微得沒人注意。轉頭見靈翼一言不發,臉上還有淚痕,神無我問:“靈翼,你怎么了?”
“……先生,我……”這次的任務,靈翼基本沒有建樹,要不是閃鶴,他也難以全身而退,他深知這點,可他沒有釋懷。
“好了,任務完成,你們回去好好休息,準備過假期,任務積分,會給你們疊加上。”神無我說完,拿起桌上的古典電話,準備繼續工作。“怎么了?”見二人沒有動作,想必還有事要說。
“先生,真的這么巧嗎?紅蓮舍利就在九重天。”這個問題一直讓閃鶴不理解。
“無法相信是不是,可你們已經取了回來,就是這么巧。”說的好像沒有邏輯問題。
“先生……那個怪物……是什么?”靈翼終于開口,可一說到怪物,喉頭一陣哽咽。
“不知道,異能力調查司來調查時,也沒有反饋那里有怪物猛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