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和祝老二見此神跡,連忙跪拜。
大黑則直接遁入泥像之中,開始配合金身的塑造。
隨著信仰之力的消耗,面前的金身也正在緩慢的發生著變化。
四肢拼接的地方,原本有明顯的拼接痕跡。
現在那些痕跡正在不斷消失,變得渾然一體,完全看不出拼接的痕跡。
在四肢鞏固之后,便是爪子也漸漸開始棱角分明。
但是下一刻,這些變化全部停住了。
趙君羽這才發現,竟然是信仰結晶全部消耗光了。
這金身竟然這么耗費信仰之力,這是趙君羽始料未及的。
思緒一轉,趙君羽想起今天進來的時候,神火鼎里面比平時更加旺盛的香火。
看來這比賽和香火也是相輔相成的啊。
這時,大黑也從泥像中飛了出來,對著趙君羽深深一拜。
“多謝掌門成全!”
這會兒的大黑才知道,掌門給了自己多大的機緣。
以前自己是真的不懂事,還為掌門打死自己而怨恨。
要不是掌門打死自己,自己恐怕只能渾渾噩噩的做一輩子兇獸,如何能得到現在的大機緣啊。
這可是成神的機會啊!
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太膚淺了。
趙君羽勉勵了一番大黑,這才發現最近大黑已經達到了四階的修為了。
看來蝗蟲的靈魂雖小,但是積少成多,也是有點效果的。
“掌門,不好了,天元門的人來了。”一個村民慌忙的闖進祭廟說道。
“哦,自己送上門來了。”趙君羽冷聲道。
幾人一起趕向廚師大賽的現場,天元門的也正在那邊。
“都散了吧,青云門豢養邪物,蠱惑民眾,今天我們天元門便是來替天行道的。”李子元大聲道。
“對,沒有錯,我們村子的二牛,就是因為那個邪物,現在病得只剩下半條命了。”圍觀群眾中一個漢子走了出來,跟著喊道。
“啊!還有這種事情!”
“那我們聚在一起,不是更加方便那邪物下手!”
“我們跟這青山村也沒仇沒怨啊,要這樣害我們性命。”
“我就知道哪有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原來是要我們性命啊!”
人群中頓時出現在了數個有憑有據的受害者,一個個開始瘋狂的引導輿論。
趙君羽將幾個叫得最歡的面孔記了下來,發現大多數是外鄉人,還有幾個是之前進來的難民。
“胡說八道!這里有山神大人庇護,怎么可能會有邪物!”
趙君羽一愣,發現竟然是那個叫做李虎的少年。
有人帶頭,幾個堅定的山神信徒,全部站了出來。
“你們忘記了嗎?正是山神指引我們,我們才能在此處立足,活下性命!”
“他們說青山村豢養邪物,置我們山神于何地?”
趙君羽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頓時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另外一邊余大頭是為數不多知道內情的,頓時心中對掌門的敬畏之情又厚了幾分。
沒想到早在那個時候,掌門便算到了今日之事。
難怪之前掌門根本不將天元門放在眼里啊。
果然掌門的深謀遠慮,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揣度的啊。
李子元愣了一下,愣是沒能理解這些山神信徒的邏輯。
自己過來搶寶貝,呸,搶邪物的,跟你們信仰山神有半毛錢關系啊!
你瞎幾把跳個什么勁兒啊!
李子元見對方都是普通人,頓時計從心起。
運足真氣,一聲冷哼,頓時讓場中一靜。
“趙掌門,你還要躲到什么時候?難道只會拿門人做擋箭牌嗎?”李子元說道。
趙君羽走出人群,攔住激憤不已的幾個弟子們,說道:“在下正是青云門掌門趙君羽,不知道閣下是?”
“哦,你就是趙君羽啊!我是天元門弟子李子元。”李子元也不拱手,只是看了趙君羽一眼,便桀驁的說道。
“既然你來了,那便跟我們走一趟吧!”
趙君羽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跟你走?”
“那是自然,你們青云門豢養邪物,你這個掌門自然是脫不了干系。”李子元說道。
趙君羽冷然一笑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青云門豢養邪物,可有任何證據啊?”
“倒是你李子元打傷我青云門門人的事情,恐怕要好好說道說道才行。”
“你們門人不識相,有什么可說道的。你要證據?哼!出來!”李子元胸有成竹的說道。
頓時,之前叫得最歡的幾個人都走了出來。
“我們村子的二牛,就是被你們青云門的邪物吸了陽氣,現在只剩下半條人命了。”一開始的那個漢子高聲說道。
“你是哪個村子的?”趙君羽問道。
“我們是李莊的。”漢子回答道。
“你呢?”趙君羽繼續問道。
另一個漢子說道:“徐家溝!”
趙君羽一個個問了下去,然后笑道:“還真是巧了,怎么都是你天元門的村鎮啊!”
“莫不是想要賴賬,搞得這一手?”
李子元身后一個師弟,立刻站了出來憤怒道:“我天元門光明正大,豈會做這種無恥之事。”
在場的群眾也是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議論起來。
“我不是,我是洞口村的。”一個漢子大聲道。
“這下你沒話說了吧!師兄,我看這青云門烏煙瘴氣,應該是都被邪物蠱惑了,還是早點出手為好。”那名弟子對李子元說道。
李子元微微一笑說道:“師弟莫要著急,我們還是要講清楚道理,免得有人說我們天元門仗勢欺人。”
李子元指著最后幾個村民說道:“你真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嗎?這幾位可是你們青山村自己的村民。”
其中一個村民上前一步,說道:“我們也不確定,只是確實有不少人,日益虛弱,陽氣缺失,正好上次天元門的大人前來,我們這才開始懷疑的。”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頓時讓圍觀的群眾都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哼!”趙君羽冷哼一聲說道:“我們青云門知道蝗災嚴重,饒是冒犯先輩安寧,也幫你們整治蝗災,現在你們卻來血口噴人,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必講什么情誼了。”
“捉賊要拿贓,抓奸要在床!幾個人說點模棱兩可的話,就想誣陷我青云門,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那么多村子都沒事,就偏偏你們出事,怕不是虧心事做多了,糟了天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