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廢棄的賭場金庫，聰明的選擇。”

一座廢棄建筑里，剛從馬勒里脫身的理查德帶著吉普出現在了這里，看見了不遠處的米迦勒和亞歷克斯。

當然，還有一個大美女。

“又見面了，奇怪的天使。”

見到理查德出現，烏列笑著向他招了招手，她并不了解理查德，只知道他們形態不一樣。

上次理查德可是把她嚇得不輕，事后因為好奇所以她問過米迦勒，知道了他的奇異之處。

“你也來了？”

看向烏列，微微挑了一下眉，理查德看向了她身旁的米迦勒。

理查德：她怎么在這里？

“驅逐墮天使需要一本書上的禱文，而書在我姐姐這里，這是交換條件。”

見理查德看向自己，米迦勒解釋了一下。

“放輕松，我不會擾亂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就行。”

烏列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有些不受歡迎，沒辦法，她畢竟跟他們不熟，不像米迦勒那樣能被他們信任。

“我們……開始吧！”

緊挨著門口的亞歷克斯催促道，里面關著的是克萊爾的母親，如果他真的能夠拯救她，那就說明人類的黎明可能就要到來了。

當然，他心里是不是真的為了人族大義就不得而知了。

米迦勒和吉普對視了一眼，五人相繼進入了廢棄金庫中。

充滿金屬質感的房間里，滿地的紙幣凌亂地鋪在地上，幾輛推車堆放在角落里，上面是磚頭般堆起來的美金。

這要是放在正常年代，發現這樣一個廢棄金庫早就發了，夠過一輩子了。

只可惜在這個天使降臨的世界里，紙幣早就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淪為了一張張無用的紙張。

房間中央，一條粗大的鐵鏈一頭扣在了地板上，另一頭向上延伸到了天花板。

眾人抬頭，只見一個身穿鮮紅色裙子的墮天使此刻正貼著天花板，像蜘蛛俠一樣攀附在上面，一個巨大的鐵圈緊緊地鎖在她的腰部，連接著鐵鏈的另一頭。

像是聽到了聲響，墮天使扭頭看向了下方，當她看見米迦勒的時候，臉上瞬間換上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并快速地順著墻壁從天花板上爬下來，縮在了角落里，露出了大腿上的傷口。

“請不要傷害我！”

這只墮天使明顯不像其他的那些，具有那么強烈的攻擊欲望，恰恰相反的是她似乎在感到害怕。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米迦勒大天使的身份，天然對她進行了壓制。

“她還挺漂亮的。”

理查德一手托腮，撇了撇嘴角說道。

說真的，如果這個墮天使被驅逐出去，那些黑色紋路和尖牙都消失不見的話，這個女人還真的挺漂亮的。

眾人斜眼：……

“怎么？單純從欣賞方面出發而已，你以為我是米迦勒？”

毫不留情地把花孔雀米迦勒也拽下水，理查德繼續問道：“接下來要怎么做？”

“亞歷克斯手里拿著的是歷史上第一本，也是唯一一本記載了如何驅逐墮天使的預言書，曾經有許多人擁有過這本書，企圖施法驅逐天使附體，全部都以失敗告終。”

“亞歷克斯用紋身還原了書本上的禱文，天選之子加上經外書，這也許能夠成功。”

雖然米迦勒一直都在用很平靜的語氣說話，但是理查德還是察覺到了他有那么一點點的緊張。

也對，驅逐墮天使事關重大，如果成功了，那么加百列的墮天使軍團也許不會再是威脅了，人類和天使長達二十五年的戰爭將會迎來新的轉機。

“我相信你能成功的。”

吉普拍了拍亞歷克斯的肩膀，想讓他放松下來，卻被理查德接下來的話弄得比剛才還要更加緊張。

“我也不想破壞這樣的氣氛，但是有個猜想我還是要說一下。”

理查德思考再三，還是決定說出來：

“亞歷克斯，你說這個墮天使知道一些只有克萊爾媽媽才知道的事，而墮天使附體后是沒有關于人類的記憶的，這就是你判斷克萊爾的媽媽還在身體里面的依據是吧？”

“是的，不然怎么解釋她為什么知道那些細節？”

亞歷克斯點點頭，他確實就是這樣推理的，而且也蠻符合邏輯的。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墮天使和克萊爾媽媽的靈魂融合了呢？”

理查德一開口就扔出了一枚核彈，驚呆了眾人。

他轉頭向米迦勒問道：“墮天使都是精神體是嗎？他們并沒有實體。”

“是的。”

“那么可能性就更加大了，墮天使是精神體，靈魂也是精神體，兩個精神體共同呆在一個身體里面，會融合在一起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說完這個令人細思極恐的猜想后，理查德果斷的閉上了嘴巴，靜靜地等待著眾人思考。

“那，如果你是對的，那我驅逐出墮天使，很可能也會把克萊爾媽媽的靈魂也一起排斥出來對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亞歷克斯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向理查德求證。

“不排除那種可能，她們也許現在已經是一體的了。”

“不過不用擔心，這樣或許會更好，我對付靈魂問題也很有一套的，她就是飛走了我也能把她抓回來，所以別擔心。”

見亞歷克斯瞬間變得十分沮喪，理查德在接收到一旁老父親吉普的不停甩給他的眼刀子后，連忙補了一句，穩定了一下軍心。

“不管結果如何，先嘗試一下吧！記得你從紋身里破解出來的那一句話嗎？相信他就對了。”

米迦勒向亞歷克斯示意了一下理查德，表示他說的猜想可能是真的，但是能拯救靈魂那也是真的。

那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干就完了！

心意已決，亞歷克斯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經外書中，開始誦念禱文：

“光影相生，吾等在此驅逐占據克萊曼婷之身的惡魔，保留其肉體與靈魂，潔凈汝身，速離此身，惡靈退散，重回光明……”

“光影相生，吾等在此驅逐占據克萊曼婷之身的惡魔，保留其肉體與靈魂……”

隨著亞歷克斯一遍又一遍地誦念禱文，眼前的這只墮天使痛苦地用雙手捂住了腦袋，跌坐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曲，似乎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別，別再念了，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