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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準說我好看

那人委屈道:“我娘她,她的心痛病又,又重了。大夫說,怕是熬不過半年,沒有,沒有神果,我怎么回去見我娘。”

“薛夫人不是修行之人?”

薛晨抽泣道:“我,是個庶子,我娘,只是個,是個凡人。她,她本就不能陪我多少年,若是,若是這么早便沒了,薛,薛家,薛家的人便,便一個待我好的,都,都沒了。”

原來竟還有這種緣故,蘇橙只道是他想為薛家爭氣,原來是為了神果。

“別哭了,薛晨,等會兒我跟蕭嵐說說,若是我們贏了,便將果子給你,如何?”

薛晨這才抬起頭,眼睛紅紅的還掛著淚水,道:“真,真的?”

蘇橙好笑的點點頭,看樣子要好好比試了,畢竟無論如何都是一條人命。

蕭嵐回來的時候,薛晨已經(jīng)哭的睡著了。

蕭嵐正要問怎么回事,蘇橙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說。

兩人將酒菜端到院子的涼亭坐下,蘇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她把剛才的經(jīng)過跟蕭嵐說了一遍,薛晨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蕭嵐道:“如此,若是贏了,自然要給他的。”

蘇橙嘆了口氣,拍了拍蕭嵐的肩膀,又倒了一杯,道:“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什么難念的經(jīng)?還有誰家?”

蘇橙想起沈瑤說的事情,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你少喝點兒,又不是你輸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喝醉酒什么德行了?”蕭嵐趕緊攔住他,不準她再喝了。

“哎呀,蕭嵐你別攔著我。薛晨說的我心里難受,讓我喝吧。”

蘇橙從小在飄雪閣長大,她甚至連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都不知曉,她比薛晨還要可憐的多。

蕭嵐心里也有些難受便不再攔著她,自己也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蘇橙已經(jīng)爬不起來了,嘴里還嚷嚷著要繼續(xù)喝。

蕭嵐還算清醒便將她手里的酒壺奪下來,道:“都喝沒了,你別再鬧了。”

將蘇橙扶回屋子躺下,蕭嵐自己也回房去了。

沒多久,蘇橙又爬起來,嘟著嘴喊:“水,水……”

“蕭嵐,水。”

喊了幾聲,也沒人回她,她才睜開眼睛,見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

蘇橙推開房門,見院子也沒有人,便出了宅子,漫無目的的走,嘴里還嘟囔著:“蕭嵐,給我水。”

走了不知多久,終于見到一個白紗衣少年正在練劍,蘇橙傻呵呵的跑過去。

沈鈺突然察覺身后有人,便將劍刺了出去,待看清來人才收住了劍,冷著臉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蘇橙一把抱住他,胡亂在他身上蹭,嘴里還念叨著:“水,要喝水。”

沈鈺推了她幾次都沒能掙脫開,她身上酒氣很重,應該是醉了,那人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蕭嵐,給我喝水。”

原來是認錯了人,沈鈺心里起了一絲酸意。

他怒聲道:“放開我。”

那人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沒松開他,反而是聲音嬌柔道:“我要喝水。”

沈鈺無奈,只好哄道:“你先松開我,我?guī)闳ズ人貌缓茫俊?

蘇橙聽話的松開他。

“跟我過來。”蘇橙聞言便一搖一晃的跟著他。

沈鈺走的快,蘇橙有些追不上他,便拉住他的衣袖,道:“慢點兒。”

語氣里還帶著撒嬌的尾音,叫沈鈺心中一顫,他嘆了口氣,只好放慢了腳步。

終于到了‘有鳳來儀’,沈鈺帶她進了自己的屋子,給她倒了杯水。

蘇橙將那杯水一飲而盡,又把杯子遞過去,一雙桃花眼含著笑意看他,道:“還要。”

三杯下肚,蘇橙終于放下杯子,站起來,自己爬到沈鈺的床上,躺下了。

沈鈺一把將她拉起來,道:“這是我的床,你給我回去睡。”

“嗚嗚”那人喉嚨里發(fā)出幾聲顫音,眼眶便紅了,嗚咽道:“你兇我?”

話音剛落,那人便把頭蒙在被子里,大聲地哭起來,沈鈺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道:“別,別哭了,讓你睡便是了。”

那人肩膀有顫動了幾下,掀開被子抬起頭來看他。

哪里有什么眼淚,都是裝出來的。

沈鈺覺得被她給耍了,氣的肺都要炸了,道:“你這人真是沒皮沒臉。”

蘇橙聽了還在笑,沖他吐了吐舌頭,便躺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你盯著我做什么?”

那人側(cè)著身子,枕著胳膊,道:“你好看。”

這話沈鈺聽過無數(shù)次,如今從一個男人嘴里說出來,顯得格外……刺耳,但又叫他不自覺勾起唇角。

他怒聲道:“不準說我好看。”

那人咯咯的笑著,道:“好看,好看,好看……”

“你……”

那人哈哈大笑,悠悠的桃花眼顯得格外深邃。

過了一會兒,那人許是看累了,便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便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沈鈺搖了搖頭,無賴他是見過不少,這般無賴的倒是頭一次見。

被蘇橙占了床去,沈鈺只好趴在桌子上休息。

到了半夜,沈鈺被一陣嘈雜聲吵醒,那人竟然開始不安寧的吐了起來,把沈鈺的床單被子都弄臟了,自己的的衣服倒是沒沾上半點兒。

沈鈺是個極愛干凈的,見她吐得到處都是,頓時便生氣起來。

他掀開蘇橙身上的被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往門外走去,將人扔在地上便關(guān)上門進屋了。

沈鈺將床單被褥都換了一遍,心里這才舒坦了些。

這時門外傳來那人嗚嗚咽咽的抽泣聲和低沉的拍門聲。

沈鈺怕被人聽見惹麻煩,只好提著她抱回來又扔回床上,還威脅道:“你要是再吐到我床上,我真的把你扔在外面。”

“……”

那人沒說話,只是抱著被子又睡過去了。

蘇橙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沈鈺早就出門練劍去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白色的帳子,紅木桌子,桌子上白玉杯子……

等等,白玉杯子?哪里來的白玉杯子?

蘇橙突然驚醒,這……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間。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里,便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做賊似的輕輕打開房門。

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這院子……連院子都不是自己的院子,蘇橙剛出了門,正輕輕關(guān)門,突然隔壁屋子的門開了。

“蘇公子?”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你怎么在這里?”

蘇橙認命般的看向那人,竟是沈瑤。

“我……”

沈瑤呆愣楞的站在門口,道:“蘇公子,你怎么從我二哥房間里出來?”

二哥?沈鈺?

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會在沈鈺的房間里?

見她不回答,沈瑤又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二哥?”

蘇橙點點頭,又搖搖頭。

言多必失還是走為上策,一眨眼蘇橙便沖了出去。

一路上,蘇橙心道:該不會是自己趁酒醉,貪圖人家美貌,對人家……

細想又覺得不對,雖然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萬不能對沈鈺那座冰山欲行不詭啊。

蒼天吶,誰來告訴我,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剛到鳳凰于飛門口,蕭嵐便迎面走了出來,他震驚的上下打量起她,道:“太陽又打西邊出來了?你一早出去練劍了?”

不用把那個‘又’字說的那么重吧?

蘇橙一把抱住蕭嵐,鬼吼鬼叫道:“蕭嵐,我……我昨天好像跟人睡了,我該怎么辦啊?”

“什么亂七八糟的?”蕭嵐也被她說的一愣,道:“你跟誰睡了?”

“那個冰山。”

蕭嵐忍不住摸摸她的額頭,道:“沒發(fā)燒啊,你是不是瘋了,說什么胡話呢?”

“你昨天晚上為什么不攔著我喝酒?”

“我攔了啊。”

“那你為什么不看住喝醉的我?”

“我走的時候,你還好好地睡在床上呢。”

“……”

“反正,反正都是你的錯。”蕭嵐看著他氣呼呼離開的背影,疑惑地抓了抓腦袋,剛才她說的真的還是假的?

這兩日蘇橙還是天天在屋子里睡大覺,一點兒要練劍的意思都沒有。

薛晨還以為她生病了,來看了她幾次。

蘇橙每次都神神道道的說什么沒臉見人了,等他都忘了再出去之類的。

薛晨也不知道她說的什么意思,便不再追問了。

連蕭嵐比劍那天,她遠遠地看見沈鈺早就在比武場了。

察覺到沈鈺的目光投來,蘇橙趕緊瞥開視線,像極了背著丈夫偷人的妻子被丈夫逮到的模樣。

蕭嵐擰了下她的腰,她才回過神來,捂著腰道:“干嘛?”

“你老往沈家兄妹那邊偷瞄什么呢?”

“我沒有。”蘇橙沒控制住音量,其他人紛紛向她投來目光。

蘇橙滿腦子都是該不該去問沈鈺那天的事,連蕭嵐的比賽也沒顧得上看,直到比賽結(jié)束的鑼敲響,宣布蕭嵐勝出,她才回過神來。

蕭嵐勝了比賽,心情大好,道:“怎么樣,我剛才打的帥不帥?”

“啊?”

蘇橙一臉疑惑地看他。

腰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擰才讓蘇橙回過神來,擰的正是剛才那個位置,這回真是疼的蘇橙齜牙咧嘴。

蕭嵐怒氣沖沖,道:“你不會是根本就沒看我比劍吧?”

蘇橙豎起大拇指,連連道:“我看了,看了,打得好,打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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