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基地距赤刀基地大約有30余里。
在兩個基地中間,有一座森林。森林里的資源很多,因此,兩個基地常年為此大打出手。兩個基地的摩擦不斷,時常發生火拼。
近兩年雖然少了些,但每一次火拼都傷亡極大。
姜其的腰間別著一把漆黑如墨的唐刀,他站在一個大叔上向遠方眺望。程家兄弟的基地的守衛并不嚴密,巡邏的人也不是那么用心盡力。
圍墻上的人不多,大概有20個左右,其中只有4個是一階覺醒者,其他都是一些普通人。
程家基地里的人大都是外面來的,然后被程家兄弟控制住。這方法雖然簡單,但太遭人唾棄,久而久之,程家兄弟的風評一直很差。同樣的,這樣也聚集著一些兇神惡煞般的人物。
圍墻上,一個士兵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唉,小謝啊,你說我們天天巡邏有意思么?就我們這個破基地,會有人惦記著么?”
被喚作小謝的沒好氣的說道:“呵,咱們基地可沒啥好東西,就是仇人太多了啊。”
領頭的隊長突然停下身子,一個拳頭敲了一個人的腦袋。
“媽的,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想死是吧。有話滾回去說去,被發現了別連累老子跟你們一起受罰。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亂說。你不知道我們頭上的這群人很著呢。”
“就是就是,上次嚼舌根的小王舌頭都被拔了喂狗,而且還是他親自喂的,你說恨不恨。”那個叫小謝的人,同樣給了那個嘴長的人來了一拳。
“別說了,快巡邏,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聽見隊長這么說,這幾個人連忙閉口,開始巡邏。
程家基地詬病已久,很多人都討厭甚至怨恨這座基地。但大部分人是沒有實力來懲治他們的,而有實力的人又不愿意面對這兩個牛皮糖,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沒人會做。
姜其穿著一身黑色的戰斗,在夜色中行徑如同鬼魅一般。趁著防守的間隙,姜其輕輕一躍,饒過了守衛。姜其今晚的目的就是搞破壞,如果有機會的話,爭取殺掉程家兄弟中的一個。
夜深了,什么鬼魅魍魎都出來了。
程家基地里的亂糟糟的一片,這里可以說是強者的天堂。那些覺醒者們隨意闖入平民的房間,如果有看中的人,他們會直接掠走。
他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如果你不同意,他們會給你一個無法拒絕的籌碼。
在在高墻上的姜其冷漠的注視著一切,他感到可悲又可恨。那個覺醒者就是宰渣,一手刀落,便是一個人頭。這里如人間地獄一般,作惡多端的魔頭們正在肆意妄為。
老人們的表情是他們最喜歡的電影,小孩的尖叫是世間少有的音樂,那些婦女則是他們的玩物。
街道上,只有兩三隊的內衛兵象征的巡邏,很是松散。
姜其持著刀,在黑夜中飛奔。
姜其的精神力很強,很容易感知到一群一二階的士兵。
對這些人,姜其絕不手軟。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是干凈的。
每一個覺醒者的手下至少都有上十條人命,而且還是他們在是普通人的時候染上的。
轉角處后有五個穿著墨綠色制式戰甲的內衛,他們的武器很統一,都是槍械。這些槍械不是普通的槍械,它們子彈都是用靈能做的,因此威力不俗。
姜其看的清楚,領頭的是一個二階,其余人都是一階。
略微思考下,姜其就做出了決定,先殺那個二階的人。
能在基地內部當衛兵首領的人自然有兩把刷子。沒過一會兒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揮揮手,示意停下。
他指著隊伍后的一個人說:“你,去那里看看。”
他指的方向正是那個姜其走過的地方。
處于末尾的士兵得到命令后就過去了。
站在高墻上的姜其冷冷的看向他們,在他眼中這些人已經是死人了。
噌!
一把唐刀破空而來,帶起陣陣氣旋。刀鋒尖銳,直指地面。
刀身入地,發出響聲驚動了為首的人。
不得不說,他反應很快,訓練有素,在第一時間就大喊敵襲。可惜,他連第一個字都沒有喊出。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高墻上跳下。
姜其的速度很快,在落地的瞬間完成轉向。腳尖一轉,他如幽靈一般竄到為首人的身后。
那為首的人只覺得脖頸一緊,然后整個人就變得無力起來。
他的表情驚恐,想要大喊,可惜,事與愿違。
在姜其抓住他的脖子的一瞬間,他就催發了火系異能。爆裂的火焰從他的掌心爆發,一瞬間,那個男人的全身都被燒焦了。
整個過程中,姜其都背對那個人,到死也沒看他一眼。而那個死去的人也是如此,一緊一熱,巨大的疼痛感貫穿全身。
嘣!
紅白之物流的遍地都是。
鮮血噴發,在血雨中姜其如惡魔一般收割著他們的人頭。
那些一階士兵竟不是姜其的一合之敵,如土雞瓦狗一般,被宰殺的干干凈凈。
電光火石間,驚愕的表情是他們最后的面容。
就在這時,那個被喊走的士兵回來了。
他表情抽搐,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個男人就是魔鬼,一把刀,無情的殺滅了小隊其他人。
一秒,只用了一秒。
從抽刀到斬殺。
他不動,他不敢動,他怕一個不對,那些倒地的人就是他的下場。
可那個男人的眼睛如惡魔一般,他不敢與其對視。
猙獰可怖。。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吃了一般,兩腿無力。他不敢在想下去了,他只想逃。
他顫顫巍巍的抬起左腳,他想要離開,可他突然感覺不到力氣了。在姜其的氣場中,他就像一個螞蟻一樣,他被嚇得完全無力。他感覺,背后這個男人比大首領和二首領更加可怕。
跑。
跑。
跑。
他只有這一個想法了。
他用力得邁腿,可沒走幾步,他就身子不穩,倒在了地上。
爬。
用力得爬。
他的雙手不斷地擺動,絲毫不顧破皮的手掌。可生命相比,這算得了什么?
他不斷地爬,不斷地爬,可漸漸他絕望了。
他沒動。
他還在原地。
一把長刀扎進了他的胸膛,然后貫穿了地面。
刀上染了血,而背后的男人正在緩步走來。
接著,一個聲音想起了,那是他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程家基地的覺醒者作惡多端,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
他聽到了,
他絕望了。
他無力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