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被退學!我可告訴你,若是被退學,你就畢不了業,畢不了業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還談什么結婚,結不了婚更不用說有孩子,……”
正在我和呂天南面前碎碎念的是我們學院的訓導主任,一位年三十有五,至今單身的老女人。姓李,名葵,說她膚白貌美?哎……說她婀娜多姿?哎……說她平易近人?呵!呵!不得不說,她確實能讓我們聯想到梁山好漢的作風,也就是這種豪放的性格,讓全校師生沒幾個不怕她的。
我和呂天南兩人站在李主任的辦公桌前,低著頭,任由她唾沫橫飛地講著,這是我第一次來訓導主任辦公室,面對這種特殊對待,我感覺很難受,心想趕緊結束這一場痛苦的談話,而我旁邊的呂天南卻顯得很平靜,不時扣扣自己的指甲,好似完全不當回事一樣。拜托……人家可是訓導主任,給點起碼地尊重好不好!
“柳夢澤!說你呢。你一直低著頭是什么意思,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納尼!”
我聽見李主任說我,不由猛地抬起頭,一指自己的臉,有些尷尬地說道:“我?”
坐在辦公桌前的李葵主任哼了一聲,怒氣沖沖地看著我,說:“少跟我來這套,也不看看我帶了多少屆學生,裝失憶你省省吧!”
“李主任,不是!他……”
我一指一旁已經拿起耳勺在摳耳朵的呂天南,心想主任你是不是眼瞎?但是事實證明,這女人是真瞎!
“他什么他,一看就知道你不知道悔改,回去給我寫一篇兩千字的檢討,外加全校通報一個周!就這樣。”
“我……哎,算了。”
我原本還想要辯解一下,但是看她一臉兇神惡煞,仿佛要吃人的架勢,我又把想要說出來的話給咽了回去,回頭對著一旁已經開始打哈欠的呂天南說道:“走吧。”
“嗯。”
呂天南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剛轉身想要走的時候,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對著李主任說道:“葵姐,聯誼會的時間發郵箱了,這個月一共有四個,順便給你整理了幾個還不錯的資料,也一起發郵箱了。對了,不是我說你葵姐,好好的大美人平時多保養保養皮膚,少生點氣,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才行。就這樣,走了啊!”
聽見呂天南說完,李主任對我那一張好似洪荒猛獸的臉瞬間變地和顏悅色起來。這知性,和善的面孔是怎么回事?是我穿越了還是李主任他變身了?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我只能愣愣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哎呦,辛苦小呂了,回宿舍慢點啊。”
“好,再見了,葵姐。”
……
走出訓導主任的辦公室,我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變得更加壓抑了。
“哎,麻煩來了。”
我正犯愁怎么寫那兩千字的檢討時,跟著我一同出來的呂天南,在我后面隨之附和道:“你的麻煩確實來了,以后自求多福吧。對了,借著寫檢討的機會,我建議你連遺囑一起寫了,兄弟我什么都不要,今天早上那個初音手辦留給我唄。”
聽到呂天南打我初音手辦的注意,我立馬否定了。
“想都別想!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抱著它一起進墳墓。”
說完,我感覺還是不服氣,于是接著又說道:“你厲害啊,能把訓導主任都擺平,不過我也僅僅是被通報一個周,用不著寫遺囑。”
聽我這么說,呂天呵呵一笑,拍了我下肩膀,“兄弟,上個周被學校通報的人你知道是誰啊?別鬧了,哪個正常人會閑著沒事去學校公開欄,查誰被通報啊!也就是我在你旁邊,你這懲罰算是走個形式了,我說的麻煩可比這個大多了。”
“……”
我表情凝重地看著呂天南的臉,“先說一個目前的小麻煩,再借機推論,引出未知的巨大麻煩,從而收取賄賂,呂哥,你這套路,很像那些江湖騙子啊!”
“拜托,那職業高風險,低回報,說對了你上人家家里吃飯,說錯了,全村人去你家吃飯,我早就洗手不干了,我說的是李欣怡。”
我一擺手,“沒聽說過。”
“就是昨晚你嚇暈的那個女孩的名字。”
“哦!怎么了,莫非她因為昨晚那一個美麗的誤會,打算以身相許?”
“咳咳!”
聽見我這么不要臉的話,連呂天南都不由地咳嗦了兩聲,“兄弟,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千萬別被愛情的五花肉蒙蔽了你的雙眼。”
聽呂天南話中的意思,顯然這個小姑娘不是好惹的主,但是話又說回來,一個小姑娘家,能有多大本事,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慫恿一群舔狗干架外,我實在想不出有任何可以畏懼的地方。
“怎么,那女孩咬人啊?”
“那倒不是。”
呂天南搖了搖頭,隨后一本正經地說道:“但是她是真吃人!”
“呵!呵!”
顯然我對呂天南的話持有懷疑態度,“有依據嗎?”
“我追過的女孩不少吧!”
“我又不瞎,自然看得見。前天你還被女人追殺呢!”
“呃……說好不提那事的,還有,不是我呂天南自夸,通過半年的時間,整個校園所有女學生我都調查了遍,經過分析,其中我絕對不敢招惹的女人不超過五個,她就是其中之一,你說呢?”
聽完呂天南的話,我除了驚嘆呂天南真是夠厲害的同時,也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好家伙,連呂天南都不敢碰,訓導主任都能被他輕松擺平,還有什么女人是他不敢碰的。圣斗士?死神?還是忍者?呂天南的提醒反而更加引起了我的注意,既然連情圣都不敢惹,那若是我成功拿下,豈不是很牛?想地正美的時候,后腰被呂天南用膝蓋頂了一下,險些把我頂倒。
“喂!看你是兄弟才說的,量力而為啊!這泡妞跟打仗差不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話,其實不是兩句而是四句,先知己啊!”
聽呂天南的意思是有些看不起我能力,我泡妞的功夫就那么差啊?不就又窮又丑嘛,實在不行我可以下藥啊!于是不服氣地我爭辯道:
“我還什么都沒有說呢。你怎么就知道。再說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行啊!”
呂天南鄙視地看了我一眼,
“都寫臉上了還用聽你說?反正我的建議就是老老實實賠禮道歉。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