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我捧著一對精致的耳墜,開心得不得了:“景琰哥哥,你怎么知道找到這副耳墜的?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那個商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此次換防回京,恰好碰見了他,就買下來了?!?
專門讓人打聽那個珠寶商人的行蹤、親自去買珠寶首飾這些事,蕭景琰才不會那般輕易地說出口……
“那個商人行蹤無定,首飾又新奇得很,都是京城里沒有的。聽說他是近幾年才開始做這方面的生意,卻對這類業務熟悉得很,京城里有好多姑娘都喜歡他的珠寶首飾呢!”
“是啊,不然你這個素來不愛珠寶首飾的人都有喜歡的耳墜了呢?”
“說來也奇怪,其他女孩子都有那么幾件不喜歡的首飾,而那些首飾我都很喜歡,好像那些首飾都是為我專門定制的一樣?!?
“怎么你以前從未提起?”
“可能是我首飾太少了,所以才什么都想要的吧……”
蕭景琰愣了愣,隨即輕笑起來:“正式場合倒還好,你好歹還有個郡主的樣子。一到私底下就什么首飾都不帶,衣服也更偏愛男裝,不仔細看還真以為你是個男孩子。”
“哪有那么夸張……”
“對了,今日你要見的那位朋友……是你在信里說的那位……蘇先生嗎?”
“是啊,景琰哥哥。而且我有種預感,你會和他很合得來?!笔捑扮鼊傉f的那句話讓我感覺怪怪的,卻又講不出哪里奇怪。
“我可不這么認為?!?
“那位蘇先生雖然身子弱了些,但常年占據瑯琊公子榜首位的,而且才華橫溢。你們倆一文一武,肯定會……”
“我常年在外,恐怕他走了也沒機會見他。”
“皇伯伯要為霓凰姐姐辦一場比武招親,很快就要初試了,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郡王,有很多事我還沒辦法做到?!?
“哦……”我嘟起嘴,以表示自己的失望和不滿。
蕭景琰似是看透了我的想法,騰出自己的左手,溫柔且寵溺地揉揉我的頭:“聽霓凰君主說,你陪她進宮去面見父皇的時候,問起我怎么沒給你回信?”
“你以前都是大半個月回我一次的,最晚也不會超過兩個月,這回都三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次是太忙了,沒時間給你寫信?!?
“好吧……對了,我還得去景睿哥哥家里見那位蘇先生?!蔽野讯鷫嫹诺绞捑扮掷?,“耳墜先放你這里,下次有空我再來拿!”
“你來得這么晚,過會兒可得多喝一點??!”
不用問,說這句話的肯定是那個冤大頭言豫津。
“言豫津,你明知我喝不了酒,卻還讓我喝,是不是找打?”我作出一副要打他的樣子,而言豫津也極為配合地做出害怕的樣子。
“哈哈,你們倆的感情還真是好啊!”蘇哲露出帶著幾分明媚的溫柔笑容。
“誰跟他關系好???”我和言豫津同時說出這句話,互瞪了一眼,又偏過頭去不理對方。
蘇哲見氣氛有些微秒,靜悄悄地轉移了話題:“郡主的封號是‘虞華’二字?”
我輕輕頷首:“是的,‘不虞之譽’的‘虞’,‘風華絕代’的‘華’?!?
言豫津一聽這話又來勁了:“蘇兄,我和你說,她的封號、名字、小字都是皇上親自給她起的,而且她沒有腰牌都可以在皇宮中隨意走動,任何人都不得阻攔,當今皇子、公主都沒有這個待遇啊。”
“是嗎?如果說‘虞華’二字是說郡主的樣貌,那請問郡主,您的名字、小字又是從何而來呢?”
“我的名字是‘慕唯’,意為‘愛慕不已,唯心不易’;我的小字是敘白,意為‘白首不渝,暢敘幽情’。”
“都是好名字啊,皇上對郡主的疼愛和期望都在這名字里說盡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嗨,聽我父王說,因為我是唯一一個一見到皇伯伯就笑的孩子,所以皇伯伯就給我起了名字,也說明不了什么。對了,蘇先生,我們既是朋友,就不用喊我郡主了,叫我慕唯或者敘白就行了。您比我年長,我喊您蘇兄便是了?!?
“都聽郡主……慕唯的?!?
“對了,蘇兄,后天就是霓凰郡主比武招親的第一天,我們一起去吧?!币恢睕]說話的蕭景睿突然開了口。
“一起去吧,比武的時候,肯定有好多好玩的事情呢!沒準兒心情好對您的病有好處呢?!眲傉f完這句話,言豫津向我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
“既然你們這么說,我便同你們一起去吧。”蘇哲笑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