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蒙摯帶領言豫津、我、宮羽、飛流,以及五千禁軍在外面殺敵,皇上、靜貴妃、言侯爺、父王、蘇先生待在最里面的宮殿。
我們奮戰了三天,傷亡慘重,正當我們快要抵抗不住時,霓凰郡主帶著云南鐵騎趕了過來,并成功取了對方將領的首級,而蕭景琰帶著紀城軍找逃跑的叛軍了。
“咳咳……”在言豫津的幫助下,我成功地吐出了一口血。
“你感覺好些了嗎?”言豫津關心地問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還能撐得住。
“你真的是嚇死我了,明明武功那么差,還出來跟旁人打架。”見我沒事,言豫津又開始開我的玩笑。
此時還不能說話的我,只能翻一個白眼以示抗議。稍微休息會兒,我讓言豫津先扶宮羽去醫治,我自己勉勉強強地找人醫治自己的傷。
回到金陵后,父王以我需要養傷和調理身體為由不讓我出門,但我暗戳戳地寫信給藺晨,讓瑯琊閣和蠻族聯手,助梅長蘇、景琰哥哥推翻赤焰舊案。幾個月后,言皇后被廢,譽王在獄中自裁,譽王妃殉情,可能唯一好點兒的消息就譽王死后的兩個月,靖王蕭景琰被封為太子。
等我能夠出紀王府的時候,蕭景琰帶著眾臣向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請旨重審重審赤焰之案,皇上被逼得沒有退路,只得下旨重審赤焰之案,讓太子蕭景琰全權代理。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我沒有去找其他人,包括父王和母妃,每日除了練武和讀書,就是練習女紅。因為我知道赤焰之案的真相一定是無比黑暗沉重的,我此時去找他們,不僅不會帶來任何益處,還有極大的可能給別人添麻煩。
漸漸地,這幾年發生的大事不再被人提起,只是偶爾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這金陵城終究還是恢復了往年的歡聲笑語。霓凰郡主將云南所有的事務丟給穆青后,開開心心地和林殊哥哥回廊州去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到金陵,來看看太奶奶、景琰哥哥和我;夏冬帶著火寒之毒解了不少的聶鋒遠遁江湖,偶爾給我寫封信,告訴我他們一切都好;蒙摯依舊是禁軍大統領,與夫人恩愛有加;宮羽和十三先生依舊在金陵經營妙音坊;跟著林殊回廊州的飛流偶爾會被藺晨拎著去瑯琊閣玩了;養好身體的我也終于可以拉著被言侯爺、蒞陽長公主聯合催婚的言豫津、蕭景睿外出游玩。
當然,那些都是后話了。在赤焰舊案重審結束的幾個月后,皇上駕崩,太子蕭景琰登基。
“你今日要不要進宮找他?”言侯爺咽了一口茶,云淡風輕地說。
“有點不想去……”我雙手托腮,陷入沉思。
“你已經十九歲了,若是今日你不進宮找陛下,我可要上紀王府提親去了。”
“我已經快一年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
“陛下到現在都沒有立皇后,也沒有納一個妃子入宮,他已經表明了他的決心,可你怎么一點信心都沒有啊?當初那個勇敢自信的蕭慕唯去哪兒了?”
“可我現在是蕭念瑾啊……”
“是啊,那我現在就去告訴陛下,恢復你虞華郡主的身份。”
“不、不要!我、我進宮去找他還不行嗎?”
此時此刻的皇宮。
“你們都下去吧。”蕭景琰有些煩躁地讓其他人離開。
待整個宮殿只剩下他一人時,我才斜靠著宮殿正門,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不是吧,火氣這么大?”
“唯……唯兒,你、你怎么來了?”蕭景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想我來嗎?那我……”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景琰橫抱起來,嚇得我趕緊摟住他的脖子。
“這回來,可就別想走了。”
沒過幾天,蕭景琰第一次不顧眾大臣意見,執意將我封為皇后,并且為了我不愿納妃。
“你這個榆木腦袋!”我摁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可是皇上哎,后宮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人呢?”
“只有你一人不好嗎?省得你吃醋。”蕭景琰憨憨地笑著,順手捏了捏我的臉。
我竟無語凝噎,只能翻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后低頭去吃太師糕、喝普洱茶。而蕭景琰默默地看著我吃東西,盯得我心里發怵。
“你、你干嘛一直看著我啊?”
“沒什么,過會兒我們去看看母后吧,她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