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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討價還價

出了洞,看到剛剛一直守在洞外沒出聲的青翼。青翼見過銀羽,只是竟沒想到她能做宮主的隨從,青翼是剛正之人,能做宮主的隨從自然不容小覷,青翼便先拱手施禮道:“在下青翼,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見青翼施禮,銀羽便也笨拙的學著青翼的樣子還禮道“在下銀羽”,這倒是把青翼逗樂了,在他周圍還沒有一個姑娘家會這樣抱拳施禮,還自稱“在下”的。這一笑倒是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再那么陌生。

安頓藍鳶躺下,墨風來到洞外對銀羽說道:“既然此次你是為還恩情隨行,為方便你行事,便如青翼一般暫封為隨行守護將軍吧”。銀羽雖不識男女之情,但是寶鑒里看多了也明白一二,知道墨風怕藍鳶誤會,便以將軍封之。銀羽欣然領命,之前沒當過將軍,看著青翼一身裝扮,頓時興致高昂,高興的說道:“謝宮主”。想起來剛才青翼施禮的樣子,便也照著樣子復拱手施禮“銀羽領將軍職拜見宮主”說畢,單膝下跪。同時暗中施法為自己更換了將軍服飾,與青翼別無二致,這裝扮倒是清秀俊美的很。

見慣了她沒規沒矩的樣子,見銀羽突然行禮,到頗不習慣。不知道何時這丫頭倒是對這些俗禮開始上心了,見銀羽并沒有起身的意思,墨風便不得不開口道“免禮,起身吧”

銀羽仍然無起身之意,只是又問道:“主上,銀羽并非主上真正下屬,只是為還主上不殺的恩情,才答應將功補過。不知此恩何時可以還清呢,可有期限?”

聽銀羽問,沒見她心智有多么精進,這些小聰明倒是學會了,便冷聲道:“自是人間無難,百姓無苦之時方可還清?!?

“眼下百姓之難已解,兇獸也已經重傷,那我是否算還過您的不殺之恩了?!?

“自然不算,誰說百姓之難已解,難道這怪雨你沒看見嗎?”

銀羽心中很是不悅,便又問道“宮主,我見寶鑒中說,這人間每隔年歲就會有難,平時也是小難不斷,這人間無難?百姓無苦?又當如何說?”

聽出銀羽心中不滿,墨風并未理會。心中很是不爽,想起她在桃林中囑托小龍之事,如今看來她倒是想盡早脫了這隨從之職,好方便去尋孟極。如此想著便丟下銀羽欲回洞中,銀羽哪里肯讓?便又追問到:“若人間苦難不消,我又如何能肅清您的不殺之恩,還望主上指點”

見銀羽如此追問,墨風便沒好氣的答道:“自是力竭所能之日肅清”說完邁步進入洞中。

銀羽心里隱隱有一股抑郁之氣,眼下這酸雨淅淅瀝瀝沒完,未見雨停之勢,如此下去,山中植被,田中莊稼都會被腐蝕一盡,百姓必遭荒年,百姓遭災,人間逢難,如此一來,自己這恩債如何才能還清,現在只能想辦法早日解了人間之難,便能早日獲得自由。想著銀羽便獨自飛入外空,探測酸雨的根源,在天空,銀羽發現施雨的云彩,很純凈,并無不妥,然靠近地面形成酸雨,那么定于地面有關。

銀羽施法將自己保護起來不被酸雨所蝕,將酸雨覆蓋只區域全數探查后,發現酸雨僅僅集中在令丘山一帶,其他地方并無雨。令丘山中有一股黃黑色濃煙源源不斷地升起涌向天空。銀羽來到濃煙出口,發現這是一座火山,火山口周身通紅,那濃濃的巖漿不斷從火山口中溢出來,連帶著黃黑色的濃煙一并從火山口中釋放出來。這山口周遭的氣味遠甚于酸雨的氣味,想來這便是導致酸雨的原因了。若想讓這里不降酸雨,必須先把這火山口給熄了。眼下只能先驅散雨云,減少酸雨對植被造成更多的侵蝕。

施法將云彩驅散后,銀羽探查了火山內的巖漿情況,發現這山下竟然全是巖漿帶,想要封住火山口著實很難,需得讓這滾燙的巖漿息熱不再翻滾才可以??裳巯聦崯o良策啊,銀羽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只能引水滅之。想到這里,知道自己一人勢單力薄,便召喚了兩條小火龍來助陣。

令丘山東側三百里處有一條大河,名為弱水。這弱水里住著一上古神獸——窫窳(zha yu)人首龍身,能吃人,入水為魚,出水為龍,變幻莫測。因他保佑,弱水之水從未斷流,源源不絕。

銀羽打的便是這弱水的注意,放眼望去也只有借這弱河水一用,只有這里的水量才足以澆熄那火熱的巖漿。立于弱水之上,銀羽發現了兩大困難,一時自己的能力能否將這水引出,引出水后怎樣注入火山口。距離太遠,沒有辦法有效將弱水引入地火口。但總的努力一試,銀羽施法將周邊的云彩聚攏過來,計劃現將這弱水引入云中,再將云彩帶往火山口上空,這樣倒不失為一個方法。想著,便先讓兩只小火龍施法,形成水道,將弱河之水引入天空的云層中。

正當三人全力施法引水之時,三人的動作驚醒了沉睡的窫窳,窫窳意識到有人擅動弱水水脈,且有能力動水脈著必不是常人。想到此,窫窳便飛出水面,看準引水之人給予致命一擊。

銀羽此時正施法引水,并未注意到水中住著神獸,只是當窫窳施法攻擊過來之時,銀羽雖意識到危險靠近,卻沒來及抽出手法力,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銀羽閉著眼睛準備迎接的危險并沒有來到,而是被一道力量打散了去。

原來墨風與銀羽說完話,心中很是不痛快,但臉上卻無絲毫異常,回道洞中一邊陪著藍鳶,一邊打坐調息,與孟極一戰雖沒有受傷,靈力卻也損耗不少,畢竟是萬年兇獸,自是要費神一些的。突然感到銀羽氣息越來越遠,知她又貿然出去,便也隨她去了,并未理會,直到探測到銀羽氣息混亂受損,便料她有危險,便瞬時出現在銀羽身旁,為銀羽擋了一道攻擊,而這一道致命之力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墨風身上,墨風雖極力壓制,嘴角還是淌出血絲。

銀羽此時才看清,看看替自己擋下的那一股力量正是墨風,墨風嘴角滲著血,受了傷。就在此時三人撤出力量,全力向窫窳還擊。剛剛施法引水,銀羽以消耗太多精力,迎戰上古神獸,自是力不從心,體力不支,漸漸處于下風,兩條小龍更不是窫窳對手。窫窳見銀羽虛弱抓住機會,向銀羽射出龍鱗,這龍鱗如天女散花般,洋洋灑灑,根本無處可躲,墨風一手護著銀羽,一手施法形成保護結界,帶著銀羽隱如林中。小火龍們都不同程度受了傷,也緊隨其后沒入林中。

墨風隨手一揮,一座樹屋就出現了,墨風看著稍顯虛弱的銀羽,心中閃過一絲緊張,不禁厲聲喝道“誰允許你自作主張引水滅火,那窫窳乃上古圣獸,天地開蒙便守于弱水,即使是父神見了都要禮讓三分,豈容你在他面前隨意放肆,簡直自不量力?!便y羽見墨風如此動怒,自己又連累他受傷,又給他招了麻煩,現在是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墨風在責備銀羽,心里卻著實擔心銀羽的傷,命她坐在床上,正欲催動靈力為她療傷,就看到銀羽的傷口正在一點一點恢復,很快便愈合了。墨風剛才因為緊張所以都忘記了銀羽自身就有再生力,這些傷口自然傷不到她,銀羽只是靈力法力消耗大,有些疲累虛弱,卻并無內傷,身體也無異樣。

看到銀羽無礙,便獨坐調息,墨風受了窫窳致命一擊,內傷頗重,靈力只能幫他抑制傷情,卻很難助其康復。

銀羽因為虛弱有些昏沉,休息一會兒后,便覺得身體輕快,五識俱復。想起小火龍都受了傷,便急急的下了床,出了樹屋來到小伙龍身旁為他們療傷,有銀羽再生力相護,小火龍的傷勢也很快恢復了。雖然傷口愈合,小火龍也都消耗了許多的靈力,銀羽擔心小火龍,便欲將二龍送回桃林修養。小火龍則擔心銀羽不肯離去,銀羽則再三保證不會再去危險之處,兩龍才依依不舍告別銀羽,飛往桃林。

送走小龍,銀羽復進入樹屋,看到墨風還在閉目調息,只是臉色卻不同以往,稍顯慘白,伸手探查發現墨風身中內傷,已傷到根元,本體受損,如不及時修復,怕會傷及元神。想到此,銀羽便走近墨風,欲為墨風療傷,只是這次傷口位置特殊,不同于之前,傷口正在胸口,若是療傷便只能褪去墨風上衣。雖與墨風也曾朝夕相處,但如此近距離親密的接觸,卻是頭一遭。

銀羽剛靠近墨風,心臟就咚咚咚咚的跳個不停,臉上也有些發燙,就連手也抖的不像話,竟是連外衣也褪不掉了。墨風只是閉著眼,感受著到銀羽逐漸靠近的氣息,心臟空跳了一拍,卻并未睜眼。銀羽甩了甩頭,又拍了拍臉,不知道自己怎會如此緊張反常,像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終于為墨風褪去了外衣,手伸進內衣摸索到傷口,剛碰到墨風,銀羽的腦海里又出現那個熟悉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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