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治愈出院后,真嗣就開始著手準備他自我獨立的生活了。
等到2006年,真嗣單獨找了老碇一趟,從那要了一筆錢,自己就要求住到鄉下一老屋中。
老碇的眼睛透過墨色的鏡片,看著真嗣那黑白參半的頭發許久,沉默了下也直接同意了。
但老碇也開口明確表示,“除了每個月給你的基本生活費外,你也別來打擾我,因為我并不想見到你。”
真嗣聽完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平靜的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就出門了。
畢竟真嗣他的年齡還小,還是需要上學的,就被NERV安排到當地一所學校中。
就這樣真嗣每天都是自己上下學,加上一直沒有父母出現,也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有些人看到后就開始在他背后說三道四的議論他,甚至還有人過來故意找茬。
“吶吶,我跟你說個秘密啊。看到那邊那個新來的轉校生了嘛?”
“你說的是前面那個?“
“對對,就是那個黑白色頭發的怪物。”
“他怎么了?”
“噗,你知道嘛,據說他沒父母哎!”
“是個野孩子啦!哈哈哈哈!!”
“……”
“走走,我們去逗他玩去,好像會很有趣的樣子哎!”
“這不好吧..”
“反正又沒人找咱們麻煩,怕啥!”
“咦..也是哦,那就走!”
而真嗣在操場閑坐著,正看風景的時候,被旁邊一群同年齡的人遠遠圍住了。
真嗣他稍稍抬頭一看,發現是平時那些最愛瞎搗蛋的一伙人。
這一群人在他周圍嘻嘻哈哈的模樣,看起來就是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
真嗣見狀本不想搭理,繼續獨自欣賞著遠方的風景。
一群人見真嗣不說話,還以為他怕了。瞬間他們的膽氣更足了,就想著從真嗣背后一起圍上來,再把他教育一頓。
看著這群人逐漸靠近自己,真嗣意識到不對,立即站起來冷漠的看著身后這群人。
只見為首的戴頭巾男子,一邊對著他指指點點,一邊和旁邊的人在哪胡亂的議論傻笑著。
周圍旁邊的人還在跟著瞎起哄,在哪一起發出‘咦~’的怪聲。
看著依舊沒有什么動作的真嗣,一群人變得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其中有個熊孩子就忍不住了,直接沖上來就對著真嗣喊道,“呸,你個野種!快給爺跪下來鉆褲襠,不然有你好看的!!”
當這人口中這句話剛脫口而出,旁邊的其他人開始準備看熱鬧的時候。
本站在那面無表情的真嗣,雙眼剎那之間瞇了瞇,嘴角忽地上揚起一個詭異的微笑。
其實別的事情他并不生氣,但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句野種后,讓他內心有股壓不住的火氣涌了出來。
某個看熱鬧中的人突然揉了揉他自己眼睛,再使勁睜大眼看了看后真嗣后,忍不住小聲嘀咕著,“這家伙的頭發是不是更白了,還是我看錯了?”
當著面前叫囂的熊孩子放肆嬉笑的時候,真嗣直接猛地一腳踹過去,直中對方膝蓋。
那兇猛的力量,直接讓那其腿部瞬間發出‘咔’的骨頭斷裂聲。只見對方的膝蓋呈現一個反向90度的彎曲!!讓旁人只覺得那腿部造型相當恐怖!!!
真嗣繼續保持滿臉微笑,一步步走到這熊孩子面前。低頭俯視著那位倒地,并在抱腿痛苦鬼叫的熊孩子。
旁邊圍觀的這群人看真嗣這么一聲不吭的下狠手,驚得他們寒毛立馬起來了!
瞬間讓他們全都迅速后撤開,并遠遠的和真嗣拉開一段距離!
這群人那快速后退的動作,就像不認識那位抱腿躺在地上翻滾的熊孩子。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完全無視了那人曾是他們其中一伙的事實,深怕真嗣覺得他們認識這個熊孩子!
因為在他們的認知里面還沒有人會這么干過,最多互相推搡幾下和謾罵幾句就很牛逼了!
不屑的看了看遠處聚成一堆的那群人,真嗣再低頭看了看腳下這位鼻涕眼淚雙流,還有五官都疼得扭曲在一起的可憐蟲,頓時感覺很無趣。
把自己鞋底在地方的那位可憐蟲身上擦擦后,一聲不吭的離去了。
而后面那群人在確認真嗣徹底離去后,才長呼一口氣。就立即噓寒問暖的都上前,安慰起地上的那位倒霉蛋。
一群人就在一起,你一嘴的我一嘴的,共同義憤填膺的申討起真嗣的邪惡和暴力!
都選擇性的忘記自己最初的丑惡模樣,而去探討起他人的不是。
……
這件事的后續結果就是,真嗣被要求轉學走人。
不過因為聯系不上真嗣的監護人,還有這件事的惡劣性質,學校召開緊急開會討論后,就下了這個決定。
加上有考慮到真嗣的特殊情況還有年齡,學校董事會并沒有注銷他的學籍,讓他徹底讀不了書,只是讓他在這個學校完全讀不了而已。
聽到要轉學,真嗣也是一臉無所謂的直接回家,在家待了幾天就又有人上門通知他繼續到另外一個學校上學,不過也狠狠警告了他后面老實點。
因為此事,真嗣的名號在這片區域也算小有名氣了。
那些熊孩子看他不好欺負,人狠話又不多,也不想隨便來招惹他。久而久之的就沒有那個不開眼的熊孩子來亂找真嗣茬了。
平時待在在校園里,學生之間也會發生矛盾沖突了,老師就叫當事人的家長來校批評教育。
有的小孩一聽要來家長就蔫了,祈禱著家長有事兒外出千萬別來。
但是對于真嗣來說則沒有任何擔憂,他知道他爸肯定沒空來管他。
每次看著別的小孩被叫到辦公室,里面傳出的小孩父母嚴肅的訓斥聲。
真嗣聽著就想笑,因為有的小孩被說的嚴厲點,還會發出一些哭泣聲。
所以每當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真嗣就在旁邊過道側著身子倚靠著柱子,安靜的看戲。
再看著被擰著耳朵出門的孩子,真嗣就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不過每當繼續看下去后,尤其是在那些被父母訓斥的小孩們走出校門時,看著他們身邊依舊陪伴著他們的父母。
看著哪怕他們父母原本很生氣,過會又是無可奈何的寵愛。
看著那些孩子感受著周圍的父母氣消的差不多,就又開始哼哼唧唧的撒嬌,一家子整整齊齊的回去的樣子。
這一切都讓真嗣變得再次沉默無比,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只有右手垂在身旁,并且食指在不停的敲擊著倚靠物體表面,那輕輕的噠噠噠聲不絕。
傍晚,晚霞把天空照的紅紅的。真嗣都是在那些人走后才最后一人回家。
一個人背著書包走出校門,低聲自言自語道,“其實哪怕父親來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也不會說啥,我才不會像那些蠢貨一樣哭呢”
真嗣一邊想著,一邊就上腳踹飛了眼前礙眼的一顆小石子。
不規則的小石子先是飛出一段距離,再落地翻滾了幾下又不動了,但依舊還是原樣沒有損壞。
夕陽照射下的真嗣,臉上表情看起來滿不在乎的樣子,身后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
想當初真嗣在剛剛穿越完畢,就遇到那場意外。
當時亞當的光翅觸如同實質一樣給他靈魂傷害,也得虧當時他命大。
加上他自己剛剛經歷過時間通道的洗禮,才機緣巧合的勉強扛住了AT立場的碰撞。
這才讓當時真嗣的靈魂沒有徹底碎裂,再加上他靈魂和后面圖騰虛影的融合,才勉強保住了一部分狀態。
再加上后面他自己莫名其妙吞噬掉的那位使徒,促進了真嗣自身進化成長,讓他的靈魂似乎變得更強大了點。
就這樣隨著年齡的成長,靈魂的壯大也逐漸反饋到大腦的發育上。
這就讓真嗣在幼年時能夠承受更多的信息,以及能夠更快速的理解信息的內容。身體發育期間的強大的學習能力,讓真嗣自學了不少技能。
為了不回想起難過的事情,真嗣便全身心投入到各種知識的學習中,休閑時間內再學習繪畫技巧來畫畫度過時光。
除了吃飯睡覺外,他就這樣時刻保持著忙碌狀態來忘卻煩惱。
就這樣,在強大的大腦輔助下。真嗣很快學會如何使用計算機后,就通過上網和閱讀當地圖書館內的書籍,讓他在這3年內快速學完了小學到大學階段的理工知識內容。
他甚至還以自學的形式完成了多重學科的本科榮譽學位的學習。
學習完大部分有用知識后,真嗣就常常自己獨處,提筆用素描來尋求心靈的寧靜,嘗試畫出不同的事物。
其實在真嗣房間桌子上,靠右邊的一個抽屜里,還小心的收藏了幾張女子的人物繪畫,但這些人物畫像都沒有臉部特征,完全空白的五官。
其實真嗣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何要畫這個,但是內心的莫名思念,讓他每次都是不知不覺的就畫出這些內容。
就這樣,每當空閑下來的時候,真嗣就養成了繪畫的習慣。
四處亂逛,找到一個合適的方位就坐下開始素描繪畫。專注的眼神凝聚在紙張和風景之間,起手一筆一畫的耐心勾勒著圖像。
微風下,他那根根黑白分明的頭發隨風飄起,但是真嗣手指間的鉛筆依舊靈活又輕快,在紙張上快速劃過,并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
伴隨著不停歇的沙沙聲,一幅畫逐漸變得立體起來。等到停筆收工的時候,一副栩栩如生的風景畫就停留在紙張之上。
真嗣每天都會畫一幅自己最想畫的景色,然后畫好的紙張大部分都積累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里。除非個別讓他自己感覺非常好看,才會裝裱起來保存。
在這幾年期間所發生的種種情況,都被隱藏在真嗣周圍的安保人員收集了起來。
這些情報按照每2個月的時間匯報一次,接著匯總完了的信息都擺在了老碇桌上的一個角落。
但老碇也就翻看了一次就再也沒看過了,尤其是那次正好看到真嗣廢了對方一只腳,黑著臉的老碇直接合上了情報丟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