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0章 父子間的糾結

往常平靜的夜晚在如今顯得十分嘈雜,各種哭聲,叫喊聲,警笛聲交織在一起,所有一切嘈雜的聲響環繞在這塊區域顯得尤為突出。

身處這種環境里的人們內心中的恐怖感,緊張感被無限放大。那黑暗中燃起的耀眼紅光猶如死亡的召喚在張開大嘴要來吞噬這一切。

整個火災中心區域的那棟破舊土木樓上,有個少年掀起一角窗簾平靜的欣賞著腳下的火焰歌舞。

注視著熊熊烈焰吞噬著一切可以燃燒的物體,凝聽著附近時不時傳出的痛苦嘶吼與掙扎聲。

隨著風勢漸長…火焰逐漸吞噬包圍起了這一塊最黑暗與罪惡的集中區域。

劈里啪拉的木頭燃燒炸裂聲越來越多,火焰向著樓頂快速攀爬上來。

男孩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窗簾,想著樓下的炙熱火焰在往上蔓延,心里不禁感到幾分舒暢。

嘴角略帶微笑的走向自己的房間。身后窗簾下的黑暗中,掩藏著一個已開蓋過的汽油桶和一小盒火柴。

他父親不幸的在上個月得罪了這里新上位的老大,被人拖去沉江了。

那伙人還不罷休,甚至沖到他家拿走了所有的值錢物品,在看著年齡還小的男孩還勉強能創造出一些價值的份上,這才放過了他。

不過自那天起,男孩就需要每天去給他們干活,才能換取在這里生存下去的食物。

至于男孩的母親,早已病逝。不過也是時間過于久遠,加上沒有任何的照片保留,導致男孩都快記不清楚自己母親的長相了。

但他就是記得屬于母親的那份溫柔,還有那把手工制作的搖椅上殘存的母愛。

搖椅除了經常撫摸的把手還有平躺的正面很光滑帶包漿外,別的地方其實是有些凹凸不平的,就如同木匠學徒做的初作一般稚嫩。

坐在上面輕輕的搖起座椅,會有輕輕的嘎吱嘎吱的令人牙酸的聲音。

不過如今配合著外面的物體燃燒炸裂的聲音,以及火焰的呼呼往上冒的聲音,好似奏起了一首別有風趣的音樂大合奏。

男孩不經長呼出一口氣,喃喃低語道。

“終于要結束了嗎。”

“只可惜……好想再見母親一面啊…”

……

“媽媽..”

從睡夢中猛然驚醒,并坐起的真嗣。頭上遍布冷汗,劉海附近的頭發濕漉漉的搭在額頭前,身上的衣服散發著汗味,有些皺巴巴的樣子。

剛剛做的那個噩夢讓他回想起了許多內容,腦海中的母親形象,和碇唯的模樣重合在了一起。真嗣雙手撐著腦袋,就如此呆坐著很久。

而窗外的天色已經被一片柔和的紅色映得亮了些,要不了多久,驕陽就快升起了。

從今早起床后,真嗣就有些沉默,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美里在客廳觀察了真嗣許久,終于是看不下去了,開口問道,“你出什么事情了嗎,能和我說說嗎?”

真嗣神態盡顯疲倦,眼神略顯黯淡且沒有以往那樣精神了。他面對美里,嘴巴張了張才說道,“今天是母親的忌日..我想去給她掃墓去。”

“你能陪我去嘛?”

葛城美里看著真嗣的眼睛,兩目相對了片刻,美里才點點頭表示同意并問道。

“那你需要去買點什么嗎,或者帶點什么去?”

真嗣想了想,回憶著曾經的種種往事,輕聲說道。

“水仙花吧,以前母親最喜歡在窗臺上養水仙花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記憶似的,真嗣嘴角在不經意之間浮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葛城美里在一旁眼神復雜的看著真嗣,沒去打擾他。

她打開手機看了看今天的原本的行程后,美里就側過頭對真嗣說道,“那我們現在出發吧。”

和真嗣一起出門后,葛城美里在路上邊打電話邊重新安排了下今天的工作。二人就先開車到周圍的花店里買了一束水仙花,再朝著郊外的墓區駛去。

行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路上兩人一直沉默無言。

從擋風玻璃向前望去,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的坡下出現了一塊漫無邊際的荒涼黃色土地。

隨著車子越來越靠近目的地,就越是能清晰可見這片土地上林立著無數根黑色細長牌子。

黑色牌子密密麻麻的占據了可見的視野,朝著遠方的天際不停蔓延過去。

這里都是在第二次沖擊后死去的人,所埋葬的地方。只有少數人能留下痕跡埋在這里,大多數人就是有一塊簡單的紀念牌供親人悼念而已。

到了目的地后,美里下車倚靠著車輛不動。就真嗣繼續按照地上的標識,沿路走了整整40分鐘才找到了碇唯的墓地所在。

真嗣先是用自己的衣袖一點點的把黑色墓牌擦了下,讓其外觀保持干凈和光亮。

他接著再從包中取出一個玻璃瓶和水,拿過水仙花輕輕的插入瓶中,并注入了半瓶水。做完這些后,接著把瓶子放置在黑色墓牌的一側。

滿心歡喜的起身,站立在黑色墓牌前,看著上面的名字自語起來。

“媽媽,很抱歉這么久沒來看你。”

“雖然我知道這里沒有你的一切,但是終歸是我自己的問題沒有前來。”

“我在你離去的這段時間里成長的挺好,每天經歷豐富,活得很充足。”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情況,一切都很好。”

真嗣微笑著,把自己的過往就這么輕輕的帶過了,頓了頓才繼續道。

“至于父親嘛...他還是老樣子,忙于工作。”

“呵呵。”

真嗣漸漸蹲了下來,眼睛呆木的我盯著自己插的那束水仙花繼續說道。

“還是說實話吧,自從媽媽你消失之后,我和父親的關系就很不好...”

“其實我仇恨過他..那時年幼的我覺得是父親的過錯才讓導致你的失蹤。”

“為此我和父親的關系鬧得非常僵硬...甚至一度靠著這股仇恨才支撐到我回來。”

真嗣對于自己失蹤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很猶豫,并不打算說出來。哪怕他也知道自己母親聽不到,但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略過這段事情,真嗣繼續自言自語道。

“但是我現在看到父親的工作后,還有自己參與到其中后,我知道了父親的工作原來挺偉大的。”

“保衛人類。”

說著說著再次沉默了,真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苦澀起來。

“可是他...”

“我總感覺那里有些不對勁,尤其是這幾次為數不多的幾次和父親的見面...”

“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媽媽,你知道我從小的直覺很異常的準確...”

“但是這次我只想是種錯覺,畢竟...”

真嗣一直是有所察覺到什么的,但是苦于沒什么直接證據,一切都是感覺的判斷,畢竟涉及到自己最后一名最親的人了。

哪怕自己的父親對自己不管不顧,很冷漠無情。但是渴望親情的真嗣,還是沒能做到同樣的狠心對之不理。

只是簡單的一個親情原因,在目前沒有任何實質證據前提下,真嗣他是真不想去惡意的猜想,這才導致的猶豫。

“希望是錯覺吧...我也不想再失去一切了。”

“母親你多保重,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真嗣像是下了一個決定,神情不再迷茫。眼神溫柔的看著母親的墓牌,做著最后的道別。

轉身離去的時候,在真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對于某種事情的決定!

沿著來時的路返回,真嗣的身影越來越遠,在天際邊就剩下一個小黑點了。

碇唯的墓牌附近再次傳來動靜!

身穿黑衣服的老碇來到這里,他上前也放下了一束包裝好的水仙花,就此站在真嗣站過的地方不動了。

老碇的眼鏡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白光。順著他的目光過去,好像是在盯著那束插在玻璃瓶里面的水仙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老碇一直是很沉默站在這里良久。

好似是到時間了,接司令的直升機開始緩緩降落下來,高速旋轉的螺旋槳帶起狂暴的沙塵鋪面而來。

在駕駛艙中間的位置,坐在那的凌波麗正無聲的注釋著下面。

碇源渡踏上飛機前的動作突然停了停,不知道為何,但很快又繼續前進了。

隨著直升機的艙門緩緩關閉,在逐漸攀升動力的引擎轟鳴聲中。

碇源渡撇了眼窗外,單手扶了下眼鏡,對著前倉的駕駛員下命令道。

“起飛。”

坐在司令另一旁的凌波麗卻一直看著下面沒有移開視野,但是一直并沒看到真嗣的身影,讓她那平淡的紅色眼睛中閃過一絲擔憂的情緒。

另外一邊,回到車子附近的真嗣。

站在車旁的美里擔心的看著真嗣這低落的狀態問道,“如何,有見到你父親嗎?”

真嗣奇怪的看了眼美里,搖搖頭坐進了車中,倚靠著座椅靠背,隨手把手肘搭在車窗上。

他望著天邊的太陽繼續道,“那些話憋了好久,終于還是和母親訴說了一遍,本來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美里握住了他錘在座椅另一旁的手道,“想說的喊出來后就好點了,不像我想喊是真再也沒有機會了。”

真嗣聽完美里的話,呆愣的看著她許久后,又扭頭平靜的微笑看向窗外說道,“一切都過去了,希望以后會更好吧!”

美里聽完也是感嘆的笑道,“那是,走!回去我們去吃好吃的,今晚嗨皮起來!!”

真嗣一聽就樂了,伸個懶腰調整了下狀態,笑容燦爛的說道,“那咱們回家!!!”

美里拋個媚眼,左手比了個剪刀手。右手松開手剎腳踩離合器,一頓快速切換。

只聽車輪和地面之間發出滋滋的激烈摩擦聲,接著車輛就嗖的一下猛沖出去。

開到半路,美里困惑的回想著,并撓了撓頭,“好像忘了點什么事情....算了,現在先不管了,先要嗨皮!!!”

美里高興之下隨時放了首歡快的音樂,二人就這樣朝著家的方向激馳而去。

主站蜘蛛池模板: 莱阳市| 定西市| 古交市| 瓮安县| 搜索| 贡山| 红安县| 金门县| 仙居县| 绍兴市| 蛟河市| 松江区| 马公市| 香港| 白水县| 南华县| 江安县| 望城县| 高要市| 南皮县| 黄平县| 伊金霍洛旗| 迁西县| 邓州市| 西城区| 华安县| 乌什县| 鲁山县| 黄浦区| 扎囊县| 泰兴市| 贡嘎县| 金华市| 临澧县| 德令哈市| 红安县| 岳池县| 阿拉尔市| 沂南县| 和政县| 离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