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碇返回指揮大廳上面,冬月回想起之前透過小屏幕看到的那一幕,再看真嗣真的登上初號機了。
忍不住問道“你是知道他會上去的嗎,不然駕駛艙為啥是他的,而不是麗的。”
老碇沉默許久后才用不緊不慢的回答,“嗯。”
說完后就緩緩坐下,十指交叉的托腮看起了指揮大屏。
那不茍言笑的沉默模樣,還有隱藏在鏡片后的那雙毫無波動的眼睛,給人一種無人再能探究到他想法的感覺。
進入駕駛艙的真嗣,看著淹沒上來的黃色液體,立刻屏住呼吸。但想著不可能讓自己不能呼吸,就放棄屏息。
正好此時赤木律子也開口了“這是能讓人呼吸的LCL液體,等那些液體填滿你肺部后,便能夠像魚在水里一樣自由呼吸了。”
感覺著這怪異的呼吸方式,讓真嗣覺得肺部和鼻腔真的難受。
按照這種呼吸幾次后就能習慣了,等主機電源接通后。眼前的艙壁四周開始閃動著不規(guī)則的色彩。
真嗣稍等了片刻,一切穩(wěn)定后就變得能看到正常的外面視覺畫面。
機艙外,后背的固定架上和周圍的廊橋,閃爍起明黃色的警告燈。
初號機手臂處的各項固定栓也在同步解除,并緩緩打開臂膀固定閘,其他大部分的限動裝置都在逐漸遠離機體。
在各項工作到位,所有的限制裝置全部解除了,初號機的機體開始隨著傳送帶運往發(fā)射架那邊。
在此期間,赤木律子趕緊利用這段時間,大概的說明了下要如何駕駛這架機體,其他的各還有種操作事項以及機體上的武器裝備的位置。
真嗣聽到后,也在駕駛艙內一一對應的找到了上述的操作。
等到機體抵達發(fā)射架時,真嗣心中對這個機體已經大概有個數了。平靜下自己的心情,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tài)來做好作戰(zhàn)準備。
然后隨著葛城的一聲令下,初號機被狠狠的彈射上去。
看著彈射過程中的初號機,赤木律子查看著各項數據。
直到看到同步率的時候,赤木律子十分驚訝“這沒穿駕駛服的第一次駕駛情況下,同步率都有50%了嗎。”頓時讓赤木律子來了興趣,開始調閱起其他數據。
感受著彈射過程中的強大慣性,真嗣盡量讓自己適應。
真嗣舒緩了下自己的精神上的緊張感,思索起一會要如何應對和自己的攻擊方式,“不過這個怪物還好是個人形的,至少讓自己還能知道如何和它應對”。
看著離頭頂越來越近的出口,真嗣收斂起所有心思,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等到閘門徹底開啟,初號機就被完全的彈射到地面。
對于真嗣來說,眼前的一幕真是超級刺激!在機體的前方沒多遠的區(qū)域,就是使徒。
水天使在夜色的襯托下,一張破碎的臉部旁邊長著一張完整的臉部。
破碎的臉的雙眼黯淡,而另外那張從一旁擁擠而出的白色的臉頰上,那雙紅色的豆豆眼正炯炯有神的盯著初號機。
真嗣看著這么近的距離彈射出來,真的要忍不住想吐槽了,這不嫌他死的不夠快嗎。
雖是這么想的,不過身體還是誠實的按照赤木律子之前說的內容操作,用大腦意識指揮著機體行動。
也得益于之前的恢復訓練和其他部分的鍛煉,真嗣操作初號機所邁出第一步成功。
體會到實際操作并沒那么困難后,真嗣立刻開始嘗試后續(xù)動作。雖然第一次操作有點不習慣,但初號機好歹是跌跌撞撞的跑動了起來。
看著透過初號機眼睛傳來的畫面,眼前的使徒在哪很奇怪的站立,沒有任何行動。
就是那雙豆豆眼在不停的轉動,一直看著初號機。
實際上使徒的目光是集中在初號機胸口核心附近,那附近正是駕駛艙的所在。
真嗣不停的嘗試各種操作,并駕駛機體和它拉開一段距離,來讓自己迅速熟練起初號機的操作方式。隨著不斷的移動,初號機行動的越來越流暢。
等自己適應的差不多了,真嗣拔出肩膀上的戰(zhàn)術匕首,想嘗試靠近使徒來試探一下對方的攻擊方式。
但使徒還是沒什么動靜,這下讓指揮廳里面的眾人也都議論紛紛,有些人都吃驚的站立起來往前湊,以此查看屏幕上的畫面。
真嗣見狀只好抄起匕首試探性的刺過去,但是在接觸到使徒附近的時候,戰(zhàn)術匕首像刺到了一塊柔韌性超高的五彩斑斕的布匹一般,根本刺不透。
吃驚之下讓真嗣瞳孔快速收縮了幾下,定神思考了律子之前交代的一些信息,這下才明白過來眼前的情況。
按照信息所描述的內容,這塊韌性十足的五彩斑斕的黃色膜狀物體應該就是所謂的AT立場。
受到攻擊的使徒終于有了動作了,只見它眼中迅速冒出一發(fā)巨大的破壞光線。
這一記強大的攻擊,直接狠狠的擊在初號機上。
真嗣操作著機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能硬生生的吃了個滿攻擊,被光炮巨大的能量推著往后倒退。
整個破壞光線持續(xù)了整整10秒,隨著破壞光線的射擊結束,刺眼的光芒閃耀完畢。
指揮廳內的屏幕上的畫面才得以恢復,只見初號機周圍的空氣都快燃燒起來了,浮現著許多肉眼可見的熱浪,機體身上不少裝甲板都微微融化了。
機艙內的真嗣感覺自己渾身都疼痛起來,強烈的灼燒感遍布感官。
勉強操作機體站起來,還沒等他站穩(wěn),水天使一個縱跳,再次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接近了初號機。
在落地前的一瞬間,水天使的手臂上凝聚出一把骨刀,劈斬在初號機的肩部。骨刃鋒利又堅韌,砍入機體肩膀數寸。
真嗣在神經連接的反饋下,自身肉體上也是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不停的在駕駛服下流起血起來。
看著眼前的水天使,對比自己記憶里的那部分信息。真嗣只感覺這次的水天使比漫畫版里面描述的強大多了,而且還有了不同的攻擊形態(tài)。
“為什么使徒強了這么多...不應該啊。”面對這樣的情形,真嗣忍不住犯嘀咕起來。
還沒等他想明白,水天使再次進攻。
只見它另外一只手臂也凝聚出一把骨刃來,雙刃揮舞著劈向初號機。真嗣招架不住使徒的劈砍,只能不停的后退。
就當真嗣以為使徒只玩近戰(zhàn)的時候,狡詐的水天使抓住初號機躲避刀刃的機會,從手掌中射出一把光矛,朝著初號機的頭部飛射而去,這超近的距離讓真嗣無處可躲。
看著眼前絢麗的亮紫色光矛越來越近,真嗣眼神因為恐懼而變得慌亂起來,無力的手虛搭在操作桿上不知道如何行動了。
“噗呲”的一聲,光矛從初號機的頭部射入,把它釘在了一棟建筑上。等到光矛消失,機體墜落,一股巨大的血柱從傷口處噴涌而出。
此時機體的頭部上眼睛內已失去任何色彩,不復之前的明亮墨綠色了,變得十分漆黑,以及沉默。
明顯已經失去反抗的初號機,并沒讓使徒放棄攻擊。只見水天使快速近身初號機,雙手舉起機體就猛的往地上摔。
再次凝聚一發(fā)破壞光線,“Biu—”。
這一發(fā)正正的轟在了初號機腹部,立即貫穿,為此初號機身后的電纜也被順勢打斷。
但水天使依舊不滿足的樣子,抓住初號機的雙手,舉高高。兩只手臂鼓起大塊的肌肉,各自抓住初號機的手臂,就嘗試去撕扯起來。
就在初號機要被活活撕扯掉的時候,機體的眼中猛的亮起一抹綠中帶白的亮光,接著它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巨口,顆顆紅牙清晰可見。
一聲吼叫發(fā)出,還被舉在空中初號機準備開始還擊了。
“真嗣!你還有4分21秒的活動時間!”葛城美里看到恢復意識的初號機,趕緊通知起來。
只見初號機用雙腿的膝蓋死死頂住水天使的胸口,趁著水天使的手還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時候,以此借力。
手臂在使徒的手心里使勁一轉,雙掌反向握住水天使的手腕。就這樣以水天使的胸口為支撐點,初號機手掌瞬間發(fā)力,直接捏斷了水天使的手腕。
解放出雙手,一手按住使徒的頭頂,緊接著另外一左手臂蜷曲,用手肘部位猛擊數下使徒的臉部。
好像這樣還不過癮,初號機又是雙手撐住使徒的頭部,像跳木馬那般支撐起軀體。腰部再猛的發(fā)力,用膝蓋狠狠的頂在了使徒臉上。
經受到暴擊的使徒,在這一下擊打中直接平飛出去,由此看的出初號機的這個膝頂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順勢起身站好的初號機,活動了幾下身體,擺好作戰(zhàn)姿勢就沖向還在起身的使徒那邊。
又一個猛踹過去,直接就把使徒臉上突出來的那一塊白色面部踹歪了,旋轉的臉頰下還擠壓出不少黑綠色的血。
初號機再次幾個后空翻和使徒拉開距離,回到掉落戰(zhàn)術匕首的地方,撿起武器。
彎腰低下一點身子,右腳使勁蹬往地。然后初號機就是一個秒速度加速沖刺,再次靠近使徒身邊。
伸手抓住水天使的雙臂,猛的拉扯就把它的關節(jié)弄斷了。
但水天使也不甘示弱,貼面近距離再來一發(fā)破壞射線,
“Biu—”
這下讓距離過近的初號機躲避不及,機體只能在空中扭動起機身,強行避開上身的重要部位后。
但這記光線攻擊依舊不可避免的擊中了初號機,生生打斷了初號機的右腿。
斷成半截的右腿直接打著旋,直接飛了出去,砰的一下砸在一旁的建筑物上。
畫面轉回初號機這邊,只見它的大腿傷勢很重,一小節(jié)白色的斷骨暴露在裝甲之內,傷口處涌出的血色在今晚的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妖艷!
斷肢的劇烈痛感能讓人發(fā)狂,初號機便開始不顧一切的攻擊,靠雙手費力爬過去和水天使扭打在一次。
期間抓住時機,抬起匕首就把水天使的小腿削斷,讓其失去行動力。
雙手再死死握住匕首,對準使徒胸前核心朝下刺去。
不過初號機又一次的遇到使徒AT力場,而在力場的另外一邊,使徒在哪努力張嘴喘息著。
不過經歷過一次ATF的初號機,單手扣刀,另外一只手貼在使徒的ATF上后,也同時展開了自己的AT力場進行反向中和。
宛如實質的AT立場在互相抵消著,讓其周圍的光線都都變得扭曲起來。
看著這一系列猛烈的連貫攻擊操作,讓指揮廳內的赤木律子目瞪口呆,直呼“這家伙學的太快了。”伊吹摩耶在看著自己的屏幕有數據顯示后,立馬喊來赤木律子觀看。
只見屏幕上的使徒和初號機的ATF在快速中和相位起來。讓赤木律子有些驚嘆,“這是在侵蝕對方的ATF啊。”然后趕緊低頭和伊吹摩耶迅速的記錄起這段數據。
不過上面的平臺那里,老碇面色陰沉的看著屏幕,畫面里的初號機那綠中帶白色的眼球讓他看了遲遲不語。
冬月也發(fā)現了問題,見狀道,“這劇本好像不太對吧。”老碇聽到了也不作回答,依舊死死盯著屏幕。
侵蝕ATF成功的初號機,直接撕裂掉這一層膜。扣著刀的那只手立即行動,朝使徒紅色核心位置狠狠刺下。
第三使徒水天使想必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結局,加上已經沒有ATF保護它自己了。
絕望之下迅速展開軀體,像爛泥粘液一下子包裹住了初號機,立即自爆了。
一個巨大的光十字沖擊波久久的在這片大地上聳立。煙塵散盡,從爆炸中心中再次傳出匍匐前行的聲音。
看著初號機那戰(zhàn)痕累累的樣子還有那缺失了的腿部,還有自戰(zhàn)斗開始后的真嗣全程沉默,這無言的恐怖讓作戰(zhàn)室內的人都沉寂的說不出話了。
自從初號機再啟動后,因為不明原因,導致外界指揮所一直看不到的初號機駕駛艙內的情況。
而此時艙內的真嗣,不知何時變成一副白發(fā)似雪的模樣。
那興致高昂的神情,雙眼里充滿了暴虐的眼神,還有他正興奮的咬舌尖的動作。
無不在體現著一種他很享受的情緒,一種他很享受著現在這場戰(zhàn)斗的情緒。
此時白發(fā)真嗣的后背再次亮起一陣輕微的黃光,駕駛艙內的虛空中扭曲了片刻,一道黑影從其中透出,顯現在艙內。
這黑影的外觀模樣雖然很像剛剛的使徒,白發(fā)真嗣感受到后,直接扭頭張嘴,一口吞下了一半的黑影。
把另外一半丟在艙內,這剩下的這部分直接融入了初號機內,消失不見。
而機艙外部的初號機胸口處,微微閃過了一絲紅光。但是在周圍的烈焰照耀下,顯得并不是很明顯。
做完這一切后,白發(fā)真嗣接著舔舔嘴,一種很滿意的情緒顯露在他的臉上。
之前的戰(zhàn)斗中,機體處于100%真實觸覺反饋下,像是搞的太猛了。
等結束戰(zhàn)斗后,隨著身體內的腎上腺素開始下降。白發(fā)真嗣察覺到身體的狀況后,不屑的撇撇嘴,直接閉上了眼。
真嗣的軀體便立刻放松了下來,頭發(fā)也漸漸恢復起黑色的模樣,還有他自己身上各處傷口的傷勢再也壓不住了,涓涓血水往下不停流淌起來。
急救室外,葛城美里眼神十分憂慮的看著真嗣被推進去。
之前NERV的人員趕到現場后,打開駕駛艙就看到真嗣昏迷不醒。
抬出大概檢查了后,身上各處傷勢輕重不一,最重的是他腹部內有大出血點,另外大腿的傷勢也不輕,得需要緊急治療。
隨著治療的紅燈亮起,葛城美里就站在急救室外,一直等著真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