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嗣如今已經長大很多,略帶成熟的臉龐再配上他那黑白參半的頭發,讓他整個人氣質很特殊。
如今的他通過多年暗中摸索和線索的收集,發現掠他來的熊教官和自衛隊有聯系。
品出有趣的信息后,真嗣冷靜的思考起來。
而且這幾年隨著自己成長,訓練營里的熊教官看自己的眼神開始有點不對了,那眼神像是在看待爪下獵物一般。
尤其是自己越是優秀越是如此,讓真嗣感到一絲危險,這才讓他開始琢磨起出逃回歸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真嗣正打算就此計劃一番,來偽裝自己意外的任務失敗死亡。
不過卻在這次任務期間陷入圍攻了,真嗣多次變化撤退方向來試探對方的武裝人員。
看對面包圍搜索過來的架勢,顯得他們目標很明確的樣子。
這讓真嗣意識到自己的行蹤被某種東西暴露了,思索了下后。
真嗣就丟下身上所有的當地補給的裝備,就此隱藏自身蹤跡開始自救。
“噗”刀刃入肉的聲音。
真嗣解決掉一個落單的敵對武裝人員,把尸體放到一個角落暫時隱藏起來。撿起敵對武裝人員的武器,還有對講機。
靠著對講機里面的對話,真嗣一邊判斷對方的包圍方向,一邊突圍。
敵方多次撲空后,也是猜測到了真嗣能聽到他們的對講內容了,直接更換了通信頻道。
一番斗智斗勇后,真嗣終于拉開與對方武裝人員的距離。假戲真做的偽裝自己在搏斗中死亡的現場,然后悄悄的隱藏好身影就此離去。
而訓練營那邊,熊教官在收到他任務失敗的情報時候,猶豫了很久也不確定真嗣死亡的真實性。
而不確定的理由是熊教官那野獸般的直覺來判斷的,意識到真嗣真可能沒有死。
打電話匯報完畢后,熊教官坐在椅子上無意識的摩挲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笑道“這小東西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然后狠狠的咬著大拇指來思考可能存在的漏洞。
……
下了船,東京的空氣有些潮濕。真嗣站在港口聞著那熟悉的海腥味,感受著海邊的空氣在鼻尖環繞帶起的咸濕氣息,讓他不經閉目沉浸的回味一番。
在輾轉多地后,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這感覺挺好的。
走到大街上,看著幾乎沒有任何改變的第三新東京市。暑味依舊彌漫在空氣中,路上的行人只要走著稍微急促點,頭上就冒出些許汗珠。
偶爾有幾個小女生在看著真嗣一頭特殊的發色后,會在后面嘰嘰喳喳的興奮討論著。真嗣很平靜的無視了這些人,慢慢回顧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切。
真嗣他先是找人去給自己辦理了個新身份,再去找了個地方租下一套單人間,再次開始了自己的普通獨居生活。
這幾年的任務下來,真嗣身上也是小有存款。
雖然不是富有的那種,但是基本的生活開銷和一套房子的錢是足足有的。
只是現在真嗣還沒有購買的欲望,房子的事情就暫時放一邊。
在簡單的購來必備的廚具還有日常用品后,真嗣決定在這段時間內提高自己的烹飪水平,來慰勞自己的腸胃。
多年的風餐雨露,甚至還有過很長時間內只能保持饑餓狀態的體驗。
這種種經歷都讓真嗣的腸胃苦不堪言,現在好不容易能夠穩定下來了,當然要學會自己烹飪美食。
而且多年的習慣讓真嗣不隨便吃外面的食物,不是自己烹飪的絕對不吃。
收拾好屋子后,坐在涼氣充足的客廳,真嗣手持報紙看了看最近的新聞。
對于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大致了解了下后,真嗣端起杯子喝了口冰水,開始為以后的日子做個大致計劃。
他決定每天大清早的就出門晨跑,這樣可以一路跑到離住所最近的魚市。
早上的魚市很熱鬧,去的早可以挑選到不少新鮮食材,緊接著這個時間,還可以到附件超市購買其他肉類和蔬菜。
等每天所需的食材采購完畢后,再提著所有食材回家學習烹飪。這樣一路既鍛煉了也買好了東西。
搬家完的第二天,清早迎著燦爛的陽光采購完畢的真嗣,就開始回家準備自己的早餐。
但左思右想后,不知道吃啥好的真嗣決定上網看看菜譜,來挑選自己想做的菜品。
瀏覽了許久,看著復雜的內容,讓真嗣十分撓頭。情急之下,先決定做一個簡單的湯面填飽肚子再說。
先是燒好開水,放入面條,真嗣看著自己做的步驟都對,不經有些得意。轉身就去準備一點配菜,但是他忘記了自己開的是大火。
果然過了沒多久,注意力集中在切食材上的真嗣,就聽到水花呲呲撲滅火焰的聲音,感到不對勁的他立即回頭觀察。
只見鍋里蔓延出許多泡泡,那些白色泡泡在哪不停沸騰翻滾著涌出來。真嗣立刻想去端起鍋子,讓它停止沸騰。
但雙手剛握到鍋把手上后,那炙熱的感覺讓他疼的立刻松了手。
失去支撐的鍋就狠狠摔下,隨著砰的一響,鍋內的食物全部翻倒在地。濺起的熱水弄得真嗣褲腳和腳部到處都是,疼的他嗷的一下跳起來。
受到燙傷的真嗣趕緊跑進廁所,用涼水反復沖洗,以緩解疼痛。之后再用冰袋進行冷敷,涂抹燙傷膏包扎好了傷口。
廚房內地面上,摔下來的鍋子還在那不停的搖擺,不過隨著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小,終于面朝上的停在哪里不動了。
鍋內早已干凈無比,所有的面條和湯水都在地上四處散亂的到處都是。
感受到廚藝需要天賦后的真嗣,沒有選擇氣餒。也明白做菜沒那么的簡單,想做好食物得注意很多的細節。意識到失敗的原因,真嗣選擇去觀看烹飪的視頻。
看著視頻內大廚的一步步操作,真嗣手上記的格外認真。手上和腳上燙傷的部分都已纏上了繃帶,時不時的灼傷刺痛感閃過。
但真嗣不想去理會這無關竟要的疼痛,眼神一直專注的看著視頻畫面,學習著里面的細節處理內容。
在失敗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真嗣做出來的食物總算勉強的有模有樣了。
至于之前做出的食物都各種翻車失敗了,不過只要還能吃,真嗣都不會浪費一絲食物。
直接切下還能食用的部分,用筷子夾起放進嘴里咀嚼起來,真嗣吃起來依舊很平靜,并沒覺得難以下咽。
用舌頭細細的品著這份食物的烹飪不足之處,真嗣一邊品嘗,一邊在旁邊的本子上記錄著改進意見,等吃完后再去思考改進的方式。
畢竟烹飪的哪怕再難吃,也比在野外茹毛飲血的吃法強太多了。能夠每天都安心烹飪食物,讓真嗣已經超級滿足了。
看著現在好不容易做出的菜品,簡單的賣相和味道都有了,不禁讓真嗣心中充滿了小雀躍。
嘴里開始哼起小曲,手頭工作不停,繼續迅速處理其他食材。再次按照菜譜試做了幾個涼菜,給他自己加個餐。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簡單的日常生活讓真嗣的心態也變得越來越平和了。
終于有一天,真嗣突然心血來潮,撿起來多年未動的畫筆,把心中想畫的內容都畫了下來。
但一幅幅畫面存在著許多讓人看不懂的元素,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畫這些。
畫著畫著,真嗣突然回憶起許多虛幻模糊的畫面。
許多無頭緒的黑色線條充斥著自己的腦海,其中畫面背景還是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
擾亂的真嗣頭緒突然混亂起來,雙手壓住自己的耳朵,并用頭往地上撞,想以此緩解不適。
不過這種癥狀也沒持續很長時間,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真嗣無力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是把一只手搭在自己眼簾附近,嘴中呼哧的不停喘氣。
這件突發的異常沒給真嗣帶來過多的困惑,平時該干嘛還是干嘛。
輕松溫暖的日常生活也在一點點的磨去他身上積攢的戾氣,生活好像再次恢復往常一般。
心態祥和了不少后,真嗣又發現自己睡覺的時候開始多夢起來。
老是夢見一扇門,但每次他都非常難靠近。這個夢還每天持續做著,每次都是夢到他也在一點點靠近那扇門。
每天醒來后,真嗣也是想不通此門有何意義,搞不清具體情況的他選擇順其自然。
隨著時間的流逝,真嗣離門越來越近,還有門的模樣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搞得真嗣就好奇起來,想看看門后到底有什么東西。
夜色涼爽,如今滿月的情況下,真嗣選擇早早入睡。按照他的感覺,自己的困惑可以在今晚得以揭曉。
雖然還是那個夢境,但這次真嗣的手依舊可以觸摸到門把手了。輕輕往里一推,門內的世界就此敞開。
入眼第一感覺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等他瞇眼緩了緩感官后。真嗣便發現腳下出現了一條路徑,蜿蜒的道路蔓延到遠處的一個兩層木屋面前為止。
再次推門而入,真嗣便看到自己正蹲坐在里面。不過不同的是,這位自己的頭發是全黑的,正蜷曲著身子把頭埋在臂彎里一動不動。
搞不清狀況的真嗣想著打個招呼看看,便走上前推了自己一下。
但當黑發真嗣抬起頭后,看到自己眼前冒出一位黑白色頭發的自己站在面前時。
嚇得‘他’慌忙的往后退縮,甚至還揮舞著手臂想把自己趕開,表情略向怯弱的樣子。
真嗣很平靜的看著自己,覺得眼前黑發自己有點色厲內茬的感覺,頓時感到無趣。
便收回眼神,環顧了下周圍的裝飾。屋內表面讓人看上去有種溫馨的樣子,但又透著股很奇怪的冰冷勁。
從墻上收回視野,真嗣還發現這個木屋里面有一個樓梯通往樓上。看了看黑發的自己沒什么反應后,真嗣直接上樓打算看看上面。
樓梯的盡頭也是一扇木門,不過這扇門并不能開啟,是鎖死的。只是在門鎖附近有一個食指大小的孔洞,透過小孔可以勉強看到房門后的一點場景。
放眼望去,便看到里面也有一個自己在內坐著,并在望著頭頂發呆。
不過這個自己的頭發是完全白發的模樣,如雪一般透徹的白,白的透出一股冰冷勁,直透人心。
正當真嗣還想看清楚點的時候,坐著的白發真嗣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下子消失在真嗣視野里。
眨眨眼,還沒等真嗣緩過神。
就猛地看見一只巨大的眼睛忽地出現在小孔那端,那只眼中透露出一種冷冽的瘋狂情緒,就這樣死死的盯著他。
嚇得真嗣往后飛快的退開了幾步,拉開了和門的距離。
自進屋后,真嗣看到的這些種種奇怪的景象和另外兩個自己,這一切把他一下子搞懵了。
沒有頭緒的他,腦子里面陷入了思考的混亂。
等他跌跌撞撞的走下了樓,他就突然看到本在下面癱坐的黑發真嗣,如今已經站在了自己前面進來的那扇門的附近。
還沒等真嗣張嘴說點什么,黑發真嗣怪笑了下,猛地伸手就推門而出。
場景瞬間再次切換,畫面就回到熟悉的現實世界之中了。
緩緩情緒坐起來后,真嗣感覺后背一陣涼颼颼的,反手摸了下就感覺到背后的衣服都濕透了。
仿佛在剛剛短短的接觸時間內,消耗了他自身大量體力一般。
甩甩腦袋,真嗣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境里的他披荊斬棘的前行。
一路上兇險時刻伴隨著,甚至自己還跑到一個叢林里面救下了一個女孩。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夢境做的離譜,真嗣眨眨眼緩了緩精神后,就費勁的爬下床。
光腳走到窗邊趴在窗臺上,任由風吹亂他的滿頭黝黑的頭發。
真嗣瞪著迷茫的雙眼看著外面發起楞來,他只感覺這段時間里,每天過的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特別的迷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