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隱情,頓悟
- 魔宮天下之異魂
- 巫法幽然
- 2091字
- 2020-08-17 18:35:22
事情發(fā)生在八年前,這是一個沒有我參與的故事,有點兒老套,又是正邪之分,注定沒有結(jié)局的愛戀。
當(dāng)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教主爹爹,遇上了飄逸似仙的大小姐娘親,兩人不打不相識,好勝心奇強的大小姐凌笙楠自是不愿服輸?shù)模螞r還是魔教的大頭頭殷塵云,不停地挑戰(zhàn)與接受挑戰(zhàn)下,兩人一回生兩回熟,一來二去的就有了感情。
接下來就是更俗的情節(jié),來自家族的壓力,來自江湖輿論的抨擊,挑撥,圍剿,逼婚,世人無所不用其極,兩人終是無法忘懷彼此,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岳凌山莊大小姐失蹤了。春去秋來幾番寒暑,躲過一波波來自正邪兩派的追殺圍剿,我和我那同胞妹妹出生了,但不知什么原因,兩人還是走向了不同的方向,父親帶著我反回了幽隱宮,當(dāng)我問及妹妹的情況,聞睿只淡淡的說在跟娘親回山莊的路上死了,而母親已經(jīng)再嫁。
但即使僅剩我一人殺戮也不會停止,從某種方面來講我的存在無疑是對江湖道義的最大諷刺。在我一歲時,爹爹關(guān)心則亂為了保護(hù)我,中了小人的奸計,在身中數(shù)掌的情況下強行運功走火入魔,以致性情大變陰晴不定,且每年此時都會犯病,而我在后山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那個對我漠不關(guān)心的爹爹,四年來爹爹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并沒讓我學(xué)習(xí)本門武功,而個中理由僅只是為了我有一天可以選擇我想走的路。
想到這里我不覺笑出聲來,這都是怎么了,那個一直被我以為是負(fù)心人,那個我一直無法接受的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竟是為了救我才落得如此摸樣竟為我做到如此,而那長久以來被我引以為傲的武功竟僅僅只是普通的路數(shù)并不是我認(rèn)為的什么絕世武功,想到這里我不覺凄然,天啊,你到底要怎樣。望著挑起的窗扉,月色明亮的充滿諷刺。在件件實事面前那一直認(rèn)為自己形單影只的我,真真可笑之極。
“少主?還未就寢?”翠微站在屋外隔著門板問道。
“哦,翠微姐姐啊,沒。”我收回視線忽覺臉上竟隱有濕意忙答道。
“請少主快些就寢,明日還有晨練,翠微告退。”依然是淡漠“等等。”不知為何挽留的話脫口而出“少主有何吩咐。”回答之人略微一愣卻只是瞬間隨機(jī)依然淡淡的道。
“沒事了,下去吧。”我強壓著心里的彷徨咬牙忍下心中對于溫暖的渴望吩咐道。
“是。”隨著腳步漸遠(yuǎn),我內(nèi)心愈加虛無,陣陣無力襲來。原來自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我從未將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不論是這個身體,還是這片天下,原來我竟是如此涼薄,對于周遭的一切竟是那樣漠然,可笑我還總對著魔教中愛護(hù)著我的眾人不停鄙夷,原來我卻也早失了屬于韓琛的那股拼搏勁,忘了自己早已不是那個生長在和平年代的高材生,忘了在這里我什么都不是,忘了什么是江湖
我無力的撤出一絲苦笑,不知不覺我經(jīng)變得如此沒用,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漸漸的無聲的流淚竟變成小聲的嗚咽,心中的空洞似乎只有靠著這種方式才能填滿,但心中那僅剩的一點點屬于韓琛的倔強卻實在不愿別人見到如此懦弱的自己,為了減小聲響我只得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狠狠地發(fā)泄著內(nèi)心的無助,任猩甜和著咸澀充滿口腔。
“少主!”突然門被打開,翠微一陣風(fēng)般到了近前,從我口中救出了那被我咬出深深齒痕還在溢著血液的手臂,驚問道“少主!這是何故?”
正處于癡狂狀態(tài)的我被這聲驚問震醒,茫然的看著正在為自己處理傷口的翠微,顫抖著問道:“翠微,我是不是很沒用。”
翠微手上一頓,抬頭看著明顯不同往夕的我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訝問道:“少主如何會有此問?”
“呵呵,算了。”我苦笑一下,掙脫了翠微從桌旁站起,看著包扎好的手臂低頭道。
“少主,自是好的。”翠微站起身收拾著桌子上的藥物輕輕答道。
“好?”我驟然轉(zhuǎn)身瞪著頓住收拾桌子動作的低著頭的翠微發(fā)泄似地吼道,“好!我好!我問你,我若是好,爹爹怎會受傷,我若是好,你們又何苦總是代我受過,我若是好,怎會到如今仍無所成,我若是好,爹爹又為何不想我告知原委!好,我好,我可真是好的很啊!”尖利的童聲撕心裂肺的叫囂著,任誰聽出幾許凄然來。
淚又一次決堤,我揮手扯下墻上掛著的長劍未除劍鞘,將幾上所有的東西掃落一地,聽著瓷器破碎之聲,還絕不夠,隨即甩掉劍鞘挑碎了一屋的帷幔簾帳。
翠微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從不發(fā)火的溫婉少主,那遍布雙頰的淚痕讓原本如瓷般姣好的小臉顯得格外凄楚。突然記起眼前這個被稱為少主的存在,即便在成熟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翠微心中頓覺不忍,旋身奪下男童手中的長劍,默默將其壓在懷中,壓制住那小小身軀的掙扎。
我掙的越是激烈,翠微便抱得越是緊,我索性不做掙扎,將頭深深埋在對方的懷里放聲大哭,四是要將兩世所累積的苦悶全部發(fā)泄出來,后來也許是哭累了,渾渾噩噩間慢慢睡了過去。
自那日后我便再沒見過聞睿,聽宮中人說癲道長又去云游了,幾日后父親重回教中主持教內(nèi)事務(wù),而我自請了修習(xí)本門武功。當(dāng)我提出這項要求是父親并沒有露出過多的情緒只是淡淡的問我,是否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我淡淡的答是。父親點點頭叫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少年,說這便是我的第一個師傅,什么時候贏了那人,他便親自教我武功。
我木然抬頭看向那個向我走來的飄逸少年,恍然間竟生出了他不應(yīng)該身處魔教的感嘆。他對我一笑將我抱起在我耳邊輕聲道:“歸陌,記住我的名字,我的少主。”
我呆呆的望著看著我笑的溫柔的少年,感受著對方身上暖暖的陽光的味道,心中暗想也許投身魔教也并不盡是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