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逝,來去已是四個寒暑,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也漸漸活出了自己,現在幽隱教上下都知道有我這么個少主,我也漸漸遠離了原本屬于韓琛的生活軌跡,做起了殷沙華。
在一點點建立對這個世界認知的日子里,我慢慢接受了自己成男人這一事實,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負心爹爹殷塵云竟然是江湖上最大邪道組織幽隱教的第三代教主,而我現在是這個幽隱教的少主,不論我愿不愿意也成了邪道中人,不過在下可不想做叱咤風云的魔教頭目,雖然聽上去很是誘人,但是腦中對于血腥的江湖我卻怎么也提不起興趣,要不,等真正長大了我來個魔教大換血?改頭換面從新來過?不過就目前來看似乎太過空想。四年的時間里我的師傅一直都只有爹爹,而這個師傅什么都教,并不管我是否能學得會,我曾一度懷疑他是否已經知道我乃擁有一個二十七歲的靈魂奇跡,否則我真的想不明白他怎么會讓我學那么多對于幼齡孩童那樣生僻的東西?但除了沒有業余時間這一點外,我也確實應該感謝他,正是由于這些學習使我更好更快的了解這里的生活方式。
我百無聊懶得玩著手中的方枕上的流蘇心中一嘆想,眼看又是我的生日了,不知道今年爹爹又要送我什么,但是我知道絕對不會是正常家人會賣給孩子的物件。
記得我一歲生日時,禮物是一把精致的匕首,鋒利無比的削鐵寶刃;兩歲時我得到了一套金針,而且每根針上都被盡了見血封侯的劇毒;三歲時爹爹為我尋得了一副圍棋,不要認它只是普通的娛樂設施,它的每一個棋子雖是精鋼打造確極其輕巧,只需用上少許內力將其射出,其殺傷力不亞于一副左輪手槍;四歲,也就是去年我得到了兩顆曾強內力的圣果,據說千金難求,但說句實話,那味道真的不好吃,而我不得不當著爹爹的面吃了下去;而今年一想到這里不由得渾身一寒,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來。
“少主,該起床了。”又是完全沒有感情,唉~這種聲音我已經聽了好幾年了,竟然完全沒有改變真不明白明明甚是好看的一個人為什么偏偏總是擺著正正經經的一張臉半絲風情也無,唉,不得不說這魔教有時也十分暴斂天物啊!
“爹昨天不是說今天讓我休息嗎?翠微姐姐?”我在床上翻了個身半支著腮問道問道。
“是的,可是教主沒有說少主可以不晨練。”依然沒有任何感情。
“哦。我這就起來,麻煩翠微姐姐幫我整理一下。”我心中搖首無奈的答道,想就知道負心爹爹不會那么好心讓我休息。
我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任由侍女幫我穿衣收拾。自從兩歲那年開始這個幽隱教的人便都沒有了表情,長年不變,連好看的負心爹爹也再沒笑過,可憐我都快被他們帶的面部神經壞死了,弄得我只得防患于未然的天天對著鏡子練表情,這是無力啊
注視著鏡中那張五年來越變越艷麗的稚嫩容顏,我發現前世的容貌竟然被其漸漸代替,盡存也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而鏡中的這張臉盡五歲稚齡已初現風華,不難看出假以時日有是個迷惑眾生的主。唉,造孽啊,我輕輕嘆了口氣,起身整了整身上月白色的短褂走進了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