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罪惡感
- 爺,妾身要無禮了
- 千亭
- 2004字
- 2020-08-17 18:30:08
可我即使看破,也不能說破。
“金小姐蕙質蘭心,嚴先生又俊逸瀟灑,你們當真是天作之合。素素不會說好聽話,就提早祝金小姐喜結良緣。”
話落,我似笑非笑的盯著金穗子,卻油然而生一股罪惡感。
我與金穗子雖不算交好,可她待我也不算刻薄。讓我覺得這才是真正溫婉賢淑的大戶小姐,既沒有富貴人家的尖酸刻薄,也沒有世家子弟的自視清高。
可我…卻故意揭她的短處。
金穗子尷尬的笑了笑:“八字還沒一撇,素素你可別取笑我!”
我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看著臺上唱曲兒的戲班子,油頭粉面,撮科打哄樣樣拿手。
讓人不由得想起白燕子來,我還沒聽他唱過曲兒呢!該是怎樣一番風采,才迷的京城這么多豪貴捧他。
如此,兩個時辰一晃便過去了,我與金穗子告別,馬車就停在馬府門口侯著,我匆忙離開。
回到貝勒府之后,我直奔白燕子的院落,他正在房中對著銅鏡勾眉畫臉。
“白爺,素素有點眉目了,不過今天你害得我險些被金爺懲罰,這次不給我好處,別想知道消息。”
白燕子冷嗤,勾了勾唇,邪魅笑道:“爺想知道什么,法子可多了去!叫你去探查不過是確認罷了,還真當自己是神探了,敢跟爺擺譜!”
我瞥了瞥嘴:“既然白爺瞧不上我,那素素可走咯!”
白燕子冷哼一聲:“得了,你無非想要金銀財寶,爺有的是,當做善事了!”
我忙不迭又湊近白燕子,嬉皮笑臉道:“素素不要銀子,要金爺!”
只見白燕子正畫唇,手一僵生生畫歪斜了出去,赫然…煞白的臉上多了一道刺目的紅。
“你說什么?”他當下手中的筆,作勢要打我。
這次我沒躲,挨了白燕子不輕不重的一巴掌,依舊厚著臉皮道:“爺,您說過的我替您辦事,你幫我爬上金爺的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這事兒可不能耍賴。”
今日的白燕子身著粉白戲服,柳眉如煙,清眸如水,比煙雨迷蒙,比春風舒暢。
怪不得城里的權貴們喜歡聽戲,也樂于捧戲子。
不過我倒是對戲曲不通,那是富貴人家的消遣。
我和樓里的姑娘們只得跟著媽媽學古箏琵琶,學跳舞泡茶,雖通俗四書五經,懂得小才小藝,但到底是奔著人的七情六欲去的,學的再多最后是要跳到如何勾搭男人,跟那些大戶小姐比起來相形見絀。
這邊,白燕子還在怨我。若平時定然追的我滿院子跑了,可今天他似乎有演出,戲服珍貴著呢,自然不必要為了我弄臟衣裳。
“好你個素素,平日在貝勒爺面前裝乖巧,現在爺一天不打你,你便要上房揭瓦!也敢在爺跟兒前露出獠牙張牙舞爪的猖狂,敢搶爺的男人?”
不知為何,我見白燕子這般雞飛狗跳的模樣,甚覺歡喜!
末了,不及我開口,白燕子咽下一口氣道:“好,是你求爺的,回頭出了事兒可別怪爺,自己擔著!”
話落,白燕子出了門,門外是李掌柜在侯著,李老爺在京城開了兩家戲劇院,捧紅了不少角兒,白燕子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喲,我的少爺,您可算收拾好了,那幫觀眾想必都等急眼了!”
“那便叫他們等著!”白燕子心情不順暢,話也好聽不到哪里去。
晚上,我正要落鎖休息,丫鬟跑過來說白燕子要見我。我心想定是白天氣著他了,這下他得了空要整治我,誰去誰傻!
我搖頭,又裹緊了中衣:“不去。”
不想丫鬟不由分說的便拉著我出去,平日里瘦瘦小小的婢女,此刻力大如牛。
興許她們以為我遭了秧,敢得罪白燕子,不死也要掉層皮了。
白燕子心情看上去挺不錯,哼著小曲兒上下打量我一番,道:“皮骨倒是挺好的,就是投了個賤胎!跟爺走吧,今晚就是你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好日子。”
我不禁堪堪一愣,他這是真的要幫我爬金爺的床?還是故意要設計看我笑話?
剛出了院子,墻頭便有幾個丫鬟幸災樂禍的朝這邊看著,看到白燕子,頓時個個噤了聲,站的筆直。
她們的確是來看我笑話的,恐怕巴不得白燕子侮辱我一頓才好!
白燕子不耐的揮了揮手:“你們都來爺的地盤作甚,又是皮癢癢了?”
“白、白爺,我們這就走!”她們不敢得罪白燕子,灰溜溜的小跑開了。
當我被白燕子送到金秋子的內寢時,我整個人還是懵的。
見他要走,我忙伸手抓住他:“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我是不是哪又得罪你了!”
見我一副羞愧憤怒的神情,白燕子一把甩開我的手,不服氣的反駁我:“我在你心里就是個瑕疵必報的小人啊!這還不是你當初和我說,你要……唔……”
白燕子瞪圓了眼睛看著突然沖過來的我,翹著蘭花指,憤怒的指著他的嘴。
不,應該是指著我的手。
我算是想起來了,當初確實和白燕子說過這么一句玩笑話:爬上金爺的床。
手上忽然一陣疼痛,我皺眉看向白燕子:“你做什么!”
我甩了甩白嫩的小手,抬起來一看,上面駭然已經落下一排牙印了。
皺了皺眉,我剛欲發作。卻不想白燕子比我更有理,他撇嘴道:“哼,你差點把我給捂死啦!”
聞著寢室里這股強烈的男人氣息,我才回過神來,不再和白燕子瞎扯。
寢室里的陳設非常工整,也非常簡單,簡單的……根本看不出來這是貝勒爺住的地方。
看出我眼中的疑惑,白燕子鳳眸微挑,嬌聲笑道:“別看咱們爺是貝勒,可是私底下,他對這些‘庸俗之物’,可是半分都不在乎!”
我看著眼前屋子里的擺設,再聽著白燕子那腔不男不女的嗓音,胳膊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里確實是金秋子的屋子無異,他的氣息幾乎覆蓋了整間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