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人點點頭,立刻出了酒館,出了酒館就撒開腳丫子迅速的離開了。
我在酒館門口蹲守了好久,日光曬在臉上只覺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可看到金穗子與嚴君華上了同一輛車,我便打起精神來了!
金爺對嚴君華感興趣,我曾經無意聽到他與白燕子說起過這個名字。
京城里留過洋的先生屈指可數,我在樓里的時候也算是見多識廣,識得嚴君華這張臉。
他是前太師之子,又貴為將軍,留學歸來,自然身份高崇。
可他竟然和金穗子來往密切,他不正是金爺想要的那個男人么?
想到這兒,我心里樂開了花兒,如果將這個消息說給金爺聽,興許他會覺得我有用,會打消把我送出去的念頭也說不準。
再者來說…我也能試探下金爺到底是不是斷袖!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貝勒府,去了往日金爺常在的書房,他不在。
“欸,你可知道金爺在哪兒?”書房里只有一個正認真擦拭桌面的丫鬟——蓮兒。
蓮兒暼我一眼,道:“在臨淵閣與白爺在一起呢!”
這貝勒府可不是一般的大,只怕我若是一個一個的尋找,先不說是否能找到臨淵閣,沒有讓自己迷路回了屋子就很不錯了。
我略微尷尬的撓了撓頭,又問道:“臨淵閣在哪兒?”
蓮兒停下手里的動作,面上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只有一貫的冷漠淡然。
“出門往西走,看到一座小亭后再右拐就到了。”
“好,謝謝你了。”我道謝后便按著蓮兒所說的方向,小跑著趕往臨淵閣。
路上風景清新美麗,我卻無暇欣賞這些花花草草,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一塊金黃色的牌匾上刻寫著三個大字“臨淵閣”,不禁暗自佩服金子秋的萬貫家財。
我不敢走神太久,立刻提著長袍讓侍衛幫我通告一聲,得到了金子秋的許可后,我進了屋內。
屋內白燕子見我步伐匆匆,微微喘著氣,額頭上沾著少許汗珠,打趣道:“你這是去捉兔子玩去了?”
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白燕子,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情報,于是拂了拂身道:“金爺,我今日偶然發現嵯峨博文,嚴君華還有那個金穗子去了酒館好長時間,會不會有什么密謀?”
不料金子秋面色不改,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只是淡淡道:“不用理會。”
“額……我知道了。”
我撇了撇嘴,自知在這里繼續站著自討沒趣,只好拂了拂身,道:“奴婢先回去了。”
第二日。
我起了個早,趁著空閑時刻,在院子里閑逛著一會兒,忽的碰上了面容憔悴,眼下烏黑的白燕子。
我難得碰上了白燕子如此精神萎靡的模樣,不放過每一個嘲笑他的機會,學著昨日白燕子打趣自己的語氣道:“怎么的?白爺昨夜是去做賊了?”
換做平時,我們二人早就在這里你一句我一句吵起來了。
今日白燕子卻難得不與我計較,只是面色稍稍嚴肅了點,道:“爺有件事要拜托你。”
我見他面容嚴肅,也跟著正經,問道:“什么事?”
“你去見一下金穗子,幫爺打聽一下她的事,切記不要告訴她你自己的一些事。事成以后……”
白燕子說到這里頓了頓,眼里復雜,道:“爺會想辦法幫你爬上貝勒的床。”
我聽著他的話,眼里泛光,立刻應下:“好,我一定會完美的完成任務,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嗯。”白燕子沒再說其他,只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轉身向反方向走去。
我見他心神不寧,眼神空洞卻沒有往心里去,滿心滿念的都是事成以后的獎勵。
回到屋子里換了身好看的衣裳,仔細畫了一個妝容才美滋滋的出了門。
不過出門后,才意識到…我根本不曉得金穗子在哪兒!
總不能貿然去她府上,我以什么身份?
這般想來,白燕子給我的任務還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