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老了?”任天行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遂苦澀的點了點頭,然后又接著說道:“可有需要我們幫忙,我們把丹藥什么的都留下吧?”
“不用,這里只要漲了本事,什么都不會缺的,不過確實有兩件事需要你們幫忙!”張君見說服了他,馬上接著解釋道。
“老弟請說,不用這么客氣。”
張君遂理了理思緒繼續說道:“據我的了解那南山仙府很是安全,而且你們可直接被傳送了進去,說些好話,我估計那胡月大仙會收留你們的。然后你們乘機可以將這里的情況告訴了那青龍關內的仙修們,這樣這里受苦的眾人也就有了盼頭,最好是能打一條空間通道直接到這里,這樣也可以盡早的救一些人出去。”
任天行聽了,連忙點頭答應,不過想想長生界仙修的那幫德行,判斷他們不會構筑通道通到這里的,不過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可是如此的話,這小老弟的處境就更加的危險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希望大哥能夠求那胡月仙人幫忙完成。”張君遂把救濟江昭萱等人的事托付了出來。
任天行一聽,這是要緊之事,當然是義不容辭!遂連忙答應了下來。
張君這才放下心來,感覺如此的話便可以安心的進行試練了,因為他的心中有一個更為宏偉的計劃。
所以張君看看天色,最后又囑咐任天行最好是不要告訴戰車內的其它人。
這時才從空間中拿出了那塊空間玉符交給了任天行,告訴了他使用之法,一再囑咐希望他能夠偷偷的將眾人帶到仙府之中,以免離別時徒增傷感。
任天行也反過來又囑咐了他一番這才回到里邊休息去了。
然后張君卻無心睡眠了,獨自坐在涯頭上,望著那飛流而下的瀑布,陷入了沉思;這時夜風吹來,有了片刻的安靜,張君便把最心底的那個想法翻了出來。
拿出來后又思緒亂了,想了一會,先前那云里金剛的元嬰攻擊一直再他腦海中浮現,這事對他的觸動很大。而且現在腦袋還有些刺痛。
他也明白明日要是就這么去試練的話,沒準會學了那朱大壯,直接被困殺了去。
強鎮靜下來想到:
雙面試練,就需要兩個身份和兩種不同的功法。
而這試練必須得進行下去,因為心底早就醞釀著的那一個巨大的計劃,一個足以改變長生界局面的計劃。
在接觸了長生界仙修和妖魔族人之后,尤其是在和那妖魔大軍廝殺之后,深深的為期訓練有素,和凌厲卻又不畏死的精氣神后,心里一直再思索這個問題。
想來想去,感覺該做一些事情了。
所以便有了一些計劃,雖然此刻只是一些朦朧的思緒。這個想法一旦說出來,必然是驚天動地,因為張君決定練兵!
整個長生界億萬蒼生,都在渴望仙修,卻從還沒人有過如此想法。
獨自愁思一會兒。
張君拿出了那本傲龍訣看了起來,卻又感覺只有一夜的時間,怕是不會有什么收獲。
愁苦間忽然想到了妖族的護魂符,這才輕松了些。
不過還是感覺得趕緊提升境界。
張君看了看四周,再次往上爬行了一段,找到一安靜的地方,這才將那最為珍貴的傲龍仙訣拿了出來。
先前三訣再細看了一遍,真是看一遍多一分體會,又有了一些收獲。
更重要的接著往下看去。
看之前,按照張君了解來的仙法,這下一步就是凝神后期準備凝結元嬰了。
然而張君也曾在那任天行的指導下,曾悄悄的嘗試著凝聚過一兩次,可是完全沒有絲毫的進步,那怕那么一點點的跡象。
這下可是疑惑了,他卻不知完全是腦海中那個太極圖案器靈的緣故。
那器靈長久的存在他的腦府中,又是受他支配,長久下來,可以說已經和他融為一體了,可是張君對這些卻完全沒有意識。
只是一心想著下一步凝集元嬰的事。
今日又受到元嬰攻擊的傷害,便抽空拿出了秘籍認真的研究了起來。
散魂七星!
這么怪異的一個名字,居然和那凝結元嬰絲毫的不著邊。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想起前幾訣都那么的各色。想想這一招還真希望再能帶來一些驚喜。
遂認真的往下看了去:
“三魂七魄,原本分散于身體各處,各自掌控著不同的地方,分管著不同的功能;常人皆如此,仙修者逆天而行,強行用外界之力,也就是俗稱的仙力,將魂魄凝聚到一處;再化人形,看似很高明,一者仙法更進一步,二者壽命延長;三來還可元嬰出體攻擊!哈哈,可惜大錯特錯!”
張君看到此處頓時來了興趣。
“俗語講人定勝天,修仙者也皆求逆!但卻仙路盡頭終是空,萬壽無疆亦為虛,億兆仙修苦苦追尋,依然毫無結果!”
看到此處張君感覺到了仙路的艱難,頓時體味到了一絲苦澀的問道。
車到山前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下邊有了結果。
“吾等窮思苦想這才發現了不管何界,萬力之外卻另有一至尊之力;也是此力為各路仙修者們帶來了各種天劫地劫和人劫!可是吾輩苦苦思索也不知此力的來歷和如何作用。”
張君看到此處,更感到字里行間的一種悲哀。
“所以說萬千世界,所有的仙修之法都是徒勞武功!吾等苦思萬年,才想出了此散魂七星之法!卻也因這里缺乏元力仙氣無法修煉,所以也只能寄希望于后人了。”
原來這方法沒有人煉成過啊!張君又郁悶了起來“人之三魂寄存腦海,七魄遍布全身,又何必強行凝集?此散魂七星之法,首先要求鍛煉七魄,七魄主肢體,寄存血脈之中,因此要在匯元的基礎上主修穴道,一魄以三個穴位為生存基礎,如此方可出體攻擊。”
“出體攻擊?難道和那元嬰攻擊一個樣?”看到此處張君有幾分興奮了。
“人身上有七魄,每一魄難道可以單獨出體攻擊?如此豈不是比那修習元嬰者厲害了七倍?這功法果然沒讓我失望啊!”
遂認真的又往下看了去。
“要修此法,先拓展穴道,首先利用匯元之氣密集到穴位之中,不斷沖擊經脈,擴展四五倍大小,然后形成旋轉氣團,如此到達一定程度,便會自動吸納一魄進入其中。待進入之魄吸納天地之力,進而化成人形,便可出體攻擊!”
再往后還有具體的修煉之法。
還附有一張穴位之圖,張君研究了一番決定先從腳上練起,如此的話,危急時刻逃跑起來還能多爭得一分機會。
“拓展穴位?這還不簡單!”張君說干就干,馬上集中起身體中的匯元之力,意念催動之下慢慢的往腳上的穴道上運行而去。
“啊”深夜中的大山里傳來一聲慘叫。
沒想到匯元之力剛剛到達腳步的穴位便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由于功法的特殊,再加上張君的煉體有成,此刻再想拓展穴道那可是難上加難。
如此三番,除了劇烈的疼痛之外,功法居然沒有絲毫的進展。張君可是徹底的郁悶了。
眼見月掛中天,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
想想明日試練要以煉體之術對付長生界仙修,趕緊還是感覺研習自己拳法的好。
憑一人感應卻又不知會到何年何月,拿出張三給的拳譜殘卷看了兩眼,見只剩下了三招。
沒有口訣,沒有運起之發,好在張君是全身匯元。倒也不用行氣。
想了想,感覺還是自己的棍法變化最為精妙。
可是如今利用變身之數后,那神棍太短小了,無法再用,加上身軀有些笨重,即便使了出來,威力也會差了很多。
苦思一會,想要將棍法的變化融入到拳法中,可是心里煩亂,也不太容易。
彷徨間,來到瀑布前看著直沖而下的水柱卻也沒什么感悟,一著急,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瀑布中央。
急促的飛流,沖擊在他的身上然后分開又飛濺在后邊的崖壁上嘩嘩做響。
張君閉目凝神,然后伸出雙手按照腦海中太極圖案的運行軌跡慢慢的劃行了起來。
劃行的速度越來越快,沖下來的水流卻斬不斷,反而變急又亂。
再想起連那岳成的一招都抵擋不住,頓時有些心灰意冷。
防御尚且不行更別說將那棍法融入其中了。
張君退回崖頭,拿起那本拳譜看了又看,見第一招是拳出東山,第二招是雙龍擊石;第三招是單臂挑山。
看到這么土的名字,張君感覺創出這拳法的必然是個山炮散修;可是細看下去,見這招數也算精細,而且講究出其不意,若是偷襲用來,還是很有威力的。
張君腦子一轉感覺要是套用了他這招法的框架,然后把神棍的變化走勢融入進去,這樣的話,應該就可以了。
可是想改變拳法走勢時,又沒有了思緒。
犯愁時忽然聽到了幾聲野獸的慘叫和怒吼。
好似是在山崖的另一邊。
無心理會間,哪知吼叫聲越來越急,聲音也越來越大。
好似有野獸大了起來。
反正功法也想不出來,張君干脆收好東西,攀巖而上,尋著聲音往那邊走了去。
攀上了崖頭舉目一望,見南方有數不清的軍營,此刻正有無數的兵士巡邏,一番戒備之相。
東方是那個巨大的城郭,此刻卻安靜的很好似處于沉睡之中。
北方有數不清的蝎尾,伸出地面直對著天空。
西方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卻透露著一種更加危險的氣息。
張君早分辨不清是從哪里進來的了。
此刻即便是有地圖,卻也難于辨識了。
山風吹來,嘶吼之聲越來越急,張君往前奔了一會,發現一個山谷中兩個未化形的妖獸正在博斗,一個是數十丈長的巨蟒,另外一個是巨大的仙鶴!
巨蟒好似是妖魔界過來的,因為在圖譜上從沒看到過這種頭生雙角的巨蟒,只見他尾巴一掃便會將旁邊的山石擊碎,聲勢很是驚人。
而那白鶴也不簡單,只見他細長的雙腿,輕輕彈跳便能靈活的躲避開那巨蟒的次次攻擊,還能不時的伸下長嘴啄上那么一口。
巨蟒的另一旁,一塊彎曲的古松之下,還躺著一條受了傷的小蟒。
看到這一幕,張君好似明白了。
反正也正煩悶,便坐在涯石上看了起來。
又是一聲清亮的長鳴,那白鶴撲騰著翅膀,升空一段,然后忽然俯沖而下,只對著著巨蟒的腦袋啄去。
巨蟒腦袋低垂,后邊的長尾忽然甩了上來,“啪”一聲打在了那白鶴的后背之上,巨鶴悲鳴一聲,馬上撲騰著翅膀飛起。
巨蟒馬上又收回長尾,后身一用力,腦袋直立而起,蛇頭飛快的奔向那空中的仙鶴,一頭撞在了它的胸脯之上。
仙鶴再次急振翅膀這才險險躲了過去。
“呀,這一招夠絕的呀!”蟒蛇這一擊,干凈漂亮。看得張君的心里一動。
忽然想起了殘卷中的那一招雙龍出洞,記得那招是一虛一實。虛招迷糊對手,實招出擊,而且還可虛實轉變;和這蟒蛇的這一擊還真有些相同之處。
靈光閃過,張君陷入了沉思。
這時那空中的白鶴還在繞空盤旋不走,觀察了一會兒,忽然又俯沖了下來。依然是啄向那巨蟒的腦袋,巨蟒尾巴就要再次甩起,哪知狡猾的白鶴忽然側向擺翅。直朝一旁地上受傷的小蟒蛇而去。
“這白鶴夠夠狡猾的啊,他娘的。”張君站在山頭看白鶴這個樣子有幾分生氣。
卻見那地上的巨蟒也是急了,腰部彎起,巨尾一彈,凌空而起。
速度倒也是巨快。
但是白鶴的速度更加勝一籌,飛速掠下,一嘴便啄在了那小蟒的身上。
但是在它想要叼起那小蟒飛行時,巨蟒的頭和尾已經同時攻了過來。
白鶴舍不得已經到了嘴邊的美食,努力的想要盡快逃離了去,活該后背上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蛇尾。
白鶴尖叫一聲,飛快的騰空而去。
接著又是一陣盤旋,還是不想就此放棄。
張君看著野獸搏擊著了迷,感覺他們這些搏擊招數最原始也最接近自然的道。
眼見他們的搏擊簡單,往往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又是那么的管用。蘊含著一種玄妙的軌跡。
“是啊,人生四肢,為何不全都調動了起來,處處時時皆攻擊呢?”
張君心有觸動不停的琢磨著。
空中的白鶴盤旋了一會,又找準一個機會,飛快的奔了下來。
巨蟒身子中段撐地,頭尾突然的同時攻了上來。
近了,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黑氣。
那白鶴沖入黑氣中,好似中毒,身子搖搖晃晃,飛翔不穩;頓時攻擊姿勢散了。
巨蟒的長尾這就又悄然擊了過來。
一尾擊再那白鶴張開的翅上,白鶴再次尖叫升空。
這次這見它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又哀鳴幾聲,然后終是放棄離了去。
這時那巨蟒游走到小蟒的面前,認真的守護了起來。
張君躲在山后一番觀察,也可能因為那朋友玉妖嬈出身蛇族的緣故,這一刻看到這種斑斕巨蟒居然不再害怕反而感覺有了一絲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