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巫蠱仙子段月云,你倆可離她遠點啊,她全身是各種難看的蟲子啊!”劉本昌嬉笑著說道。
陳二連忙退后,張君雖然害怕,卻也感覺這少婦一定是有難過的往事,不免心中惻隱;又見幾人說說笑笑,看來情誼很是不淺,又生出幾分羨慕,感覺他們比那些自命不凡的名門弟子強多了。
“哈哈,他倆就不用介紹了,只要記著以后對他們敬而遠之就可以了。”
張君和陳二扭頭一看,見一旁坐著的那兩人,好似是兄弟,長相很是想象。
也記得當初兩人也出手了,印象中形似鬼魅,快捷非常。
張君連忙起身行禮。
“客氣客氣,張二,張三!”
兩人自報姓名。
“這位小哥,我感覺你身上有極其危險的東西。”其中那個喚作張三的人忽然說道。
張君頓時大驚,還以為他感知到了自己的仙魔冥錄了呢。
“哎,不必驚慌,現(xiàn)在都是自己人了,何必那么計較,好了,你倆可否簡單介紹一下?”任天行連忙起身打著哈哈。
眾人原本還不太在乎這兩人,可是聽那張三一說,卻格外注意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那張三的本事:天生一雙陰冥眼,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事情。
“啊啊,小的來自西域蒼茫山,原本要參加仙考,可是路遇妖魔……"張君簡單將這一路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
雖然是簡單解說,卻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蒼天啊,這么小小的年級,居然將六大門宗快得罪完了,靠,你這仙途真是一片暗淡啊!”劉本昌聽完后很是吃驚。
連陳二都有些不自然了,心想怎么選了這么一個霉鬼結(jié)伴了呢?
“哈哈,哈哈”那任天行卻哈哈大笑。
緊接著幾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了好久這才又敬佩又戲謔的看著小子。
“好,好好啊好,我們平時最看不上的就是那自明不凡的名門弟子了,咱們真是有緣啊,來!老哥我先敬你一杯!”任天行馬上舉杯讓張君喝了一杯清酒。
眾人對小子也是油然而生一種好感,皆上來打招呼。
見狀,陳二才又感覺跟對了人。
“我,我叫陳二,以前是個飛賊,不過后來學會聚氣仙法了,這才來的,多謝大家照顧我,讓我入隊啊!”陳二說得非常謙卑。
“不必拘束,咱們可不講什么出身的哦,我看那大仙給你的兩件寶貝很是不凡啊,你以后就當咱們的傳信者如何?”劉本昌誠懇的說道。
陳二連忙點頭,還不忘看看小子,估計是念及這兩件寶貝應(yīng)該是這老弟給自己換來的呢。
幾人一番暢聊,張君這才知道:同行之隊,人數(shù)不等,五人起步,多的有幾十人,少的也有二十多人,不過卻很少有人愿意與他們這幫人為伍,所以現(xiàn)在聚到七個人他們也很滿意了,于是決定下午就去登記以便明日出關(guān)開始砍妖,好早早參加仙考,求取仙名。
隨后又是一番爽快的大吃大喝,痛快得很。
完事這才結(jié)伴往那仙官之處走去。
走到街上,五大金剛非得邀請張君和陳二到賭場見識一番。
兩人看看天色還早,便欣然前往。
來到遺囑喧鬧非常的高樓之中,見里邊人頭攢動,都圍在一個臺子的四周,不斷有喝彩叫喊聲四起。
“咬咬!使勁咬它啊!”
“小紅,上,咬它的脖子!”
中間還夾雜著聲聲獸嘶。
幾人連忙擠到前方,只見臺上正有兩個怪物在極力的撕咬。
同伴忙著下注去了,張君認真的看著臺上,見其中一只是三頭巨狼,正張著血盆大口,滿口獠牙,還喘著粗氣,眼露紅光;身上還有幾處傷口,鮮血滴滴答答流個不止。
它的對面是一只兩腿站立卻身段曼妙的白狐。
忽然三頭巨狼往前一撲,三張口同時張開咬去,那白狐長尾撐地,飛快的就跳躍避了開去,口中“吱吱”的叫著,看上去也很是害怕。
白狐有著尖尖的長嘴,牙尖齒利,身上卻也有斑斑血跡,然而好似心不在焉,一面?zhèn)}惶應(yīng)戰(zhàn),一面可憐巴巴的看著四周圍觀的眾人。
四周的人只顧興奮的喝彩,臺上還有一人拿著皮鞭不時的對著兩只怪物鞭策一番。
張君以前沒見過長得這么奇怪的動物,便指著這倆怪物問道:“陳二哥?這是家養(yǎng)的嗎?”
“家養(yǎng)?這可是吃人的妖怪啊!你敢養(yǎng)嗎?”陳二認真的說道。
“妖怪?哪里來的?”
“先批的人斬殺妖魔時活捉回來的唄,然后高價賣給賭場供人取樂的,有機會了我也捉這么一只玩玩。”陳二說到此處開始雙眼放光。
張君聽后卻心情復雜,暗想妖族來到長生界先抓捕平民進行煉魂,而人族的強者卻抓了初級妖獸來取樂,正義又在何方?漸漸感覺有些茫然。
“吱吱,吱吱”那只白狐毫無斗志,尖叫個不停,張君看這白狐還有幾分可愛,心生不忍,看看陳二好似也下了注了,一臉的緊張。
“咬,咬它!”
眾人不停的呼喊著。
忽然那只三頭紅狼匍匐在地,猛然往上一撲,來到近前后身子一轉(zhuǎn),身子再傾,最后一只狼頭再次前伸,一口咬住了白狐的胸脯。
白狐凄厲的慘叫一聲,掙扎個不停,漸漸鮮血又一滴滴落了下來。
“好,好!好啊!”看來給那巨狼下注的比較多。
張君心生惻隱,悄悄摸出一顆圓柱,運足了氣勁狠狠朝那巨狼的腦袋上打去。
“噗嗤”圓珠直接釘入了那巨狼的腦袋。
巨狼搖搖晃晃,慢慢松開了口。
白狐趁機回擊一咬,狠狠的咬住了它的脖子。
那巨狼又掙扎了片刻后,癱軟在地,慢慢失去了聲息。
“哎,真是的,看來這個大的也不一定行啊!下次可得注意點了!”
下了注的人頓時一番嘆息。
“好好!烤全狼一只,一會兒出鍋,有需要一飽口福的客官馬上開始預訂!”賭場館主興奮的喊著,看來這把賺了不少,很是高興。
張君抬頭望去見那白狐滿眼的悲哀,無奈的看著有人把那只三頭巨犬拎了回去。
忽然白狐對天長嘶一聲;然后用力奔跑,越過人群,忽然一頭撞在一旁的石柱上,瞬間頭破血流丟了性命。
這一幕使得多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張君心情沉重,隨幾人出了賭坊。
“看到了吧,這就是戰(zhàn)爭;正義公義,友情愛情,美好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堪一擊。”段月云也是不無感慨的說道。
張君一琢磨,好似有些明白,看看前方卻又更感迷茫。好在自己還有目標,還在著急把同伴救出來呢。
“行了,咱們見識了那妖魔是何物了,還是去拿通關(guān)文牒吧!”段月云沒想到這小子也是心思沉重,眼見他還是一臉的茫然。
眾人這才意識到那一向冷冰冰的巫蠱毒婦居然對這小光頭照顧有加,于是心里除了好奇外還有些酸酸澀澀的感覺,頓時都有了些不自然;尤其是那劉本昌忽然感覺這光頭有幾分可惡;見他連忙上前將兩人拉開,又開始招呼大家道:“快,快走吧!”
幾人陸續(xù)上路。
片刻后來到了官衙門口,段月云上前一番訴說,仙官將眾人一番打量;警惕中帶了些鄙夷,最后給了她一張玉牌,然后又對她交代一番。
段月云回來后,看看幾人,輕輕的開口:“走吧,闖過化虛之境咱們就可以出關(guān)了。”
“什么?”張君一驚沒想到還有一道什么關(guān)卡。
“老弟別著急,這么做也是為了咱們負責,你說要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出去了干送死也不好啊。”此刻的陳二見有了隊伍倒不著急了,耐心的給張君解釋道。
“兩位莫慌,那化虛之境,只是一座人造的試煉場,里邊的妖魔也都是各大宗門的弟子假扮而成;兒戲一般的水平,都放心吧。”段月云安慰他倆道。
“一刻種就可過去!”任天行也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了,出發(fā)吧,你倆就在我們中間,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段月云再次說道。
張君滿心忐忑,陳二卻是興奮非常,也都只能跟著幾人穿過官衙,來都后面見有一座巨大的原野,侍應(yīng)也不說話,直接將他們領(lǐng)到了一個光門之前。
任天行看了眾人一眼后大吼一聲:“列陣!”然后瞬間進入了光門之中。
眾人也不敢怠慢,飛速的一一進入其中。
片刻之后,好似換了一番天地;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荒涼的沙漠,沙漠盡頭還有一片樹林。
空中有絲絲風動。
沉悶中濃烈的殺機透出。
大家剛一進入就馬上列陣,張君和陳二連忙跑到陣中。
雖然這幾人平時嘻嘻哈哈,卻都是久經(jīng)血戰(zhàn)之輩;心中不拿這當回事,卻還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張君仔細看去,見那粗獷大漢手持烏木杖站在最前方,此刻身體微微下蹲,好似準備隨時出擊。
秀士劉本昌也是臉色嚴肅,手持盒子站在左側(cè);段月云站在右側(cè);又見那張二排在最后也手持一把烏黑的巨傘。
唯獨那張三站在中間氣定神閑,不知在干些什么。
陳二有些緊張,摸摸身上的護身仙甲;然后又緊緊握住兩雙仙拐,可能是準備隨時逃走。
張君想了想,一把拎著神棍,另一手摸了摸腰間的暗器袋子,也準備隨時出擊。
隊伍前行一會兒。
“左前方,下斜八寸!四名!”張三忽然喊道。
眾人馬上進入戒備,然后那劉本昌忽然舉起手中盒子,一按機括;“啪啪!”接連打出幾個弩箭。
恰在此刻,左前方的沙子中猛然躍出了四道黑影,直往這邊撲來!可惜早被發(fā)覺。
“啊啊!"慘叫聲起,隨著幾道光亮那四道黑影瞬間便消失在了眼前。
“媽了個巴子的!下手真狠!”臨了還留下了一句話。
“啊,他們怎么消失了?”張君疑惑的問道。
“嘿,回宗門了唄,他們身上都有宗門的法寶呢!”段月云回頭解釋道。
張君這才放下心來,和大伙一塊繼續(xù)往前行進。
不過卻更加注意身旁的張三,這才意識到了他的不簡單。
“嗖嗖!”沙堆中不時又人影竄出,不過卻都是沒近身就全被幾人格殺退了去。
忽然前方有人丟出了漫天的暗器,
眾人也不驚慌。
張君和陳二卻被嚇壞了,差點要爬在地上,幸好見那后邊的張二忽然一撐巨傘,飛身躍了過去,然后看他一陣旋轉(zhuǎn)不一會兒就將暗器全都收了去。
“哎呀,我的個天呀!嚇死我了!”陳二長舒口氣,然后才拉著張君又繼續(xù)前行;不一會就到了樹林前。
“你倆要趕緊適應(yīng),一旦出關(guān)情況只會比這里更糟!”段月兒又回頭對兩人囑咐道。
張君連忙點點頭,趁機問道:“我可以出手嗎?”
段月云看了眼老大,這才回答:“可以,你就當替補吧,要是有人顧不過來了,你就出手!”
張君連忙點頭。
“那我呢?”陳二也不甘落后。
“你是送信的,先不要動,自個知道怎么逃命就行了,到時候會有人護送你的!”段月云接著說道。
“啊啊,原來如此。”陳二很是滿意,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脑陉犖橹懈_始往前挪動。
“進了樹林都小心了啊!”
“哈哈,放心,六大門宗的這點雛兒,哪是咱們的對手,勢必打得他們屁滾尿流,全回家抱老娘的大腿去!”劉本昌嘻嘻哈哈,好似感覺很是解氣。
其實幾人都有同感。
“注意啦,里邊肯定有更加兇險的埋伏!”老大任天行怕他們大意,開口喊道。
進了樹林果然是形式更加嚴峻:樹上有殺手,地下有潛伏者,遠處還有猥瑣之徒再放暗器,近身還有高手撲上來近身搏斗。
可是幾人應(yīng)付的得心應(yīng)手,張君居然沒有找到出手的機會,不由的對幾人的功法更加的佩服起來。
“這幫廢物,咋不來點厲害的角色?”抽空劉本昌接著嘲笑道。
“別瞎罵了,沒看見這些人們都不說話嗎?肯定是有規(guī)定限制,可是一旦把他們?nèi)羌绷嗽偃∠嗽蹅兊馁Y格!”段月云認真的勸道。
“嗯,對呀!”任天行也同意,而只有那張二張三始終不說話。
兩刻時間后,大家抬頭時,眼見一堵高大的青色城墻已經(jīng)遙遙在望,分析看來是要到頭了;張君不由的心里一喜,而思緒早飛到了趙清和海心那里。
果然不一會便來到了城墻前,此行張君居然一次都沒出手,再看看幾人,還都氣定神閑,好似全都沒用全力,不由的有些興奮,隨口喊道:
“各位大哥,大姐,咱們要出去了啊!”
“噓!”陳二忽然示意張君收聲。
張君再抬眼看時卻見眾人臉色又馬上嚴肅了起來,遂很是疑惑,開口問道:
“怎么了?”
陳二立馬又拉拉張君的衣角示意他往前看,這才發(fā)現(xiàn)墻根處站了一個老者;見他臉色消瘦,白須飄飄,就靜靜的站在那里,再仔細觀察時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因為天空中飄下的柳絮此刻卻定在了哪里,一動也不動。
“你們這幫刑余之人很是囂張啊!將六大宗門弟子當作猴兒耍?看來你們本事很大,好!通關(guān)文牒就在這里,它是你們的了,過來拿吧!”忽然老者張口說話了,語調(diào)平淡,幾人卻能聽出其中的不忿。
張君剛想要上前,卻發(fā)現(xiàn)意念指揮之下,雙腿居然絲毫得動彈不得。頓時心下駭然,扭頭也有些費勁了。
“都不要動了,再動可能骨裂筋斷!”任天行喘著粗氣,低吼道。
“是啊,這他娘的這是丟了面子,要給咱們難看啊!”劉本昌說出此話也是吃力非常,臉上青筋爆出,冷汗直流。
“此人想是那劍宗之徒,我感覺暗中還有兩人,大家切不可再做造次!”后邊的張三淡然說來,倒顯比較輕松,張君意念探查之下,更多了幾分對他的好奇。
“怎么,剛才你們幾個不很是囂張嗎?一路過關(guān)斬將,簡直是勢不可擋啊!那現(xiàn)在怎么了?拿個通關(guān)文牒的力氣都沒有了嗎?沒一人能過來拿一下嗎?”老者說來已然淡然,也明知這行人誰都動彈不得了。
張君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在找回顏面呢。轉(zhuǎn)念想到這劍宗之人真是事多,真就喜歡以大欺小!
難堪;濃濃的羞辱之意涌上幾人的心頭。
“他娘的,為老不尊的家伙;這就是那名門正派的作風啊!你們可有辦法?”任天行吃力的說道,看其緊皺的眉頭,可知他早對那名門之人有著深深的厭惡。
一會兒,眾人被壓制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誰還能出去拿了那玉牌過來?
都在無奈的暗暗罵娘。
“這是什么功法?”張君不安的猜測著,忽然腦中靈光一現(xiàn)有了頭緒:“難不成這功法和自己的龍御四方相同?嗯,沒錯,應(yīng)該是如此。不過人家施展開來威力可比自己的大多了。想想這功法的原理應(yīng)當同時氣勁壓制,也明白了反抗越大,壓制得越法厲害。”
想通了這一點,張君干脆散去了全身的元氣,一活動依然動彈不得,頓時心里有些驚訝。
他哪知道那人的仙法還加了空間之力,而這就是處身大宗門的好處了。
“哈哈,剛才那么囂張,現(xiàn)在怎么不說話了?”墻根那名劍宗前輩,收了些氣勁,好讓他們能說話。
“前輩為何要為難我們?”段月云帶些委屈的問道。
“為難?何來為難。考驗一下你們而已,若是拿不到令牌,你們就先回去咱鍛煉一番吧,免得出了關(guān),讓妖魔將你們吃個精光。”那名前輩說來倒是冠冕堂皇,一臉的陰險狡詐。
幾人聞言臉色馬上變得難看無比:從來沒聽說還有這么一關(guān)啊,這老頭兒真是故意再為難他們。
退回去?再次趕來卻又不知是何年月了。
不退,可又毫無辦法,相互看看,誰也動彈不得。
無奈之極!
“他娘的,照我以前的脾氣寧可死在這里也要跟他掂量掂量!”劉本昌咬牙切齒的要往前挪動。
“干啥,別動!不要命了!”任天行連忙將他喝止。
“那怎么辦?難道就任他刁難?”劉本昌氣狠狠的道。
“大哥,二哥,你們別吵了,讓我試試?”后邊的張三忽然說道。
兩人扭頭也是吃力;想要說什么,終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張君站在張三的一旁,聽到他說話后,意念透出連忙探查,卻發(fā)現(xiàn)他全身漸漸泛起黑氣;感知這黑氣不是元力,也不是意念。
漸漸的那黑氣凝聚,幻化成了另外一個張三,飄飄忽忽就往前移動而去。
“吆喝,純粹的靈魂之力啊!聽聞長生界有這么一批魂修者,今日總算是見到了,這幫人倒真是不簡單啊!”
“可是聽聞靈魂之力要是出體那便是脆弱不堪了,此人也當真賣力!”
隱藏在天空中的兩個高手小聲的議論著。
果然不出所料,張君感知的那道黑色虛影,往前移動了不足十丈,便再也前行不得,不一會便轟然散去。
再探時,那張三居然閉目不言,好似失去了意識。“娘的,害得我弟損耗一年修為!”張二居然也說話了!
聽聞此言,眾人更加郁悶。
全都無言的呆立那里著急的想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