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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洞府之爭

  • 我真的涼不了啊
  • 白樓獨舞
  • 3521字
  • 2020-06-01 21:53:24

雷掌柜的要價很良心,韓楚只花了八百靈石,就弄清了事件的原委。

馬師伯這次遠游不是一個人走的,他還邀請了幾位劍宗的老友結伴而行。

在這種情況下,本來就和他有些過節的長老,就起了一些心思。他們找了個由頭,要求百巧閣閣主把第四十二層的使用權拿出來重新分配。

韓楚失了先機,光靠馬師伯弟子這個名份也借不來什么大義,不過此事仍然具有可以操作的余地。

因為兩位長老給自己找的理由是提攜后輩,省的浪費了煉器資源。假如斗爭局限于筑基期弟子這個層面,那就大有可為。

韓楚離開坊市,朝青山腳下飛去。他陰沉著臉,剛剛來到百巧閣的勢力范圍,一股不懷好意的金丹期神識就一步不差地鎖定了他。

誰都不會喜歡被人盯梢的感覺,事情比他想的要嚴重一點,韓楚決定要見點血了,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飛到石殿門口,腰間掛上玉牌,光幕自動開了個口子,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看這情形,有八成的煉器室正在使用。

平日里煉器室開啟率不到一半,能開個六成,管事的弟子就能高興地喝上兩盅。事出反常必有妖。

韓楚飛了進去。

半空中看不見運送材料的飛劍影子。這更應證了韓楚的想法。

不等他有何動作,又似乎是存心掐好了時機,砰地一聲,三十層以下的煉器室石門大開,飛出無數裹著光團的飛劍法器。

原先環境有些昏暗,此時各色的異彩把石壁都映紅了,清一色的飛劍法器低鳴著,盤旋著,欣喜非常,熱鬧非常,與此地氛圍不搭的韓楚倒像是個局外人了。

其中靈光最盛的,便是頂階法器,兩儀玄光劍,看其制作工藝,這位煉器師的水準遠超一般人,應該就是那兩位長老推出來的棋子?

兩儀玄廣劍的煉制之法是馬師伯研究出來的,筑基初期的法力就能夠煉制,只是煉制難度不低,法器品質跨度較大,對時間的控制也全憑個人水準。能煉制出頂階法器,這位棋子的修為保守估計在筑基中期以上。

沒想到有人要拿馬師伯的心血當作自己的進身之階。拿他的東西,取得他洞府暫時的掌控權,即使他回來了,也不好直接撕破臉皮。

“如何?”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韓楚朝聲音來源處望去,只見是座浮空的圓臺。

圓臺中央的白眉長須老者便是百巧閣閣主,元嬰初期修為,劍器雙修。難怪拿百巧當信條的煉器師們會煉制清一色的飛劍,原來是給閣主面子。

“稟閣主,優勝者該當是林師兄,看他那兩儀玄光劍的聲勢,不弱于馬師伯當年。”穿一身黃色道袍的裁判回答道。

這裁判屁股歪到家了,韓楚也懶得理他們自作多情,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朝第四十二層射去。

比試完成,半空中的法器都收了回去,諸位筑基期煉器師們沒誰有空看接下來的爭斗,畢竟歲月不饒人,馬師伯就是前車之鑒。

然而卻有三件法器橫在韓楚的前方,以兩儀玄光劍為主,要攔下韓楚的身影。

韓楚止住遁光,偏頭朝圓臺看去,圓臺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來閣主并不愿意被人當槍使,有元嬰修為、閣主之位,去插手筑基期小輩的爭斗,說出去不免遭人恥笑。

閣主悄無聲息地走了,林師兄卻馭著遁光飛了出來,他本人是筑基后期圓滿的修為,身后還跟著兩個筑基中期跟班。這種陣容欺負一個剛剛進入筑基期的菜鳥,就是用牛刀殺雞。

“韓師弟,這是宗門眾位長老和閣主的意見,第四十二層有一主兩副三座煉器室,你一個剛剛接觸煉器之道沒多久的弟子,還是乖乖的回去修煉吧,今天的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林師兄身旁的一位跟班在他的授意下跟韓楚說道。

韓楚的修行之途已經踏入正軌,假若不是外界天地元氣太過稀薄,他可能已經出去游歷天下了。放到現在,他也可以不管這檔子事,三座煉器室的收益還不在他眼里,因為他本來就不走資源型修真道路。

馬師伯突破成功回來,林師兄他們自然會付出代價,馬師伯也不會指責韓楚,畢竟沒人會覺得韓楚能捍衛得了這片土地。馬師伯突破失敗回來,想的也只是落葉歸根,或許還會把所有衣缽留給韓楚,讓他去發揚光大。

若是回不來,那就萬事皆休,韓楚現在干了什么,到那時都沒有意義。在別人看來韓楚應該退讓,甚至馬師伯未必想不到這種情況,他沒有給韓楚他洞府禁制的控制權,或許就是出于這種考慮,他也沒打算讓韓楚護住他的洞府。

所有人都不在意韓楚會做什么,也沒人會因此指責韓楚,看似一切都直接能過去,林師兄的腿在下一刻就能踏進第四十二層的大門,但韓楚知道,他踏不進去。

因為韓楚真的能擋住,因為韓楚也不是為了別人的眼光而活,他過不了自己心底的那一關。

既然能做,那便去做。

韓楚緩緩飛到洞府西側門前,林師兄三人跟在他身后。石門打開了,程師兄穿著麻衣走了出來,他是馬師伯收的記名弟子。

“洞府禁制是你打開的?”韓楚問道。

馬師伯布下的禁制十分厲害,百巧閣除了閣主,沒人能解開,既然閣主保持中立,那只有一個解釋,內鬼。

“他們給了我一枚筑基丹,你說我跟誰!”程師兄低吼道。

他這次背叛除了利益,似乎更多的是嫉妒。

“馬師伯跟我說過,你跟了他十六年,他沒有虧待你,該教的,都教了。你這樣做的原因我理解,但,不接受。”

話音剛落,韓楚把手搭在程師兄的肩膀上,他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練氣頂峰的修為在剎那間付諸東流。

韓楚身后,劍光驟起,三柄飛劍帶著驚怒之意,狠狠的朝韓楚砸來。林師兄覺得自己被打臉了,當著他的面廢掉他小弟的修為,這傳出去他還怎么混?

“滾,”八道金光從韓楚衣袖里游出,每一道都不弱于林師兄手里靈光大漲的兩儀玄光劍,它們輕易擊退了三人,拍散了三人的護體靈光,卻沒有趁勢追擊。

韓楚收回法器,一步跨入洞府,青朦朦的光幕驟然展開,護住了洞口,擋下了來自暗處的雷霆一擊。

光幕微微顫抖,卻沒有半點不支的樣子,和光幕對抗的是一柄華光內蘊的灰色小劍,結丹期修士本命法寶!

“你這小輩倒也有趣,竟然使得動金極劍,給你一個機會,做我的記名弟子如何?”從暗處走出來一個灰衣老者,金丹后期修為,難怪可以在閣主的面前做這等巧取豪奪之事。

“你這老怪物也太過無禮,想收編我,不看看自己有幾分成色。”既然都動用本命法寶偷襲了,雙方都清楚,現在已經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小子,你的依仗就是這禁制?那你可要看好了。”

韓楚翻了個白眼,沒法對這種人談論專業技術方面的事,修劍就修劍,沒事來煉器干嘛,偏偏又覺得自己很行。

轉身離去。

灰衣老者不以為意,他只是在拖時間而已,拿到了禁制的控制權,他怎么可能不做點手腳,等他的后手發作,便要這目中無人的小子好看。

他掐指念訣,揮出一團黑霧,一頭撞進青色光盾里,仿佛泥牛入海,沒起到任何效果。

林師兄擦干了嘴角的血跡,收起了繡著梅花的手帕,他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灰衣老者連試七八種方法,這禁制他明明弄懂了呀,怎么一上手就成這樣了?

“師叔不用急,他一個人完不成宗門的煉器任務,不到半年時間,這地方必定還是咱們的。”林師兄給灰衣老者找了個臺階。

敵人找臺階,我就抽梯子。

“那你們就放心吧,就你們叔侄二人的水準,加起來都比不過我一只手。”韓楚的聲音通過禁制擴大了,在整個百巧閣不斷回蕩,引起一片低沉的笑聲。

沒錯,自從灰衣老者出場,百巧閣煉器師們的注意力就已經轉移了,摻雜了結丹期修士的故事,值得花點心思來聽。

韓楚的話又切中了煉器師共有的敏感點。按成分來算,煉器師是流云劍宗這龐然大物里面的生產者、動力源。但他們卻是二等人,畢竟實力為尊,誰拳頭大,誰聲音就高。論砍人,學工程制造的理科男怎么砍得過把“你想死嗎”當口頭禪的劍修變態。

而在專業技術層面,更是如此,在煉器師看來,每個月給的修煉資源、煉器材料那么少,煉器多試驗幾次,劍宗的大爺就吹胡子瞪眼,偏偏動不動要求把飛劍的威力提高三成,也不考慮可實現性。

平時受的欺負越多,現在笑得便越大聲,畢竟法不責眾,把這群煉器師全都殺了,來年流云劍宗收徒弟都湊不出足夠數量的流云劍就好玩了。

“哼,那我們來比一場。”林師兄漲紅了臉。

“時間、地點,比試方式。”

“一個月后,劍宗議事大殿,比一比我們的煉器術。”

韓楚眼珠一轉,隨即回道:“可以,考慮到是為宗門做貢獻,就比我們這一個月內煉出的法器吧,先比質量后比數量,如何?”

“這。可以,不過評判的人要從長老會里面選。”

“隨你了。”

灰衣老者贊許地看了林師兄一眼,吾侄果然賢才,三言兩語就挖下一個坑,也不等韓楚反應過來,直接馭劍回府了。

這洞府之爭的結果,要到一個月之后才能見分曉了。

……

越國,雷焱山脈,一隊白袍修士在一處山谷里緩緩前行。他們打頭的是一個金丹后期的中年劍修,四五個金丹修士護在一個假丹期的邋遢老者身邊。

“馬兄,你這次把我們都叫出來了,有人找你那寶貝徒弟的麻煩怎么辦?”

“能有什么辦法,修道終究是要走自己的路,把你們這群不靠譜的老家伙留在那,反而會讓他做出選擇時多些煩惱。”老者說著,目光朝西遙望,那是青山的方向。

“選擇?那小家伙還有什么選擇的余地?”

“他若是斗得過,自然能憑自己的本事斗過林老鬼,若是斗不過,那座洞府也夠他買命錢了。”

旁人聽到老者說似乎真有能斗過的情況,不禁也在心里想到,敵強我弱,敵暗我明,又該如何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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