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白蕪霜急忙正色道：“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看你，把我蘇陌魂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覺得，我不能每天都到劍閣等你吧？”

“有何不可？”

蘇陌魂：“…………”

有何不可，她也好意思問得出來，他又不是他的專屬物，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好不好！

“我只是想，還是讓紫越先教你御劍，你也抽空多看看書，等你認齊了藥再來學，會更快些，現在無論教你什么，你連最起碼的藥都不認識，怎么學？”

嗯？？？

白蕪霜低著腦袋思考，萬一她是天才呢？畢竟別人都這么說，更何況，她現在連入門都不算，等師尊教她御劍，何年何月啊！

“今天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先學一點吧！”

“呵！那行，既然要學，就學以致用，先從傷毒之藥開始吧！”

“嗯嗯。”

這個好，她學著也會興趣滿滿，至于濟世救人，純屬想多了。

蘇陌魂淡然一笑，她如此迫不及待，到底是心中有根刺啊！

重新躺回椅子上，蘇陌魂邊吃邊說，“先挑你最喜歡的來吧，今日，我們學毒。”

“首先，要學會辯脈，醫術一門，精妙絕倫，博大精深，就說這脈，滑脈，平脈，浮脈，沉脈，遲脈，數脈，喜脈……”

“等等等等，你說慢一點，我記一下，還有，挑重要的來。”

蘇陌魂：“…………”

“你這么急于求成是不行的。”

“你要相信，我可以的。”

白蕪霜寫著手札，突然覺得沒聲了，抬眸看見蘇陌魂看著她的眼神，似帶著幾分心疼。

“霜兒，放下吧，你這樣太痛苦了。”

啊？

“哈！”白蕪霜不自然的低下頭繼續寫，“你在說什么呢？咱們繼續。”

蘇陌魂依然心疼的看著她，勸道：“霜兒，你變了，變得如你所說，陽光燦爛，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你有我，有紫越，有師兄師姐，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忘記過去吧！”

“…………”

“蘇陌魂，我們繼續。”

“你……唉！好。”

他知道，她放不下，只是，他真的不想看她活得如此痛苦，無論她表現得有多開心，性子怎么變，他總能有意無意的看到她眼神里那抹悲傷。

遠處，凌紫越靜靜的看著，看著她的努力，看著她撕破偽裝后，面具下的悲傷，心不自覺的跟著一疼。

最終，他還是沒有打擾他們，她和蘇陌魂在一起，看起來，竟是出乎意料的般配。

…………

白蕪霜回去的時候，冥樂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累極了的白蕪霜也沒什么胃口，匆匆扒了幾口飯菜就跑開了。

今日收獲頗豐，她得早些記下，以免明日醒來又忘了。

“唉，師妹，多吃一點啊！”

“不了，我飽了，我要練習去了。”

冥樂：“…………”

冥樂一臉苦大仇深，這霖天閣，個個都那么用功，怎么感覺好像唯有他自己格格不入？

夜深人靜，凌紫越從劍閣回來的時候，見白蕪霜房間里還亮著燈。

油燈昏暗的燈光折射出她清瘦的身影，蜷縮在床榻上，抱著書，那么認真而專注。

凌紫越看了看夜色，還是敲開了門，“霜兒。”

“師尊？您怎么這么晚了還沒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