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們現在已經到達了孤山派。”歐陽霏說。
“我身上的毒解了嗎?”莫文問道,他感覺自己的身子不再那么麻痹,反而有一種舒爽。
“你身上的毒還沒有解開?!避嚭煴淮蜷_,上官夫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那我…”
“你身上的毒只是暫時被壓制住了,我學藝不精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如果想要完全解開的話,那就得靠我師傅了?!鄙瞎俜蛘f道。
“對了,那位東方曲兄弟怎么樣了?”莫文問,他想起來東方曲因為施清平的幾句話語而倒地不起,這一切又與東方曲的師傅有關。
“唉!”上官夫嘆了口氣,說道:“二弟他自幼父母雙亡,是他的師傅把他從死人堆里拉了出來,那時候他充滿了仇恨,于是每天自殘似的學習武藝,想要報仇,他師傅又教給他平心靜氣之術,使他不被仇恨所引導,可以說他們情同父子!”
“那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聽說他師傅加入了紫木教,這是怎么回事?”莫文問。
“那是二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吧,我們也不知道其中緣由,只知道那日桃花潭我和三妹的師傅與二弟的師傅大吵一架,正在那時候,紫木教的金衣教徒包圍了我們師傅三人,那一仗是真正的驚天動地,十五名金衣教徒,卻不能耐我們師傅絲毫!”
“但是變數發生了,二弟的師傅受到那些妖徒的蠱惑,竟然決定加入紫木教,當時天地變色,風起云涌!最后那一仗敗了,師傅他們經受非人的折磨后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二弟知道這件事后多次想要去往紫木教的老巢,我們不同意,他就以絕食相逼,唉,當時我們也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實力弱的很,知道這件事后有心無力,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盡量的安慰他!”
莫文頷首,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么多原委,不禁淚濕了眼眶,“東方曲和他師傅情同父子,而施清平說此話也正是為了打擊他!”
“對,施清平這人,就算臨死之前也要說出這等惡心人的話!”上官夫怒道。
………
蒲家家主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憂心忡忡,他聽聞自家女兒因為心劍典一事受到一幫歹徒的迫害,跟著一名男子逃跑,下落不明,于是早早地派出人馬沿著前往京城的路線去尋找,但直到如今仍是沒有半分消息。
“老爺,不好了,外面霧靈山的使者來了!”一名下屬打扮的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道。
“霧靈山的使者,他們來干什么,我不是早就交了稅嗎?難道是因為心劍典?”蒲家家主驚慌無比,但是作為一個家族的家主,他表面還是保持著鎮定。
“哈哈,蒲江,好久不見!”一聲粗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接著,從外走進兩排配著長劍的人,為首是一名男子,身穿的衣服華麗無比,剛才的話就是他說出來的。
蒲家家主顯得很是恭敬,說道:“霧靈山的使者大駕光臨,這是寒舍的榮幸!各位還請坐下…”
“別說這些有的無的,我問你,我們霧靈山待你如何?”為首男子直接打斷了蒲家家主的話。
“霧靈山待我很好,鄙人永生難忘!”蒲家家主道。
“嗯,你白手起家,長期在一些險要的地帶送貨物,是我們霧靈山看你可憐,保護你周全,這才有了你們蒲家!”
“是是是!”蒲家家主連應三聲,又道:“鄙人絕對不敢忘記這么多年來霧靈山給予的好處,讓我們蒲家成為一個縣城的舉足輕重的家族,也因此能夠與京城的貴族子弟扯上關系!”
“不錯!”為首男子笑著,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冷酷,道:“現在是你報答的時候了!”
蒲家家主額頭冒出冷汗,背后的衣服全部濕潤,顫顫巍巍地說道:“鄙人實力有限,怕是不能為貴派做些什么…”
“不用,你可知你女兒跟著一名男子逃跑了?”
“知道,知道,我一直在尋找小女的下落。”
“你又可知震驚江湖的心劍典在與你女兒同行的男子手上?”
“鄙人不知,還請大人明示…”
“從我們打聽的消息來看,那男子十分中意你的女兒,因此打退了不少江湖之士,你叫你女兒把那心劍典拿到手,然后帶回來!我們保你的家族成為整個大宋首屈一指的家族!”
“這…那男子怕是不會把心劍典交給小女,這有些難度。”
“愚蠢!”聲音回響在整個屋子里。
蒲家家主聽著這一聲怒吼,心中早已沒了分寸,他很愛這個女兒,不忍心她去干這么一些事情,但是不干的話,恐怕她會慘遭毒手,至于京城的那位公子出不出手都還不一定。
自己死了也就死了,不過小女死了的話,想必夫人在天之靈也不會甘心!
蒲家家主十分糾結,他不愿意女兒參與到這些事來,他更愿意女兒將來嫁一戶好人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叫勝一過來?!逼鸭壹抑鲗χ慌哉玖⒌南氯苏f道。
“好,這才是家主該有的樣子,這不很簡單嘛。”霧靈山的人都笑了起來,仿佛這心劍典已經到手了。
不一會兒,一名身體纖瘦的男子站立在了旁邊。
蒲家家主將一張信紙平鋪在紅木桌子上,手持毛筆寫了幾個小字——找到小姐,叫她跑的越遠越好!
寫完,他把信紙往勝一懷里一塞,大聲道:“快跑!”勝一瞳孔猛地增大,那一瞬間,他明白了家主的意思,于是向后沖去。
霧靈山的幾人發現了不對,大吼道:“小兔崽子,膽子不小!抓住他們!”
蒲家家主很簡單地被抓住了,沒有絲毫反抗,至于那名下人已經喪身于刀下,血流滿地。
為首男子大叫道:“抓住那個逃跑的人!”
幾名霧靈山的弟子向后面奔去。
啪,為首男子一巴掌打在蒲家家主的臉上,蒲家家主的臉上頓時紅腫起來,嘴角一絲鮮血流出。
“不知好歹!”為首男子抽出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