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泰山派弟子
- 亂寫江湖
- 已葉落
- 2536字
- 2020-06-12 22:02:13
“你跑不掉的,此事已經(jīng)昭告天下,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混合著強大的內(nèi)力震蕩在樹林中。
莫文此時只知道一路向前跑,至于這人說的什么話全然沒有聽進去,一路向東奔去兩三里,他心里想著只要到了京城就安全了,但是又一想現(xiàn)在離京城還有上百里的路程,心里便灰冷下來。
蒲若卿發(fā)出一聲悶哼,身子顫抖起來,大口喘著粗氣,面容蒼白,忽地一把抓住莫文胸前的衣服,道:“殺了我吧。”
莫文吃了一驚,朝著懷里的蒲若卿望去,只見她小臉蒼白,心知那毒的厲害,說道:“忍忍吧,我會帶你出去的。”
哇的一聲,蒲若卿一口污血吐出來,接著便暈了過去。
幾個時辰后,到達一個山洞旁,見著那些人沒有追來,莫文放下蒲若卿,查看后背的傷口,只見那傷口附近的皮膚全部變成紫黑,污血從中流出來,點住穴道止毒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作用。
我身上沒有藥物,她又深受重傷,那些人又在身后窮追不舍,莫文坐在地上,心里亂成一團麻,忽然心里靈機一動,想道:我只要確保蒲姑娘沒有事就可以了,我可以將她身上的毒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去引開那些人,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
莫文一個激靈坐起身,想到古書里的一種驅(qū)毒之法,以自己為容器將其他人身上的毒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而后再將毒排出去,這樣的話,那個人就得以保全性命。
莫文咬牙,隨即運行起真氣,將左手放在蒲若卿后背上,頓時真氣聚集在手掌上。現(xiàn)在不是往她身上灌入內(nèi)力,而是用自己的內(nèi)力去將她的毒吸出來,必須有肢體接觸才行,這樣一來,毒也就轉(zhuǎn)移到莫文身上。
肉眼可見,蒲若卿后背的紫黑色逐漸散去,毒逐漸轉(zhuǎn)移到莫文手上,他頭上冒起冷汗,待得紫黑色全部散去,莫文收回手,只見左臂已經(jīng)變得烏黑,這毒隨著真氣運行而散發(fā)到全身。
“給我滾出去!”莫文說,隨即將左手抬向洞壁,運起內(nèi)力,黑色逐漸游向手掌,一道黑水直接從指尖迸發(fā)而出,射向洞壁,那洞壁竟然微微破裂,由此可見這一擊蘊含的力量有多強。
幾盞茶過后,蒲若卿醒來,見著她醒來,莫文捧了清泉,喂給蒲若卿喝,又去摘些野果抱回來填肚子。
“我身上的毒呢?”蒲若卿問道,顯得頗為好奇。
莫文覺得好笑,搖搖頭不去理會,蒲若卿推了莫文一下,笑道:“你笑什么,快回答我的問題。”
“你沒事啦,我把你身上的毒轉(zhuǎn)移到了我身上…”
“什么?那你現(xiàn)在不是中毒了?”蒲若卿打斷了他的談話。
“你聽我說完,我將毒轉(zhuǎn)移到身上后,然后將毒排了出去,我沒事。”莫文挺著胸脯笑道。
“那些壞人沒有追來吧。”蒲若卿問道。
“應(yīng)該沒有來。”莫文頓了頓,略顯低沉,盯著蒲若卿的眼睛,那里面似乎閃出光來,說道:“你恨不恨我?”
“為什么我會恨你?”蒲若卿一臉天真。
“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對不住你們,恐怕今生做牛做馬也挽回不了。”
“這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不分窮紅皂白的人的錯,我不怪你。”
莫文蒼涼的笑著,眼神迷茫地望向遠處的山脈,似問非問,自言自語道:“未來怎么辦?”
蒲若卿轉(zhuǎn)過腦袋,用手托著下巴,似乎在思索,突然臉紅道:“不知道欸,我應(yīng)該會嫁給那位公子,然后我爹爹會把生意做大一點,我會生一個孩子。”
莫文苦笑,隨即搖搖頭,將一粒石子拋飛出去,道:“你的未來很清晰。”
“爹爹給我安排好了,我怕他老人家失望,所以。”
“我未來做什么呢?”莫文說。
“你可以去考進士呀。”蒲若卿說。
“考進士也并非我所愿,我爹娘希望我能光宗耀祖,但是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莫文嘆氣。
“等我嫁給他后,你可以經(jīng)常來我家來玩。”蒲若卿臉紅道。
莫文眼神迷茫,沒有聽進去她的話,說道:“那是我小時候貪玩的時候,我無意從閣樓上翻看到一本記載著武功的書,我也不知道那書從何而來,只知道閣樓上有著那么一本書。”
“爹娘知道后大發(fā)雷霆,將那書撕得粉碎,并且把我拽到書桌前面讓我讀四書五經(jīng),我能感覺到爹娘很失望,所以從那以后我便專心讀書,沒有動過習(xí)武的念頭。”
“你爹娘也是為了你好,怕你卷入江湖紛爭中。”蒲若卿說道。
莫文聽著這話,將手翻過來,手心朝上,只見上面磨起了厚厚的繭子,嘆氣道:“可是我現(xiàn)在哪有半分讀書人的樣子?”
蒲若卿晃動著小腦袋,說道:“你別這樣自怨自艾,總會過去的。”
“你以后就準(zhǔn)備那樣嗎?”莫文說道。
“對呀,女孩子不都那樣嗎?”蒲若卿疑惑道。
莫文似笑非笑,道:“萬一他不喜歡你怎么辦?”
“絕對不可能!”蒲若卿漲紅了臉,道:“我會琴棋書畫,還會刺繡,會跳舞,而且我跟他小時候見過一面,我們還一起玩泥巴呢,你別亂說。”
莫文哈哈一笑,不再說話,此時天色已晚,他生了堆火,又去抓了些野雞什么的和著漿果烤著吃,蒲若卿大口咀嚼著,眼中照映著火光,忽地一笑,如百花齊放,楚楚可人,他癡癡地看著,竟不知移動目光。
蒲若卿抬起頭,見著莫文如此望著自己,窘迫不堪,吃東西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道:“你別看我,我有婚約在身,你可不能干出什么別的事來。”
聽著這話,莫文急忙將頭扭到一邊,心想:我可真是罪人,竟然對這位姑娘如此不敬,該打。
“這些東西我還能吃嗎?”蒲若卿指向放在葉子上的野果子,畢竟這是莫文辛苦摘來的。
莫文一怔,清楚了她說的什么,覺得好笑,道:“你隨便吃吧。”
“你最好了!”蒲若卿歡呼道,片刻后,她抬起頭說道:“我小時候也十分聽我父母的話的。”
莫文一愣,扭頭望向蒲若卿,她接著說道:“我父母總是教導(dǎo)我女子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也很聽他們的話,婚約也是他們安排的。”
“你不覺得有些壓迫嗎?”
“壓迫?”蒲若卿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莫文,彷佛他說了什么驚天駭俗的大秘密,說道:“這么不是挺正常的嗎。”
森林沉寂的像一片水一樣,遠方小鎮(zhèn)燈火稀稀疏疏,天上繁星點點,莫文苦笑,不知道說什么,隨口道:“我想家了,我爹娘他們肯定很擔(dān)心。”
“我也想家。”蒲若卿聲音漸漸低沉,神色黯然,又道:“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辦,以前有鐘姐姐和蕓姐姐她們出謀劃策,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
“有我在,我會把你安全帶到京城的。”莫文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見狀,蒲若卿也微笑起來。
第二天,兩人先是去附近村莊買了些干糧,然后從小路一路北上,前往京城,至于那伙人早就不知道去往何處,兩人走到一條河邊準(zhǔn)備喝些水,吃些食物,這時從河邊密林中竄出幾人,正是那泰山派的幾位弟子,不過旁邊多了位穿著華麗服飾的中年男人,那幾位弟子對他笑臉相迎,看樣子他是泰山派的核心人物。
幾人竄出來后,一人喝道:“快快把心劍典交出來,饒你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