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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塵舊事「一」

  • 凌劍雙子
  • 程不晨
  • 2262字
  • 2020-08-25 22:22:22

曲長人長,曲盡幽恒。

“二十年了,我始終不明白。彈奏出那樣的曲子,她是如何做到的?!?

曲蕭才把琴放下,他那結(jié)實修長的手指,揉了揉酸疼的眼眶。

他在搖晃的馬車車廂里,一連十幾個時辰,都沒有合過眼。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喜歡上譜寫琴律。

然后彈奏出來,給自己聽。

覺得不妥之處,又會不斷的修改。

意到深時,就連休息也顧不得了。

生怕一覺醒來,忘掉那些好不容易想到的點子。

可,即使為此傾入了很多心血,但至始至終覺得不及“她”的十之一二。

……

就連那位老朋友,見到自己,也會說自己變了副模樣。

或許是。

又或許不是。

“有時候你雖然什么都不說啊,但我還是覺得,你身邊可能需要一個女人?!?

那位搭車的老朋友看向他,帶著開玩笑的意味,道:“要我二十年不碰女人,整天跟這爛木頭糾纏在一起,那可比殺了我還難受。”

“我不是你,你亦不是我?!?

曲蕭才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手依舊撫在琴上。

他自然不喜歡別人談?wù)撍?

但每次見到這個老朋友,對方總是有意無意觸及他的逆鱗。

一想到她,他的心里仍舊會有一絲悸動,伴隨著的是一絲苦澀。

“其實,這個世上比她好的女人還有不少。”老朋友依舊不依不饒。

“你醉了,和我說話的時候,應(yīng)該從來沒醒過?!?

曲蕭才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比他的劍還要鋒利。

他的的一眼,令這位老朋友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是啊...誰讓我的名字就叫不醒?!?

胡不醒喝了一口酒,他身上可以什么都沒有,甚至可以連件干凈的衣衫都沒有。

但他身上永遠(yuǎn)有一壺酒。

的確,這東西,比世上任何神兵利器都能保他的命。

“所以,你可以下車了?!?

曲蕭才輕輕敲擊車廂旁側(cè)的木板三下。

......

坐在車廂外的那個趕車男人,吆喝一聲,勒住了馬繩。

那是一個皮膚黝黑精壯的男人,不管曲蕭才的舉動有多么細(xì)微,男人都能明白。

不是因為他有多聰明,只是因為他已經(jīng)服侍他的主人了十年。

“胡先生,請你下車。”

簾子被掀開,黑仆的聲音冷冰冰的。

胡不醒只得笑笑,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仆人。

胡不醒道:“我猜你這小子一定是個榆木腦袋,我的老朋友只不過跟我開了個玩笑,你倒還當(dāng)真了?”

“我可沒功夫跟你開玩笑?!?

曲蕭才不打算給他的老朋友留面子,伸手一提,將體胖的胡不醒一把提起,就像丟出一只鴨子一般簡單,丟出了車廂。

胡不醒年近七旬,雖然已經(jīng)擁有了一副臃腫的身軀,但輕功不減當(dāng)年,像一片樹葉一般,飄然落地。

落地的時候,他就開始破口大罵。

“曲蕭才,你是個不念舊情的渾蛋,虧我還替你找到了女兒!”

胡不醒自然罵不痛快,因為在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那輛馬車已揚(yáng)長而去......

“這是什么破地方!”

他看了看四周,心生悶氣,此地荒無人煙,除了能看到高過腰的雜草,鬼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何處!

他不是個做徒勞的人。

停下腳步,心中盤算路程時間。

從臨州西臨遇到曲蕭才上車,往西兩日行程,想來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澄州。

再徒步幾時辰,應(yīng)該就能到白云山附近了。

本來此行也沒什么目的,就是想跟老朋友說說話,誰知道他還是那樣,屁都不放一個!

他前后挪了幾步,既然都到了這,往回走做他什么?

“喲,差點忘了這渾小子?!?

想到這兒還有自己的一位“小朋友”,于是決定去白云山上瞧一瞧。

他望向眼前遠(yuǎn)處那座高聳入云的山峰,一想到他,嘴角就會泛起一絲笑意。

也不知道肖子言那小子武功精進(jìn)了多少,正好去瞧瞧!

......

胡不醒離開后,馬車中傳出曲蕭才咳嗽不止的聲音。

二十年前,失去了唐語的曲蕭才也曾嗜酒如命。

那時,他對酒的依賴,不下于酒之于胡不醒。

只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再年輕,再也回不到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jì)。

他開始害怕酒,害怕到聞酒的味道都會頭暈頭痛。

害怕酒醒后一次次失去她……

飛馳的馬車突然在路邊停下。

黑仆取出一個青瓷小瓶,取出藥喂曲蕭才服下。

曲蕭才不住的咳嗽,臉色變得蒼白,那張精致英俊,好似不老的容顏,此刻顯得憔悴了許多。

黑仆目光如鷹一般銳利,但他看向曲蕭才的時候,卻顯得格外柔和同情。

他明白,這個在他心目中像“神”一般的男人。

其實也有他的軟肋。

從在臨州,等胡不醒,捎他一程,到白云山附近將其放下,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因為那兩個孩子,需要一個他信任的朋友照看。

......

江北。

玄宗。

是江北一帶最大的江湖勢力,號稱天下奇能異士聚集之所。

其下門客,武功在九階以上的江湖一流高手就有十余人,其余百人在江湖之中也有一定的名氣。

宗主陳昊嚴(yán)為人仗義疏財,廣交天下豪杰,在江河兩岸有著很高的威望,許多武林中發(fā)生的門派糾紛,只要他肯出面,就沒有不能解決的。

故人稱“江北義正天”。

只要他一聲令下,肯為他賣命的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

青蓬馬車行駛在郊野,遠(yuǎn)遠(yuǎn)往金陵城城內(nèi)看去,就已能見到那恢弘的建筑,高高矗立在眼前,別具一格。

剛進(jìn)到城內(nèi),馬車突然又停了。

曲蕭才問道:“什么事?”

黑仆答道:“有人擋路?!?

山匪劫道顯然不會挑在城里進(jìn)行,況且這里還是玄宗的地盤。

外面的那個聲音朗道:“不知曲先生來此,有失遠(yuǎn)迎!”

曲蕭才掀起了窗簾。

城中街面的中央站著一個青年,大概二十歲上下,劍眉星目,神采奕奕,身后跟著兩名婢女,各持長劍分列左右。

見到曲蕭才,那人揖了一禮。

曲蕭才質(zhì)問道:“你是何人?我們好像并不相識?!?

青年微笑答道:“是,并不相識。只不過是在下,認(rèn)得先生罷了。”

雙方凝目一視,青年眼神忍不住回避,似乎是害怕曲蕭才的眼睛把他看透似的。

曲蕭才微微一笑,道:“都說玄宗宗主陳昊嚴(yán),俠名譽(yù)滿天下。不想他教導(dǎo)出來的公子,也是謙遜有禮?!?

陳東臉露驚色,他沒想到曲蕭才這么快就已猜到他的身份。

“先生謬贊了,在下玄宗陳東,據(jù)知先生進(jìn)了城,聽父親他老人家說,應(yīng)盡地主之誼。特差我,請先生到府上一坐。”

他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作禮請曲蕭才到玄宗府上。

這是個不好拒絕的請求。

“煩請帶路?!?

“先生,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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