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芙這個孩子,給全世界的所有認識傅思君的人都打了電話。
哭訴,發(fā)泄,尋求情感上的支點。
她就像那種從小便被捧在手心里的孩子。突然玩具被搶了。以至于一時間無法接受,所以崩潰了。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想了多少辦法,要讓傅思君徹底馴服基本是不可能的。
諸墨說,他本質(zhì)如此,如風一般。
他渣,且對待感情的果決達到了一種幾近冷血的程度。
或許傅思君會覺得,所有人都應(yīng)該那樣處理感情。
合則歡,不合則散。
可是每個人處理感情和對待感情的方式都不同。有的敏感,有的如命,有的沒心沒肺,有的從一而終。
最終,多情總被無情傷。
我能理解米芙,那是因為我也曾經(jīng)如此過。那時的我內(nèi)斂,自己消化了所有苦楚。
而米芙則不然,她年紀小,難以自己承擔這份沉重。
傅思君將她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然后不做任何回應(yīng)。
整個人消失了在她的世界之中。
“他怎么可以這樣?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說,我可以改的。我不任性了,我會給他所有空間。如果要分手,就打電話告訴我為什么?”
電話那頭,米芙聲音沙啞,和當初那個自信女孩顯然不同了,她變得十分卑微。
“妹妹,不是你的問題。真的不是你的問題。”
“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聯(lián)系他,只要他跟我說不愛我了,我就不在糾纏了。我會試試放下……嗚……”
“你別哭,我?guī)湍懵?lián)系一下她。”
那晚,安撫了許久,聊到凌晨四點多才掛了電話。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一直打瞌睡,情緒也很不穩(wěn)定。
最后由于有點小情緒冷落了一個客戶,被客戶投訴,我被扣了三天的工資。我不服,去找了主管理論,最后主管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而我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人身攻擊,最后和他吵了一架。
結(jié)局就是我又一次失業(yè)了。
離開公司的時候,邊走邊哭。我一直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差勁,到底是自己哪里出了問題?我也沒想明白,可是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換工作的時候,我開始審視自己,且越來越不自信了。
我究竟在哪個方面出現(xiàn)了問題,性格,觀念,為人,或者是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我是一個loser!
那天聯(lián)系了傅思君的微信,他沒有回復。用了另一個微信加我,發(fā)來了一個笑臉。
我和諸墨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和另一個女孩開始了新的一段感情了。
“你要分手,直接和米芙說清楚不就得了。非要搞得人家那么痛苦。”我朝著傅思君說道。
傅思君沉默,半晌,說道,“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可以嗎?”
“她是個好女孩,你還是和人家說清楚吧?好聚好散。”諸墨很少關(guān)于傅思君感情的事說過話,這次他也覺得傅思君過分了。
在我們輪番的勸說下,可能傅思君突然覺得自己被我們孤立了。最后情緒也開始波動了。
“關(guān)你們什么事?一個直女,一個壓郁癥的患者。和我說什么大道理?我不愛就是不愛,難道要我去接受一個整天讓我活得很累的女的?你們兩個都有病!知道嗎?”
傅思君說完之后,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