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林醫仙嘆了口氣，臉上的皺紋是歲月的痕跡。

鳳素葉不愿打擾夜九離的安靜，于是把林醫仙拉到外面，留鳳殤辰在屋里照顧夜九離：“林醫仙，你有幾成把握她是玖漓？”

“僅一成不到，畢竟九離娘娘是在我們大家的矚目下，自剖妖丹，自爆靈體，魂飛魄散，入輪回基本不可能了...”林醫仙嘆了口氣。

鳳素葉眼中的光芒愈發強盛，幾百年的尋找，上窮碧落下黃泉，始終無線索，眼下終于有了希望，他自然是不會因為幾率小而放棄。

“不知你是否記得，九尾天狐滅族時，死里逃生的，不止九離娘娘一個人。”林醫仙表情有些凝重。

“你說的是她的弟弟，月塵煙？”鳳素葉覺得有些可笑：“他上輩子死的比玖漓還早吧，而且遭受天界酷刑，同樣落了個魂飛魄散，永世不入輪回的下場，怎么會是他？而且月塵煙不是半血狐妖吧。”

“不錯，這確實是個疑點，但她的弟弟，其實也同樣是飛升后墮落成的半血狐妖，只是很少人知道，天狐一族只剩他們兩個了，夜九離絕對是姐弟倆其中一個！”林醫仙堅定看著鳳素葉。

鳳素葉陷入了沉思，他當年只見過月塵煙一面，是在月塵煙飛升的時候，他一襲藍衣，冰肌玉骨，氣質清冷，不言茍笑，驚鴻如畫，給人不可侵犯的感覺。

幾百年了，回憶起來卻依然清晰，只是...記不清他的臉了，可惜啊，這么一個美男因私通魔族硬生生被天界酷刑折磨死了。

“怎么確定她的身份？”

“老夫也不清楚，畢竟這中間疑點太多了，只看血統，目前是分不出姐弟倆的…閻王！對，姐弟倆若轉世，閻王那里是一定有記錄的！”

“那個只會吃喝玩樂嫖的老家伙？害～行！”鳳素葉隨手打了個響指，向正在妖界的小妖們托了句話：“我現在走不開，只能靠小妖了。”

鳳素葉有些頭疼，那老家伙靠譜嘛…嘖！討論完，他隨著林醫仙進屋了。

屋內，鳳殤辰看了看昏睡的夜九離，對著她抹了一下手。

夜九離的額頭多了一個艷紅色的印記，隨即黯淡的肉眼不可見，是天狐的標志！

鳳殤辰無聲的笑了笑，拉起夜九離的手：“真的會是你嗎。”

鳳素葉剛進屋就看到了這一幕，陽光燦爛的臉上瞬間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嘴角的弧度卻沒有減下去，標準的核善的微笑：“放下。”

鳳殤辰像沒聽到一樣，笑道：“別這么霸道嘛，九離姑娘傾國傾城，誰看了不神魂顛倒，上一世一睹她真容的，誰不覬覦？”說完才緩緩放下夜九離的手。

上輩子九離總是戴著一個狐貍面具，見過她真容的，除了她的親人，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夜九離這一世雖和九離長的不太一樣，卻依然擁有天人之姿。

“你…”鳳素葉釋放了威壓，上挑的柳葉眼中閃著狠戾的火光，狠狠瞪著他，哪怕是兄弟，玖漓也是不能隨意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