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年已過。
此刻的月家村村外的的一間木屋外,此時坐著兩人,兩人圍桌而坐,一人身白衣,手中拿著一面旗,上面寫著“劉半仙算命,天下第一”,再配合他的八字胡,和一臉的奸笑,活活的一個神棍啊!
但對面的一人并不這么覺得,反而一臉認真的聽者。他穿著虎皮大衣,半般的肩膀裸露在外,地上放著一張長弓,一看就是個獵戶,他名月達,是月家村的一名普通獵戶,十年前他妻子懷孕三年未產,直到有一天流星劃過天空時,她妻子生下男嬰,取名月生,但男嬰出生時,溫度驟降下了三天的大雪,而當時還是夏天!這里的人都是鄉野村夫,哪見過這等事,人人皆說其生了個妖怪,要他們滾出村子,幸而村長與月達有些交情,固讓他們住在村子外的這間木屋。
如果一直這樣也就算了。畢竟也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但他兒子六歲之后每年的月圓之夜,便渾身發冷,后背隱約有水晶冰快圖案,最嚴重時月生手臂都會結冰。他尋訪了村里的大夫,都沒有解救之法。
今日,月達將打的獵拿去村里買時,看見他在村中給人算卦,他也曾聽說過有許多仙人不喜在深山老林修煉,會變化為各種模樣在人間行走,所以看見劉半仙后,也沒怎么懷疑,立刻上前拉著劉半仙跑了回來。
“仙人,我兒自出生起月十五都會發病,渾身冰冷,嚴重時雙手都會結起冰霜,不知仙人有何解救之法。”
劉半仙自是下山的劉江,他已下山十年,昔日天機尊重預言有三人他無法看清,而當時又有三星降世,其中必有淵源,所以下山后他追尋其中一顆流星劃過的痕跡,直到追到離國才失去了流星的蹤影。
于是十年里他在離國四處游歷,希望可以尋找到一些痕跡。不久前才來到月家村。
聽了月達的話后,劉江捏了捏胡須,心中暗道:居然有人叫我仙人,這感覺真爽啊!早知道以前我就直接裝神仙啊,走哪都有人拜,一口一個仙人。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嗯哼,可否先叫令公子出來,讓本仙瞧上一瞧。”
“仙人,那你今夜不如就住此處了吧,犬子和內人去廟里燒香了,晚上才回。”
劉江心想:我去,還免費蹭一頓飯,那敢情好啊!接著用食指和拇指夾著捏了捏八字胡對月達說道:“本仙云游四海,等待我救治的人可不少啊!但你也是救子心切,又如此盛情相邀,如果有酒的話我便考慮考慮。”
“成,仙人等著,我這就去村里買壇酒。”說完便立刻去村里了。
傍晚,月達一家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劉江,這家伙如同許久沒吃飯了一般,一人吃了他們三人的飯量。
但月達一想到劉江畢竟是仙人啊,與眾不同也是應該的,而且吃了這么多,自然就是答應了救他的兒子,所以也沒說什么。
劉江似乎沒注意到他們的眼神,到了一大碗酒道:“來,兄弟,干。”也沒等月達回應,便喝完了。
月達遲疑了一下道:“仙人,兄弟不敢當,不知仙人何時替小兒看病?”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且稍等.”說著將手中的大口的烤雞腿啃,將手上的油望衣服上一抹,然后對著月生招招手,道:“小子,過來,本仙給你瞧瞧。”
看著他哪油膩的手和嘴,再配合那胡子,簡直猥瑣的不要不要的,月生小眼神委屈的看著劉江道:“手油,”不肯過去。
月達看了暗罵一聲,臭小子,老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仙人,你還嫌棄。月達把手望月生背上使勁一推:“瓜娃,一天天在樹林里串,在地上蹦就不臟嗎,嫌棄啥?仙人你別介意,孩子小怕生。”
劉江直接一手抓住被推來的月生,一手捏法決,望月生眉心一點,頓時月生身上發出淡淡的微光,劉江見此然后帥氣的甩了甩飄逸的發型,“單手使出尋根之術,在仙界也屈指可數啊!”
月達也羨慕的說道:“是啊,仙人和我兒身上都在帽光,果然非常人啊!”
劉江頓時尷尬,尋根之術本就簡單至極,見月達有些呆,便想用來騙騙他,順便本想耍個酷,但這個和粗人,只知道他手指冒光。……..算了,本仙不與一個凡人計較。
不一會兒,劉江收回施法的手,眉頭緊皺說道“怪哉,怪哉,此子乃天生冰屬性靈體,而且早已覺醒,如今已有六年的靈力,按理說若無高人守護,靈體覺醒必定會被強大的靈力所殺,而且靈體能自主的吸收天地靈氣,就算能活下來,后期沒有內功心法引導靈氣,靈氣勢必暴走,怎么可能活到現在。”
“仙人你在說什么啊,什么靈氣暴走,什么死不死的。”月達抓著劉江焦急的問道。
看著抓著自己的月達,劉江忽然想到,除非這對夫妻是修真者,而且是高手,所以連我都察覺不到。而且自己還在他家騙吃騙喝,難道要收拾我,一想到這,劉江慌忙的跪下哭了起來道:“前輩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你在此,打死我,我也不敢再你面前造次啊!”
月生急忙跑到母親葉氏身后道:“娘,這不會是個瘋子吧,怎么一直胡言亂語的。”葉氏也推了推月達,月達趕忙將劉江扶起不解的問到:“仙人,你在和誰說話啊!”
劉江見月達的表情不想是騙人的,但又不確定心中暗念;得罪了,前輩。然后偷偷的施展探靈術,這才發現,月達身上并沒又靈根,這才放下心來,然后又對著月達說:“額,沒事剛剛有位仙友路過,其勝我百倍,我以為他要找我去喝茶,哎呀!反正那仙人也不像你們想的那么輕松,和你們說了也不明白。”
“哦,那仙人可有救我兒的方法啊!”雖還有所懷疑,但月達還是相信了劉江的話。
“這個,”劉江眼珠轉動,心想,靈體雖奇,但覺醒后也不該如此,何況每月的月圓之夜更是會冷的結起冰霜,這小子必有邪乎。難道和那次的流星有關。師傅說人間可能會有大變數,也許就和他有關,要不就此除了他。想著身上的氣勢不自覺地提升起來,
可轉而又想,他們如此盛情款待,我也未能確定月生就是與那流星有關,師傅也沒說他一定是邪,如果殺錯了那就…….既如此那就。。。。。。。。
“月兄,你兒此病名為‘凍心之病’我也只能壓制,但不能根治啊!若任由這病發展,他恐怕活不過二十啊!”
“啊,我可憐的兒啊!”葉氏抱著月生大哭起來。
“夫人,你莫傷心,小心動了胎氣,”然后對著劉江說:“仙人,請明示。”
“月達兄弟啊,我說我不能根治,是因為治他這病的藥材十分珍貴,不好找我身上沒有,但沒說不能治啊,不如讓他跟隨我一起游歷天下。一來可尋治病藥,二來冰屬性靈體也是極其難得的,我打算教他仙法,如果有緣的話還可以收他做弟子。以他的體制修煉定然一日千里。”
既然不能確定,那就放在身邊,若是,那就好好教導,不讓他墮入魔道,實在不行再殺之,若不是我在找個理由把他打發回來,嗯本仙果然聰慧。
“仙人既如此,那可否在給我們一段時間,孩子畢竟還小。”
“也罷,那你們準備一下吧,我過段時日再來。”說完直接御劍而去。畢竟怎么也得展示一下,萬一人家不信呢?
之前的尋根之術和現在看著劉江御劍而行,月達也徹底相信劉江沒有騙他。畢竟他一個凡人沒什么值得他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