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殷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走？這是要去哪？

秦湛昨天回去一想，殷楚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他覺得殷楚應該是把他塞到父母的公司里去實習。

說是實習，他現在只是個高中生，大概只能當當跑腿的，偶爾端茶遞水打印打印文件，工資大概也壓得極低。

但是沒關系，他最不怕的便是吃苦，只要在旁邊專心看專心學，總會獲得有用的技能知識。

是以，秦湛今天才翻出一襲稍顯正式的打扮，早早來此，這時見是殷楚他也愣了下，很快便想到，大概是殷楚要親自帶他過去吧。

大小姐帶來的“關系戶”，他在那邊總歸不會被欺負得太厲害。

……

殷楚沒跟上對方的腦回路，便決定按照自己的節奏來。

“你吃過早飯了嗎？”

“嗯?！?

“那要不要來點飲料？”

秦湛看了眼外面天色，“不用，走吧。”

殷楚這頭又一琢磨，覺得秦湛這個“走”大概就是“開始”的意思，回頭便往自己的包里掏啊掏。

時間尚早，秦湛雖不解，但未來一段時間衣食父母的女兒，他還等得起。

朝那邊看一眼——

殷楚還是背著昨天的那個小熊貓抱抱，而伴隨著她往里頭拿東西，拉鏈蕩啊蕩，帶起上面的吊墜。

正是昨天秦湛填表附贈的那個鑰匙扣，花哨的顏色，有點扭曲的線條圖案……怎么說呢？

丑得格格不入。

秦湛這一瞬間，心情竟然不錯，他以為對方是要找手機打電話，事先通知聯系一下，結果殷楚摸啊摸的……

又把筆袋給摸了出來。

再一摸，帶出一本本子。

入職前的培訓嗎？

秦湛神色驟然緊繃，少年的驕傲感涌上。

這些東西，昨晚打完第三份工回去他也是在網上查過的，可見少女白凈的臉上表情極其認真，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秦同學，你坐呀~”

呵。

秦湛心下那股不服輸的勁起來，冷笑一聲，旋即……在殷楚對面坐下。

“我知道。”看著忙忙碌碌的殷楚，秦湛用他最后的驕傲說道。

殷楚則是完全的茫然：“??？”

少年眼梢微挑，他的五官和眼睛都生得極好看，只是往日氣場太煞太強，總是叫人忽略其容貌上的出色。

這會他抬起下巴，露出拿到流暢分明的下顎線，那點年少輕狂的驕矜肆意傾瀉。

“我自己查過流程?！?

殷楚想了下，“那你很認真的，很棒棒哦~”

殷楚一邊夸獎，一邊攤開那本本子，秦湛掃一眼，剛覺得對方手拿的冊子有點熟悉……

“秦同學，那么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

下一秒。

那本子打開且朝向秦湛那頭，與此同時，殷楚將另外準備好的紙筆一道給遞了上去。

“秦同學，這第一道題要怎么解？”

秦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