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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噩耗

距離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轉眼已經來到了五月,李昂和初秧都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之中,三月,他倆去海南拍了美美的婚紗照,一片碧綠的大海,白色的沙灘,顯示出兩人愛情的顏色,潔白無瑕、碧波蕩漾。

“姐姐,這套婚紗真好看!”夜晚,在龍庭別院,許青未穿上初秧的婚紗,高興地像個孩子。

“你說,要是我穿上這身婚紗,站在對面的人會是誰呢?”許青未犯著花癡。

“那一定是你一生中永遠不會忘記的人嘍!”初秧補充道,

“那必須的!我的白馬王子不需要踏著七色祥云來娶我,也必須是身披金甲圣衣,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所有的人的面許諾只愛我一人!而我,也在大家的期盼和等待中,說出那句:我愿意!”

“花癡!”初秧說道,

“這不是花癡,這是一個姑娘對于愛情最純真的理想啦!誒,今天姐夫怎么還沒回來呀!”許青未問道,

“他們公司加班!說要晚上十一點左右才能到了!”一旁,初秧拖著地,不慌不忙的說道,

“真是個加班狂!放著這么美麗的妻子,獨守空房,便宜我這條單身狗!”許青未說罷,走了過來,雙手抱住初秧的腰,

“你個小混蛋,把手給我拿開!”初秧罵道。

“我就不!我不但不拿開,我還要耍流氓!哈哈哈”許青未手從腰部慢慢往上移

“你個小混蛋!我.....”初秧放下拖把,一把抓住許青未的手

“嘿嘿嘿!來,讓妹妹來安慰你!”許青未又撲了上來,

“你個調皮蛋,今天是想挨收拾了!”初秧也沒來得及去拿拖把,一把抱住許青未,把她按到到沙發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扣子,準備好好還擊一番。

許青未做著反抗。

“哎喲,現在知道害怕啦,遲啦!”

“嘿嘿嘿,不要嘛,我認輸,認輸嘛!”

“我今兒非得挑起你單身狗的欲望不可!”初秧。

“嗯!討厭!”許青未繼續反抗著,

“我認輸,認輸!”她害怕初秧繼續下去,畢竟是一個空窗期很久的女孩兒!

初秧也沒有繼續,只是壞笑著看著她,道

“還亂來不!”

“不了不了!姐姐粗魯得很,我不來了!嘿嘿嘿”

許青未求著繞。

初秧從沙發上起身,回頭,準備繼續拖地。

“啪!”一下,許青未手完整的打在了初秧的屁股上,響聲,裝滿了整個屋子。許青未趁其不備,來了一記響亮的敲打。

“哎喲,你個小混蛋!”

“哈哈哈.....哈哈哈哈”本來,許青未準備逃跑,還沒來得及起身,又被壓倒了沙發上,初秧正準備還擊。

“嘟嘟嘟........嘟嘟嘟.........”電話響了。初秧拿起電話一看,是遠在南方漁村的阿公打來的。

“喂,阿公!”

“初秧啊!我是阿公!”對方,聲音顫巍巍的說道,

“阿公,我聽得到!您說!”

“你回來一趟吧!你阿婆她.......她快不行了!”

剛才的玩兒勁蕩然無存,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讓五月幸福的空氣,突然沒有了味道。

初秧放下電話,臉上毫無表情。

“誒...你繼續啊!你.....繼......”許青未這才發現初秧的不對勁,她停止了鬧騰。

“喂,姐夫,你快回來!初秧姐家里出事了!”許青未迅速撥通了李昂電話,她開始安慰起初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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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第一個周末,江南海邊的小漁村,一群人在八個一身黑衣的年輕子女的帶領下,走出小漁村。人們端著老太太的骨灰,來到海邊。阿公哭成了淚人,六個子女也是,另外兩個黑衣男女是李昂和許青未。

誰也沒有料到,事情發生的竟然這么突然。阿婆始終沒有等到初秧回來的時間,就帶著欣慰離開了人世。

當初秧和李昂駕車回到小漁村的時候,打開家門,迎接初秧的是其余五個哥哥姐姐的眼淚和悲痛的心情。阿公一個人坐在床邊哽咽無聲。阿婆安詳的睡在床上,臉對著大門的方向,雙眼安詳的閉著。

她多么期待她的乖孫女兒初秧回來再看她一眼。

手里,阿婆還握著那張手帕,手帕上寫著:

小女初秧,懇求好心人收養。

初秧跪在床前,握著手帕,頭撲在阿婆懷里,哭的稀里嘩啦!

“阿婆啊!阿婆啊!阿婆~”其余幾個哥哥姐姐應聲而泣,他們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他們打心底里感謝這海邊漁村夫妻對自己的照顧和守候,若不是這對夫妻的收養,他們都不能見到18歲的太陽。

在漁村海邊,阿婆的骨灰一點一點的被眾人灑進海里,這是阿婆的遺愿。85年前,阿婆來自海里,若不是小漁村當年漁民的收留,她不會有85歲的高齡,也正是這一份愛的傳遞,讓她在余生中一直做著收養棄嬰的好事。

“如果不是當年那對老人的善舉,就沒有你阿婆,更不會又你們!”阿公面對大海,顫巍巍的說道,所有的不解終于真相大白。六個子女一直都想不通,阿婆為何在自己家庭并不富裕的情況下還堅持著這樣的善舉。

原來,善良真的可以傳遞。

初秧手捧阿婆的骨灰,眼淚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她知道,這次的手一旦放開,她和阿婆講從此陰陽兩隔。

“阿婆.....初秧不孝,到最后您都還在擔心!初秧......初秧一定繼續您的善舉,盡可能幫助身邊更多的人!阿婆.....阿婆......您一路走好,回到您的海洋吧!”說完,在海風的吹拂下,阿婆的骨灰一點一點飄進了大海,那個她來時的地方。

85年前,一個小女孩隨父母出海打魚,奈何狂風大作,他們的小船被海風掀翻,父母不知去向。風平浪靜之后,小漁村一對夫婦,在一塊破損的船板上,發現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兒,遂視如己出的把她養大。

多年后,小女孩兒結了婚,嫁給了村里鐵匠的兒子,鐵匠兒子天生腿殘,只能一瘸一拐的生活。生活對這對小夫妻的打擊已經夠大,更大的還在于兩人都不能生育。這在“傳宗接代”觀念深入骨髓的小漁村,是莫大的壓力和打擊。

然而,小夫妻并未氣餒,而是堅持做著善事,他們堅信!再大的打擊也不能擊垮兩個善良的人。終于,在結婚過后的第十一年,他們在海邊撿到一個棄嬰,是一個男孩兒,沒有字條,他們取名——海生。丈夫姓趙,孩子就叫趙海生。

然而,也就是從那一年開始,他們陸陸續續有了包括初秧在內的6個子女。因為撿到初秧的時候,阿婆阿公已經六十歲了,再叫媽媽,會被村民了取笑。

也只有初秧,把兩位老人喚作阿公阿婆,但視如父母。她的另外幾個兄長姐姐有的孩子已經工作,有的自己也有了自己的事業,有的甚至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只有初秧,是最小的一個,也是阿婆最放心不下的一個。

送別的隊伍,一點一點回到了小漁村,六個子女抱著阿婆的遺像遲遲不肯回去。天色漸晚,已看不清道路,不得已,他們在迷蒙的燈光中,漸漸回到了小漁村。

“爸!您就到我那兒去住吧!”趙海生看著阿公,一臉懇求。

“現在媽媽已經不在了,您年事已高,一個人住起來真的不方便!您讓兒子盡一回孝吧!”趙海生一直懇求,其他幾個子女也接著說道,

“對啊!爸,您就去海生家里住吧!”在除開趙海生和初秧的四個子女中,有三個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也已經相認了。另一個姐姐倒不是沒找到,而是當她找到的時候,母親已是一方墳塋,父親消息不知了去向。

“要不爸爸,去我那兒住吧!”親生父母不在世的那位姐姐說道,

“行了,海洋!你自己一家四口壓力都夠大了,我可不想給你添堵!你們都別勸我了,我哪兒也不去,我也沒幾年了!你們就讓我守著這老屋吧!我腿腳也不方便,去誰家就是給誰添亂!”阿公一臉嚴肅,

“你...”阿公看了一眼初秧,

“阿婆,有時候,還是要回來的,家里沒個人不行!”阿公說完,轉頭看著阿婆遺像,眼里充滿著愛意。

眾人在一陣勸阻無效后,只得紛紛回房休息。在臥室,初秧抱著李昂,不肯睡去。一旁,許青未也抱著初秧。這小姑娘,不喜歡海邊漁村的生活,聽到大海浪濤的拍打,緊張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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