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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失聲

  • 掌心嬌
  • 是你嗎是我呀
  • 3154字
  • 2020-06-17 20:00:00

林婉很快就找人去通知了盛云苧,為避免盛云苧情緒不穩(wěn),她沒有讓人說朝歌情緒問題,只說朝歌在她這睡著了。

待盛云苧來時,林婉才輕輕開門出去了,她囑咐白芷在這守著朝歌,一步都不能離開。

林婉與盛云苧說了林婉今日的事情,避去了林頤的事情,因為她不知道盛云苧知不知道朝歌喜歡人的事情,畢竟是朝歌的小秘密。

林婉也沒有隱瞞朝歌失聲的事情。

聽完,盛云苧就愣住了。她確實一直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原是想著朝歌還小,這件事情還早。后來又想著,這件事情一定會有轉(zhuǎn)機(jī),不管怎樣,他們都不會讓朝歌接受自己不喜歡的人生。

盛云苧與林婉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去,朝歌抬頭看見了盛云苧,卻什么都沒說,也沒有任何表情。在看見盛云苧時,朝歌就又漠然地低下了頭。

盛云苧見女兒這樣,鼻子一酸,女兒一直都是活潑得不行,怎么就成了這副樣子。

盛云苧也不敢再停留,連忙帶朝歌回去,朝歌漠然地走在盛云苧的身后。盛云苧想伸手拉她,被她輕輕地躲了過去。

盛云苧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女兒長這么大,這是第一次對她如此生疏。

盛云苧扯了扯嘴,強(qiáng)迫自己笑了笑,朝歌一直低著頭,也不看任何事物。

剛回了忠勇侯府,朝歌就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盛云苧讓珍蘭珍竹看著朝歌,她則連忙讓人給忠勇侯和李朝煦送信。

盛云苧怕嚇到父子倆,倒沒在信里具體說朝歌的事情,只說有些事情急需與他們倆商量。而父子倆一聽盛云苧有要事相商,連忙趕了回來。

忠勇侯剛進(jìn)來,就笑著說,“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著急讓我們倆回來?”李朝煦也跟在父親的身邊,帶著些許好奇。

盛云苧一見到李硑勝,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沒有人知道,當(dāng)知道朝歌失聲的時候,她有多心疼。

可當(dāng)她看見朝歌的眼神和目光時,朝歌那漠然的樣子,一直低著頭和排斥與她的身體接觸等等,都讓她感覺到陌生感,甚至有一點點的絕望。

她一路強(qiáng)撐著把朝歌帶了回來,強(qiáng)忍著自己的眼淚,硬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當(dāng)她看到李硑勝時,瞬間就忍不住了,所有的鎮(zhèn)定都被打碎了。

李硑勝見盛云苧哭了,連忙走過去,摟住她問到,“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讓你哭成這樣。”邊說,邊伸手為盛云苧擦去眼淚。

盛云苧未出嫁前是家里最小的女兒,上面有個姐姐,還有個哥哥,從來沒受過委屈。嫁了人,李硑勝好不容易娶到了心心念念的姑娘,自然更舍不得她委屈半分。所以,在盛云苧的幾十年人生里,哭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上次哭,還是在父母親去世的時候。

“是朝歌…朝歌她…,她失聲了。”盛云苧邊哭邊說。

李硑勝聽到這話,擦眼淚的手都愣住了,早晨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失聲了。李朝煦更是吃驚地看著母親。

盛云苧把林婉和她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包括朝歌怎么想他們的。

李硑勝氣急了,“是誰,要在背后議論朝歌,議論我們家。”

李朝煦也默默地低下了頭,他們一直瞞著朝歌,也不過是想在她還不知道的時候,就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誰知道,她突然就從別人那聽說了。

“也不怪她們,是我們一直瞞著朝歌,沒有以正確的方式告訴她。本想著,讓她一直這樣下去,誰知道…”李硑勝嘆了口氣,不禁開始自責(zé)起來。

“母親,那朝歌現(xiàn)在在哪?她如何了?”李朝煦想著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朝歌的身體,別的事情以后都還來得及做。

“朝歌她在自己房里,她…她現(xiàn)在像個木頭人,也不說話,還排斥身體接觸。”盛云苧哽咽著說到。想到女兒那副樣子,她就心疼。

“那我先去看看朝歌去。”說完,李朝煦就跑了出去。

李朝煦走到朝歌的門前,揉了揉僵硬的臉,試圖讓自己笑出來。待他試著笑了笑后,才推開門進(jìn)去了。

他向珍蘭珍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下去,珍蘭珍竹點了點頭,默默地退了出去。

李朝煦走到朝歌的面前,蹲了下去,望著朝歌的眼睛說,“朝歌,看看哥哥。”

朝歌望著李朝煦看了看,便移開了目光。

李朝煦鼻子一酸,平日里,妹妹與自己最是親近,現(xiàn)在,卻連看都不看自己了。

“哥哥今日啊,在軍營里練了箭術(shù),哥哥的箭術(shù)最近可是精進(jìn)了不少,有時間,咱們兄妹倆一定要好好比比。”

“對了,昨日里,我又在街上看到一好玩的,這不,今天特意給你買了回來,待會兒,讓人給你送來。你肯定喜歡。”

“還有啊,哥哥準(zhǔn)備過幾天帶你出城玩,你還記得母親的那個小莊子嗎?前幾天有人來報,說里面養(yǎng)了幾只兔子,哥哥想著帶你去看看呢。你若喜歡,咱們抱幾只回來養(yǎng)。還有啊,你若喜歡別的什么動物,咱們都可以一起養(yǎng)。”

……

李朝煦不停地說,仿佛還在像平時一樣。他想著,自己說的多了,總有妹妹感興趣的,妹妹總會看看自己,回應(yīng)一下自己。

朝歌抬頭看著李朝煦,仿佛讀懂了哥哥的意思,她想開口,可是她開不了了。

李朝煦不再說話,他站起身來,輕輕地?fù)ё〕琛_@次,朝歌沒有再推開他。

“哥哥真的很難受,父親母親也很難受。你不知道,母親她剛才一直在哭。不管外人怎么說,你總要相信我們,父親母親從來沒有想過要用你換取什么榮華富貴。他們有多疼愛你,你是能感覺到的。”李朝煦抬起頭,眨了眨眼睛,怕眼淚落下來。

朝歌伸出手抱住了李朝煦的腰,李朝煦感覺到自己腰前的衣服濕了。他知道是妹妹哭了,他沒有安慰,仿佛不知道朝歌哭了一樣。

她想哭便讓她哭吧,何必說出來呢?

李朝煦安靜地陪朝歌坐著,朝歌不說話他便時不時地自言自語,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朝歌沒有失聲,他也沒有哭過,他們還是那對活潑開朗的兄妹。

很快,朝歌就坐累了,她自己一個人脫了鞋,躺在了床上。

李朝煦以為妹妹要睡覺,便問到,“那哥哥就先走了,你先睡一覺吧。睡一覺等醒了,我們?nèi)コ燥垺!?

朝歌搖了搖頭,示意李朝煦不要走。

李朝煦倒是沒有想到,妹妹這個時候竟然還愿意粘著自己,不禁笑了笑。

“好,哥哥不走,哥哥就在這陪你。等你醒來一睜眼便能看見哥哥。”

朝歌點了點頭,開始閉上眼睛睡覺。

李朝煦給妹妹蓋好了被子,便開始靠在床邊想事情。

朝歌這件事情確實來得很突然,可也提醒了他們朝歌越來越大了,皇子們已經(jīng)開始有了奪嫡的心思了。也確實需要想想辦法,把朝歌的那件事情給解決掉,畢竟,當(dāng)年皇上只說了句話,并沒有準(zhǔn)確的文書或圣旨。

要想個辦法,讓皇上心甘情愿地親自取消掉這門婚事,最好是能親自給朝歌一個權(quán)利,一個可以自己選擇夫婿的權(quán)利,而且一定要有書面上的證據(jù)。這樣,才可萬無一失。

李朝煦不斷盤算著如何解決掉朝歌的事情。他從小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哪怕是為了朝歌與皇家對上,他都在所不辭。

從一開始選擇從武,便是為了以后有更多的籌碼,來與皇家交換。妹妹若是想當(dāng)皇后,那便捧她上位,做一國之母。若不愿,那就傾盡所有,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朝煦摸了摸妹妹熟睡的臉龐,這件事情要開始計劃上了,但是妹妹失聲這件事更應(yīng)該先治好。

朝歌睜開眼睛時,剛好看到靠在床頭睡著的李朝煦。她慢慢地坐了起來,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她看了看哥哥的眼睛,眼下一片青黑。她知道,哥哥每日里早起訓(xùn)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停歇,白天又在軍營里,晚上又回來研讀兵書。

哥哥每日這么辛苦,卻還總是為自己的事情操心。其實,哥哥來之前她就明白了,父親母親不會把她拿去交換,更不會逼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哥哥更不會。

她當(dāng)時只是突然聽到這件事情,大腦轟地一下,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常年練武的警覺讓李朝煦睜開了眼睛,皺著的眉頭在看到是妹妹時舒展開來。

“醒了嗎?怎么也不喊哥哥。餓了嗎,走,我們?nèi)コ燥垺!?

朝歌點了點頭,開始自己穿鞋。

李朝煦牽著朝歌的手向前院走去。其實,自打朝歌有了長大的意識以后,就再也不愿意讓別人牽著她的手走了。李朝煦也想著妹妹逐漸大了,自己也不能總是與她有太多的身體接觸。

可是,現(xiàn)在的李朝歌讓李朝煦感覺到,妹妹還是那個小小的,剛學(xué)會走路的孩子。

他想到了朝歌小時候,剛學(xué)會走路那會,走路總是有點不穩(wěn),每回又不愿意讓人抱,總想讓人牽著自己走。每次都是這樣,自己牽著妹妹,兩個人慢吞吞地往前走。

兄妹兩人一大一小,步伐堅定而沉重,沒有人回頭,也沒有人停下。

即使再大的風(fēng)雨又怎么樣,哥哥總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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