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乞丐在生命最后的盡頭作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事,他太老了,老的總給人一種快要死了的感覺,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力氣跑動,還有力氣將孩子們推開,
孩子們嚇得四處逃竄,可是一根細繩將他們困得動彈不得,一名身穿白風衣的女子手指上有幾根細線,就是這些細線將孩子們給捆綁的動彈不得。
陳多余害怕,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普通人存在的價值就是為這些修仙者服務的,尤其是三宗的人,他們就是這世界的主宰,沒人可以管得了他們,也沒人敢管他們。
所有人,快活街上的所有人,能躲起來的都躲起來了,熱鬧的一條街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怕,都怕自己和蒼蠅一樣一不小心影響了天宗這群人的心情就會死。
陳實也想要撤了,可他距離這群人太近了,一動就會被發現,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老乞丐,那種震撼和恐懼讓人說不出來是恐懼還是害怕。
一名衣冠不整佩戴著聯城派徽章的中年男子從一個二層小樓上縱身一躍跳了下來,小跑到天宗弟子面前低頭哈腰的說道:“不知道各位大人的到來請贖罪,我是聯城派這個區域的管事人王初九,大人們有何吩咐盡管和我說,我一定竭盡全力去照辦。”
先前那名灰發青年看著王初九又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手上拿著一個竄天猴說道:“這是誰放的?我們剛才天上路過這里,我師妹被這個東西驚嚇到了,能告訴這是誰放的嗎?我不想得不到答案哦~如果沒有回答,這里~包括你,都要死!”
灰發男子將那個竄天猴扔到了王初九身前,王初九戰戰兢兢地撿起那個竄天猴心想:這特么是誰啊,哪個王八犢子不過年不過節玩這個啊,這玩意看起來雖小,但點然后那威力可不小,嗖的一下速度很快,而且飛得很高。
現在很多修仙者都在天上飄著,飛行高度也是有限的,除非榮耀以上的修仙者才能飛得特別高,大多數修仙者飛行高度都在百米左右,這群天宗的弟子估計飛行在百米的高空時突然被這個竄天猴給驚了一下。
別說天宗了,就是其他小門派的人要被這個驚到也會下來巡查一下罵罵咧咧,更何況天宗的人了,如果是修仙者們放的,大家也就沒啥了,但要是普通人放的,那問題就大了。
“你們誰放的,給我站出來啊,別等著老子查到讓你們生不如死。”王初九拿出一面銅鏡裝模作樣要查看這里剛才發生的事,可他清楚,這里根本沒聚靈樹,不是每個角落都有聚靈樹的,沒有聚靈樹,基本看不到過去的信息。
天宗的人也是查不到,所以才會這樣發問的,如果查到了,那么就不會浪費這么多時間和這群人廢話了。
“最后給你們一次機會,誰知道這個是誰放的,我給他一萬元獎金,大家想想,現在說出來沒事,如果不說出來,包括我都要出事,你們是不是都想死啊。”王初九再次喊道,他也怕啊,天宗的人真敢殺了他啊,面對天宗,除了人宗和地宗敢叫板,其他的門派無人敢叫板。
“是那群孩子,就是那群孩子放的,我看到的。”一名婦人站出來指著那幾個孩子說道,她不想死啊。
灰發青年一聽,笑呵呵的看著婦人說道:“是嗎?是這群孩子啊,真的感謝你啊,不過,你看到他們放怎么不阻止呢?”灰發青年手指一彈,一枚細小的銀針正中婦人眉心,婦人應聲倒地不知死活。
陳多余再次身體顫抖,這特么才是這個世界的真面貌啊,普通人的生命真的是如一粒塵埃啊。
那些孩子會死嗎?會吧,他們最多五六歲,正是玩的時候,雖然熊孩子有時候讓人頭大,但真的不該為了吵鬧和放了一個竄天猴就被殺啊。
陳多余在等待,等待這群孩子的命運,突然聽到呯呯呯的幾聲槍響,王初九臉色一驚,一個閃身躲了起來,天宗的弟子們也瞬間四處閃躲。
“你找死!”灰發青年眼含殺氣的看著手持一把槍械的中年,催動一張神行符后速度如同高速行駛的汽車一般,幾個呼吸間來到了那名中年身旁,手上匯聚一團冰刺刺入了中年的心臟。
“給我查!還有誰私藏熱武器的,全部擊斃。”灰發青年怒吼道,一定又是不要命的偷偷跑到禁區去了,這些東西只有禁區內才有,決不能讓普通人擁有這些東西,黃金以下的修仙者根本抵擋不住這個攻擊。
青銅,白銀這個級別的修仙者只不過是身體比較強悍,即使使用仙法也是最初級的,構不成致命的殺傷,這里出現了熱武器,已經屬于重大事件了,必須嚴查。
陳多余看到那名依然拿著槍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中年,他死了,他叫什么陳實不清楚,只知道那群孩子里有一個是他的女兒,他常年在佛堂里做生意,沒想到他居然有槍械。
槍械這東西也只有修仙者可以持有,而且不是每個修仙者都可以持有的,但現在是修仙時代,熱武器基本被淘汰了,與其說是被淘汰,不如說被封存了,三宗可不想普通人擁有熱武器。
正當那名天宗的女人想要松開手上的線繩的時候,她的線繩突然被一把飛刀給斬斷了,如果天宗的女弟子松開線繩,這些線繩就會越勒越緊,直到被捆綁的人四分五裂。
“誰!居然敢斬斷我的斷魂線。”天宗的那名女弟子望向四周怒道,灰發男子來到了她的身旁,手里多出一把短劍,沒想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界,居然有這么多歹徒居然敢對天宗動手。
四名天宗弟子背靠背在一起列起了四方陣,進可攻退可守,能斬斷斷魂線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這是天宗的鑄造師灌入仙氣鑄造的,對方居然可以輕易斬斷,一定是個修為不低的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