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小小的身影一路飛奔著跑出了院子,云初初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哼,還沒開始上學(xué)堂的小屁孩就想和她斗???她好歹也是大學(xué)文化水平啊?。∷追Q本科,又名學(xué)士,放到古代她也是一代文豪大家?。?!
云初初得意了一會兒之后,轉(zhuǎn)頭看著自己堆了滿滿一屋子的書,頓時又泄氣了。
哎,這些書真的是,又難讀又難懂,就不能寫得通俗易懂一點(diǎn)??感覺自己像是在看超長篇的文言文……
沒辦法,只能吭哧吭哧地看了。
眼看著還有一天就要舉行詩會了,云初初一大早剛起床,就覺得自己的右眼皮一個勁兒地跳。
她掐指一算,左眼跳財(cái),右眼跳災(zāi),媽了個蛋的,難道明天的詩會她要栽跟頭??
不不不不,封建迷信要不得,什么左眼跳財(cái)右眼跳災(zāi),都是用來騙人的。
云初初一邊站在房間的地面上,任由青衣服侍著自己穿衣服,一邊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
可是……
可是她連黑白無常都見過了,她還有什么資格唾棄封建迷信??
云初初伸手捂著自己的臉,隱隱地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預(yù)感一直到她和她的便宜爹娘一起用過早膳之后,終于實(shí)現(xiàn)了。
吃過早膳的云初初,摸著自己圓溜溜的小肚子,心滿意足,剛踏出大門半步,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朝著她撲面而來。
云初初心念一動,腳底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好幾步,“嘩”的一聲,一大盆狗血從天而降,盡數(shù)倒在了她剛剛站過的地面上。
濃濃的血腥味瞬間在四周蔓延開。
云初初忍不住伸手捂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地上的那一灘狗血,然后抬起頭來,看著帶了一大幫人站在院子里的二姨娘趙沛兒,氣急反笑道:“二姨娘,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趙沛兒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站在院子里,瞪著一雙杏眼看向云初初道:“你老實(shí)交代,你對我們家鴻文做了什么!?自從他那日去過你的院子之后,回來就又哭又鬧,吵著嚷著要改名字,你說,你是不是給他吃了什么迷魂藥!?”
云初初聽著她的話,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道:“沒有啊,他就是來找我,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然后我給他講了一下,他名字里的鴻字,是指志向高遠(yuǎn)的鴻鵠,別的什么也沒說啊?!?
“你瞎說??!你還跟我兒說什么,鳥一樣的文采,我呸,看你小小年紀(jì),就滿嘴臟話,真是不要臉?。 壁w沛兒伸手指著云初初的臉,朝著她遠(yuǎn)遠(yuǎn)地呸了一口道。
“我不是,我沒有,怎么可能?!痹瞥醭跻荒槦o辜地否認(rèn)三連道:“好歹我也是一個大家閨秀,怎么可能說出那么粗鄙的字眼,二姨娘,你可不要為了黑我而黑我啊?!?
“我黑你??我呸?。±蠣斶€說什么你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我看你啊,就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