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勇者剛出新手村就遇見了最強反派boss,何解?
嚴格意義上來講,任仲本身并不算是剛剛出新手村,他已經出了有一段時間了,只不過平常都在低級區練級。
如今的他到底是十級的存在,找一個普通一點的地方都能直接當大佬。
最近又因為那個什么群英會,庫存豐富了許多,有了很多的手段,任仲已經到了可以打精英怪的程度了。
但是目前還打不過這個滿級boss……
“……所以呢,你們對我們虛空之靈都有著很多的誤解,其實你們人類也是屬于我們的后代的。”
一路上,法耳德爾都在給任仲灌輸一些“歪理”,試圖挪動對方的價值觀。
很顯然,在那些幾乎完全真實的歷史當中,任仲多多少少受到了些許影響。
之所以會被影響,其實還是因為卡蓮·莉莉卡的原因,這個假扮成小女孩重新體驗凡俗之事的虛空之靈,很明顯微妙的改變了任仲對虛空之靈的態度。
好吧,其實任仲根本沒有聽法耳德爾說多少,他現在在專注的忙著另兩件事。
逃跑,取回法寶!
暗中感應著金磚的聯絡,知道法耳德爾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之后,任仲仍然沒有絲毫的辦法能夠安然無恙的拿走金磚然后桃之夭夭。
其中最為關鍵,最難解決的一個問題就是:自己的修為遠低于對方!
這是一個非常悲哀的現象,打不過就是打不過,無論你如何投機取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不過任仲還沒有放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虛空之靈愿意帶自己去尋找宗門的人,但如果宗門的人看見自己被一個虛空之靈挾持,肯定會想辦法來救自己,到時候自己拿走法寶也不是沒有機會。
說到宗門,他就想起了法耳德爾所提到的話,自己的宗門似乎發生了什么變故,這讓任重不由得擔心起來……
找到了宗門的人,真的能夠幫到自己嗎?會不會自己把這個怪物引過去,本身就是一場災難?
“喂,后輩,你在想什么?”
法耳德爾自然能夠看出任仲沒有在聽自己說話,之前不點破是因為她只是單純的想找個人談一談自己以前的風光偉績而已,但是任仲走神走的太明顯,她也得提醒一下……
法耳德爾的叫聲喚醒了思考中的任仲。
任仲這才意識到,自己身邊還跟著這么一個危險的家伙,可不能隨隨便便走神,萬一對方會讀心之類的就麻煩了。
緊守靈臺,封閉心神!
其實任仲的緊張也沒有錯,法耳德爾絕對不算是一個善類,不管他本性如何,單是他分身殺戮的無辜的生靈的數量,都能堆滿好幾個大陸!
不過,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只要顏值足夠高,三觀跟著五官走……
即便是熟悉法耳德爾殺戮之事的人,也常常會因為法耳德爾那絕世容顏動容,從而覺得對方所做所為都是有苦衷的……
說什么人非圣賢孰無罪,心有善念罪惡消,其實心里想的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聲甜曲線水蛇腰。
呵,人類。
“怎么,不愿意說話?怕我害你?”
法耳德爾停下腳步,二話不說直接扛起了任仲,身軀緊貼,雖然同為人族相貌,但種族的根本差距就顯示了出來。
法耳德爾作為虛空之靈,雖然當年廣撒網,御男無數,但那是發情期時的事了,現在,緊貼任仲的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而任仲作為人族,充分繼承了人族的優良傳統特性——只要身體發育完全,一直到死都是發情期!
于是,任仲很合理地給了反應——他發動了技能,清心咒!
……
一心求道問仙路,
從此紅粉皆骷髏。
肉體凡間其虛妄,
既離軀殼可清心。
……
他,任仲,沒有對不起何睦!
他守住了本心!
任仲覺得自己的舔狗大道仍然有進步的空間,自己竟然為了一個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女神而放棄了另一個女神!
見任仲還是不說話,被自己扛起來竟然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反倒自言自語在念著什么東西。
法耳德爾突然誕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喂,你不會哪里不舒服吧?你好歹是我宅這么長時間,說服自己離開家的動力之一,你可別突然暴斃啊!”
法耳德爾的臉貼近了任仲,額頭相抵,體溫相傳。
法耳德爾疑惑道:“也沒病啊?”
對于他們虛空之靈來說,生病這種問題幾乎是不存在的,不過對于法耳德爾來說,畢竟了解過人類文化,對病有些了解。
睡一覺能好的病叫作小病,睡一覺好不了的叫做怪病……
不談法耳德爾怎么想,改換了目標,不準備繼續大肆殺戮的法耳德爾此時眼中少了幾分殺氣,多了幾分靈動與好奇。
尤其是因為用的本體,平時習慣用分身,所以并沒有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
一舉一動,貼合自然,符合大運。
嬌顏僅咫尺,陰陽兩相和。
身為命運之子的任仲,瞬間被對方這種氣質所吸引。
(作者:你那是饞人家身子,你下賤。
任仲:我就是饞她身子,我誠實,我值得表揚,)
既紅顏天和,
何不任風流?
咔啪,
任仲的本心,碎了。
打亂重組,化為了法耳德爾的模樣……
……
“啊嚏!”
欲望酒吧內,正在小心翼翼地避開大佬們的格局端茶送水的何睦,突然打了個噴嚏,將酒水潑到了客人的身上。
此一時非彼一時,以前這種情況下,客人肯定要大吵大鬧,要求商家給個解釋。
但現在酒吧內這么多大佬劍拔弩張,只差一個火藥星子就要打起來,當然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做出頭鳥惹事。
被茶水潑了一身的客人搖了搖頭,甚至多給了一些小費,好心的讓對方治好感冒,然后繼續若無其事地喝著自己的酒……
潑了對方一身酒還拿了小費的何睦有些迷茫,不過立刻明白過來,這是酒吧內的氛圍搞出來的問題,也沒有拒絕,只是重新端了一杯酒水過來。
“何長老怎么今日有些不太狀態,莫非是想我弟弟了?”任佳玉穿著一身標準的職業制服,給那位客人加賠了一杯酒。
拉著何睦走到角落里說道:“正巧,前段時間我好像感受到了我弟弟的氣息,就在附近。
他去北方尋找大長老,想必無論任務完成與否,都已經回到宗門了,但是我們這里的情況他還不知道,聯絡方式也斷掉了。
所以我想出去尋他,已經得到了掌門的認可,你是否愿意一同前去?”
任佳玉邀請何睦,自然是因為自己老弟喜歡何睦的事。
作為知道任仲有系統這個秘密的兩位親朋,由他們去找任仲的確合情合理。
不過,老弟為對方付出了這么多,對方雖然對老弟的觀念有所改變,但并沒有生出愛慕之意,這讓任佳玉有些不滿。
如今無為仙宗山門已毀,不復從前,沒了名聲上的保護,再加上這么多大佬聚集酒吧,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要發生什么大事了,所以現在外出是很危險的。
如果何睦愿意為了自己老弟出去,那證明自己老弟這么多年當舔狗還是有意義的,自己也就不再繼續反對了,否則的話,自己即便冒著讓老弟討厭自己的后果,也要阻止這段孽緣了。
“自然是愿意的,如今外界兇險,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
讓任佳玉沒有想到的是,何睦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莫非就在不知不覺中,何睦已經對自己老弟深陷其中了?
不應該呀……
突然間,任佳玉領悟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段時間任仲忙于任務,又直接出發前往北方,沒了任仲在身邊,多年來的習慣必定導致了何睦的孤獨與空虛,反而開始珍惜起老弟了!
好一招,欲擒故縱!
我說老弟為什么好端端的去找那個失蹤了很多年的大長老?如果真的有危險,憑他的本領去了也沒用啊!
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
看著任佳玉的表情不斷變化,何睦的內心不由得有些小擔憂,后悔剛才答應的過于爽快。
她自然不是為了任仲而出門的,作為一個特殊性別愛好者,她的心里當然只有任佳玉了!
現在的她有些擔憂,自己剛才答應的這么爽快,萬一被任佳玉看出自己的意圖,討厭自己怎么辦?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去準備一下,你也準備一下,今日啟程。”自以為想通一切的任佳玉,非常滿意的拍了拍自己未來的“弟媳”,眼神中充滿了關愛。
可笑,自己當初竟然還和對方攀比起美貌,定下了什么“根據單雙數日子一人變成老嫗”這么荒謬的規則。
其實都是一家人啊……
何睦又有些迷茫了。
從打噴嚏開始,無論是客人突然塞給自己的小費,還是任佳玉的突然和善,她都感覺有些……奇妙?
“喂,服務員。”一個略微有些清脆的聲音小聲的響起。
聽起來似乎是傳音,不過手法非常粗糙,應該是一些初學者。
憑著感覺望去,畢竟是九級存在的何睦立刻鎖定了叫自己的那個女孩。
聽談話間的稱呼,那個女孩……似乎叫林穆音?一個只有四級,但身份特殊的家伙。
“這位客人,有事嗎?”畢竟是服務員,不可能因為對方的實力問題而有什么態度上的差別,對方既然傳音問自己,那自己也是傳音回問。
“沒什么事。”
客桌上的林穆音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用著它那粗糙的傳音手法繼續說道:
“就是,祝你的愛戀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