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求師
- 夜不黑
- 戲入人生
- 2127字
- 2020-05-29 15:25:04
轟!
最后一擊!
終于落了下來!
雷霆最后一擊,集中了整個雷劫的全部力量,不能躲避,沒有投機取巧,只有單純的力量。
狠狠的砸在蝶依身上!
痛,在接觸到雷劫的瞬間,蝶依全身猛的繃緊,青筋暴起,頭上的汗瞬間被蒸發(fā),像是被放在火上烤,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痛,整個人像是被撕裂成碎片。
最后一道雷劫劈下后,天空的烏云迅速散去,轉(zhuǎn)眼間,星星眨著眼睛,月光灑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過后,蝶依躺在地上,像一灘死水。
粟粟迅速走了上來,抓起她的手腕,緊張的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意:“成功了。”
蝶依再次睜開眼睛,天色已經(jīng)大亮,自己正躺在蝴蝶谷的木屋中,窗外傳來喜鵲嘰嘰喳喳的叫聲。
神識沉入丹田,原本空蕩蕩的氣海,如今懸著一枚鴿子蛋大小的內(nèi)丹,整顆內(nèi)丹呈白色,上面淺淺的縈繞這一絲綠色,雖然淺不可聞,但總算是修出內(nèi)丹了,自己現(xiàn)在是小妖初期,隨著修煉,內(nèi)丹顏色也會慢慢的加深,從淺色到深,也就是中期,最后化為墨綠色,也就到了小妖后期那個時候,她的下一次天劫,也就到了。
怪不得喜鵲都要來給我慶祝,化妖成功,確實值得慶祝,蝶依美滋滋的走到門外。
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動動胳膊,甩甩腿,感覺渾身輕盈,變強的感覺,真是好啊!
她愉悅的朝干娘的院子里走去,雖然干娘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親口告訴她。
粟粟的院子里,一道紅衣女子直挺挺的跪著。
蝶依湊了過去,“鳳蕊,你這是干什么?”
“我求前輩收我為徒。”
上次粟粟眨眼間修復了她的傷勢,給鳳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粟粟也是火系,如今她已是走投無路,粟粟或許是她唯一的機會。
鳳蕊看到她的臉,不禁櫻口微張,“你的臉?”
蝶依摸了摸自己的臉,從乾坤袖中掏出一面小鏡子,鏡中那個鳳眸紅唇的小姑娘,可不就是以前自己的模樣嗎?
那個姑娘不愛美?
蝶依的開心的簡直要飛起,直接竄到粟粟的房間里,“干娘,你快看,我變回來了,我又是我了!”
還是那張搖椅,還是那種熏香。
蝶依十分狗腿的幫粟粟捶著腿。
“干娘,鳳蕊她看起來挺好的。”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粟粟的臉色。
粟粟好像沒什么反應,反倒是拿出一把長劍,丟給蝶依:“試試趁不趁手。”
長劍入手,看似輕薄無比,卻十分有分量,蝶依輕輕的拔出,整個劍身通體雪白,薄如蟬翼,隨著顫抖甚至發(fā)出陣陣嗡鳴聲。
這會不會太薄了點?會不會一個用力就斷了?蝶依的眼中充滿了懷疑。
叮!
粟粟隨手丟出一只青花瓷杯,蝶依甚至都沒有感覺,整個杯體便一分為二,射到兩邊,鑲嵌入墻。
蝶依眼前一亮,“謝謝干娘。”
“這把劍名為蝶舞,同時還有這本《蝶舞劍法》,都是你娘留給你的,蝶舞劍的精髓就在于其靈活性,靈,便有活的機會,我們蛇蟲鼠蟻,在力量方面有著天生的劣勢,可是靈活的身法,足以彌補其不足,作為獎勵,這張去五行學院的地圖,我便送你了。”
蝶依高興之余,一抹哀傷掛上心頭,小小的肩膀也垮了下來,好多年沒有見娘了,甚至沒有娘的音訊,自己馬上要去找哥哥了,可是粟粟怎么辦?真的很舍不得。
她盯著粟粟身側(cè),搖椅上還余下的一點縫隙,猛的撲了上去,四肢緊緊的抱著她,頭枕上她的肩膀,果然像娘的懷抱一樣溫暖的感覺。。
粟粟被這個熊抱驚的目瞪口呆,隨即笑了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干娘,你一個人多孤單,跟我一起去,好不好?”粟粟細膩白嫩的臉龐近在眼前,她猜不出她的實力,也猜不出她的年齡。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都多大了,還像個孩子般。”粟粟戲笑道。
蝶依舒舒服服的和她擠在一起:“我一下子從五百歲長到一千七百歲,完全沒有成長的過程,本來就是個孩子。”
“我看了,這里距離五行學院大約是六十萬公里,五行學院百年招生一次,現(xiàn)在距離招生時間還有三年的時間,以你的腳程,預計要走三-五個月,你最好是提前半年。”
蝶依的眼眶幽的紅了,人和獸的區(qū)別就在是,人有靈識,而獸沒有,所以化妖,除了靈力達到,第一劫的契機便是,辨是非,知善惡,百年一次的招生的時間到了,自己遲遲引發(fā)不了天劫,所以,她把自己帶到了萬縷林。”
察覺到肩膀的濕意,粟粟將人扶了起來,小心的抹去眼上的淚水。
蝶依從搖椅上爬起來,抽了抽鼻子,臉上有些羞澀。
“干娘,鳳蕊挺可憐的,我每次見她,都是一身的傷,你收了她,我走了,你也有個伴。”
“她的事,我自有分寸,你還有三年的時間,好好準備。”
“對了,干娘,我這次渡劫之后,怎么發(fā)現(xiàn)所有的生命周圍都有一團光暈,比如你和鳳蕊周圍都是紅色的光暈,不過你比她的顏色要深上許多,光暈也要大很多。”
粟粟蹭的坐了起來,“幽冥之眼,知強弱,辨生機!”
一個月后,蝶依抬頭望了望空中的烈日,終于忍不住了。
“鳳蕊,你已經(jīng)跪了一個月了,干娘不會收你的。”
鳳蕊嘴角干裂,身軀依舊筆直:“她沒有拒絕我,我就有希望。”
蝶依去拍干娘的門,她卻避而不見。
“那你喝口水,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再三勸說下,鳳蕊才抿了兩口,接下來的時間,蝶依每日如時而來,給鳳蕊喂兩口水,再氣急敗壞的走。
夜里,一陣冷風吹過,窗戶被吹的乒乓作響,窗外大雨滂沱,蝶依從夢中驚醒,想到院中的人,拿起一把油傘沖了出去了。
雨水順著鳳蕊的臉龐流下,全身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緊緊的貼在身上。
蝶依彎腰想要扶她起來,“鳳蕊,你起來,你這樣會生病的。”
見鳳蕊不為所動,蝶依又去拍粟粟的門。
“干娘,你起來,你告訴她,你不收她!她已經(jīng)跪了三個月了,她會廢的!”
屋內(nèi)沒有絲毫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