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十七年的春天很快便來了,宮中也無什么大事發生,除了淑嬪在御花園再次摔倒,失了十二公主施怡,在三月又懷上的事以外,也就風平浪靜了。
“公主,皇貴妃自主理六宮,便要求六宮嬪妃日日到翊坤宮請安聽教,分明是皇后的做派了。”瑚圖里從翊坤宮前走過,里面好不熱鬧,糊涂里聽得身邊的嬤嬤這般說,嗤笑一聲:“皇貴妃的出身做派,也就討汗阿瑪喜歡,她身處高位又如何,一個兒子都不能留在身邊,不過想尋點安慰罷了。”
“皇上已經向群臣宣布,不會再冊立新后了。”嬤嬤道。
“皇貴妃害死了額娘,她以為能這么算了?本宮身后是赫舍里氏和科爾沁部,她雖得了抬旗,但也改不了骨子的低賤。”瑚圖里冷笑道。
“可不是嗎。”嬤嬤道。
“淑嬪也是蠢笨的,兩次在同一個地方滑倒,”瑚圖里回首看了一眼翊坤宮,“她肚子里,八成也是活不下來了。”
“爺要去上朝了?”胡格格起身給永瓏整理衣衫,永瓏點了點頭。
“爺,奴才昨日向福晉請安時,福晉說,想撫養大阿哥。”胡格格有些緊張,道。
“孤就弘暉這么一個孩子,不會叫你們母子分離的。”永瓏道。
“爺,謝謝你。”胡格格紅了眼眶。
“好了,待過些時日,弘暉大了,孤向汗阿瑪請旨,冊你為側福晉。”永瓏揉了揉胡格格的頭道。
待永瓏走了,胡格格看著屋子里的香料,道:“把這香滅了,以后府中不許出現這種東西。”
“主兒當時為何不選阿哥們?”采蓮沒忍住,道。
“皇貴妃這個位置能登上的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便再也不會有機會了,阿哥們給了別人,本宮還有機會奪回來。”皇貴妃道。
“主兒英明,柔妃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咱們給她下的絕孕散都被倒了。”采蓮道。
“一年,從常在爬到妃位,不是個簡單的,淑嬪的兩個公主本宮只動了第二次,這第一次是怎么沒的,柔妃心里如明鏡呢。”皇貴妃嘲諷不已,“虧得淑嬪把柔妃看得那般重。
“淑嬪也是個能生的,入宮一年多,小不了三胎了。”采蓮道。
“是啊,挺能生的,但都是公主,都保不住有什么用?有柔妃在,淑嬪別想生下龍胎。”皇貴妃道,“胡氏那邊,香一直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