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貴人道:“咱們皇上對生母養(yǎng)母便是一視同仁的。”
宸妃如今攝六宮事,不愿有流言說她不容別的嬪妃,冷哼一聲,便甩袖離開了。
“瞧她那樣子,哪兒有半分在潛邸的柔順。”麗嬪看了宸妃離去的方向半晌,道。
“麗嬪如今不也沒有半分在潛邸時端茶倒水的模樣?”云貴人道,“如今飛上枝頭了,也別忘了自己是怎么爬上來的。”
麗嬪眼神一厲,正待反擊回去,卻聽得蘭貴人道:“都是自家姐妹,吵吵鬧鬧的做甚,這兒是圍場,若叫人聽了,傳進(jìn)皇上的耳朵可就不好了。”
兩人聽了,雖仍有不甘,但到底沒再生事。
第二日,宸妃要招待宗室福晉們。帝王帶著皇子阿哥們?nèi)メ鳙C,云貴人伴駕,一行人換了騎裝,在校場匯合。云貴人換了一身紅色的騎裝,腰身勾勒出來。與平日里不大一樣,如同一朵高傲的牡丹花。
“你這個樣子,甚美。”我把她拉到馬上,道。“皇上與嬪妾共乘一騎,有些不妥……”云貴人慌道。
“你不會騎馬。朕帶著你便是。”我道。“皇上,資本主義要不得。”屬明騎了馬過來。“怎?”我看他一眼。
“也就你狩獵帶著女人了。”他翻了個白眼。
“皇子們就由你負(fù)責(zé)了,朕去前邊了。”我得意一笑,駕馬向前去了。
“皇上這剛?cè)チ四咎m圍場不久,皇額娘怎么就不行了呢?”皇后驚道。
“太后娘娘只怕,就這幾日了,皇后娘娘還是快使人傳皇上回來啊!”太醫(yī)令叩首道。
皇后正待叫人,卻見有奴才連滾帶爬跑過來:“主子娘娘!出大事了!皇上遇刺了——”
宮里頭一片混亂,木蘭圍場到還算安穩(wěn)。
我坐在床邊,盯著云貴人出神。
“別看了,太醫(yī)不是說了并無大事嗎?”屬明進(jìn)來道。“你可查到了些什么?”我反問。“快了。”他道。
我見他心情相當(dāng)不好,正待問,他便怒到:“方才有人行刺……你分明能躲開的,為何不躲?”“朕在試探她會不會為朕擋住,若她不擋。總歸能反殺。”我無所謂道。
“你?”屬明一口氣上不來,我又道:“再說了,你不就在后面嗎?”他微微平靜下來,道:“太后快不行了,皇后得知你遇刺,擔(dān)憂過度吐了血,可要返程?”
“皇額娘病重,自是要回的。”我心中一頓,道。“這才出來幾天,你也太辛苦了點(diǎn)。”屬明嘆道。
我哼了一聲,道:“太子今日表現(xiàn)如何?”“那小子是個可造之材!”他兩眼放光,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滿意:“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