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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終章(上)

“你退下,我來。”我示意折紙往后,“玩阿爾薩斯的梗得挑時候。”

“切。”

“咳咳。那就再來一次吧。”

我朝夜君伸出了手指,“我已經(jīng)連續(xù)干掉了你的4位大將,反水了兩位。下一個就是你了,夜君。”

“可惡……”夜君攥緊了拳頭,“符輪!”

他大踏步朝我而來。而在背后,他似乎隱隱準(zhǔn)備著什么,但卻并沒有被別人看見。

“哦,朝著我走過來了嗎?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朝著我走過來了嗎?”我嘲諷似的看著他,“虧你的好朋友伊影……哦,我忘了,這一次你并沒有遇見他。我在那之前把他救下來了。”

“不走近點(diǎn)的話,怎么能把你徹底打倒呢?”

“吼吼,那就再靠近一點(diǎn)吧。”

兩人不斷大步朝著彼此邁進(jìn)。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

“啪。”突兀的聲音響起。

我和夜君看向聲源處。

“搶地主。”天泣。

“不要”“不要”“不要”

四個人在旁邊斗地主。

“你不知道嗎?在戰(zhàn)斗中分心可是大忌啊!”突然,夜君的拳頭中紫光大盛,隨后狠狠錘地——!

“嘭!!”

瓷磚地板上隱藏的法陣被激活,緊接著瞬間,空氣中的靈氣流動隨之停滯。

“哈哈!你中計了!”夜君狂笑,“在這股力量之下,整個殿堂將會在2分鐘之內(nèi)禁止運(yùn)用一切的異能!沒有魔法,你這個法師能做什么?”

“……啊。糟了。完蛋了。”我棒讀道。

這個法陣蔓延不到斗地主的那四位。實(shí)際上,我清清楚楚地知道。當(dāng)旁白在說【他大踏步朝我而來。而在背后,他似乎隱隱準(zhǔn)備著什么,但卻并沒有被別人看見。】的時候,正因?yàn)閺?qiáng)調(diào)“沒有人看見”,所以我才從上帝視角得以清晰的看見,從而做出預(yù)判。

靈氣的流動停滯,意味著我不能從空間中掏出那把加特林。但那是問題嗎?

“咔嚓。”“咔嚓。”上膛的聲音。

我從袍下拔出手槍迅速上膛。

出乎意料,夜君也拔出了一把機(jī)弩。

“你學(xué)激靈了啊。”我說。

“哈哈,這么多次過來,不學(xué)聰明點(diǎn)怎么行。”他的瞳孔中閃爍著詭異的紫光。

“你看,我好不容易整一個公平1v1的機(jī)會,這種時候躲在自家的塔下不好吧?”我對答曰。

“對啊,所以我們都把槍械扔了,光明正大地近戰(zhàn)吧。”

兩人舉起武器互相緩慢繞圈,隨時做著發(fā)射的準(zhǔn)備。

“你先扔?”

“你先。”

“不如一起吧。”

“……你倆有完沒完啊?要不要我上去,一個鐮刀下去一了百了!”

“閉嘴!”“閉嘴!”兩人同時道。

“我說3聲,3——2——”夜君

“1——!”我

“啪。”兩人的武器同時丟在遠(yuǎn)處的地面上,隨即兩人轉(zhuǎn)身——

我掏出了一把機(jī)弩。

夜君掏出了一把槍。

兩人繼續(xù)繞圈。

“你這個死封建居然還用槍?”我嘲諷。

“人總是要學(xué)聰明的。”夜君回答。

“你倆在拍《邪不壓正》嗎。”折紙打出一對2,吐槽道。

“深淵,這回你倒數(shù),怎么樣?”夜君道。

“好啊。我數(shù)到1就——1!”

兩人虛晃一槍,做了個假動作,并未扔出。

“喂喂,你這就不厚道了。”

“畢竟大家都清楚,我們在等什么。”

禁魔時間還剩下兩分鐘。

“3——2——1——!”

武器再度被扔出。

“現(xiàn)在咱們都沒有遠(yuǎn)程武器了。”“刷刷。(破空聲)”夜君耍了耍手中的撬棍,“你要用你的法杖跟我打架嗎?”

“你站在第二層,以為我在第一層。但實(shí)際上——”“咔。”法杖的掀開,漏出里面的折疊鐵棒,“我在第五層。”

“咔。咔。”我將鐵棒展開。

“機(jī)會!”夜君抓著撬棍朝我狂奔而來,“在大戰(zhàn)前不準(zhǔn)備好武器,可是送命的!”

“哈?”

看著近在眼前的夜君,我笑了。抓著鐵棍一個橫掃——

“兵!”撬棍與鐵棒一個猛烈的接觸,我穩(wěn)住身形,調(diào)動鐵棒中的金元素。

隨著一陣陣共鳴,轉(zhuǎn)瞬間,鐵棒變成了全金屬的長劍。

“調(diào)動物品內(nèi)部的原子構(gòu)成,你的禁魔對這個可沒用。”說話間,我又是輕易地一個格擋,擋住了夜君的劈砍。

太輕松了。

在上帝視角下,夜君的戰(zhàn)斗漏洞百出。

而在后續(xù)的鍛煉中,我那壓根沒點(diǎn)的力量也在迅速增長。

“叮!”又是一個輕易的招架,撬棍隨身體而傾斜,這是一個絕佳的空檔,將擊飛撬棍的長劍調(diào)回,朝這破綻刺入——

■■■■

猛地,一陣亂碼粗暴地竄入我的腦海。在那一瞬間,我的識海幾乎被亂碼填滿,以至于無法思考,身形僵硬了片刻。

而這片刻,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啪!”撬棍狠狠擊中了我的臉,我后退3步,艱難地穩(wěn)住,卻難以消化之前的亂碼。

“一直利用的外掛被廢是什么感覺?”夜君嘲諷。

“……看來你是不想和我好好打兵擊了。上帝視角,解除。”

“哈哈!這才叫光明正大!”

符輪手持長劍。失去了一直依靠的外掛,讓他感到迷茫。

平靜……平靜…………符輪暗自告訴自己。

不能慌。曾經(jīng)沒有外掛的自己,依舊無數(shù)次地?fù)魯×艘咕?

禁魔時間還有多久?沒有上帝視角后不能看……不。

不要依靠那玩意兒了。

他閉上了雙眼。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用自己的心去體會。

夜君沒有出手。他在等待時間結(jié)束。

如果我倒數(shù)的無誤,還有10秒結(jié)束禁魔。

夜君是一個莽夫。若是以前,他在結(jié)束禁魔后一定會沖過來。但這回絕不可以以常理揣摩。

還有7秒。

二人手持武器,擺好姿勢開始周旋。

符輪的雙手死死攥著手中暗黑色的長劍。雙腳一前一后開立,身子微躬,做好了一副迎敵的姿勢。

七步之外,夜君左手反手握住撬棍,雙腿彎曲,身子前伏,右手緩緩張開置于身后。他的淡紫色黑瞳與符輪的視線不斷交錯著。

機(jī)會。

他們都知道他們所尋找的東西。那便是機(jī)會。

敵不動,我不動。真正致勝的那刻機(jī)會,只有那么一瞬間。

還有3秒。

平心靜氣。只是失去上帝視角而已,又不是成了廢人。

符輪暗道,我可以的。

還有2秒。

夜君右手朝著身下而去。

……嘖,空間。

他會掏出什么呢?

……等等。這便是我所追尋的,機(jī)會。

機(jī)會并不是禁魔消失的那一個剎那,而是在禁魔消失前所漏出的破綻!

還有1秒……機(jī)會稍縱即逝。該死,該死!習(xí)慣了依賴外掛,居然對正確的時機(jī)如此遲鈍!

于是,我動了。拖起長劍,朝夜君狂奔而去。

猛地,靈氣開始流動,匯入我的體內(nèi)。——禁魔結(jié)束了。

“你晚了!”

……晚了?

……不,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呢!

法杖出現(xiàn)在了夜君手中。緊接著,狂暴的血紅色能量化作實(shí)體朝著我蜂擁而來,直至面前。

一劍。不拖泥帶水,平息波濤,止水?dāng)嗔鳌4四藙π闹顾N(yùn)。

這一劍,將密集的能量切開。

但若只是這樣,還不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沿著劈砍開的裂縫,我驅(qū)動金元素,朝夜君極速而去,將沿途的血紅色固體切開。

“噗呲。”固體將符輪的皮肉切開,散發(fā)出細(xì)若游絲的血?dú)狻?

……他突破了游戲的和諧系統(tǒng)。

“給我——停下!!!”夜君不敢置信。

在他的設(shè)想中,符輪應(yīng)該被這一擊直接打飛陷入僵直,隨后一套連招收繳人頭……

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是這樣的!!!”

“給!!爺!!!死!!!!!”符輪幾乎用盡全力,不顧危險溝通同位體,催動御劍之法朝夜君爆射而去!

在遠(yuǎn)處的眾人眼中,固體中有一抹流星閃過。

隨后,堅不可摧的能量在瞬間被切割開來,一刀兩斷。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呼……呼……”符輪收劍。剛才貿(mào)然溝通同位體,是以命為賭注的。一旦有失誤,靈魂會被直接撕裂……

但是……成功了,不是嗎?望著煙霧彌漫的大殿,他如此想。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君從迷霧走出。

一道恐怖的傷口,自夜君右側(cè)胸口劃至左側(cè)骨盆。鮮紅的鮮血從中噴涌而出。

那絕對是一道致命傷。哪怕是對于血族來說。但夜君似乎卻絲毫感覺不到這痛楚,反而狂笑了起來。

“呵呵呵哈...嗬——嗬——嗬——”他高抬著頭顱,右手猛地扶起前額的劉海,背弓著朝后仰去,甚至笑的喘不過氣,以至于艱難地呼吸上了幾口空氣。

“...夜君。你該收手了。”符輪嘆了口氣,甩去劍鋒上的殘紅血液,“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biāo),為了一個虛擬世界的皇位,你已經(jīng)付出的足夠多了。”

“深淵,哈?你,你懂什么?!”他右手略微抬起,漏出下方布滿紅血絲的眼珠,“過去的種種...如今,歷歷在目。”

符輪認(rèn)識那種瘋癲的面孔。他曾在許多個世界泡中見過這種神情。

‘上帝視角不是你該擁有的能力,你最好不要再使用了。’例子便在眼前。夜君,在接受上萬次輪回的記憶之后,也被這上萬次的輪回記憶所同化著。

連只是輪回過一次的自己都被那些記憶所折磨,更何況...這份記憶的上萬倍呢?

‘重生者光彩嗎?是的,成功的確實(shí)很光彩。但絕大多數(shù)人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幾乎無法相信自己重生回了過去,因此產(chǎn)生心理疾病而自殺者絕不在少數(shù)。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那是超脫對他說過的話。

而符輪更加清楚,在輪回之中,保存下來的,不只是記憶——

以夜君為中心,龐大的黑氣在此刻徹底爆發(fā)開來,化作一道恐怖的漆黑龍卷,瘋狂彌漫著、侵蝕著四周的一切。血族大殿中的彩陶瓷磚被盡數(shù)掀起,在空中飛舞著、碰撞著,最終被侵蝕為黑色的粉末。

“我輪回了無數(shù)次。在這無盡的輪回中,我終于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

“集火!不要讓他說出那句話!!”

彈幕從四面八方打來。但是……

已經(jīng)晚了。

“我什么都做不到。”他輸入了變強(qiáng)密碼。

濃郁的黑氣凝結(jié)在一處,輕而易舉地侵蝕著飛來的一切彈幕,將其腐蝕殆盡。

“嗡——!”

林宇給眾人的浴霸護(hù)盾紛紛激發(fā),在黑氣漩渦面前負(fù)隅頑抗著。

眾人只是驚恐地盯著漩渦中的那一生物——如果那還算是“生物”的話。

而符輪無比清楚,那大殿中央的是個什么——

那是世界boss級別的,由純粹怨氣所化的惡性怪異。

“深淵……不,符輪。”他那早已非人的面龐裂開,漏出一個滲人的笑容,“現(xiàn)在,誰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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