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末位面之內。

一處城鎮中，一個不起眼的平房中傳來一聲微小的爆炸聲。

——隨著機器的第三次炸爐，宣告著實驗的再度徹底失敗。

折紙見狀并未表態，只是繼續在她手上的筆記本上寫著些什么。

【靈氣除雜提純實驗又失敗了，這是第三次。】

她思考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咬了咬筆頭，繼續徐徐寫下【購置這臺機器確實花了我不少錢。無論是游戲里的，還是現實中的。這該死的末世帶來了“靈氣”這種有意思的物質，卻也葬送了我對它的探索之路。我討厭未知的東西，一向如此。】

隨后，她拿起一份賬單，【一不小心把生活費花了這么多……看來剩下的日子要省著點過了。……大可以吃饅頭咸菜，實在不行學那三年吃樹皮草根。只要有精神食糧，日子就永遠不愁窮。】

【這倒是讓我想起來了居里夫人提取鐳的事跡來了。不，如果更高遠一點，馬■斯當年也是窮困潦倒，借助恩■斯的資助才……】

【這倒是又有點程朱理學的意味了。只有出身貧苦，才能更有利于思考……不過那本身就是下九流之選。“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這是陶淵明身在朝堂，心在自然。而有些人卻為了克制自己的欲望而故意隱居在野外。換而言之——即使有錢，也仍舊能不被金錢所誘惑，繼續刻苦鉆研學習，那才是上流。】

【……我想我大概還差的遠。】

【說起這個又讓我想起了孔圣人的仁之道。當然，我是不可能學他帶幾個跑腿的弟子周游各國，還讓他們給自己端茶倒水，美其名曰“悟道”。畢竟……我也就一個徒弟，還已經在我手底下畢業了。】

【……跑題。我得克制一下自己的發散性思維了。】

【——通過對照這三次實驗的不同參數……靈氣可真是個奇怪的東西。119號元素？不。它與元素全然不同。——至少我沒學過哪種元素形成的單質和化合物進入人體，不僅無害，還能增強人體的。換而言之，它壓根不能歸類到元素周期表。它更像是一種全新的物質……甚至是以現在的科學技術壓根無法解析的物質。】

【那么，它的來源呢？資料說一共爆發過三次靈氣復蘇。那么，這些靈氣到底是從哪來的？天上掉下來的隕石？地下蘊藏的礦脈？亦或者……】

她連忙在筆記本上畫了幾道線，隨即快速涂掉，以掩蓋住自己想寫的東西。她涂的越來越快，以至于筆記本上出現了一片難看的黑疙瘩，與周邊略帶些秀氣的字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本人倒是不在意。另起一行，空兩格繼續寫下

【……難怪總有人說“科學到了盡頭就是神學”。像牛頓這類偉大的科學家都是有神論者。不過，我是不相信神的。哪怕真的有，他也只不過是更高維度的生物罷了，和我們沒什么區別。比起神制造的靈氣，我更相信這“靈氣”的成分是一個雜糅了多種分子的分子。例如，腎上腺素之類能刺激人體的藥品，它的分子在自然界中完美的存在，并恰好與其他這類藥品的分子反應，完美抵消了副作用的同時還產生了更進一步、甚至于更高維度的變異，變成了“靈氣”……】

她嘆了口氣【這或許是最合理的解釋，但這概率簡直比我一出女生宿舍的門，就在門口撿到100萬的中獎彩票還小個幾次方倍——】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我覺得還是別用錢做比喻……總而言之！我們現在需要一個金主繼續實驗，不然真的會傾家蕩產……】

“叮。”手機的提示音。

她接過手機，滑了下屏幕，略帶著納悶。

“……好友申請？除了陌又是誰——”

屏幕上，是一則好友申請。

申請用戶id名為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