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一段冗長的劇情后，我們送走了默雨下礦坑廝殺。

“那啥……符輪，這樣做，真的沒事嗎？”林宇憂慮地看了看我。

他指的是我們袖手旁觀的行為。

我盤腿打坐，六根清凈，靈臺清明，回想著那場事情的后續。

——

“值得一提的是，風還有偽郎元素。注意，是郎，不是娘。”天道繼續高談闊論著他的人設。

“還行。我想，大概輪到我提問了吧？”

“當然。”

“那么，一。”我伸出了一根手指。考慮到字數的限制，以后提問必須要好好規劃，問最要緊的，“夜君背后那個存在，知道我的現狀嗎？”

“本來是不知道的。但是……你在第一卷吊打夜君，這一點與以往大相徑庭。因此他估計早就有所察覺了。”

“嘖。大意了。那么，二。”我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為什么我在學習之后，感到在游戲中修煉速度加快了許多？”

“這與你要問的第三個問題，是同一件事。”

這倒讓我感到驚訝了。他居然能讀心？

我想問的第三個問題是:修仙和魔法這兩種超自然的力量，到底有什么區別。

“那我就一塊解答了吧。”見我發呆，他主動打破僵局，“化學好嗎？”

“啊，還行。”

“化學中的酸堿用ph值來表示。ph值越小越酸，越大越堿。這一點也是同理。”

“……這有什么關系？”我納悶。

“耐心聽我慢慢講。你是文科生還是理科生？”

“啊。”我思考了一下，“高考改革，現在不分文理了，可以選科。現在也不比純成績了，用等級賦分……”

“這些我都知道，我還知道現在藍藻改名叫藍細菌了，半坡改名叫仰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魔法與修仙，就像是理科與文科。注:此世界觀只在本書生效，請勿代入其他作品。”

“啊？”這倒令我感到驚訝，“這種東西也能分文理？”

“魔法，講究的是將天地逸散的【靈氣】吸收與體內，轉化為可供使用的魔法能量，接著再使用這種能量構建法術模型和魔法陣從而施法。本質上相當于用鉛筆寫數學題的計算公式。”天道伸出左手，他的左手浮現出幾個簡單線條勾勒成的立方體，在手中不斷地轉動著，“因此，理性思維越強，對于法術模型的凝聚就會越輕易，并能嘗試凝聚更加高等的模型，從一年級水平，到初中水平，再到高中水平。而不強的人，則會在面對更加難的題目時束手無策，最終在更加高等的題目面前無法使用高等數學應對從而死去。”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各種文學中魔法師的形象好像還真是這樣沒錯，用理科進行必須居然異常的恰當。當然，他們也擅長一項文科:美術——不然魔法陣畫歪了小心殉爆。

“那么修仙呢？”我舉手提問。

乍一看感覺像是在上一對一。

“現在大家對于修仙有了很多誤解。因為某些網文，他們會覺得修仙就是整天打架斗毆。實際上，除了以戰為生的劍修，大多數修士修仙的目的只是長壽。為了長壽，他們會盡量避免戰斗，以養生為目的，甚至有極端者把自己封棺材板里以此獲得長壽。為了長壽，他們會學習天地間的大道。”天道伸出了右手，里面有無數難以理解的金黃色玄奧文字浮現，“比起魔法，他們不選擇把【靈氣】轉化為可供利用的能量，而是選擇通過感悟靈氣，將自己的身體與靈氣同化為同一性質。當學成之后，便會感悟突破。而若是成仙，那便是把其中一條大道修煉到了極致。于是他就會飛升，去繼續學習宇宙間的大道。至于洪荒時期的圣人，仙之上的存在，那則幾乎是把天地間的所有道理琢磨了個明白，無所不知，因而無所不能。圣人以下皆螻蟻，也是這個概念。”

“……那他們所屬的文科是什么？”

“地理，歷史，語文，美術，政治。”

“看來以后美術生最吃香啊，既能學魔法又能修仙……等等。那么器修呢？還有，修仙者里也有鉆研陣法和機械的，魔法師里也有只想學習古代文學提升魔法的，這是怎么回事？”

“這就是之前說的ph值了。ph=1，純粹的理科魔法師。而ph值的增加，魔法師對于文科的鉆研也會增加，反之亦然。這就相當于你所說的選科。有人選擇3文，也有人選擇2文1理，2理1文，3理，等等。”

“……還，似乎真是這么回事。”我雖然總覺得有些離譜，但仔細尋摸尋摸，確實是這個道理，“那么，ph=7的屬于什么？中性？我可沒聽說能選1.5文和1.5理。”

“ph=7？那個你一定熟悉。它代表異能。”

“異能……不是超自然力量的統稱？”

“當然不是。魔法把靈氣轉化為可供理解的物質，修仙把自己轉化為理解靈氣的物質。至于異能者？他們壓根不考慮靈氣這種力量的性質，只會利用這股力量去幫助自己，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屬于中庸者。異能尤其適合默雨那樣的狂戰士。雖然聽起來中庸掉價，但若是使用者強大，說不定還真能用這種單純的力量打爆修仙者和魔法師們。”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讓我回答你之前的問題。你通過復習學習知識，自然也就理解了天地間的道理，于是游戲中修煉就變快了，這很合理。你領悟太虛劍神也是這個道理。”

“那么……”我又稍加思考，“科技，屬于什么呢？”

這個ph表有了異能，有了魔法，有了修仙。但是書中一直很活躍的科技呢？

是科技不配嗎？

“當然不是。誰告訴你，ph值只能是雙向的？”在天道的背后，一塊巨大的機械魔方浮現，“這個ph表，是三向的。第三面，代表機械。打個比方，林宇利用異能制造機械，在機械ph中略顯異能性。而折紙這種覺得超能力是封建迷信，選擇對自己進行基因改造和制造外骨骼動力盔甲的，屬于機械ph中的強機械性。至于為什么不叫科技，叫機械？因為……”

天道身旁的三者合為一體，化作一張巨大的金色ph值表盤，“這張表的統稱，名為科技。修仙，魔法，機械，都只是不同的科技樹而已……你的時間到了。”

我還未來得及記憶，便被恐怖的斥力彈出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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