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縱橫睥睨
- 大宋君岑
- 邂紅塵
- 2163字
- 2020-06-21 16:22:28
延州城內的戰(zhàn)火基本平息,吳璘見到兄長來援,便打開城門和吳玠的騎兵開始內外夾擊金軍。
一輪又一輪的沖鋒過后,金軍終于領略到了這支大宋騎兵的不尋常,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金軍就損失了數(shù)千人。
蒲察胡盞十八歲參軍,天輔年間,夏國以三萬軍隊從天德路出動,胡盞跟隨完顏婁室迎戰(zhàn),以兵三百打敗敵軍兩千人。
天會三年,大軍攻太原,城中出動一萬余人交戰(zhàn),胡盞以他帶領的千戶軍攻擊,又在榆次境內打敗三萬多敵軍。
六年,他跟隨婁室攻打京兆,以所部兵多次與宋軍交戰(zhàn),都以先登有功。
蒲察胡盞可以說屢戰(zhàn)屢勝,在南征北戰(zhàn)中未嘗一敗,可如今在這延州城下,遇到了克星。
“從今以后,金賊你們記住,我大宋有一個人的名字響徹天下,那個人就是我皇——趙岑!”隨著話落,吳玠的雙眼變成了血色!
而他面前無數(shù)的金國士兵朝著他沖來。只見他雙腿加緊馬腹大吼著,瘋狂的舞動自己手中的百煉精鋼戰(zhàn)刀!
只見一個個金兵被他砍倒在地,他的衣服、身體、頭發(fā)都被鮮血濺滿。
受到吳玠的感染,他身后大宋騎兵全都嗷嗷大叫著,悍不畏死地向金軍發(fā)起沖鋒。
鐵血蕭殺之氣彌漫在延州城下,受到這股氣息影響,吳玠體內的原始血性徹底地燃燒起來,只見他大吼著一往無前,本來應該是這無數(shù)的金兵來圍殺他,此刻竟然變成了他一個人追著無數(shù)的金兵擊殺!
幾乎是一招一個,或者是一招幾個,勁風飛舞間,不知道多少的金國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在他的周圍一丈之內,此刻竟然沒有一個金國士兵能夠站立,全部都倒在那里。
遠處的金國士兵已經(jīng)畏懼到了極點,他們紛紛后退,夾谷吾里補吼叫著雙眼通紅維持著潰散之勢。
那個漢人將領的武功很高,但是這并不是讓他們懼怕的地方,他懼怕的是對方那種一往無前、毀滅一切的殺氣、戾氣!
在他們看來,這已經(jīng)不是人,這是從深山老林中闖出來的魔神。
一個人如入無人之境,追殺無數(shù)的金國騎兵!“這……這還是人嗎?懦弱的漢人,何時竟然兇殘到了這種地步?”蒲察胡盞喃喃自語。
而金國士兵鳴們,則看著渾身發(fā)寒,原本不怕死的金國士兵們,似乎是真的怕了,也不知誰帶頭扔下武器開始逃跑。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有了第二個,便有無數(shù)士兵,這一刻就像多米骨牌倒塌,幾乎瞬間的功夫,金軍就開始大潰敗四處逃散起來。
一旦潰散開始就變得勢不可擋,吳璘見到金軍大潰敗,便命人擂動戰(zhàn)鼓發(fā)動總攻勢。
而此時吳玠也松了一口氣,別看他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勇往直前,實則他也是仗著身上戰(zhàn)甲防御驚人,和手中戰(zhàn)刀削鐵如泥。即便如此,吳玠經(jīng)過多次的沖殺,此時已成強弩之末。如果金軍集結起來,再沖鋒一次,他說不定就得飲恨當場。
想想也是,吳玠身上的戰(zhàn)甲,雖然經(jīng)過趙岑多次改良,但是穿在身上也有四五十斤重。
一個正常人連番大戰(zhàn),都會累得氣喘吁吁,更何況是身披重甲的將士。再說即便人能受得了,坐下的馬兒也抗不住。這不,隨著金軍潰敗,兩千多騎的馬軍戰(zhàn)馬,許多都累的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戰(zhàn)斗持續(xù)到黃昏才結束,最后宋軍斬殺金軍一萬多人,繳獲戰(zhàn)馬千匹。剩下一萬多金兵四處逃散,只因沒了騎兵追趕,吳璘也只能心有不甘地收兵。
延州城中,吳璘、吳玠倆兄弟并排而坐,吳璘看著吳玠旁邊的戰(zhàn)甲,眸中露出羨慕之色。
吳玠見此,呷了一口茶,笑道:“璘弟,你也別羨慕為兄的戰(zhàn)甲,等過些時日你自然也會擁有!可惜這是皇上所賜,不然為兄送你又有何妨。”
吳璘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大哥,邠州戰(zhàn)事如何了?”
“已擊敗完顏撒離喝所部,不過完顏婁室的主力猶在,不消滅婁室主力,陜西始終還在金軍的鐵蹄籠罩之下。幸好現(xiàn)在有了延州城,只要能守住延州,就相當于阻斷了金軍的補給,同時也切斷了他們的一條退路。”
隨著話落,吳玠直接起身走到吳璘設置的模擬沙盤前,看著坊州和同州之地。
“二華關渭水,三城朝郃陽。”說的就是同州。
其中二華指華陰、華縣,關即潼關,水為白水。三城指韓城、澄城、蒲城,朝為當時的朝邑縣,郃陽即郃陽縣。
同州曾長期作為陜西東府地區(qū)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和連接上都長安與山東諸州的交通要沖,以及東西南北商貿往來、物資匯集的絕對區(qū)域性中心樞紐。
所以同州的地理位置極其重要,不容有失。
“兄長可是擔心同州?”吳璘走到吳玠旁邊,尋著目光問道。
“是啊!不過吾相信劉將軍,他會守住同州的。算了,為兄也該走了,你要多加保重。”吳玠說完就取過戰(zhàn)甲穿在身上。
不過片刻時間,三千鐵騎從延州城出發(fā),直奔邠州城。
此時富平一帶戰(zhàn)場上,韓世忠和劉子羽倆人不停地調兵遣將,使得和完顏宗輔、婁室軍開始了相峙起來。
似乎雙方都在等,金國在等完顏宗弼破關而入和完顏亶攻入長安城,而宋軍在等高陵和陜州大捷。
因為一旦宋軍高陵大捷,長安城內的五萬大軍就可北上支援,到那個時候金軍在富平將無任何勝算可言。
反之,一旦陜州和潼關失守,將面對東路軍完顏宗弼所部長驅直入,到那個時候長安城就危矣,即使高陵大捷也無多大意義。
這一切似乎將所有的籌碼,全都壓在了陜州之戰(zhàn)上了。
此時,完顏宗輔和婁室倆人壓力很大,同州、邠州、丹州、坊州、涇州的宋軍踞險而守,步步為營根本就不跟金軍正面碰撞。
面對險關狹隘,金兵的鐵騎直接失去了應有的威力,而攻城他們有不擅長。
別說完顏宗輔和婁室郁悶了,此時身在陜州城下的完顏宗弼(金兀術)看著眼前的陜州城,也是恨的是咬牙切齒。
這都快半個月了,金兀術發(fā)起了無數(shù)次攻城戰(zhàn),最后都是無功而返,憑添許多人馬損失。
這些天里他一直耗在這里,那看似不高的陜州城,就像天塹一樣根本讓他無法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