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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弘予二十五:冤家路窄甘渡黯,歌舞升平弘予歡

在弘予正式開啟象征“魔法上限條”的巫力之后,弘予就成為了一名“有藍條”的戰士。

隨著每一條視線逐漸清晰,預示著弘予對周遭氣流涌動和焦點注視的探測能力,上了一個巨大的臺階。也為將來在于魔鬼的“無雙”中,打下了基礎。

此處按下不表,單講望江城戰陣中,甘渡聽本陣號角嘹亮,舞斗占盡上風,本來想用非常炫耀的方式出場,結果沒想到對方戰陣中,已經率先站出一騎,搶了自己的風頭。

甘渡沒好氣地雙腿夾馬,緩緩走向陣中。等這位驕傲的副統領看清來將的輪廓,不禁輕視地心想,品江城真是無有大將,居然派了一名人類的小子來送死,精靈大將們都做了縮頭烏龜嗎?那個號稱平南英杰的溯澇大將軍哪去了?

甘渡舉槍一指:來將通名!

弘予也有心戲弄甘渡一番,既然對方沒認出自己,那就為了節目效果,陪你玩一會,于是壓低了聲音,學著皮潑帳渾兩兄弟的聲音說:咱叫弘……郎!你是什么東西!

甘渡:吾乃望江城禁軍副統領,流字軍團先鋒大將甘渡!

弘予:原來是威震巖石監獄,死刑決斗亞軍,大鬧品江城,丟車保帥脫險的甘渡將軍!失敬失敬!

聽了這話,甘渡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心說,這小子怎么知道巖石監獄我落敗了?是哪個大膽的手下泄露了秘密,將來查出來非撕爛他的嘴不可。轉念一想,估計是浮魚那一伙亡命徒出了監獄,大肆宣揚,意圖壞我名聲,真是可殺不可留,等目前戰事告一段落以后,一定要把他們掘地三尺挖出來算上一帳。

弘予見甘渡沒認出自己,心下竊喜,這戲還能往下演。

弘予:不知甘渡將軍遠道而來,陳兵城下,所為何事?

甘渡:吾與兄長,手持國書,前來與汲淚大人敦睦鄰邦,并且勸說汲淚大人,放棄修建新城的計劃。另修新城,勞民傷財,賦稅徭役,金石土木,取之無量。況且舊城并非城郭不固,殿府不華,市場不繁榮,人類不舒適,新城之舉,定將遷移百姓,是舍本而求遠也。更兼舊城乃先祖精靈所選之址,河水改道,四而有五,而品江之城,堅如磐石,是先祖之智慧也,更不宜遷址以背祖訓也……

弘予聽甘渡這么叨叨叨,口若懸河一般,估摸著是把國書里,給汲淚大人的那些不中聽的話,全文背誦了。怪不得聽說“不孝子”汲泳直接聽不下去給這兩兄弟拘的拘,攆的攆,活該。

弘予:既然是勸說,又何必勸說不成,就大兵壓境,勸說就變成威脅了。貴軍可曾奉了精靈王的旨意,就擅自發動討伐精靈治下的城池的戰爭?

甘渡一時語塞,但他早就想好了對策,只不過說出來,不是那么有底氣。但說總是要說的。

甘渡:我家主公洛溢殿下,世代渚王。乃是默南地區所有精靈與人類的共主。同時,在尊貴大精靈氵呂沌不知所蹤后,作為代理大精靈,洛溢殿下更是成為全部精靈的統治者。精靈王……濯清,年紀尚輕,政務事務,皆與洛溢殿下共謀。目下又遠在默東聽香城,也不會對洛溢殿下的決議有異議。

弘予聽了,雖然知道甘渡在詭辯,但一時之間,還沒找到如何反駁的角度,只能另尋出路。

弘予:這么說,洛溢殿下確定下令,如若汲淚殿下不放棄新城的建設,望江城與品江城,必有一戰是嗎?

甘渡:沒錯!

弘予:那么,反過來說,如果新城建設停止,罷免新城的總策劃師,這場戰爭就可以避免,對嗎?

甘渡一時沒繞過來這個彎兒,掉入了弘予邏輯上陷阱:可以這么說。不過要加一條,要保我兄長的安全。

弘予:那當然。貴兄長的安全,一定是可以保證的。那么我再次跟你確認一下。剛才你答應的,避免戰爭的條件,算數嗎?

甘渡:算數。

弘予:你做得了主嗎?

甘渡:做得了主。

弘予:不對吧,你領的可是流英將軍的軍隊,到時候我們停止建設,流英將軍不認賬怎么辦?

甘渡: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是直接接受主公的指派,流字軍也要聽我調用。

弘予:好,那我們擊劍為誓,怎么樣?

甘渡:可以。

雙方各自騎馬,緩緩接近。

兩軍各自幾千雙眼睛,都聚焦在兩個人的身上。

戰爭舞女們,也都從花車上,凝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了,浪費了這么近,這么優越的觀察位置。

甘渡拔出寶劍。

弘予故意磨蹭了一下。

就好像寶劍在劍鞘里,拔不出來一樣。

甘渡瞬間起了疑心,一大股不祥的預感朝自己涌來。

這時,只聽刺啦一聲,弘予拔出了寶劍。

這把寶劍,正是聽香城,精靈女王濯清賜予弘予的精品劍——神汝之劍。

甘渡當然認得。

更認得這位持劍的少年。

更忘不了在巖石監獄里,死刑決斗落敗的恥辱。

但這一切……都無濟于事了。

兩把寶劍在空中相擊。

代表著一次重大外交談判的結果。

甘渡盯著弘予:那就請神選少年,去通報汲淚殿下,立即停止新城的建設……

弘予繼續揭傷疤:不必了,新城的建設,在尊駕御兵來臨之前,就已經停工。而新城的總策劃師,正是在下。

甘渡:你,信口雌黃!

弘予:我沒有胡說,你可以去問汲澐殿下,是她親自罷免了我總策劃師的職務,并且把我趕出了品江城。

甘渡:那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在這先鋒將的位置上?

弘予: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我與溯澇大將軍私交不錯。我被罷免之后,本來想一走了之,但正好遇上溯澇大將軍帶軍換防到此,又正好遇上流英大將軍興兵而來,又正好遇上甘渡將軍您做先鋒……

甘渡聽不下去了:住口!不要再說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肝恁地兇惡歹毒,行事恁地不留情面。我栽在你的手上,一次又一次,我認了。但我告誡你,不要把天賦的特權發揮到極致,也不要把別人往絕路上逼。別人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說著,甘渡寶劍還鞘回馬歸陣。

弘予心氣兒正高,甘渡的話,無非就是失敗者發狠發泄的胡言亂語,弘予沒當回事。也收起寶劍撥轉馬頭。

這時,甘渡走出幾倫開外,突然回過頭來,舉起寶劍。

弘予“背后長了眼睛”,馬上反應,也回過頭來,按劍出鞘,準備迎接甘渡的襲擊。

不料,甘渡并沒有發動攻擊,而是用寶劍虛指了一下身后。

甘渡:我在忠告你一句,溯澇這個精靈,你最好少與他打交道。

甘渡又上下打量了弘予一番,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一介凡人不嫌命長的話。

勝利啦!

戰爭舞女率先發出歡呼。

兩邊對陣的士兵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就隨著戰爭舞女的歡呼,一個個分享起勝利的喜悅。猶如風吹草原,歡呼的浪潮,從前軍傳遞到后營。

弘予則突然高興不起來了,胯下戰馬逡巡而行,緩慢地走回來。

弘予一路上在想,甘渡這家伙,雖然討厭,但也不失為一個正直的精靈。初次見面的時候,他是官軍,我是囚徒,難免會自動站到相互的對立面上去。回想一下,當初甘渡處處“刁難”自己,也是他的職責所在。總不能讓一個犯人,自恃武功高強,就能隨便死刑決斗獲勝,然后大搖大擺地離開監獄逍遙法外吧?更何況,自己死刑決斗,僥幸通過各種機緣巧合擊敗甘渡之后,甘渡也兌現了他的諾言,放走了自己還有浮魚,叩叩等一伙人。甘渡飽受恥辱,沒有公報私仇為難大伙兒。這也是對水榭大陸上的傳統最大的維護。到了今天,自己又翻出舊賬,是不是反而顯得我這神選少年不體面了。另外,甘渡最后那句話,說要我注意溯澇,又是什么意思呢?

弘予一拍腦殼,把亂成散沙的思想掉了個個兒,這個水榭大陸真的奇怪,自己遇到的每一個精靈或者人類,都讓我去留神另一個精靈或者人類,那到底該相信誰?既然我已經選擇要自立山頭,那么就索性相信自己,還有那些死心塌地追隨我的伙伴。皮潑帳渾兩兄弟自不用說,洗旺和黑貓白貓的底細還沒摸清,也是單方面效忠于我,還不能確定,還有……對了,叩叩,哎呀,這個牛臉大個子,跟他分開了這么久,不知道他跟浮魚當家的他們相處的怎么樣。這家伙傻傻的,跟匯南,茫牙又有芥蒂,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想著想著,弘予回到陣前,孤淞,洗旺等人,正等著呢!皮潑和帳渾兩兄弟跑過來,一人一條腿,把弘予從戰馬上舉了起來,扛在肩膀上,從士兵方陣中穿過,接受著士兵們的祝賀。

花車也跟在弘予身后,緩緩駛回軍營。

來到中軍帳前,溯澇大將軍迎接出來。

皮潑和帳渾把弘予放下來,走向溯澇,弘予正準備屈膝交令,被溯澇一把托住,隨后右手朝空中一舉。

火把點燃。

鼓樂齊鳴。

花車如鮮花般綻放,形成一個斜坡,戰爭舞女們,紛紛花枝招展地從花車上走下來,圍著弘予等人翩然起舞。

溯澇:你不需要行禮!全體將士們聽著!今天,整個營的將士們能夠不損失一兵一卒,不廢一刀一槍,而退數倍之敵,真乃是弘予兄弟一人之力也!

溯澇拉了一下斗篷上的系帶,解下斗篷,右手抓著弘予的左手,然后把斗篷卷在兩人的手上,舉向天空。

這是軍隊中,一名將領的最高榮譽。

歡呼聲響徹營陣。

頃刻之間,美食,美酒,篝火,火把,鼓樂,舞女們已經隨著輝煌之月的隱沒而出現。

軍營一派歡騰慶祝的景象。

而對面的軍營,燈火黯淡,少有生機。

是夜,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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