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七等人回到了黑城,林十七一個安靜的吃完飯,就去樓上了,甚至關(guān)門的聲音都是那么的安靜。
林十七一直在思考著,思索著自己究竟是怎么到這個世界的,到這個世界的意義究竟是什么?思考著那些人為什么人要那么拼命的去爭,為什么要爭。
恍惚之間林十七回到了自己在劍閣懸崖的時候,那些在記憶之中曾經(jīng)溫暖的師兄們都變了臉色,對著自己下手,甚至林十七可以看到師兄們那神色之后隱藏的無奈。如果不是那道雷霆引發(fā)了自己胸口那塊玉佩,可能自己無法活著離開劍閣。
而自己的那塊玉佩不僅僅讓自己活了下來,甚至后來到了涼州城遇到石右軍和進(jìn)入那驚雷學(xué)院都似乎和自己那神秘的身份有關(guān)系。
似乎就像白靈所說的,自己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別人安排好的。
林十七非常討厭這種被別人安排命運(yùn)的感覺,在林十七的意識之中那怕是別人好意的安排,也感覺那是一種枷鎖,鎖住了自己不羈的靈魂。
思考了很久,林十七長嘆一聲。
終究還是世界不一樣,自己還是以前的心態(tài),怎么能夠融入這個世界,怪不得一直感覺好孤獨(dú),似乎是整個世界都在排斥自己。
其實不是整個世界在排斥自己,而是自己在排斥著這個世界,只是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因為曾今的那個世界之中,國家強(qiáng)大,民生安定,所以很多的人可以選擇平庸,因為不用去擔(dān)心自己的性命有危險,當(dāng)然那些主動作死的人除外。
而這個世界卻不一樣,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就是強(qiáng)者為尊,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甚至在大修行者眼中,世俗之人似乎和那些螻蟻沒有什么區(qū)別。當(dāng)然現(xiàn)在如此弱小的自己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可能也是螻蟻一般一樣。
所以這個世界上的人不得不去爭,爭的不是那些機(jī)緣,而是爭的命。
頓時之間,林十七似乎就明悟了,一種無形的波動從林十七的身上散發(fā)而出,林十七眼神之中那些暗淡瞬間的消失了,隨著出現(xiàn)的是清明。
那眼神之中恢復(fù)了清澈,似乎比之前的還要清澈幾分。
林十七撫摸著自己背后的長劍緩緩的說道:“今后不僅要去爭,而且要努力的去爭,只有自己得到的機(jī)緣越多自己才會更加的強(qiáng)大,只有自己足夠的強(qiáng)大才會去實現(xiàn)自己改變這個世界的想法。”
那一刻林十七再也感覺不到世界對于自己的那種淡淡的排斥,似乎自己徹底的融入了這個世界。
“可能這個世界沒有辦法和那個世界那樣的美好,如果這個世界之中的那個沒有屬于自己的凈土,那么自己劍鋒三尺之內(nèi)就是自己的世界,就是這個世界最后一方凈土。”
就是林十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手中的長劍不由的發(fā)出一道劍鳴,似乎在回應(yīng)著林十七一樣。
林十七撫摸著自己手中的木劍,甚至緩緩的出現(xiàn)了一絲淡淡的劍意,林十七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無意之間進(jìn)入了劍意境界。
白靈作為妖神的傳人,在那道劍鳴之后就感受都了那道非常淺薄的劍意,雖然那道劍意一閃而過。但是那道劍意太獨(dú)特了,其他人的劍意要么是殺意彌漫,要么是鋒芒畢露,而林十七的那道劍意居然是那樣的平和,似乎如同一把沒有鋒芒的劍。
白靈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腦海之中笑著說道:“林十七啊,林十七,真的不愧是你,用的劍是一把沒有鋒芒的木劍,甚至劍意也是這樣的平和,我估計你那師傅要是看到你把殺戮之王的劍居然練成這個樣子,怕是要?dú)馑馈!?
在千機(jī)之中的道九也感受到那道平和的劍意,道九倒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試煉塔在那一瞬之間自己旋轉(zhuǎn)起來,每一層都在發(fā)生著變化,那塔身之上的圖案發(fā)生了莫名的變化,就算是作為器靈的道九都沒有感覺到,似乎并沒有任何的變化一樣。
那白衣男子也出現(xiàn)在客棧之中,看到正在大口吃肉喝酒的朱如是,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對著朱如是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沒有好氣的說道:“朱如是,你就知道吃,你是準(zhǔn)備吃好了好去上路嗎?”
朱如是聽到那聲音第一時間就知道來的人是自己的老大,轉(zhuǎn)過頭對著那白衣男子訕訕的笑道:“老大,我就這點(diǎn)愛好了,要是我死之前能夠好好吃上一頓,也不算是白死。”
朱如是知道那白衣男子的來歷,并沒有說其他的話語,只是指了指樓上的房間,緩緩地說道:“小主在樓上,說是要一個人靜靜。”
那白衣男子眼生盯著朱如是,語氣逐漸的變得冰冷:“說,什么情況?”
一旁的白靈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白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但是頓時之間房間之內(nèi)的那股冷氣的重出現(xiàn),也說明這個白衣男子的修為可能在自己之上,很可能是凝神巔峰之人。
根據(jù)那白衣男子和朱如是的對話,白靈知道這個白衣男子才是真正保護(hù)著林十七人,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出現(xiàn)究竟是為了什么。
朱如是很快就把在荒原之上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了那白衣男子,只看到那白衣男子成默了很長的時間之后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著林十七所在的房間而去。
這個時候白靈突然的出現(xiàn)在那白衣男子的面前,語氣很是冰冷的說道:“抱歉,你不能去。”
那白衣男子看到白靈,似乎并沒有任何的意外,甚至似乎有一些的期待。那白衣男子搖著手中的扇子,緩緩的說道:“白靈,斜月山之中的九竅一族之人,林十七的追道者。”
白靈聽到那白衣男子的話,眼睛微微得瞇了起來,語氣更加的冰冷的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你肯定知道,要是我不知道你身份的情況下,我不可能讓你見到林十七。”
那白衣男子一點(diǎn)都沒有意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是秦王親衛(wèi)長賀楠,我奉秦王指令保護(hù)林十七極北之地一行。”
白靈也從石右軍那里知道了林十七身份,是當(dāng)今秦王的義子。雖然秦王是雷尊受傷之前托付之人,但是白靈并不認(rèn)為秦王就對于林十七沒有貪欲。
白靈隨意的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隨即轉(zhuǎn)身向著林十七的房間而去,一道聲音出現(xiàn)在那白衣男子的耳邊:“我會和林公子說明,至于林公子會不會見你,那就要看林公子的想法了。”
白衣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搖著自己手中的扇子,嘴角露出一絲的微笑,似乎胸有成竹。
白靈敲了敲林十七的門,林十七緩緩的打開了門口,看到門口的白靈倒是有些意外,因為一般情況下白靈是不會來主動找自己的,一般都是那個小天機(jī)。
白靈看到林十七眼生恢復(fù)了往日的清明,似乎更加的清澈了,就知道林十七已經(jīng)想明白了,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那一刻細(xì)碎的光照在白靈的臉上,那嘴角微微的笑容,那一刻的白靈似乎格外的美,看到林十七的不由的一怔。
白靈看著盯著自己一副癡呆的林十七,頓時之間臉上泛起一絲的紅暈,隨即拍了林十七一把,小聲的說道:“小十七,姐姐的美你隨時都可以看到哦。”
林十七被白靈拍了一把就回過神來,一臉憨笑的看著白靈,隨即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尷尬的神色,隨即輕咳一聲說道:“你有什么事情嗎?”
白靈也恢復(fù)了往日的那種冰冷,緩緩的說道:“有個人想見你,是朱如是的老大。”
林十七對于朱如是的來歷也是非常的好奇,于是對著白靈說道:“那就讓他我見我吧。”
白靈轉(zhuǎn)身走到那白衣男子的身邊,示意讓那白衣男子前去。
那白衣男子搖著手中的扇子,笑著向著那樓上的房間而去。
白衣男子進(jìn)入林十七房間之后,白靈就準(zhǔn)備離開了,就在那個時候林十七喊住了白靈,緩緩的說道:“白姐姐,你也不是外人就留下來一起聽一聽吧。”
白靈那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即關(guān)上門,坐到了林十七不遠(yuǎn)處的桌子上。
那白衣男子知道這是林十七不相信自己的表現(xiàn),但是倒也無所謂了。
林十七看著白衣男子問道:“你找我具體是什么事情?”
那白衣男子笑著說道:“我是秦王暗衛(wèi)長賀楠,這一次奉秦王之名保護(hù)林公子極北之地之行。”
林十七只是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感到意外,因為自己的身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秦王作為自己的義父派人保護(hù)自己一點(diǎn)也不覺的意外。
但是讓林十七意外的是居然來的是義父的親衛(wèi),親衛(wèi)是什么人林十七也是非常的清楚,那是相當(dāng)如心腹的一樣的人,也是保護(hù)自己的第一道防線。
從皇后的那里林十七知道,很少知道秦王是一名渡虛境界的修行者,而這一次突然的派出自己的親衛(wèi),肯定是咸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能這些人并不是單單來保護(hù)自己的,更多的是那位義父在做一盤很大的局,而自己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一環(huán)。
林十七看了看那賀楠,笑著說道:“這一次就不麻煩你們了,既然選擇了走上修行這條路,修行路上的一切還終究要自己來,我有白姐姐在一旁,但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賀楠臉上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似乎有一絲的得意,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賀楠久久沒有平靜。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來極北荒原要干什么,但是你們要做的事情可能也不簡單,但是不管你們要做什么事情,還請不要造成太多的殺戮。”
林十七并沒有給那賀楠說話的機(jī)會,就讓白靈送客了。
白靈走后,林十七透過窗口看著黃昏下的黑城,嘴角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神色,緩緩的說道:“不管是我未曾碰面的父親也好,還是那位神秘的雷尊也罷,還是那位遠(yuǎn)在咸陽的義父也罷,從來都把自己當(dāng)作自己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也許是出于好心,但是我真的不喜歡這種感覺。”
“修行者的世界似乎更加的有意思啊,但是棋子要是超出了棋盤,掀翻了棋盤那么就更有意思了。”
次日,當(dāng)?shù)谝豢|紫氣出現(xiàn)的時候,林十七依舊在山頂之上修煉。
隨著林十七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林十七明顯的感覺到似乎有極北的地方有一道淡淡的呼喚在呼喚著自己。
林十七看向哪個方向,問一旁的白靈那個方向是不是就是極北之地的內(nèi)核之處。
白靈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林十七說道:“那里因該就是血池的所在的地方,那個方向給我一種淡淡的威壓,似乎那里存在著血脈比自己更加濃厚的存在。”
林十七猜測,那一位可能就是居延海之中那頭老烏龜說道神秘的存在。
林十七似乎覺得事情更加的有趣了,似乎對著白靈說道:“我們就像那個位置出發(fā),去狩獵。”
白靈倒是無所謂,看了看一旁迷迷糊糊的道天機(jī),微微的搖了搖頭,似乎抱起道天機(jī)向著黑城而去。
當(dāng)林十七回到黑城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有圍觀,擠進(jìn)人群之后林十七首先看到的是一個不人不妖的尸體。
那具尸體居然是人的身體,老虎的頭顱,身上長滿了黑色的虎毛,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猙獰,似乎經(jīng)歷了巨大的痛苦。
隨即楊家軍遣散了周圍圍觀的人群,把那不人不妖的怪物拖出了黑城,扔在了黑城最東邊的一個巨大的坑之中,隨即就把那怪物焚燒了。
所有的人都說:“那是貪圖血脈之力的人,偷偷吸收妖族血脈才導(dǎo)致的。”
林十七回想起那不人不妖的怪物的表情,似乎不僅僅是那么簡單,林十七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莫名的笑容,似乎事情更加的有意思了。
這個黑城之中似乎更加的有趣了,數(shù)道暗流在黑暗之中涌動。
賀楠在遠(yuǎn)處的城墻之上看到了林十七的神色,不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似乎主上的這個義子也不是那么的簡單。不過黑城之中那些藏在黑暗之中的蟲子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似乎這團(tuán)火還是不夠大,自己還要加上一桶油。
林十七手里把玩著石叔給我的那塊天字璃龍牌,和白靈、道天機(jī)、朱如是一起離開了黑城,向著那極北之地的核心而去。
賀楠瞇著自己的眼睛,看著林十七手中的那塊天字璃龍牌,過了很久才說道:“小白,抓緊時間去查那怪物的事情,注意隱蔽。”
賀楠喃喃的說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