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染的云層都有了一絲的紅暈,當(dāng)然木槿的臉上也被那夕陽照的紅彤彤的。
林弈看著有些害羞的木槿,那一絲的嬌羞勝過了無數(shù)的春水。林弈都不由的看呆了,那一刻林弈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自己心中的那個女子,兩個人徹底的融合到了一起。
木槿似乎差距到了林弈直勾勾的目光,手上微微的使勁,林弈這個時候才慢慢的緩過神來,看著石右軍離去的背影,沉默了很久。
石右軍騎著的那匹馬是一匹老馬,明顯的可以看到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甚至馬尾巴都有些禿了。好幾年的時光轉(zhuǎn)眼就過去了,曾經(jīng)那個魁偉的漢子身影也有了一絲的佝僂,并沒有第一次遇見的時候那般了。
林弈拉著木槿的手緩緩的說道:“我從這里醒來之后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他,他當(dāng)時不嫌棄我收留了我,不然我可能就是死在這糟糕的世道之中。鐵匠鋪?zhàn)邮俏业谝淮斡鲆娝牡胤?,那個時候的我記憶全失,他對我而言不僅僅是救命之恩。”
木槿曾經(jīng)四處打聽過林弈曾經(jīng)的故事,但是那一段時間并沒有任何的記載。似乎那一段時間林弈徹底的消失在了人海之中,今天聽到林弈說起曾經(jīng),木槿都可以想象得到,當(dāng)時的林弈是多么的無助。
握著林弈的手更加的緊密起來,林弈看著天空殘留的一角太陽也緩緩的進(jìn)入到了大地深處,隨即對著身邊的木槿說道:“走吧,去見識一些石叔的手藝,這么多年沒吃的,說實(shí)話還是有些想的?!?
楚南的神念從林弈離開馬車的時候就一直停留在林弈的身上,看到林弈果斷的出手,木槿謹(jǐn)慎的毀尸滅跡之后,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于自己的這兩個徒弟楚南是最為用心的,木槿是自己的第一個徒弟,楚南希望木槿能夠替自己扛起劍閣的擔(dān)子。林弈是最小的徒弟,而且是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把林弈當(dāng)作自己的孩子來對待。
看著兩個人手牽著手的時候,楚南摸著自己的胡子,笑了很久。畢竟自己等待這一天很久了,從很小的時候兩個小家伙關(guān)系就非常的好,有時候楚南也想要是兩個人最后走到一起該是多好啊。
石右軍出現(xiàn)的時候楚南準(zhǔn)備收回自己的神念,但是聽到林弈說那一段時間的時候,有忍不住的偷聽的起來。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雖然林弈并沒有說,但是言語之間都說明那一段時間林弈的內(nèi)心是很無助的。
哎
楚南長長的一聲嘆息之后,收回了自己的神念??粗媲耙荒樢苫罂粗约旱男√鞕C(jī),笑著揉了揉道天機(jī)的頭發(fā),大手一揮說道:“今天我?guī)銈儍蓚€小家伙去美食軒,那里可是有著非常好吃的東西的?!?
小萱和道天機(jī)只是對視了一眼,眼中頭透露出一絲的向往。雖然兩個小丫頭有時候表現(xiàn)的不像是兩個孩子,但是總歸還是兩個孩子。
楚南一手拉著一個,向著美食軒而去。楚南早就做好了大出血的準(zhǔn)備,雖然自己是劍閣的長老,但是自己身上的錢財(cái)其實(shí)并不多,美食軒的食物雖然好吃,但是價格也是昂貴。
來到美食軒的門口,門口之人似乎認(rèn)出了兩個小丫頭。急忙走到門口行禮之后說道:“歡迎兩位再次光臨美食軒。”
小萱倒是似乎不客氣的擺了擺手說道:“還是老地方,還是那些食物。”
那位侍者急忙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把一行人領(lǐng)進(jìn)了三樓的一處閣樓之中。
楚南這個時候才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看你們兩個小丫頭特殊這里的一樣。你們兩個經(jīng)常來這里吃飯嗎?”
道天機(jī)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對呀,十七哥哥經(jīng)常帶著我們來這里吃飯。十七哥哥不在的時候,靈兒姐姐也經(jīng)常帶著我們來這里吃飯,靈兒姐姐還說想要吃了就隨便吃,反正這美食軒是她家里的產(chǎn)業(yè)。”
楚南本來還以為兩個小丫頭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來帶著兩個小丫頭漸漸世面。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小丫頭居然是這里的常客,這下尷尬的就是自己了。
林弈進(jìn)了城,就來到熟悉的鐵匠鋪?zhàn)娱T口,看著那些熟悉的家伙,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木槿走了眼前這個簡陋的鋪?zhàn)又小?
石右軍早就準(zhǔn)備好食物,看到林弈兩個人急忙的招呼過來:“林小子,趕緊。你最喜歡的排骨,過一段時間涼了就不好吃了?!?
林弈也是絲毫的不客氣,立馬坐到桌子上,大口的吃了起來。林弈看著一桌子的菜,覺得總是缺點(diǎn)什么,于是從千機(jī)之中拿出了幾壇好酒。
石右軍看著桌子上的酒,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可是皇室御酒,就算是我也沒有多喝過多少。你這小子倒是藏了不少,等會走的時候給我留點(diǎn),我也就饞這個味道。”
林弈邊吃邊說道:“這么長時間齊國和秦國摩擦不斷,涼州城之中大概不是很太平吧?!?
石右軍喝了一大口酒之后說道:“有些摩擦其實(shí)很正常的,要是軍士對軍士倒也無所謂。就是不知道哪里出現(xiàn)了一小部分的江湖之人,說修為高吧,也就一般。說修為不高吧,對付那些軍士就喝砍菜沒什么區(qū)別?!?
“也就你們?nèi)R國的這一段時間安穩(wěn)了不少,不然每天都會有人被那一些江湖之人殺害。而且那些家伙還準(zhǔn)備對付學(xué)院之中的孩子們,要不是趙扶的皇室禁軍,可能那幾個家伙就的手了。”
林弈給木槿夾了菜之后說道:“石叔放心,那些家伙在我們路過邊境的時候隨手處理掉了,你就放心好了。以后不會有江湖之人插手了?!?
石右軍很快就喝多了,看著漫天的星辰對著林弈說道:“我受過傷,這一段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fā)的不如意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到了你小子結(jié)婚,我呀這輩子沒有期盼過什么。到老了,反倒是對你這小子有了一絲的期待,也許是老了老了總是要有個幻想吧。”
林弈看著伶仃大醉的石右軍,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手指搭在石右軍的手腕之上,良久之后收回了手。
木槿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林弈問道:“石叔叔,身體怎么樣子?”
林弈看著哪怕是喝醉了眉間都還皺起來的石右軍,緩緩的說道:“不知道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身體已經(jīng)是接近油盡燈枯了,僅僅是依靠那份精氣神活著?!?
哎
林弈看著石右軍長嘆了一口氣。
手指之間乳白色的光芒浮現(xiàn),強(qiáng)大的浩然正氣瞬間就照亮了四周。林弈小心翼翼的把那一道浩然正氣渡進(jìn)了石右軍的體內(nèi),一邊說道:“這道浩然正氣會慢慢的溫養(yǎng)他的身體,只要后期不遇到強(qiáng)大的敵人,因該會慢慢的恢復(fù)的?!?
木槿一直都安靜的看著,并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林弈把一桌子菜都差不多吃完之后,在桌子一旁留下了好幾十壇酒。腳步很輕的離開了鐵匠鋪?zhàn)?,離開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了鋪?zhàn)拥拇箝T。
木槿和林弈走在大街之上才緩緩的說道:“那位一直都沒有踏入修行一道,是武者。如果進(jìn)入先天境界之后,你留下的那道浩然正氣想必可以讓他在修行路上走的更遠(yuǎn)。為什么不給他功法,讓他走上修行之路?”
林弈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緩緩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世界,我無法去干涉別人世界。他本就是秦國的一個軍士而已,我也曾說過讓他走上修行之路,他拒絕了。這是他的選擇,我只能尊重他的選擇?!?
木槿沉默了很久之后,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弈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拒絕和我在一起?”
這個問題瞬間就讓林弈覺得頭大,想要把手抽離木槿,但是木槿狠狠的捏住了林弈的手。
林弈看著天空,目光似乎透過了星辰,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身上有著屬于我的宿命,哪怕是我都無法保證在那場屬于我的宿命之中活下來,我也不知道未來究竟是怎么樣的。但是我不希望你跟著我走上那條危險的道路,一旦你遇到什么危險,我怕我這輩子都會后悔的。”
木槿看著有些神色有些落魄的林弈說道:“那你錯我過,你就不會后悔嗎?”
林弈也無法回答木槿,兩個人沉默了很久之后,林弈才說道:“比起錯過你,我更怕失去你?!?
木槿猛然的抱住了林弈,小拳頭打在林弈的胸膛之上,木槿罵道:“林弈,你真的很自私。你從來都是考慮你自己,你就從來沒有問過我,我的想法是什么?!?
林弈只能沉默,木槿突然拉起林弈的胳膊,在林弈的胳膊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但是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木槿有些氣餒的狠狠的踢了林弈一腳,但是似乎并沒有什么殺傷力。
木槿有些氣餒的說道:“我不管你身上究竟肩負(fù)著怎樣的宿命,既然你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那你就要帶上我,我不管?!?
林弈看著眼前氣呼呼的木槿,緩緩的抱住木槿,揉著木槿的頭發(fā)說道:“我大概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木槿并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了林弈。兩個人互相擁抱了很久之后,才緩緩的分開。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天色也不早了。林弈和木槿偷摸摸的進(jìn)入到了學(xué)院之中,林弈看著那些孩子進(jìn)入睡眠之中,心中放心了不少。
來到藏經(jīng)閣之中,宋缺依舊沒睡。第一眼看到林弈的時候就看到了林弈身上的枷鎖,有些不可思的是那枷鎖之上居然還蘊(yùn)含著雷道的力量。
這個時候宋缺提議道:“后山的悟道之地還有雷道道則存在,可能會直接打破這枷鎖。去試一試吧,畢竟那里的雷道道則還沒有消失,想必因該有些作用吧?!?
林弈也沒有推辭,隨著宋缺來到了后山之上。那悟道臺之上雷霆依舊閃爍著,林弈慢慢的走上那悟道臺之上,雷霆瞬間就徹底的淹沒了林弈的身體。
炙熱的陽雷,冰冷的陰雷都出現(xiàn)在林弈的四周,因?yàn)榱洲念I(lǐng)悟了陰陽之道,那些雷霆根本無法傷害到林弈。雖然林弈引動了那雷道的道則,倒是那些道則并沒有讓枷鎖破碎絲毫。
這個時候林弈再一次的想到了和金色雷霆對戰(zhàn)的時候,自己福至心靈突然之間完成的那道道圖。
陰雷、陽雷在林弈的身邊組成了一方陰陽道圖,接著林弈用靈魂之力操控雷霆畫出那幾道爻文。隨著爻文的出現(xiàn),道圖和爻文發(fā)生了莫名的變化,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出現(xiàn)在那副道圖之上。
隨著那道圖的出現(xiàn),林弈身上的枷鎖開始逐漸的溶解。但是這個時候林弈也發(fā)現(xiàn)那枷鎖既然也在慢慢的恢復(fù)之中,這樣一直堅(jiān)持下去,可能幾天的時間之后這道枷鎖可能就會徹底的溶解,但是林弈不像等太長的時間。
林弈再一次的用靈魂之力操控那空間本源去替換陰陽圖之中的太陰,但是瞬間空間本源就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林弈看著太陰、太陽似乎明白了,分出了另一道靈魂之力,兩道靈魂之力分別控制著空間本源和時間本源,慢慢的用靈魂之力把兩個本源放在了太陰、太陽之上。
那一瞬間那副道圖再次的出現(xiàn),一股什么的氣息出現(xiàn),那一刻林弈仿佛看到了混沌重開,世界重演。那一瞬間仿佛枷鎖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樣,命運(yùn)的枷鎖既然的破裂開了。
林弈腦海之中的女子,再次烙印下了那副圖刻。但是當(dāng)?shù)缊D出現(xiàn)一瞬間,承載那道圖的玉簡直接破裂開了。那女子呆滯的看著那道玉簡,過了很久之后才緩緩的說道:“造化之上的道圖?!?
那道圖只持續(xù)很短的時間就消失了,那些雷道的道則也隨之消失了。林弈在思索著,難道那副道圖的出現(xiàn)需要很大的能量嗎?第一次出現(xiàn)是金色的雷霆,第二次的道則,這不得不讓林弈懷疑,這幅道圖是的出現(xiàn)需要巨大的能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