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經(jīng)意之間就過了四五天的時間。
這一段時間林十七一直往返與機械塔和皇家別院之間,一直在不斷的思索著自己未來的道路。林十七突然之間覺得自己非常的迷茫,自己懵懵懂懂的來到這個世界,以為會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的確始很多東西不一樣了,但是這個世界更加的可怕,一個你沒有實力隨時都有可能死亡的世界。林十七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自己想要的生活究竟是什么。
隨著乾元秘境開啟之日的不斷接近,林十七覺得愈發(fā)的煩躁,心中總是有一絲莫名的情緒。就算是平時練劍的時候也是戾氣滿滿,似乎那木劍之上沉積了許久的殺氣。
道九作為千機的器靈,自然而然地可以感受到林十七身上的變化,只是覺得略微的心疼,入道之前的自省有時候可以讓人陷入魔怔之中,甚至產(chǎn)生心魔,對每個人都是一種折磨。
這一關(guān)是每一個修行者必須要走的關(guān)卡,誰都無法給出幫助,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出來。
多少才情驚艷之人都堵在這一步之上。
這一日,林十七破例的沒有修行,只是坐在那閣樓之上,思索著一些事情。
唯一不一樣的是,那閣樓的桌子之上擺滿了美酒,都是咸陽城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酒。
“這酒好淡。”
這是林十七自己才覺得這個世界的酒水真的好淡,想要喝醉的時候,怎么都保持著清醒。
模模糊糊之間林十七感覺到一道強大的劍意在咸陽城之上飛馳,心中想來也許是那個大家族的子弟罷了,因為要是一般身份的人在咸陽城上御劍,可能還沒有御劍飛馳多久,就被禁軍打了下來。
似乎那道劍意有些熟悉,似乎又不是那么的熟悉。
暈暈沉沉之間,酒睡了過去。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莫叔打開別院的大門,看到了一個瀟灑的女子。
那女子手持一柄古樸的長劍,青色的長袍在微風(fēng)之中微微的搖擺,單馬尾隨著那女子的身影時不時的跳動起來,淡淡的劍意在周身流轉(zhuǎn)。那青色長袍在微微鼓起的胸口之上有金絲纏繞的三座小山的標(biāo)記。
“劍閣之人?”
莫叔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自從知道趙軒和林十七的故事之后,就知道林十七的師姐就是那劍閣劍典的木槿。
如果不出所料,眼前之人就是那劍閣的劍典木槿。
“見過木姑娘,不知木姑娘此番前來,有何貴干?”
那女子歪著頭看向那閣樓之上放浪形骸之人,笑著說道:“我找我的小師弟。”
說著指了指林十七。
木槿走進皇家別院之后才看真切林十七的模樣,躺在那木椅之上,手中還持著一個酒葫蘆,方出那酒葫蘆之上充斥著淡淡的劍意,似乎是什么劍道的寶貝一樣。
木槿走到閣樓之上,看到林十七袒露的胸膛,頓時臉色微微的發(fā)紅,輕呸一聲說道:“登徒子。”
就在走出幾步之后,木槿才發(fā)覺林十七身上劍氣在逐漸的凝聚,劍意也在不斷的積聚,那道飄渺的劍意逐漸的充斥在閣樓之上。
這是劍道突破的表現(xiàn),這個時候不容任何人的打擾。
木槿的眉頭微微的一皺,這個地方雖然在咸陽城之中也算是安全,但是木槿還是不放心。
就在木槿猶豫的時候,被林十七放到一旁千機釋放出一道極為耀眼的光柱,那一剎那林十七仿佛憑空消失了。
木槿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猜測這一切可能和林十七在斜月秘境之中得到那個劍鞘有關(guān)系。
道九看著喝的大醉,放浪形骸的林十七久久都沒有說話。
道九不明白,一般人明悟自己的道路都是在非常清醒的情況之下,道九第一次看到有人醉酒之后明悟自己的道路。
“借酒消愁愁更愁,揮劍斷水水更流。”
林十七夢寐之間,突然的嘟囔道。
這個時候那試煉塔之上浮現(xiàn)出一道模糊的人影,聽著林十七的那句夢囈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道九不知所以,詢問那道模糊的人影:“這般的明悟,確定沒有問題?”
道九對于試煉塔之中的存在早就系以為然,聽到那笑聲的時候就知道那試煉塔的器靈,甚至作為靈魂體的道九感知的更加清楚,那試煉塔的器靈是多么的強大。
如果自己的靈魂是石頭,那試煉塔的器靈的靈魂就仿佛是一座大山。
這是道九第一次看到試煉塔器靈的真面目,在那一瞬間道九就知道自己曾經(jīng)得到的這座試煉塔究竟的多么強大的機緣。
就算是道九見過的飛升神界之人,都沒有給道九這樣大的威懾。
當(dāng)初的自己從得到這座塔,一直到自己隕落都沒有見過器靈。
那器靈開口說道:“這小子本來就是迷迷糊糊走上修行的道路,雖然身上的那道血脈讓我無法看透,但是我知道他的血脈只是覺醒了很少的一部份。這孩子一路上都是自己磕磕絆絆走過來的,對于選項道路這件事情上就更加的迷茫了,正好這頓酒解決了他的大問題。”
“喝醉時候,內(nèi)心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自己最為正確的道路,在與雷道和劍道之間他在冷靜的時候無法抉擇。喝醉之后下意識的還是選擇了自己心中最喜歡的東西。“
“我對于他做出這樣的選擇并不意外,因為我可以感覺到他對于劍的喜歡,那種喜歡非常的純粹。”
“他那句借酒消愁愁更愁,揮劍斷水水更流,才是讓我感覺驚訝,他選擇的劍道,非堅持本心無法練成。”
“我開始對那小家胡開始感興趣了,想要看看他以后的三尺青鋒之內(nèi),皆為凈土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那試煉塔的器靈消散在空氣之中,道九知道林十七曾經(jīng)說過“若世間沒有凈土,自己的三尺青鋒之內(nèi),就是最后的凈土”,這一刻道九也開始期待林十七以后的成就。
那一道道的劍氣逐漸的平靜,劍意也愈發(fā)的飄渺。
滴答
仿佛一滴水落在平靜的湖面之上,那一瞬間四周的天地元氣都向著林十七的身體之中涌去,那一瞬間林十七的木劍發(fā)出一道劍鳴。
隨著木劍之上劍鳴的響起,劍上之上的殘劍都發(fā)出一道道的劍鳴,似乎在為林十七喝彩。隨即劍山之上的劍都停止了劍鳴,回歸了平靜。
林十七在劍鳴響起的時候,就醒了過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進了的凝神境界,而且泥宮丸之中劍魄已經(jīng)凝聚成功。
林十七苦笑一聲,隨即看著自己眼前露出頭的不語,無奈的點了點頭。
劍靈與劍主身心相通,不語想去劍山之上磨練自己,因為不語覺得那些殘劍都比上自己的,而那些殘劍又瞧不起自己,不語很生氣。
嗯,就是不語很生氣。
一道白色的劍光的閃過,不語就突兀的從眼前消失了,飛向那劍山之上。
頓時間劍山之上劍鳴四起,林十七嘴角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隨即離開了千機之中。
林十七突兀的出現(xiàn)在閣樓之上,就如同當(dāng)初離開的一樣。
就在林十七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一把青色的長劍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那青色的長劍之上倒影著自己的面容。
林十七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青色長劍是木槿的佩劍,慢慢的用指尖撥開架在自己脖子之上的瑯邪劍,沒有好氣的說道:“師姐,你一見面就把瑯邪架在我的脖子之上,我感覺你來者不善啊。”
蹭
木槿收回了瑯邪劍,用手指狠狠的在林十七的到腦袋上打了一下,笑瞇瞇的說道:“小十七,你既然背著我一個人偷偷的喝酒,還袒露著胸膛,如此的放浪形骸。你是不是覺得現(xiàn)在是秦國的三皇子了,很厲害了是吧。”
誰都沒有注意到木劍說林十七袒露胸膛的時候的那一抹嬌羞。
林十七剛準(zhǔn)備反駁的時候,木槿一下子揪住了林十七的耳朵說道:“我告訴你小十七,別說是三皇子,那大皇子趙軒我都打了,你就更不在話下。還有你可以學(xué)著別人喝酒,但是你要是讓給我知道你進入煙花之地,我就親自看了閹了你。”
林十七頓時身上打了一個冷顫,根據(jù)自己對于自己師姐的了解,可能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突然湊經(jīng)木槿的耳朵邊,小聲的問道:“大師姐,這樣關(guān)心我,是不是喜歡我呀?”
木槿臉上再次出現(xiàn)了一抹嬌羞,卻是眼睛很堅定的看著林十七說道:“小十七,師姐是真的喜歡你哦,但是似乎你蠻喜歡沾化惹草的,以前是一個妖族的追道者也就罷了,這一次居然不知道從哪里誘騙了一個小蘿莉,看來你人不大,色心挺大啊。”
林十七翻了翻白眼,沒有好奇的說道:“不說我也知道也是來參加那乾元秘境的,不然師傅那老家伙是不會讓你出山的,對于三峰之首行走天下至少要求渡虛境界,你差點還遠。”
這個時候,木槿才敢知道林十七居然也進入了凝神境界,知道了林十七懟自己的底氣所在,嘴角微微的翹起說道:“我本來那是給你留了幾個進入乾元秘境的名額,但是某些人似乎膨脹了,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代師考校你。”
說罷,拔出了瑯邪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