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是個神選，身上卻沒有神力？”
明智光子看著李遠，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你有辦法感受到神力？”
“你也是個神選？”
李遠搖頭：“我不是神選。”
“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是個守密者，任何信息都有價格……”
明智光子笑了：“我用秘密交換……”
李遠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這是非賣品。”
“別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明智光子點點頭：“太陽王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神明。”
“非要說的話，他是唯一活在現代的國王神。”
所謂的國王神，是神明中的特定一類，曾經數量眾多。
他們同時身為王國的國王和神明，以神明的力量統御，經歷漫長時光。
但是現代，已經沒有任何一個王國的國王還是神明了：除了泥盆王國。
李遠對國王神僅僅是聽說過，了解很少。
“因為是國王神，所以太陽王沒有實體，而是會附身在每一任成為太陽王的王室成員身上。”
“而且，他的恩賜可以賜予任何忠于他的泥盆王國國民。”
“不像是別的神選一樣固定，只要太陽王愿意，可以隨意取走，或者隨意再次賜予。”
李遠有點疑惑地看了明智光子一眼。
明智光子點點頭：“當然，神明不愿意做那么繁瑣的小事，我是被太陽王選中的人。”
“只要我愿意，可以任意將神力還給太陽王。”
“那時候，我看上去就和凡人沒有區別了。”
李遠點點頭。
他又得到了一個新的信息。
在明智光子看來，可能她在解釋自己身上的謎團，而在李遠眼中，這又幫他排除了一個嫌疑人。
王室。
他們已經有了一個神明，再制造一個神明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看來，王室的神選明智光子要找到問題的答案，就說明王室應該并不知道是誰制造了那兩個神明。
明智光子沒有說謊。
當然，也有可能王室連明智光之一起騙了，李遠并沒有完全排除這個可能。
“那么現在解釋一下，山本為什么對你那么憎恨吧，你說你認識他的力量？”
明智光子點頭：“那是將軍之魂。”
李遠陷入了沉默。
他完全明白明智光子的意思。
所謂的將軍，是古代的宰相官府，太陽王是神明，對于泥盆王國凡人之間的事情很少感興趣，因此總是會把大部分事物交給一個凡人打理，而那個凡人就會被稱為將軍。
泥盆王國是極少數從數千年前到現在沒有巨大變化的王國，如此漫長的時間，足夠讓被人敬仰的將軍變成神明了。
這是純粹的時間力量，足以創造奇跡。
似乎一切就這樣解釋清楚了。
新生的神明是依靠著漫長時間封神的將軍。
但是李遠心中疑惑還沒有解開。
最大的問題是，另一個神明是誰？
李遠向前俯身，雙臂手肘放在膝蓋上：“你怎么知道這些？”
明智光子沉默了一下。
“我可以信任你嗎？”
李遠笑了：“我是個守密者。”
明智光子慢慢搖頭：“兩個在泥盆王國的新生神明，你是怎么察覺到他們的？”
李遠笑著搖頭：“無可奉告。”
明智光子看著李遠：“不久之前，你在天使帝國帶著奧黛麗一起去了龍之國，那之后就來了泥盆王國……”
“你是在天使帝國經營深遠，但是在泥盆王國幾乎沒有消息來源。”
李遠點點頭：“你這么想也無所謂。”
“我現在是接受了太陽財團的雇傭，在追尋一段真相，你是負責幫助我的人。”
“無論對你還是對我而言，這都不過是一份工作，你可以選擇忠于職守，對我追根究底。”
“但我絕不會把知道的信息免費交出來。”
明智光子看著李遠，目光閃爍。
“你知道，泥盆王國和天使帝國關系密切……”
李遠點頭：“當然。”
明智光子長長地嘆了口氣：“所以我們知道你是龍之國的特工。”
“零零九先生。”
李遠安靜坐在原地：“所以呢？”
“你準備叫一個米迦勒的神選來殺我嗎？”
明智光子看著李遠沉默了一下。
她本來還以為這一個沖擊性的消息能夠讓李遠驚慌失措，顯露什么線索。
但是現在李遠淡定如常，沒有一點驚訝。
明智光子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真的把李遠怎么樣。
這個局外人是一切安排最好的執行者。
明智光子嘆了口氣，臉上自信認真的神色整個垮了下來：“我當然做不到。”
“大天使米迦勒的神選只會在毀滅泥盆王國的時候才會進入這個可憐的地方。”
李遠笑笑：“我是龍之國的特工，你以為我會同情你嗎？”
明智光子無力地倒在沙發上。
“我可以信任你嗎？”
李遠笑笑：“我是龍之國的特工。”
明智光子神色一暗。
李遠沉默了一下：“但是在不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是一個純粹的守密者。”
明智光子猶豫了一下。
“你為什么要來泥盆王國？我怎么相信你現在不是在執行任務？”
李遠站了起來：“你應該問，為什么我沒有回天使帝國去。”
“你們不是和天使帝國關系很好嗎？”
明智光子無奈地點頭：“天使帝國知道了你是龍之國的特工，而且是一級特工，自然不會放你回去。”
李遠低頭看著明智光子：“你知道就好。”
“好了，你問的問題夠多了。”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會知道將軍之魂的事情？”
“你還是個太陽王的神選，之前你只不過是個太陽財團的工作人員而已。”
明智光子站起來面對著李遠：“因為我是太陽王的神選。”
“我是王室的意志執行者，我是宰相官府的斬神之刃。”
“太陽財團根本沒有資格參與這件事，他們不過是被我利用了而已。”
李遠笑笑：“那在你看來，我有沒有資格參與這件事？”
明智光子點頭：“你當然有資格……”
“能夠察覺神力的凡人先生。”